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4年元世祖忽必烈去世后,皇族为了争夺皇位,各自使尽手段。到1333年惠宗继位,短短三十九的时间里,皇位更迭了10人,经过反复折腾,元朝逐渐衰落下去,失去了民心。
1333年妥懽(huān)贴睦尔才登上皇位,他就是元朝末代皇帝元顺帝,是为惠宗。惠宗登基时只有十三岁,朝中大权由中书右丞相伯颜掌管。伯颜权势极大,各地精兵控制在自己手里,国库财富任其挥霍。他的各种封号、官职、头衔加在一起足足有二百四十六字之多,天下的人只知道伯颜而不知有顺帝。年岁渐渐增长的顺帝深感自己像个傀儡,心里十分不满,但又敢怒不敢言。
伯颜有个侄儿,名叫脱脱。他自幼在伯父伯颜家长大,享受种种荣华富贵。十五岁时,脱脱做了泰定皇太子阿剌吉八的侍卫官,后来又担任了亲军都指挥使。顺帝即位后,随着伯颜的尊贵,他也青云直上,当了御史台(最高监察机构)的御史大夫。脱脱从小师从浙江有名儒士吴直方读书,吴直方足智多谋,人们把他与诸葛亮相比,脱脱对他很敬重,把他看成心腹幕僚。脱脱眼看伯颜如此骄横,迟早有一天会有杀身之祸,于是有了把伯颜赶下台的想法。他把想法告诉了吴直方,吴直方鼓励他大义灭亲,告诉他即便不成功,也落得“忠义”美名。脱脱把“大义灭亲”计划告诉了顺帝,顺帝连连点头。
伯颜寻机想废掉顺帝。一天邀请顺帝外出打猎。顺帝进退两难,脱脱出主意让皇太子代行。伯颜想趁机挟持太子号召天下,拥立太子即位。谁知他刚走出京城,脱脱就把京城里伯颜的亲信全部抓了起来,连夜把太子接回京城。用顺帝名义下诏,宣布伯颜罪状,降他为河南行省长官。伯颜接到诏书赶回京城来责问时候,京城城门紧闭,脱脱在城楼上把他奚落了一番。伯颜狼狈南下,途中又接到命令,改为发配到南恩州阳春县(今属广东省),走到江西,一病不起死去了。这一年是后至元六年(1340年)
伯颜死后,脱脱父亲出任中书省右丞相,脱脱任知枢密院事。不到半年,脱脱代替父亲职位。从此,他大刀阔斧地开始了改革,史上称“脱脱更化”。主要措施包括:恢复科举制度。在我国封建社会里,从隋唐以来,就采用考试的办法来选拔官吏。元朝建立后到仁宗时候才迟迟实行科举制度。伯颜掌权后,下令废止科举,这一措施大失人心。脱脱为了稳定人心,扩大知识分子特别是汉族知识分子的支持,第一件事就是恢复科举。平反昭雪伯颜时候的冤案;减轻剥削,放宽政策,例如民间养马不再禁止;主持编写宋、辽、金三史等。中国历来有修前朝历史的传统。脱脱自己亲自牵头,担任“都总裁”,邀请当时最著名的史学家欧阳玄、揭傒斯等人参加,又请了畏吾儿族(就是现在的维吾尔族)人廉惠山海牙、沙刺班,党项人余阙,蒙古人泰不花等人一起参加修史。《宋史》《辽史》《金史》三部史书,后来被列入中国传统的正史《二十四史》中。布二十四史中,只有这三部史是少数民族宰相当主编,是汉族和少数民族历史学家共同完成的。
脱脱是元朝后期有作为的政治家,在四年多时间的改革中,取得不少成绩,使元朝末年的昏庸政治渐渐有了起色。人们称他为“贤相”。可是没过多久,脱脱因病辞去宰相职务。过了四年,当他再次做宰相的时候,元朝统治已病入膏肓,脱脱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支撑这摇摇欲坠的大夏了。
(陪伴营2023年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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