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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首歌可以让人听后有想哭的感觉呢?《寡妇二孃》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首。这是尧十三以贵州方言创作的民谣歌曲,作为一个南方人虽然不能百分之百听懂歌词,但是并不妨碍我对这首歌的特殊喜爱。
《寡妇二孃》据说改编于一个真实的故事:傻子喜欢漂亮的寡妇二孃,总缠着她。二孃美丽又善良,在和傻子相处的过程中始终告诉他世界是美好的。后来,不知哪里传出了谣言,说二孃和傻子早就上了床。二孃无法忍受,为了保节自杀了。傻子绝望之中安葬了二孃,还给自己和二孃办了一场结婚,然后带着二孃的骨灰和孩子离开了家乡。整首歌从一开始的欢快到后来的哀伤,最终一切归于平淡,像极了故事的发生、发展和结果。傻子最初是疯疯癫癫的,不知道悲伤是什么,于是尧十三就唱“娃尿狗”“吃莽莽”“弹吉他”;二孃自尽而亡,傻子再也开心不起来了,就如那只被娃尿过的狗一样“湿哒哒”“黏糊糊”,吹风机也吹不干,于是尧十三在唱“世界不好,二孃你也不好,我也不好,我家的狗更不好。不对不对,世界其实很好,二孃你很好,但为什么我还是不好,为什么我和我的狗还是不好……”傻子将这一切苦难的原因归结于自己不够好,他没有怨天尤人,这是一位至善之人最后的呐喊。于是,歌曲的最后是傻子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像驴叫一样的哭,伴随着胡琴断断续续撕裂开来的声音,让人听得心碎。傻子最深的悲哀隐藏在最后那一句“远方背后还是远方,天涯海角,无处是家乡”,因为他失去了二孃,从此天涯沦落无所依。由此可见,傻子对二孃的爱是多么的纯粹、可贵。
现实世界,我们到哪里去遇到美丽、纯真、善良的二孃,哪里会看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勇气,哪里能拥有傻子这般的真情?傻子爱上带娃寡妇的故事,让我们看到了世界真实、苦情,却又不乏美好的样子。现代社会人的情感,掺杂了太多的功利,一切好像都可以摆上天平,全心全意的付出似乎成为了童话、神话,甚至是笑话。我非常赞同贾平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当今社会沉淀下来的细小的美,都在农村。这句话或许还要再改一改——当今社会沉淀下来的细小的美,都在偏远的农村。好像只有远离“现代文明”,一切才会美得真实。这岂不是现代人的悲哀——如今,我们已经无法拥有属于自己最纯粹的爱和美好了。
我终于明白,听完这首歌我们眼角滑过的泪痕不是为二孃,也不失为傻子,而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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