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写了《幸福的背后》,今天我就真的到幸福背后去了。一大早,妻儿和对面楼的小女孩一家,就把行李扔进车的后备箱,让我送他们去坐高铁,他们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去云南浪一个星期。
一路上,儿子跟小女孩是欢声笑语,兴致很高,对我完全没有一丁点的不舍。送到高铁站时,儿子也只是给我一个飞吻,然后就进站去了,独留我开车回去上班。
今天虽然是星期六,但高一高二学生仍然要留在学校自习,我要从早上7:10一直看到下午5:10。早上天气凉爽些,晨读后,学生们就到操场运动一小时,先跑几圈,再做游戏,两人运球,踩垫行走,每一个学生都要上场,大家都玩得是大汗淋漓。运动过后,学生们回宿舍换衣服,9点回到教室继续自习,真是动静分明。下午学校还有糖水慰问,感觉现在的学生过得还不错。他们动时我在干嘛?我就在旁边看着,他们热闹他们的,我在太阳底下站成一棵树,自成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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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中,妻儿都不在,他们去了云南,在美丽的西双版纳,在洱海,我却一个人孤零零在家中,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孤独的我突然好想喝酒,去床底下翻出一瓶8块钱从淘宝淘来的“郎牌特曲”,以前去姨丈家喝过上千块的人头马(我姨丈是包工头,家里殷实),也不觉得好喝,今天这瓶酒却感觉入口醇香,就着炒饭,感觉吃喝得特别畅快。
有个现象很有意思,我爸是“官”,我无权,我姨丈有钱,我没钱。亲人、亲戚都不一般,就我很一般,但我却还能自得其乐,就剩这心境很不一般。
我也不经常喝酒,现在更是很少出去跟同事喝。但在我们单位,我却仍然是一个神话(神叨叨的话痨),所有同事都以为我是酒量最好的,因为每次跟同事出去喝,都是同事喝趴下,就剩我一个人面不改色,坐怀不乱。其实也不是我酒量好,而是我藏得深,每次都有节制地喝。不像我的同事那样,兴奋起来就干干干,我却要护着肝肝肝。
我也会豪爽地干上几杯,但喝到量时我就浅尝辄止。他们喝了十几杯,我却还是那三杯。所以同事们都以为我是千杯不倒,都推举我为单位酒协会的会长,可这个会长除了年龄会长,酒量可一点也没长。
今天喝这一杯酒让我想起从前,那是刚入职不久,我人缘好,一群同事围着我,每人交上几十块钱,成立了一个“青年教师俱乐部”。一天的辛劳工作之后,晚上我们就会去西江边吃宵夜,吹着江风,喝着啤酒,吸着石螺,过得很惬意。星期六、天去市区,逛超市、压马路、下馆子,改善生活,活得也很快活。
同事们都让我管钱,一笔一笔都入账,用个小本子记起来,没钱时通知他们再交费。噢,我明白了,原来我的写作生涯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就是从记账开始的,以前记的是数字,现在记录的是生活,真是殊途同归呀!
今天这一杯酒,让我品出了人生的味道,醇厚而有滋味。一杯酒已经让我喝得头晕晕,让我看不清这个世界的烦恼与忧愁,只觉得伸出手来就能触碰到幸福。
劝君更尽一杯酒,人生俱在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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