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朴玄
一.
不知不觉,我去西南中心的城市贵阳也有四五次了,每次的感觉不同,每次的心情不同。或许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所处的情景不一样,面临的事,面对的人都不一样。
第一次去贵阳,应该是去年国庆,她刚从北京实习回来,许久没见家人了,她说很想回家看看。于是我陪着她坐了一晚的火车,来到这个城市。刚开始上车的人很多,逐渐快要到贵阳时,我们那节车厢里空空荡荡,可以躺着休息。我抱着她,觉得很幸福,看着她闭着眼睛,安逸地睡着,心里有个念头,真想保护她一生一世不被欺负。
出了贵阳站,拖着行李,找个旅馆下榻,休息一会。下午,她领着我去贵州大学去转转。一路上,我见到了贵阳这座城市的特点,山中有城,城中有山,当时不知为何?总说贵阳不是很好,没有桂林美丽,惹得她窝了一肚子火。
贵州大学走在贵大的校园里,她不是很开心,我哄了她许久,她才原谅我。其实我并没有觉得贵阳不好,只是不熟悉它,先入为主了。因为一出贵阳站,当时正在建设,人来人往,游客商贩,如潮水一般,且贵阳站附近的房屋有些年代感,所以当时觉得贵阳比较落后。后面知道贵阳这座城市的好,可惜她已不在我身边了。
与她走到贵大后的一条小吃街,点了一碟炸土豆,加上辣椒等佐料,香味扑鼻,吃上一口,回味无穷。后来走过了很多路,去了一些城市,吃的炸土豆,却再也没那么好吃了,或许是陪在身边的人不一样了吧。
其实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考入贵大,只是高中填报志愿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所以你鬼使神差来到湖南,与我入了同一个学校。看得出,你很喜欢贵大,有些后悔当初高考时的决定。不过你却笑着说:“没关系了,要是不去湖南,我们也不会相遇。”看着你如花一般美丽的笑容,我心里很暖,仿佛是一股清泉,流入了我的心里。
出了贵大,我们去了花溪公园,公园之中,树木林立,小溪潺潺,游客络绎不绝。那时的阳光依旧灿烂,你脱下鞋子,坐在岸边的石头,露出洁白无瑕的玉足,把小脚轻轻地濯入小溪中。溪中的小鱼似乎也被你那美丽的玉足吸引,纷纷在你的小脚旁围绕嬉戏。
你很善良,看着路过的阿姨们,担着豆腐来卖,你会买上一碗,给上钱,然后慢慢地品尝,虽然没有你家附近的好吃,你问会买,因为你看不得和你妈妈一样年纪的她们吃苦。你很孝顺,你所以的努力,只是想爸妈过得更好一些,只想爸妈更有面子一些。
逛了花溪公园,陪你到夕阳落山,夕阳很美,你也不逊色于夕阳。不知不觉,夜幕降临,花溪公园附近,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热闹无比。果然是大学附近,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青春的气息。我们找了一家小吃店,忘了那种锅叫什么,总之就是把各种菜混在锅里炒,味道极好。只是贵阳的水果,真心贵,比我的家乡贵很多,甚至比我们共同的学校也要贵上几分。你提前给我买好第二日在火车上吃水果,满脸爱意看着我。
有些疲惫,晚上我们一起坐着公交车,口袋没多少钱的我,却觉得幸福无比。其实那时候,我觉得最幸福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坐公交,把你揽在我怀里,好好保护你。当时我就暗暗立誓,我要给你一个家,给你一辆车,给你幸福。
第二日,送你上回家的私家车,我把车牌号偷偷地拍了下来,那段时间很多女生因为上了黑车受伤害的事,我惴惴不安。看着你上了车,回头带着不舍的笑,挥挥手和我告别,心里挺不舍的。独自坐着火车,从贵阳站出发,等待你回到家的讯息。
二.
弘福寺第二次来贵阳,是我们闹矛盾,应该是正月初七初八左右。我和家人说自己约了几个朋友去市里玩,实则跑来贵阳了。你也和家人说了慌,跑来贵阳。本来十分生气的你,见到我后,心情好了很多。我见到你,原来的怒气也烟消云散。
这一次,我们一起去了黔灵山公园里玩,每人只要五元的门票,便可入公园里观赏游玩。我们从山脚爬上山顶,路途之中,满山的猴子,灵活地跑动。拿上一颗糖,递给一只猴子,猴子机智地把糖果皮剥开,满眼得意把糖果塞进嘴里,可爱得很。
你也想试试,缓慢地靠近猴子,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当时我把你这搞笑的一幕都给录下来了。不过虽然你胆子较小,但最后你还是成功完成挑战,把糖果送到猴子手中。
继续往山上走,一路上,猴子多不胜数,路边上,树枝上,岩石上,目之所及,皆是猴子。忽地一只猴子过来,要抢我们手中的袋子,吓得我们一哆嗦。最后我猛地跺脚,才把这调皮的猴子赶跑。那时候,你开着玩笑说:“以后遇到危险,你肯定把我抛下,自己逃了。”我立马提出反驳意见。
公园之中,还有动物园,在里面见到了各种各样的动物,黑熊、老虎、山羊、蜥蜴等,让自己眼前一亮,又增长了几番见识。
山上还有一座寺庙――弘福寺,我们走到寺口,其实当时就觉得这里很坑,进去肯定会被宰,当时自己也是小气得很,就和你在门口逛了一圈,也不进去。后来想想也挺后悔的,就算被坑又能坑几个钱。当时我怎么也没想到,后来再也没机会和你一起入佛寺里面了,或许这就是佛对我当初吝啬的惩罚吧。
山青水秀,树密叶茂,游客亦是络绎不绝,下了山,出了园门。开始寻找吃的,我不知那个时候,为啥固执地要带着你走很远的路,总之后面我们那顿晚餐吃得很憋屈。现在依稀记得你生气的样子,当初为啥就不懂去多疼你?当我懂时,你早已不在我身边。
三.
第三次去贵阳,是你要准备考公务员省考,我和你一起去的贵阳。你很认真地复习着,第一天,我们提前去看了考场,看了考场结束后,你领着我去吃豆皮火锅。实话实话,味道贼好。几十元的小火锅,吃得我肚子圆溜,胃胀肚撑。
第二天,送你去考试后,看着你进考场,留下一个倩影,我心里默念,加油。我独自走在贵阳的街头,虽有太阳,似乎还有些冷。看着地下通道处卖水果的商贩们,正努力经营着生意。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但无论如何,也要认真对待生活,哪怕它让你遍体鳞伤,也要笑着走下去。
中午你回来休息,给你点了些外卖,虽然不和你的胃口,但你还是笑着说好吃。后面见你剩了很多,方知你不怎么下得去口,有些担心你下午考试因为吃不饱而发挥不好,你却认真地说没事,懂事地安慰我。
下午送你去考场,我在考场附近随意找了一家奶茶店,一座就是一个下午,看着书,喝着奶茶,看着来了又走的顾客,似乎只有我一人坐得久。看看书,玩玩手机,瞧瞧店外走过走去的游客,一个下午过得很快。看看时间,结账起身,走到考场门口。
考场门外,人山人海,有来接考试女儿考试的父母,有在等待恋人出考场的男女。我垫着脚,伸着头往门里张望,想要从众多出来的考生中搜索到你。恨不得自己再长高两米,那样你就可以在人群里一眼瞧见了我。
手机铃声响起,听语气,你考得不错,我很开心。因为我是你考完后就第一个倾诉的人,突然心里很满足,原来这就是爱的滋味,被重视的滋味。
考结束后,你领着我去吃傣妹火锅,香辣的火锅,热气腾腾,有肉有菜,有辣椒有饮料,你和我分享考试的一切,我静静地听着。心中默默祝福,希望你能考得理想的成绩。
第二天,我们一起坐车回学校,路途之中,有你似乎都不疲惫。总想和你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的计划都被打破。只好用与你共同乘车来幻想一下我们一同旅行的样子。早知道当初是这样的结局,多想时光倒流,你陪我开开心心游一场。
不知不觉,来了三次贵阳,越来越喜欢这里,从开始的陌生,到后来的习惯,大概是因为这座城,有与你相似的味道。
四.
第四次是今年国庆,我没在贵阳待,而是直接转车到你的城市,去见你一面。这次见面,我很开心,和你有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景,心情大好。
第五次是前段时间,我去贵阳,在贵阳北站住了一晚。寒风瑟瑟,我裹着在南方穿的薄外套,哆哆嗦嗦,寻找住处。百转千回,千呼万唤,在地图导航中,终于找到住处。收拾一下,一觉天亮。
早上起床,打开窗帘,朝阳很好,射在大地之上,刺着我的双眼,我突然充满了希望,后来发现我想太多。去看了你结束后,再次从贵阳北乘车回工作地,心中有些无奈,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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