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仪南
那根针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耀眼,尖利的针尖闪了一下,我眼睛猛的闭上。
再次睁开时,我那脸上绽放着自信笑容的妈妈已经慢慢朝我逼近。妈妈的步子放的很慢,粗高跟的鞋子踩在地上发出些许轻微的“噔噔”声。
我的心随着那“噔噔”声慢慢的提了起来,双唇微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整个人陷入了恐惧中,仿佛是掉入无尽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耳边却回想着令人发怵的声音。
妈妈与我的距离慢慢的拉进,在我还未反应过来,妈妈就走到了我的身旁。
她举起了那很细长锃亮的针,那针的尾部还穿着一根黑线。我知道那是妈妈的针包里最不起眼,最不好的一根针。但是妈妈却很喜欢那根针,因为她每次听到我的哀嚎都会有些厌烦的拿起那根针,久而久之就习惯了,顺手了。
可是她拿着那跟平日里用起来很顺手的针在我那满目疮痍的手上扎了几下,随后有些不高兴的转身走去,然后将那根穿着黑线的针放进了针包。
她又有些不自信的拿起了另一根针。
我看到那根针的瞬间眼睛猛的睁大。我知道那根针,它是针包里排行第二的狠角色。
它针身有些粗,但是针尖却很是尖利。扎进人肉体的时候恐怖至极。
妈妈拿着那排行第二的针朝我走来,我的身体有些颤抖,双手也控制不住的打颤。
我眼神闪躲,有些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是我的双脚像是被粘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在我双手颤抖的很是厉害的时候,只觉得被人猛的一拽。我踉跄了一下,站稳后看到了面前的妈妈。
我紧张而又恐惧的咽了一下口水,定定的看向那根银白色的长针。
只见妈妈毫不犹豫的将那根长针扎进了我的皮肉里,钻心的痛向我全身袭来。
此时我颤抖的比之前还要严重,我想退后,可是却被妈妈死死的拉住了我的手腕。
她呵斥我,眼睛睁得很大,脸上还有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几分钟的时间对我来说像是几个世纪般漫长,我额头已经有些冒汗。因为太过恐惧和紧张,我的心脏甚至都有些抽痛。
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为什么都这么多次了,还是这么的害怕。
在我思考之际,妈妈已经松开了我的手腕。我低头看了看,点点猩红,心脏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极致的痛苦让我紧皱眉头。
正当我以为一切都已结束,妈妈却又拿起了一根针,我的心头不由得一紧。
那根针并不像之前那两根针般长,而是只有两三厘米的长度,但是却很细很细。
我还在愣愣的看着那根针,手腕被拽住的那一刻我回过神来。
突然间刺骨的疼痛传来,我的五官甚至因为刺痛变得有些扭曲。
那根针小巧灵活的在我的皮肉间穿梭,进出。
它不比之前的两根针带来的痛意严重多少,但是那真实而又厚重的痛意却让我有了哭腔。
终于,在我即将掉下眼泪的那一刻,针终于从我的皮肉里拔了出来,那个针眼随即冒出殷红的血。
我从身旁抽出一张纸巾,抹去了那殷红的血迹。
低头看了眼右手无名指,松了口气。
“挑个刺都能要了你的命啊!”我妈有些嗔怒。
“要我的命都比挑刺好。”我语气轻松的回答道。
那三根针此刻安静的躺在了针包里,屋内也没了我的哀嚎…
我是仪南
一个处女座的孤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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