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他93

2022年1月25日，农历小年。

他带我和孩子去他家过小年。

孩子穿着淡黄色袄子、黑布棉鞋，我穿着淡土黄色毛领袄子、粉红色运动鞋，拎着一箱子零食去了他家。

他家离市区三十里左右，是三层楼房。一楼是客厅、厨房、洗手间。二楼有三个卧室、一个洗手间。三楼有一个卧室、储藏室，有一个门通往阳台。阳台上种着花草，还有一个假山、一些有着悠久历史的炉子、农具。红木装修、黄桃木家具，红木木地板，瓷砖缝用金粉装饰，卧室的墙壁一律用雅致的壁纸装饰，白底咖啡色花朵窗帘，白色金边牡丹花窗纱，碗筷一律放在消毒柜里。

他的父母八十多岁了，勤劳善良、朴实和蔼。他的儿女乖巧、懂事。

他的母亲给我们准备了新棉鞋。

他的儿子带了两箱水果过去：一箱车厘子、一箱砂糖橘。

他的母亲很早就准备好了饭菜:  炖了鸡汤、蹄子汤，卤猪肝片、腌蒜瓣、油炸小鲫鱼、番茄、酸白菜、卤肉片、黄豆芽、黄瓜火腿肠片。我和他炒了三个菜：素炒黄豆芽、酸白菜炒卤肉片、黄瓜炒火腿肠，他的儿子炒了番茄炒蛋。

吃了饭，他的女儿冰脱了袄子，穿上围裙，洗碗。我站在冰的旁边和她聊天。冰的头发很长，没有扎起来。我取下扎在我的头发上的皮筋，给她编了一个麻花辫，用皮筋扎好。麻花辫没编好，很蓬松。她洗了十个碗、一堆盘子、一个锅。

六点钟，他的儿女因为家里有一条牧羊犬需要照顾，回市区了。孩子也想离开，被我威逼利诱，留了下来。过年了，我们要留下来陪陪他的父母。

我和他出去散步。

雨雪停了，水泥路面干净清爽，小河边的彩虹桥灯光璀璨，风也变得柔和多了。

有一些人在自家门口烤火，小孩子们蹲在草地上玩耍。

我们去超市买了两双棉袜、一袋瓜子、小石头奶糖、菠萝果冻、泡椒鸡爪、辣条。

回到家，我把袜子递给他的父母说：“晚上休息的时候穿上棉袜，脚暖和些。”

那些小零食给孩子准备的。

他的母亲给我和孩子准备了新毛巾、牙刷。

这个小年，我过得很开心。

很久没有这样热闹地和家人在一起过小年了。

2022年1月26日早晨八点钟，我对他说：“老余，以后我不对你说'我爱你'，等你对我说的时候，我再对你说。”

他说男人不说这话，说着说着就发火了:“我们都有事情去忙，哪有时间一大清早就打嘴仗！”

我一下子被他的话打蒙了，笑容冻僵在脸上，鼻子发酸。

我又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