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美好的,我爱你蜷缩着身子,睡在我身边,做梦时从不害怕。
——朱诺.迪亚斯
这是女儿写字打卡里写到的一句话,是她在我手机里自己找到的,是在那么多句子里她自己挑选出来的。我想应该是她最喜欢的,也是她心里最想表达的。因为每个周末,我要上班时,她都会拉着我的胳膊,撒娇卖萌道:“再陪我我躺一分钟,就一分钟。好不好?”然后就是靴猫那萌化的眼神直盯着你,直至柔化你的内心,让你无法抗拒。陪她躺一小会儿,待她抱你的胳膊略有松动时,就得狠心逃离,每次趁机逃离时,她都会撅起小嘴,满脸的失落和无奈。
孩子最需要的也许就是妈妈给在身边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从她是一个生命开始,就一直陪伴着她。
昨天,在梦里,我迷离中找不到女儿了,她好像是走丢了,我跌跌撞撞地找,见人就问,有没有见到我的孩子,看到一个身高体形差不多的孩子,我就拼命地跑到她身边,可是转过脸却不是,我那时的失望,痛得我好像是在梦外还有感觉,我拼命的按手机里的手表定位,可是就是按不出来,手机里的每个app 都好用,就是定位不好用,我那时就像一个一时被掏空的躯体,但我还是有一丝希望的,我就地心里一遍遍地默念,女儿不会丢的,她不会扔下我的,千回百转后,我找到了她。看到她满脸弄得脏兮兮的。四目相对,泪水潸潸。
我醒了,知道这是在做梦,可是脸却是湿的,梦里的泪水穿越了梦,回到了现实,梦里的痛穿越了梦,也回到现实,我守着漆黑的夜,不敢睡去,我怕再入梦里。
在梦里,我没有安全感,我掌控不了我的梦。
现实中,我至少可以把孩子护送到学校,在学校里,看到校门紧锁,保安站岗,教室里的同学都是天真无瑕,老师看管,虽然也会担心孩子下楼梯时,有孩子会挤,下课时,孩子们玩耍会磕碰,但至少我心里还是会有踏实有的安全感。
假期,我有时把孩子一个人锁在家里,我也不放心。但是防盗门多锁几扣,告诉孩子谁来也不开门,不要动电动火动刀动煤气,有事就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十分钟准到家,我还是能感觉到安全感的。
现在家搬得离学校很近,不用过马路,偶尔女儿自己上学,每次我都是嘱咐她不要跑,看车,然后自己站在窗户前观望,直到她的背景消失在小区里,有一次,她下楼后我就站在窗前往下看,左看没有,右看没有,一时慌张,再转头一看,女儿正对着楼下一个停车的倒后镜照着镜子呢,不禁欣慰着自言自语:“小臭美精儿”同时把心放了回来。
张晓风:“我其实仍然可以像昨天一样,再陪他一次,但我却狠下心来,看他自己单独去了。他有属于他的一生,是我不能相陪的,母子一场,只能看作一把借来的琴弦,能弹多久,便弹多久,但借来的岁月毕竟是有其归还期限的。”
迟早有一天,我们都要狠下心来,把自己的孩子交出去。交给这个世界,交个这个社会,交给你不放心的马路,交给你控制不了一切,那个时候,所有的母亲也许只能在心里默守着对自己孩子的信任和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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