一直都想写写元稹,而最近薛之谦的事情更是让我屡屡想到他。
元稹,出生在一个落寞的鲜卑贵族家庭,少时就颇负才名,曾官至宰相。但是提到他,我想到的不是他的政绩,不是他的好友,而是他的情史。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刚刚读到这两句时还不了解元稹,只是喜欢极了那笔触极轻却满含深情的文风,言浅,意哀。本以为他身上会有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没想到却南辕北辙。
《会真记》是《西厢记》的基础,其作者便是元稹。后世多认为崔莺莺是元稹的初恋,而元稹就是张生的原型。元稹和白居易同为新乐府运动的代表,而新乐府运动提倡的观点之一就是学习汉朝乐府诗写实的特性,这也从侧面加深了这件事的可信度。
元大才子不仅将他与初恋的故事写成了话本,更是在话本中道:
“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
他将自己的初恋女友比做红颜祸水,说自己抛弃她是因为自己的德行不能压制妖孽。真是自卑男人为不负责任找的借口。
《会真记》的结尾还写道:
“适经所居,乃因其夫言于崔,求以外兄见。夫语之,而崔终不为出。”
这男人不仅将莺莺抛弃,还在莺莺成婚后用表兄的身份让其丈夫带话,以求相见。遭莺莺拒绝。这更让人怀疑,事实上这两段文字的的先后性。
元稹是渣男吗?封建礼教下闺阁清誉极为重要。而且一个大家族的女子名声会涉及到整个家族的名望。我黑暗的想,元稹是不是曾经爱而不得呢?所以在自己飞黄腾达之后把这个故事书写出来?即表达了莺莺对他的深情,又抹黑了莺莺的家族。我开始怀疑《会真记》不会是元稹意淫的产物吧。
有人会说他同期好友白居易在晚年还蓄养家妓,更留下了樱桃小口,小蛮腰这样词。可是白居易,他从来没有调戏过良家女子,没有将自己的经历与他人笑谈,更没有将其写成话本供人传阅,这就是元稹与白居易最大的差别。
《会真记》成稿于唐贞元二十年,元稹新婚的第一年。他的妻子是韦夏卿小女儿韦丛,出嫁时年已二十。在当时社会下年龄颇大,这不得不让人想问,韦丛在出阁之前是否发生了什么特殊事情。而元稹娶韦丛似乎也带了功利色彩。在元稹的诗里,韦丛是一个知书达礼,识文断字的温柔女子形象。可如此完美的妻子,依然压制不了元稹那一颗躁动的心。他依然怀念初恋,怀念柔若无骨,美艳明丽的崔莺莺。
韦丛嫁与元稹第七年,为他生下第六个孩子时因为大出血永远地离开了他。他后半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怀念这个女人,是带着愧疚?还是透过这个女人怀念自己意气风发的年少时光!
莺莺是元稹生命中炽热的红玫瑰,隐秘,刺激,而韦丛是元稹生命中芬芳的白玫瑰,高洁,向往。再点缀上一些知名的野花,就是元稹的一生……
负心多是读书人。他们文采斐然,巧言令色,几篇文章,几首歌再加上几个小故事就成功的为自己塑造了深情的形象。殊不知细微之处才见人心!莺莺韦丛也好、薛涛采春也罢,只不过给他的诗文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而都没有走进他心理,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
如此再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时,你还会感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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