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毛家山的梦

自昌临交界公园进去，顺着羊角沟， 弯弯斜斜，自然生趣。一个彩钢屋子立在那里，锁着门，看门锁的锈迹，好久没人来了。跨过院子，就到了郑家沟上毛家山的路。路西面，有新盖的彩钢屋。

往北走去，郑家沟人称毛家山为梁山，山往南延伸出长的缓坡，像房梁吧！郑家沟人真会起名字，取名为“梁”，结实又生出愉快的心情。山坡上，像产业园，品种的桃树园子，养鸡大棚，蔬菜大棚，一大片，上上下下，错落不一。盖了一些小房子，面包砖外加水泥的，顶是彩钢瓦，三间的最多。

响起鸡鸣声，声音洪亮，与山较着劲似的。狗见来了生人，挣着身子叫，绳索抖动，看它面孔，也凶不了哪儿去。顺着道往西，天气很暖和，正月里到了十三四度，煦煦地空气好似有形有状，在空间里腾走。

有夫妻二人收拾大棚纸，为的是更加密闭。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女的在外说着话，男的应着，听不清说什么。一会儿，弄好了，男的就出来了。他们的表情轻松，自然，跟这山坡很相似，劳动的健美闪烁在他们身上，有感染力。

往西走，有放羊老者，放着四只奶山羊，一大三小。老人虚岁七十八，桲林村人，问他这山名字，也为梁山，原来我村叫的毛家山往西也伸出了很长的脊梁。这个“梁”是他村的，上面建了大型养狗场。去年有人说大学生建的，问老者，笑着说，是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大学生，他村的，殷姓。也养老鼠，医院实验用的的老鼠。说话间，看见苍山巍峨可亲，有了爬山的想法。老人说山上风大，这时容易着凉。我这年龄其实没事。问了他去的路径，他说走石料厂好走，也近，路好。辞别，走了后，忽然想没问他姓氏。

苍山巨石一般在眼前。我1987年冬天一个人在下午登过，多少年过去了？时间在苍山和我之间划得太快了，这个下午，跨过历史的河流再去会会老朋友苍山！

走着走着，听得一声巨响，我陡然止步！原来是一梦，午睡了一个小时了，巨响从哪儿来，不知道！起床，洗脸，外面的宣传喇叭还继续，我也再继读这个月的《小说选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