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站台上,我尝试了1次没能挤上车,看到前面准备挤上车的其他人,我实在没信心能挤上去,果断放弃。
打了电话给先生,结果来送我的是老爸。上了车,就被一顿劈头盖脸的责备骂。我本来相安无事的内心,突然感到郁闷烦躁,气愤的回了几句。很快我们便都安静了下来,我感觉到空气都凝固了,有点窒息,也很压抑,只想快速逃离这个空间。
不凑巧的是,红绿灯很多,常常还是100多秒。我倒不急于去赶车,反正大不了改签再改签,二等座改一等座,再不行商务座。在哪里呆都是呆,早去晚去又有什么关系呢。而此刻,我就只想换个空间来呼吸,调节。在小车有限的空间里,很难受,很委屈,也很窒息。
下了车,我的眼泪就出来了。还好有口罩的庇护,加上车站人声鼎沸,嘈杂喧哗,我可以稍微放纵一点的哭。但还是怕有陌生人来安慰,和递纸巾,我略微有所保留和掩饰。最后鼻涕太多,我就直接口罩当纸巾用,有点任性的畅快。
排队改签的时候,我就在那里哭呀哭,有人来插队,便哭着点头同意;售票员问我要9点多的一等座还是10点的二等座,时间相差10分钟左右,我哭着头也不抬的回复一等。我想着一切都是我创造的,就是让我来体验享受一等座的。心里,便再次感觉到任性的畅快。
我发了信息给凌子老师简单的经过和我的难受,她鼓励我说,“爸爸是你的创造物,他是配合你来做功课的,去感受这个情绪。你是被允许的。环境允许的话,深入情绪走个流程,带着觉知进入情绪,去探索真相,赢回力量。”
被鼓励深入情绪,可以放心大胆的哭了,我便莫名的更加伤心起来。
过完安检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继续哭。哭完后,我发信息给凌子老师,“爸爸是来陪我做什么功课的?”
”爸爸让你有情绪,情绪的背后是你要赢回的能量和力量,这就需要你深入去探索,别人是无法替你完成的。“凌子老师回复到。
睡了一觉醒来,我觉得我可以尝试来探索一下,先深入情绪中心,再继续感受情绪背后的真相或诉求。成与不成,都不重要,对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赢回哪怕一点点力量。
我感觉委屈,难受,压抑甚至窒息,我想要逃离,去一个更安全,更包容,更轻松的空间里踹口气。这是我的情绪,也是我的诉求。偏偏爸爸没有这样回应,于是我内心是空的,也是失望甚至是抗拒和抱怨的。因为,我有自己的标准,我认为别人需要按照我的标准和期待来与我互动,如果不是我期待和喜欢的方式,我就容易产生情绪。
我内心渴望充满爱和理解的互动方式,当我没有得到时,就会有失望,有委屈,有绝望这些负面的情绪。(我认为应该改成真实的情绪,而非负面的情绪。因为情绪并没有好坏对错,情绪只有真实。)甚至有那么一刹那,我极度反感爸爸与我互动的方式,太缺少爱了。本来我内心无限渴望,却因为没有得到,还处于压抑和自我安抚的过程中。稍微对方方式严厉或强势一点,我就可以被重燃内心的不满和怨恨。
如此来讲,我这个情绪,并不是今天这件事导致的,而是长期积累的一个巨大的黑洞。今天的事,很小,但却是一个导火索,所以可以一点就爆。
我终于明白,凌子老师所讲的,“爸爸是我的创造物,是来陪我做功课,协助我赢回内在力量的。”
与爸爸的互动如此,其实与先生或孩子,或朋友互动,也必然会出现同样的模式,特别是与自己关系亲近的人。因为,我有诉求,有自己的渴望。我会不自觉地把这份诉求带进关系里。我不自觉地渴望别人用我喜欢的充满爱的方式与我互动和交往。如果对方满足了我的诉求,我会满心欢喜,感动幸福;如果对方不能让我内心满意,我就会或多或少出现很多类似今天的情绪。
情绪的出现,不是坏事,因为情绪是彩蛋,是礼物,是可以帮助我们赢回内在力量的桥梁与通道。所有情绪的背后,都是真相,都是力量。
流程走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也感觉到有点线索有点眉目了,那就往兔子洞里再深入一点吧。一切都是我的创造物,而我居然被我的创造物(爸爸的语言和责骂)带走,甚至带偏了。我的焦点完全在我创造的外事外物上,而非我自己这个中心上面。
我们常常会因为别人的语言行为而生气,难过,或出现各种各样的情绪。那完全是因为我们焦点放错了地方,我们试图让别人去按照我们的喜好或期待来爱我们,其实也是焦点错位的枉然。唯一需要关注的是自己的中心,守护好自己的心,如如不动。无论外在发生什么,无论他人如何,我们都不为所动。
这一切外在都是我们自己创造的,既然创造出来了,都会有它的使命,都是来成就我们的。改变外在的创造物是无力的,但是改变内在,赢回力量却是丰盛而有意义的。
人生最大的事业,莫过于建立圆融的关系。让我们烦恼的事,都与关系有关,也就是各种各样关系的卡点。在关系里,我们想得到的,都是我们先要给出去的,这是奥秘所在,也是真相所在。我们所有给出去的东西,都会加倍得到。
若渴望爱,那就付出爱,给予爱;若渴望理解,就给出理解,给出包容。虽然关系的道路上,还会有情绪,还会有不舒服,有卡点,甚至有炸弹,但是炸弹就是彩蛋,就是礼物,它一定会带领我们一步一步探索,看到真相,直至赢回所有的力量,通达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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