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嘛~来呀,公子~你都有多长时间没来看胭脂了呀~”“可不是,想死爷了!”……
嘈杂的女人和男人的声音,伴随着一股股熏人的脂粉味,让整栋楼都散发出一股淫糜之气,这就是京都最负盛名的花楼,清苑。
源源不断的人来人往,让这里成为了洛邑最繁华的也是消息最灵通地方。众人的所见所闻,经过温柔乡里的口耳相传,转眼间就成为了重要的机密情报。当然,传递消息的同时,它也是浅影宫重要的收入来源。
容桓坐在偏房中看着这个月的账目,眸光冰冷的看了老鸨一眼,“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准备侮辱宫主的智商?”老鸨被看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下跪求饶,“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真的不是有意为之,前个月我收到一封信,那信上说如果我不这样做他会要了我的命!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啊!求大人开恩啊!”她说的声泪俱下,涕泗横流,在怀里掏出那封信,递给容桓的同时,脸上的粉扑簌簌的往下掉。
容桓嫌恶的看了看她那惨不忍睹的脸,接过信。那是一封血书,信上的内容不言而喻,尽是一些威胁之词,无非就是希望老鸨做些假账,转移钱财。
容桓冷笑,终于等不及了么。他把信原封不动地装好,收进衣袖里。不紧不慢的啜了口茶,他冷声道,“清苑的头牌呢?带上来。”
“呃,大人,现在恐怕不太方便,鸢儿在陪客呢,大人您若有需要,我们姑娘多的是,不知大人?”老鸨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
“紫淑啊,看来你这个总管当的着实是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换个差事怎样?”容桓若无其事的把玩着一把匕首,看不出此刻的神情。“大人饶命,小人这就给您去叫人!”老鸨诚惶诚恐的逃离了厢房。
“呵,老奸巨猾的狐狸。”容桓冷眼旁观。一刻钟的功夫,厢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妖娆的身姿款款走来,她神态镇定,不卑不亢的给容桓行了一个礼,“左护法!”
“薛紫鸢,你做的事可真是和你的为人不相符啊,好一招釜底抽薪,浑水摸鱼,呵,你当我的人都是瞎子么?”容桓的脸如冰一样的冷漠。“不知左护法所言何事?”“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大人这话可就说岔了,鸢儿做过的事可多了,不晓得大人想问的是哪一件?”她倒是淡定沉稳,死不承认。
“放肆!“一把长剑斜在紫鸢的脖子上,剑尖处一片森然寒意,”没想到你的嘴还挺硬!随我回宫。”说完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浅影宫内,容桓将紫鸢一推,薛紫鸢差点儿被推倒在地,她自嘲的笑了笑,“左护法大人真是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呢!”
“哦?本宫主倒是很怜香惜玉,不如你到本宫这儿来?”戏谑的声音,迟陌卧在议事厅的软塌上,冷冷的看着她。
“宫主,”容桓行了个礼,“人已带到!”迟陌颔首。
薛紫鸢仇恨的盯着迟陌,迟陌却勾起一抹微笑,“胆子不小,胆敢背叛我,来和本宫说说,是谁指使你的?”他危险的看着她,犹如在看一个死物。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薛紫鸢轻蔑一笑。“哦?那么你那可爱的弟弟是否也悉听本尊便呢?来人,将她的弟弟带上来,本宫主要你亲自看着你的弟弟替你受罚。”迟陌淡漠的看着她。
“紫嫣?你,,,够狠!!我说,但是你要放了紫嫣,他是无辜的。”薛紫鸢的眼睛里满是痛苦,“是弑血门,他们说只要事情办成了,就可以帮我脱离宫门,带着嫣儿远走高飞,过上平静的生活。”“所以,你早就打算叛出浅影宫了是吧?”迟陌冷笑,“你还真是天真,弑血门阴狠狡猾,你和他们做交易还妄想全身而退?真是愚不可及!”
“……不会的,他们答应我的,呵呵,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我甘愿受死,只是,求你不要伤害嫣儿,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是个孩子!”薛紫鸢红了眼,哀求道。
“可惜,浅影宫不养孩子。”迟陌皱眉,“带下去罢,处理干净,他的弟弟也一并处理了。然后,好生安葬。”“是,宫主!”左右上前将薛紫鸢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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