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针爷爷,我是您的侄孙子齐熙纯,现在国家和家里一切都很好,您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昨天下午,驻马店确山县竹沟烈士陵园内,来自内乡县赤眉镇的一老二少,跪倒在南阳籍革命烈士齐华针的墓前泪流满面。
至此,由本报率先发起,大河报、河南卫视《都市频道》、中央电视台相继跟进的《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的系列报道,再掀高潮。昨日,齐华针烈士的亲属在杨连山、李长海老师,本报记者和《都市频道》记者的陪同下,远赴驻马店,祭奠先烈,告慰英灵。
■新闻回放
本报发起“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
市14中杨连山老师收藏了8份未送出的烈士证,8月3日,他和女儿杨子求助本报为烈士寻亲。8月4日起,本报连续刊发了7篇《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的系列报道,成为南阳市民为之感动热议的话题。大河报、河南卫视《都市频道》相继跟进,并进行专题报道。中央电视台10频道《讲述》栏目也与本报记者联系,将对这场涉及面广、影响巨大的红色盆地缅怀烈士的事迹进行报道。在社会各界的帮助下,南阳籍烈士赵明山的烈士证于8月8日被送到其亲人手中。
■媒体联动
齐华针烈士找到家
籍贯为南阳县上仁村、于1947年12月牺牲在驻马店确山战斗中的烈士齐华针,为革命献身时才27岁。8月29日,许昌一名南阳内乡籍的齐先生在本报网络版上看到报道后,立即联系记者,他觉得齐华针烈士有可能是他们族谱上的长辈。
得知这一信息,河南卫视《都市频道》记者迅速与本报记者一起赶到齐先生的老家内乡县赤眉镇齐营调查核实。根据族谱显示和当地老人回忆,齐华针烈士在家排行老三。目前,老家的亲人仍有二十余口,其侄孙子齐熙纯是该家族的“族长”。
得知失踪已久、让族人牵挂的爷爷被找到,而且还是一名光荣的革命烈士,小小的齐营村沸腾了,全村父老乡亲无比自豪,他们推选齐熙纯带着齐华针的幺孙子、幺孙女赶赴烈士牺牲地确山竹沟祭拜——接亲人回家。昨日上午,在杨连山、李长海老师,本报记者和《都市频道》记者陪同下,齐熙纯三人带着全族人的嘱托赶赴确山祭拜。
■祭奠先人
革命精神代代传
驻马店确山县竹沟烈士陵园内,埋葬着数百名革命先烈。昨日下午,齐熙纯三人在烈士的墓前,收到了杨老师送达的“革命烈士牺牲证”;烈士墓上的热土,齐熙纯取走一捧。“华针爷爷,您就要跟我们回家了!”烈士后代一席话,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在本报记者提议下,所有在场的人向革命烈士纪念碑深深三鞠躬,以表达对革命先烈的无限缅怀之情。
“南阳晚报率先发起的《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的报道,唤起人们对革命时代的历史和精神的注目,在新中国成立60周年之际,这是一份特殊的贺礼。感谢南阳晚报和河南卫视,是你们让革命历史、革命精神代代相传,永世不忘!”确山县县委宣传部何副部长代表当地党委、政府向烈士献花圈后如是说。④
单华荣烈士昨“回家”
目前已有四名烈士魂归故里
稿件来源:南阳晚报*南阳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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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连山老师将单华荣的烈士证送到他的家人手中。本报记者 于欢 摄
昨天上午,秋雨淅淅沥沥。雨中,单华荣革命先烈的亲人双手捧着烈士证热泪盈眶,在他们身后,是邓州市沈堂村数十名肃穆的村民。“让我们鼓掌欢迎光荣的革命先烈终于回到家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中顿时掌声雷动……众人与记者一行的眼泪随着雨花在飞。
至此,由本报率先发起,大河报、河南卫视《都市频道》、中央电视台相继跟进的《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系列报道取得好成果,4名烈士的证书被送到亲人手中。
■新闻回顾
本报率先发起“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
市十四中语文老师杨连山收藏了8份未送出的烈士证,8月3日,他和女儿杨子求助本报为烈士寻亲。8月4日起,本报连续刊发了8篇《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的系列报道,给南阳市民带来一场精神和心灵的洗礼。大河报、河南卫视《都市频道》相继跟进,并将进行专题报道。中央电视台10频道《讲述》栏目也将进行报道。在社会各界的帮助下,南阳籍烈士赵明山、齐华针、张文武的烈士证分别于8月8日、8月26日、9月1日被送到其亲人手中。而单华荣的烈士证也于昨日被送到他的亲人手中。
■不忘先烈
民政系统不懈努力找烈士的家
“单华荣,21岁,男,南阳县上仁村,2野4纵13旅,于1947年12月30日牺牲于确山战斗。”没有照片、没有其他资料,只有这张已经泛黄的烈士证上的资料让我们永远铭记这名革命先烈。由于烈士牺牲时年龄很小,没有后人,单华荣烈士的“回家”之路显得格外曲折。
据了解,8月4日,本报发起报道后,市民政局在系统内下文要求各地民政局积极配合本报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邓州市民政局经过长期走访调查,发现该市沈堂村有一户单姓居民。随后,经过走访,发现这户居民就是单华荣烈士的亲人。于是,他们迅速与本报记者联系,第四名烈士也宣告“回家”
■村民祝福
伟大祖国繁荣昌盛
“华荣叔叔的父亲和我爷爷是亲兄弟,他和我父亲是叔伯兄弟,他是我的亲堂叔!”42岁的单新强在当地老家经营理发馆,昨天上午,他拿着族谱让记者一行比对。“感谢南阳晚报、感谢邓州民政局,否则我们将永远不知道华荣叔叔到底在哪里?”单新强泪流满面地说。
经过攀谈,本报记者弄清了单华荣烈士的背景。1942年前后,单家人拖家带口来到了邓州高集逃荒要饭,单家五兄弟连饿带病先后去世三人。与其坐家饿死,不如参加革命翻身得救,刚刚成人的单华荣毅然离家出走寻找革命队伍。1947年12月,单华荣跟随刘邓大军攻打确山时光荣牺牲。
单家人出了一个“革命烈士”,这让小小的沈堂村沸腾了。“没想到电影里的革命英雄,咱身边也有一个,这是沈堂村的骄傲!”
“为伟大祖国加油喝彩,祝福祖国繁荣昌盛!”临走时,村民希望通过本报说出他们最朴实的心愿。④2
□本报记者于欢
永不停息的“寻亲”脚步
稿件来源:南阳晚报*南阳新闻网
□本报记者于欢见习记者赵博
实习生王鑫田景钊
自8月4日起,本报连续刊发了6篇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的报道,1位先烈在本报记者和众多热心读者的帮助下,找到了亲人,魂兮归来叶落归根。连日的采访,记者的心灵一次次被震撼,为寻亲过程中不断演绎着跨越时空的责任而感动。
■每一个电话都让我们惊喜
8月3日,市14中的语文老师杨连山来电,表示他收藏有8份未送到亲属手中的南阳籍革命烈士证,他和女儿杨子一直在为革命先烈寻找亲属,然而收效甚微。真实版的“谷子地”父女俩希望通过本报帮忙,找到8位革命先烈的亲属,让先烈能在建国60周年前荣归故里。这条线索引起本报编辑部的高度重视,8月4日,本报以头版头条导读的形式刊发了《我们一起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的报道。稿件见报后,社会各界好评如潮,《大河报》于第二天主动联系本报要求跟进报道,为烈士寻亲;河南电视台都市频道《都市报道》栏目组也随即赶赴南阳,联系本报记者制作专题片。
每一天,记者的手机都因爱而热得烫手。读者或提供相关线索,或畅谈对革命先烈的敬仰之情。近千个热线电话的背后,是一个个排除艰难为烈士寻亲的坚强信念,是一颗颗不忘过去怀念英雄的红色之心,彰显出当代南阳人拥军优属的光荣传统。
■每一个读者都让我们感动
“寻亲之路,漫长而艰巨!半个世纪过去了,当这段红色历史渐行渐远之时,晚报的活动及时唤起了人们对那个时代鲜活历史的精神记忆,擦亮了它的历史光环。我们支持!”
卧龙、宛城、高新三区宣传部门的负责人竭尽全力配合本报活动,为烈士寻亲。随着宛城和卧龙两区民政系统的强力介入,由开始单纯的新闻报道,演变成了一场全民“寻亲战争”。目前,两区所有基层行政村已经接到配合本报搜寻烈士亲属的通知,红色搜寻在两区展开。
市第3高中的退休老师李长海今年60岁,对南阳老地名颇有研究,为了帮助本报尽快找到烈士的亲属,他连夜翻阅资料,整理了一份涉及8名烈士所有相关地名的村落名单。
郑州丹尼斯南阳3家卖场每天定时在卖场内,用喇叭宣读本报为烈士寻亲的报道,公司负责人在公司内部发起号召,学习革命先烈的精神,切实做好本职工作,为南阳争创“双拥模范城”作出贡献。
“为了祖国的解放事业浴血奋战直至战死沙场,烈士证却没发送到烈士亲属的手中,也许烈士的亲属还在牵挂着他们的生死。《南阳晚报》的报道非常好,唤起了人们对革命先烈的回忆,勿忘历史、勿忘过去。我代表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老兵,向8位烈士敬礼,希望他们的英灵早日与亲属团聚!”老干所的老八路王爷爷的 话让记者动容。
“半个多世纪前,在解放战争中,一些英勇的战士永远离开了我们;半个多世纪后,为了让这些烈士魂归故里,晚报发起寻找烈士亲属之路!因为晚报人的奔走,沉睡在异乡的忠魂找到回家的路!我为晚报叫好,为所有热心参与的人叫好!”一位不知名的读者在本报新闻网上的留言,道出了广大读者的心声。
■每一位烈士都让我们铭记
一个多星期的为烈士寻亲路,社会各界对烈士的强烈关注让记者持续感动。由于年代久远、资料不全及地名变更等原因,只有赵明山烈士的亲属被找到。面对艰难的寻亲之路,热心的杨连山老师充满乐观:“这么多的市民一起加入寻亲行列,在感动中前行,找回的不仅仅是烈士亲人迟到了50多年的期盼,更多的是属于烈士的尊严和荣耀,是属于共和国的尊严和荣耀。我会继续努力寻找下去!”
让我们再次重温这8未英雄的南阳儿子:25岁的南阳县人王春法、南阳县人赵明山、南阳县人任守连,38岁的南阳县人张文武,27岁的南阳县上仁村人齐华针,21岁的南阳县上仁村人单华荣,22岁的南阳县马营人张万全,17岁的南阳县石桥勒岗房庄人平玉山。
共和国的丰碑上永远有他们年轻的笑脸,历史会铭记、南阳人民会铭记……(本组报道刊发完毕)④4
《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新闻后续⑥——
晚报相助烈士回家赵氏一家锦旗感谢
稿件来源:南阳晚报*南阳新闻网
□本报记者于欢见习记者赵博
实习生王鑫田景钊
“感谢南阳晚报心系百姓、为民排忧,帮助我们找到了亲人,衷心希望南阳晚报越办越好……”昨天一大早,赵明山烈士的侄子赵永泉带领儿孙来到本报编辑部,将一面绣有“心系百姓,为民解忧”的锦旗送到本报副总编辑张鹏的手中,代表全家感谢晚报。
手捧已经精心放入镜框的曾爷爷赵明山的烈士证,10岁的女孩儿赵亚航一脸凝重,对于“家里在解放前失踪了一位曾爷爷”的故事,小姑娘不断听亲人们提起。自从爷爷赵永泉在晚报上看到曾爷爷赵明山的下落并成功将烈士证“接回”后,小姑娘很兴奋,“没想到亲人里有一位为了新中国成立而英勇牺牲的革命烈士,我为曾爷爷自豪,为家族自豪,现在我的同学们都非常羡慕我!”
和小姑娘有同样感动的还有赵家近20口人,这个大家族为先辈的光辉业绩备感自豪。“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们,都来我家看烈士证,他们都非常高兴,因为平常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英雄,现在就出现在我们身边。”赵永泉的大儿子如是说。随后,这个革命烈士后代的家族相约前去给祖先上坟,他们要用传统的方式告祭祖先……
昨天下午,记者从卧龙、宛城两区民政局了解,目前,两区的基层行政村已经全部动员起来,都在为革命烈士找家。但由于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已经距今58年,随着区域的重新划分和人员的不断流动,虽经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仍未获得有价值的线索。④7
结束58年的漂泊赵明山烈士回家了
□本报记者于欢
实习记者赵博见习生王鑫
“爸、妈,大伯找到了,你们可以瞑目了!”8月8日,在父母的墓前,69岁的赵永泉跪倒在地,泪流满面。8名革命先烈未送达到亲属手中的烈士证,在经 过58年的漂泊,于当天上午,其中赵明山烈士终于找到家,回到亲人的“怀抱”中。此外,另7名烈士的归家路仍然牵动着众人的心。宛城区民政局已经成立调查小组,目前正在全力搜寻。
本报记者不懈努力
赵明山烈士荣归故里
赵永泉家住高新区七里园新街,祖籍高新区岗王庄苗庄,其父亲名叫赵昆山。很小的时候,赵先生就经常听到父母念叨大伯赵明山的事,“大概1945年,大伯忽然走了,有人说去当解放军了,有人说死了,一直到现在仍杳无音讯,父母在世时经常提起他,说早晚大伯都会回来的!”赵永泉的父亲30多岁时生病去世,去世前,念念不忘的还是胞哥赵明山。随后,赵永泉在母亲的拉扯下长大,结婚生子。几十年过去了,赵永泉家人没有忘记赵明山。逢年过节,赵永泉的母亲都要在饭桌上为赵明山摆放一份碗筷,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
“母亲是在今年4月份去世的,去世前,说得最多的还是大伯赵明山!她老人家说,我们不图什么,只是想让自己的亲人能叶落归根!现在好了,‘失踪’近60年的大伯终于回家了,他还是一名光荣的革命烈士,我们太高兴了……”8月8日上午11时,当本报记者与收藏8份烈士证的杨连山老师将赵明山的烈士证送来时,赵永泉喜极而泣,抱着杨老师久久不愿分开……
热心单位参与
让烈士回家的路更平坦
8月4日,本报刊发第一期《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的报道后,立即引起宛城区民政局的高度关注。据悉,该局当天立即召开专题会议,局长贾明珠批示:“全力配合南阳晚报的这项活动,通过各种渠道尽快为先烈找到回家的路。”他们通知辖区各民政办,要求工作人员认真阅读本报的关于为烈士寻亲的报道,在所辖区内仔细排查,发现线索立即上报。此外,他们还组织优抚股、地名办和局机关内对原南阳县地名勘界工作比较熟悉的工作人员分组查找。至记者发稿前,搜寻效果尽管没有好的消息,但贾明珠局长表示,绝不放弃,继续展开搜寻。
八张烈士牺牲证明,引发跨越时空的大寻访;
时间久远,地址变迁,我们能否找到烈士的后代,寻访中又会经历怎样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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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寻山问水”隔断
记者出镜1(车前):仔细观察这8份革命军人牺牲证明,情感特派员发现,烈士牺牲的时间、地点比较明确,但籍贯一栏的信息却相当模糊,大多只写了“南阳县人”。出发前,杨连山老师推荐我们去见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呢?他能为我们的寻访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呢?
画面+同期:学校门口见到李老师,握手
配音:在河南南阳三中的门口,我们见到了该校退休教师李长海,李老师曾自编过一本书,书里面记录了老南阳县的一千多个村庄,这对我们的寻访有着很重要的价值。
同期: 李:这是南阳县的地图,第一区在——第二区在——第五区就是这一片。
大家看、指地图,李老师给大家分析(几点困难)
配音:行政区划的变更、登记地址的错误,这是我们寻访烈士家人面临的最大困难。为了扩大寻找范围,获得更多有效信息,我们和《南阳晚报》、南阳电视台等多家媒体联动,陆续发布了这8位烈士的相关信息。
画面:媒体联动画面快接(快节奏音乐)
配音:相关节目播出后,一个自称是赵明山烈士亲属的人将电话打到了《南阳晚报》社,而赵明山,就是这8份烈士牺牲证明书上的其中一位烈士。。
图片+字幕+音效+配音:赵明山,南阳县人,1946年参军,四纵十旅工兵连战士,1947年1月17日,在山西汾孝战役中英勇牺牲。
画面:晚报记者接电话
同期:记者:你是说,赵明山烈士是你们失踪的家人是吧?
配音:得到这一重要线索,我们立即和《南阳晚报》的同行找到拨打电话的人赵永泉。
同期:和赵见面打招呼
赵永泉的姐姐:我看到晚报《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后,一看烈士名单赵明山,我想这不是俺伯么?一个名字对上了,一个是参军时间对上了,俺爸以前到处找,所以我有印象。
赵永泉:我爸叫赵昆山,俺伯叫赵明山,子妹三,姑是老大,赵明山老二,赵昆山老三。
配音:为了证明自己就是赵明山烈士的亲属,赵永泉还找出了1951年政府颁发的土地证。当年因为赵明山失踪,赵昆山去世,只有15岁的赵永泉成了全家惟一的土地继承人。
同期:赵永泉:大伯是30多出去参军的,没有成家,俺父亲死的早,所以房产证上就写了我的名字。那时参军都不让家人知道,家人知道会牵连家人,所以都不知道。
配音:赵永泉告诉我们,1946年伯父赵明山告别家人外出讨荒,从此再也没有音讯。
同期:赵永泉:俺爷爷北到许昌,南到湖北沙市都没有找到。
赵的姐姐:为啥清明俺妈一上坟,俺妈说你大伯也不知道牺牲了,也不知道去哪了没有下家了,一到清明上坟,都要提起这件事了,也是一直牵挂着,说老赵家还有个人还没找着呢!
配音:今年三月份,赵永泉94岁的老母亲临死之前还念叨着:“你大伯明山会回来的”。赵永泉说,目前他们的日子过得非常富裕,最大的心愿就是知晓大伯的下落,让大伯早日回家。
画面(抒情)+配音:确认赵永泉是赵明山烈士的亲人后,征得民政部门的同意,寻访组决定将赵明山烈士牺牲证明苏交给赵家人。
画面+同期:杨老师发证书给赵明山的侄子(哭泣)
赵的姐姐:这个找着了以后真是了了三代心,俺爷爷奶奶知道儿子了,我父亲知道兄弟了,俺也知道了。
赵永泉:我父亲生前还说你伯啥时回来你都得给我说一声,我准备到坟上给俺爸、俺爷说一下。
配音:赵明山回家了,经历了62年的流浪奔波,烈士终于魂归故里。赵家人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已经作古的亲人。
画面:坟前说话
三人磕头+抒情MV(赵家人的眼泪,心情,动作)
四、记者出镜(频道车前手拿文件夹):赵明山烈士魂归故里,他的亲人们得以安心慰藉,我们寻访组同时也受到极大鼓舞,更加感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再次打开这8份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我们发现其中6位烈士分别是在不同的战斗中牺牲,只有齐华针和单华荣两位烈士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的战斗中牺牲的,那就是中原大战中的确山战役。回顾那段历史,也许我们能够从中获得两位烈士的相关线索。
五、寻访实录
画面:陵园空镜
配音:这里曾经是确山战斗的主战场,62年前,齐华针、单华荣等1000多名烈士就牺牲在这里;如今,硝烟散尽,青山不改,这一座座烈士之墓正向我们诉说着战斗的残酷。
画面:叠加老战争场面
配音:1947年,遵照党中央的作战方针,刘伯承、邓小平率领的晋冀鲁豫野战军12万人挺进大别山,建立大别山革命根据地。同年11月,蒋介石调集重兵对大别山全面围攻,妄图趁刘邓大军立足未稳,彻底摧毁大别山根据地。当年12月,确山战役打响,陈谢、陈粟两个兵团全体指战员英勇战斗,十余次击退了敌军的穷追猛攻。然而战斗异常惨烈,1000多名烈士牺牲在了确山县城。
62年间,烈士们默默的长眠于此,他们大多是无名烈士,没有墓碑,无人祭奠。我们决定从烈士证上记载信息较全面的齐华针烈士开始找起。
图片+字幕+音效+配音:齐华针,1947年3月参军,同年12月在确山战斗中牺牲,时年27岁,籍贯南阳县上仁村人。
配音:我们首先来到南阳市民政局,查询齐华针烈士的家乡地址。
同期:局长贾明珠:历史上只有一个仁义乡,现在没有这个村了,找不到,整个南阳都找不到!
配音:牺牲证明书上登记的“上任村”并不存在,贾局长说因为当年烈士怕家人受到牵连,所以留下的地址很有可能是假的。为了了解更多齐氏信息,在民政部门的帮助细啊,我们找到了一个叫齐隆正的人,他家中保存有完好的《齐氏家谱》。
同期:齐隆正:俺老家是南阳内乡齐营村的,姓齐的都集中在内乡,都是俺一大家子。
配音:这本《齐氏家谱》详细记录了齐氏家族所有成员的信息,我们试着在其中搜寻“齐华针”的名字。
同期:齐隆正指着家谱:齐华珍(1905年生,1938年死),珍贵的珍。
配音:齐隆正说,虽然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上的名字为“齐华针”,家谱上的名字为“齐华珍”,但他确认就是一个人。
同期:齐隆正:因为我曾经听我父亲说过他有一个堂哥,也就是我大伯,打老日时走了,一直没有回来!(指着家谱:)不管是哪个珍,我一看这华就觉得对了,因为俺家谱是按中间这个字排下来的,华字辈。我父亲叫华旭,他叫华珍,这是俺姑华辉,他这一辈人都是华字辈的,我叫隆正,隆字辈的。按的名字是按一首诗来排的。
配音:我们从内乡齐氏家谱上看到,齐华珍生于1905年,卒于1938年。但杨连山老师搜集到得烈士牺牲证明书上却显示,齐华珍1947年3月参军,同年12月在确山战斗中牺牲。一个去世十年的人还能参加革命吗?
同期:齐隆正:我父亲说他跟着八路军出去后一直没有音信,制订家谱时就以为那个时间死到外面了,所以写的1938年。他失踪的时间当成他的死亡时间了。
记者:确认过他当过兵?
齐:确认过。
配音:家谱显示,齐华针参加革命之前已经娶妻生子。
同期:齐隆正指着家谱:齐华珍他孩叫隆渠,58年死了。俺这家谱显示他参军前结过婚了,他妮叫伍云。
递进宣传片二:
家谱中发现烈士姓名,寻访烈士后代,今日生活如何?
陵园祭拜扫墓,送去迟到半个多世纪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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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记者出镜(乡间路上):烈士牺牲证明书上显示,齐华珍烈士1947年牺牲时只有二十七岁,但如果按照齐氏家谱上的出生年月计算,齐华珍到1947年时已经42岁,这年龄为何有如此大的出入呢?既然齐华珍烈士还有后人在,我们就决定到南阳内乡县的齐营村去看一看。
七、寻访实录
画面+右下角字幕:内乡县齐营村
配音:在齐营村挨家走访,我们终于打听到了齐华珍烈士女儿齐伍云的下落。
同期:村民:伍云我知道,伍云比我大,伍云死几年了。隆渠比我大半岁,我77了。
配音:原来齐华珍烈士在齐营村已经没有后人了,他的女儿伍云远嫁他乡后也于多年前去世。在这个村民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和齐华珍烈士血缘最近的堂孙。
同期:齐孙:我爷是老大,华鑫是老二,齐华珍是我三爷。
记者:大概啥时候走的?
齐孙:大概抗战之前!
记者:那就是37年之前,家谱上写的时间1938年就死了,这是咋回事?
齐孙:家谱是大约估算的,都不太清楚,都是大约莫算是那个时间,具体那个时间都不太清楚了。
配音:老人说,大约是1937年前后,日本鬼子打到了南阳,齐华珍参军抗日从此再也没有回来。烈士证上的“齐华针”就是他们家失踪的三爷,至于家谱上的年龄误差,这都是编家谱的人估算出来的。
同期:齐孙:走的时候结过婚,有孩子有妞,他们生活的很差很差,很穷很穷,他们的妈呢,他不回来,她很悲伤,家里面照顾不了,她把孩子托付给俺爷,说你照顾吧,我得走了,去给别人结婚了,我不能在这一家了。一个傻孩子我没有办法,一个姑娘我也没有办法,只有你们照顾。傻孩子你们养多大就养多大,他死了你们给他埋埋,闺女你们养大把她打发了就行了!
配音:当我们告诉老人,1947年齐华珍在确山战斗中英勇牺牲时,老人无限感慨。
同期:齐孙情绪激动:我没有想到,我们一家这么穷能出个为革命做出贡献的烈士,我们心里真美极了!一辈子的荣幸,再也不会有这个荣幸了!
配音:从老人这里我们还得到一个重要线索,齐华珍烈士的女儿伍云当年从内乡远嫁西峡后生有两个儿子,并且她的丈夫目前还健在,于是我们在老人的带领下直奔西峡县。
画面:齐女婿家
配音:这位就是齐华珍烈士的女婿,如今已是82岁的高龄。由于两个儿子都在外地打工,现在他和孙女李苹生活在一起。
同期:记者:伍云给你讲过他爸爸去哪里没有?
齐女婿:没有,不知道!
记者告知烈士牺牲情况
配音:确认这里是齐华珍烈士的家人后,寻访组决定把牺牲证明书交给他的亲人。
同期:发证
(抒情)齐孙哭:我想去看一下,也知道了我有个老人家为国立过功,能得到这个荣耀是一生难见的事!(齐女婿为齐孙拿毛巾擦眼泪)他们给我们立下了这么大的荣耀,不知道他们是这样牺牲的,给我们立下了很好的榜样!我很想去墓地上看看,扫扫墓,了却我们的心愿!
女婿:没有墓碑,反正——(哽咽)
配音:虽然对家中的这位先人并不了解,手捧烈士证的李苹仍然感慨万千。
同期:李苹:看到这不仅仅是一张纸,虽然我没见过老太爷长什么样,但是看到这个就仿佛看到一个活生生的战士站在面前,在告诉我们几十年漫漫回家路。
配音:今天,这张流散在外58年的烈士证终于回家了。齐家人随后来到齐华珍烈士的安葬地点进行祭拜。
现场+同期:纪念碑前哭、说,孩子献花篮
李苹:我爷爷本来也要来,年纪太大没能来,以后我们还会来看你的!
齐孙捧土带回家
(抒情)
回顾MV
配音:这是一次跨越时空的寻访,虽然历经失落和波折,但我们也分享了真情和感动。毕竟,我们为两位烈士找到了回家的路,毕竟,我们做到了对一段历史的追忆和铭记。但遗憾的是,仍有部分烈士的亲人没有找到,如果您有这些烈士亲人的线索,请及时与我们联系。
烈士信息滚屏
八、“多说几句”隔断
主持人:杨连山老师说,从他淘到这8份烈士证书那天起,他的肩上就多了一份难以放弃的责任,虽然在帮烈士找家的路上充满困难坎坷,但他会不知疲倦的继续寻找,他要把这些迟到了半个多世纪的牺牲证明书送到烈士后代的手中,以告慰英烈的在天之灵。战争是残酷的,生命是脆弱的,当战场上那些年轻鲜活的生命倒下时,我们甚至叫不出他们的名字。革命先烈用生命换来了今天的幸福生活,这幸福的生活值得我们去珍惜;而那些为此牺牲的先烈们,更值得我们用生生世世的记忆去珍惜、去尊重、去铭记、。
今天节目就是这些,明天同一时间欢迎继续收看《情感密码》国庆60周年特别节目红色记忆!
无怨无悔的三十年
我叫杨连山,1962年6月3日,生于河南省社旗县李店镇薛庄村。父亲叫杨文兴,一生务农。母亲叫王金荣,一生最伟大的事业,就是养育了我们姊妹六人。
我从81年7月参加工作始,至今已30年了。三十年的风风雨雨,三十年的酸甜苦辣,三十年的教书育人生涯。我无怨无悔。千年修炼的呀,啊,我无怨无悔啊。
一、被误认为迟到的学生1981年9月,我19岁,开学的第一天,我手拿教科书和教案,还有装粉笔的青霉素纸盒。听到上课的铃声,我的心情有些紧张,心跳有些加快,步履匆匆地向教室走去。一上讲台,我故作威严的高喊:上课。学生们起立,我扫视了一遍教室,说,坐下。学生们坐好后,我按照事先在下面准备好的教学步骤,讲了起来。怀着紧张的心情,总算把第一节课讲完了。下课铃一响,我长出了一口气,逃也似的,也不知道怎样走出了教室。后来,听教语文的李老师说:有学生在作文中说,很喜欢上我的语文课,当上课铃响后,看到外面匆匆走进来的人时,还认为是迟到的学生呢,谁知道径直走上了讲台,讲起了课。为了调动学生的听课情绪,培养学生的兴趣,当讲到辛弃疾的破阵子时,故意在黑板上把作者写成心脏病。学生们一阵哄堂大笑后,就记住了破阵子的作者辛弃疾。我听后,心里感叹道:还怪好笑哩, 教师的一个有意无意的教学细节,都能引起学生的兴趣。
二教育学生无小事89年秋天的一天傍晚,我正在吃晚饭,有两个学生到三初中找我来了,交谈后,才知道,李新星是我以前交过的学生,现在中山大学上学,回来后,专程到学校找我。他说:在上初中时,每次考了试,试卷发下去后,先找试卷上有没有老师的批语。正是这些鼓励性的批语,才使自己更加刻苦的学习,顺利考上了社旗一高,并经过三年的努力,考上了中山大学,这才使我想起,我在考试后,为了鼓励学生们努力学习,往往在学生的试卷上,写上写激励学生的话。那次师生交谈的详情,今天忘得干干净净了,再也想不起具体内容了。当年上中山大学的学生,如今已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做出了突出的成绩了吧。
三中招拟题82年四月初,忽然接到县教育局的通知,马上到局里报到,参加82年中招考试拟题工作。于是,忙收拾了行装,到县教育局,有关人员交代了到市教育局教研室,报到的时间和地点后,又乘车到南阳商场下车,经人民路到七一路南阳师范西边的教育宾馆报到。当天下午,又坐火车到湖北谷城县招待所,经过10天的工作,出完题后,去湖北宜昌葛洲坝游览。中招考试时回到南阳。那一年,洛阳也用了南阳出的中招考试题。此段经历自认为颇难得而且辉煌。
四中心教研室成员85年秋,被聘为县中心教研室中心教研组历史组成员。承担了编写练习题的任务。七月份放假后,要对全县教师进行达标考试,考前我作为中心教研组成员,负责对教师进行考前培训。于是,在县教育局三楼的会议室里,用了一天的时间,讲了考试的主要知识和注意事项。培训完,受到了听课老师们的好评,反应强烈。那时候,也年轻,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知道怯场,也不知道害怕,中不中,只管干。真是班门弄斧。如今,年岁渐长,倒有了很多顾虑,在一些生场合放不开,前怕虎后怕狼的怯场。
五山陕会馆忙上课85年9月,我调到了社旗县城关镇三初中。由于是新建学校,教学楼还没有建好。主事者联系,在山陕会馆的两个大殿里上课。于是,初秋时节,庄严肃穆的大拜殿两侧的配殿里,飘出了朗朗的读书声。二个月后,忽然通知,不让在山陕会馆里上课了,学校紧急搬到后河一初中,租来的二个教室里上课。原来,有一次,中国青年报记者慕名到山陕会馆参观浏览。惊奇的听到朗朗的读书声,大吃一惊,全国文保单位,竟当成了教室,有学生上课。于是,拍了照,写了报道。欲发表在中国青年报上,县政府当局闻讯,多方运作,以学校立马搬出,平息了事态。从85年到2010年,时间已过去了25年了,如今追忆当年的情景,恍如隔世。真是岁月如梭,白驹过隙啊,弹指一挥间,25年可过去了,当年满头黑色卷发的小青年,如今已是绝顶聪明的光头老教师了。
六读丑小鸭86年春期,在后河上课,早自习时,为了培养学生们对语文的兴趣,我给学生们读丹麦童话作家安徒生的丑小鸭,学生们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睁圆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全神贯注地听着,神情是那么专注,那么认真,那么惊喜。我也完全沉浸在丑小鸭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之中。
七读写小组乐无穷86年秋,学校搬到社旗县西郊新校舍后,我在班里成立了读写小组。每周给学生抄三篇范文,让学生背诵,这样,一学期就可以让学生背诵50篇佳作。并要求学生做读书笔记,一学期写完一本。为了扩大学生的阅读范围,要求学生每人捐献10本图书,建立了班级图书角,供学生互相借阅。在作文练习方面,也进行了改进,施行日写一篇的办法,每天确立一个栏目,如周一是心灵感悟;周二是校园写真;周三是今人金语;周四是童心再现;周五是人物素描;周六是读书杂感;周日是思想火花。只确定栏目。不确定题目,扩大了学生写作的题材,范围。给了学生自由发挥的空间。这样,学生写自己亲历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变枯燥的课堂命题作文为课余日记体自由练习。坚持下来,初中三年就背诵了150篇优秀文章,摘抄了六本读书笔记,写了千篇习作。作文水平有了飞跃式的提高。
八最让我悔愧的一件事89年秋的一天傍晚,我从外面回到学校,刚到教学楼下,就看到三楼的教室外面站了成群的学生,浓烟从窗口往外直冒,我上到三楼,听到教室里一片咳嗽声,教数学的李老师苦笑着对我说,正上晚自习辅导学生数学题时,教室里有学生用蜡烛烧辣椒,这一下,教室里学生呛得坐不住了。我一番调查,一共有四个学生参与了此事,张伟拿了打火机,王强拿了蜡烛,李自强拿了辣椒,李星星点了蜡烛烧辣椒。我一听火冒三丈,怒发冲冠,怒不可遏。情绪失控了。心想,上课时,不认真听讲好好学习,还捣乱。在班上烧辣椒。造成炸群,上不课。一怒之下,把四个学生叫到楼下,站在校园里,站成一排,训斥了一顿,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厨房拿了一把辣椒,一个人三个,都塞到嘴里吃了。我站在那里监督。有的学生嘴不动不嚼,也没有咽下去;有的学生嚼嚼吃了。事后,有人反映,学生晚自习放学回家后,说肚子痛,家长问原因,学生不给家长说。这件事又传到县教育局一个副局长那里,找到校长问:为什么学生上课烧辣椒?但也没有追查下去。这件事过后,我心里一直悔愧。这是我三十年教学生涯中,做的最愧悔的一件事。如今,这件事过去21年了,尔来21年矣。我时时后悔不已。心里难过极了。千不该万不该如此惩罚学生。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这四位学生道歉,说声对不起。但上天却不给我忏悔的机会,现在,我在此向不知身在何方的四位同学道歉,请你们原谅老师当年的错误之举吧。
九教了三个学生我从92年9月,调入14中,至2010年已度过了18年的岁月了。教过的学生有许许多多,有的学生连姓名都记不起来了。让我终生难忘的学生有三个。第一个学生是马小科,93年秋,我担任96届二班的班主任,班里有个学生叫马小科,他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他家住中光厂。该生特别聪明,上课听讲时,注意力高度集中,全神贯注地思考,只听一二十分钟左右,老师第一遍把知识点讲完。他都学会了。背文言文,从第一句开始,一气背完,中间从不停顿。96年春期中招考试前,一高提前举行少年班考试,马小科考了南阳市第一名。但此时,我已不教他了。高中三年后,马小科考取了中国科技大学。现在,马小科应该早已研究生毕业了吧。参加工作也做出了好的成绩了吧。人对知识的接受能力,是有差异的,中国也需要在教育机制上进行改革。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应学西方先进的教育机制,以便培养创新型尖端科技人才。中国大中小学校,也应设特长班。对有特长的天才型学生实行因材施教式的教育。马小科就应该进入特长班,接受能发挥其特长的特殊教育,他在普通教育的应试机制中,扼杀了他的特长,限制了他的发展。第二个学生是曾雪,她身材修长而苗条,亦为天才型学生。我认为她特别聪明。但有的老师则认为她并不聪明,只是记忆力好。该女生上课与马小科有共同之处。就是注意力特别集中,目不转睛地听讲,全神贯注的思考。上课一般听一二十分钟左右就全会了。到期末考试时,我教的语文考了100·5分。满分100分,有一题答的有新意了可以奖1分。曾雪整张试卷只有一个填空题错了,扣半分。故满 分100分,她得了100·5分。
我教曾雪只教了二年,是2002年1年的时间。到三年级时没有教她。不知道她一中毕业后,考上哪个大学了,不知后来的发展如何。我是最不善与学生搞关系的。只管耕耘,不问收获。第三个学生叫郭冬,胖胖的中等个子,给人以敦厚的好印象。理个小平头。从2000年到2003年,教了他三年。此生好写作,一写作文都写三四十页。我在课堂上常常说,作文字写得越好,分数给的越多,作文字写得越多,分数给的越多。如果写一二十万字,一部长篇小说出版了。01年秋,我编校报文网时,就把郭冬写的作文,分期发表在文网上。后来,郭冬考上二中了。2010年元旦,郭冬给我寄来了一张贺年片,祝贺新年。我收到后,心中感慨,教过的学生郭冬还记得我呢。
十放了二年流行歌曲04年秋,我教一二、一四班二班语文,那届学生收的最多,一年级共七个班,一问班里的学生,西半部各个小学的学生都有,像17小、16小、19小、27小等等。第一个星期,上课秩序还好。到第二个星期上课,班里可炸了锅。一进教室,声浪能把人撕吃了。这时,站在讲台上的我,真是到了黔驴技穷、无可奈何的地步了。这可怎么办呢,我时时进行反思,从老师教的角度去找原因,大概是语文讲的枯燥,学生不感兴趣。怎样才能让学生感兴趣呢,学生们的最爱是什么,经过一番调查,课下时间与学生交流,学生课余最感兴趣的是流行音乐。如何把流行歌曲引入到课堂中,调动学生的兴奋点,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然后对语文感兴趣,从而把语文学好。我受音乐课上老师放音乐的启发,在讲古诗文时,放配乐古诗文朗诵,写作文或自习课上,放流行音乐。学生可以一边学习,一边欣赏音乐。你别说,这一招还真灵,刚开始上课,班里学生们的姿势千姿百态,有的学生也不专心学习,一放流行歌曲,大部分学生安静下来了,也能专心学习了。过了一会,班里的学生都能静心学习了。这样做后,效果还较好。期末考试时,成绩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差,正相反,成绩还有大幅度的提高。
十一学生最崇拜的老师在04年秋期,有一天,课间时间,有一个一四班的学生,叫李景华,他手拿一张纸条,到我跟前,说,老师你看。我一看上面写到,教语文的老师知识渊博,说话诙谐风趣,气质高雅,是我最崇拜的老师。我看后说,是你写的。他答,啊。我心里特别高兴,特别满足,特别幸福。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嘴上谦虚道,过奖了,不敢当,谢谢你。07年教小学一年级品德与生活时,在课间时间,有一个小学生见我走过来,跑向前一下子抱着我,大声说,老师,我最喜欢上思品课了。我听了,高兴地说,谢谢你。
十二 办了一份校报编了二本半书95年我编了一份校报,名字叫雏鹰,可惜只出了创刊号,就没有了下文。2001年,又编了文网,开始时,每月四开四版,后扩为每月四开八版。二年后,文网上发表的文章,结集为文网荟萃,印刷出来了。07年,编了第三份校报琢玉,第一年是德育专刊,08年秋,琢玉改为作文版。到09年春,琢玉上面发表的文章,又结集为文海拾贝。01年春期,编了14中校志。当时,教一班课,用40天时间编了出来。编好后,只打印了三份,二份上交卧龙区教体局,一份交朱敬建校长。没有印刷出来,只能算半本书。故此节的小标题是:办了一份校报编了二本半书。
十三 哪里跌倒,并不从哪里爬起来也许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吧;也许是猫老了,不避鼠了吧。从05年秋开始,连续教了二届初三毕业班,给我的感受是,老黄牛掉到井里头,越挣扎在井中间卡的越紧,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艰难地熬过了二年时光,两年后,我可成了绝顶聪明的人了。07年秋,到政教处上班,下到小学教一年级教思想品德与生活。面对满脸稚气的小小的人儿,我发愁的不得了,一年级的小朋友们,听不懂我说的话,怎么办,于是,我在开学的前二个星期,连续听原来教过小学的老师的课。学会了一些口令,如一二三,请坐端,四五六,手背后,七八九,抬起头。小嘴巴,不说话。一二,安静。一双眼,看黑板等。又听有的老师说,别的学校的老师,上思品与生活课时,都是讲故事。我听了深受启发。于是,把评书讲故事的形式移植到课堂上。先让学生唱十分钟的歌曲。然后,朗读十分钟的三字经。学生们累的没有劲说话了,我开始采用评书的形式,带动作,带表情地讲故事。这一讲又讲个一二十分钟。通过学生们喜欢听的德育方面的故事,教育学生该怎么做人。从而寓教于乐。剩下的几分钟时间,开始做游戏,让学生们唱唱歌,跳跳舞,做做游戏。在上课过程中,又采用鼓励的办法,每节课剪几个小五角星,谁表现好了,发一个。发第二个时,再加上一个大白兔。让学生们放学后和父母一起分享学习好,表现好,当个好学生的甜头。到08年秋期,专职在政教处上班,在小学教了一年的课。这一年,我才真正体验到了做一个教师的乐趣,体验到了教书育人的喜悦。虽然我在九年级跌倒了,却在一年级爬了起来。虽不是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但总算爬起来了。
十四出了一次风头09年1月,我在一个卖旧书人家里,看到了8份51年的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一见之下,大吃一惊。认为这是极有纪念价值和文献价值的文献。它虽然是一张薄薄的纸,但它是烈士用生命换来的。于是,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跑了几趟才买了过来。后来,又在此人手中,买了7份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一共是14份还有300多份革命军人证明书存根。淘到这些烈士证后,我和妻子梁金丽,女儿杨子进行了整理,查了南阳老地图,并通过亲朋好友寻找烈士的亲人。8月3日,南阳晚报的记者了解情况后,进行了报道。并在七里园找到了赵明山的后人。于是,大河报、河南电视台都市频道、情感密码、驻马店天中晚报、南阳电视台、教育时报、东方今报、河南文史资料等媒体连续进行了报道。在建国60周年前夕,一场为烈士找家的红色之旅开始了。经过全社会爱心人士的努力,共找到4个烈士的亲 人,使4位烈士在建国60周年前夕魂归故里。使这些先烈在九泉之下安息,完成了几代人的心愿。我也38篇次上电视和报刊。也算是出了一次风头吧。
十五不是结尾的结局回顾教学生涯,已历三十载。别人是教书三十年,桃李满天下。我是教书三十年,经历太平凡。成绩极微小。不过,想想人家孔子,教了三千弟子,贤者也不过72人,按现在的评价体系来衡量,孔老人家的三率也忒低了点。如按及格率、优秀率、平均分来算算,孔圣人比我可差远了。所以满足吧,欣慰吧。真的,我亦很满足而且欣慰了。有诗为证:三尺讲台执教鞭,回首历程亦平凡。编毕校报印书本,学生教了两个半。小巷安贫无憾事,陋室乐道心怡然。教书育人终不悔,呕心沥血三十年。
如果世上真有轮回,下一辈子我还转世托生为男人,我还要我心中神一样的父母;我还娶我心中仙一样的妻子梁金丽;我还生我心中星一样的女儿;我还当教师,要把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都教一个遍,不像今生只教过小学和初中。啊,三十年,无怨无悔的三十年,这是三十年的无怨无悔啊。10年4月21日于春雨中。
8月2日
早上6点起床,喊小琴和杨宝宝两人起来。我去跑步。归,做了早饭吃吃。八点和小琴一路儿去卧龙区教体局招办。让招办的小赵,把杨宝宝的三本征集志愿在电脑上报报。然后,我和小琴到永安路14中学校南面的一个缝纫店,把小琴给我买的上衣改改。改衣服时,我给南阳晚报红色传家宝栏目打热线电话。是一个男记者接的电话,说,行啊,闲了找你拍拍,采访一下。过了一会儿,我又打过去,是一个女记者接的,我说,请你把史春雷的电话号码给我说一下。然后,衣服改好了,小琴回陈铁岗家里。我骑了自行车到解放广场,在滨河路的白河边,树荫下,我给南阳晚报社会部主任史春雷打了一个电话,介绍了收藏革命军人烈士证的情况,想在晚报上报道一下,在建国60周年前,让烈士魂归故里。他说,这个情况我知道了,派个记者去采访一下。然后,我骑了自行车去八一路模具厂小阎废品站。走到八一路东头时,手机响了,是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来的,说:我们史主任说了,明天上午9点,我到你家里去采访,了解一下
情况。中午,在学校做了甜面片吃吃,停在躺椅上,看掬红一叶。正看哩,电话响了,是偏方儿打来的,说是有毛选。于是,骑了车子到新华东路偏方那儿,买了31斤毛选书,1.8元一斤,56元,又给他留了电话号码。然后,问了孙远的电话号码,走到新华东路路边时,给孙远打了电话,说有毛选,有兴趣要了,抽空去14中家里看看。他说,价钱可不贵。回到14中家里,把买的书粘粘。下午4点时,拿了一些废铁,去汉画街废品站卖,一称18斤,一元一斤,18元。又挑了15斤旧书,1·5元一斤,22.5元。回到家里,吃了一些西瓜。结果,吃坏了。撑胀得难受。晚看黑三角。看了电视,一上到床上,可呼呼大睡了,夜里作了一个梦,梦里我对小琴说,整一会儿吧,小琴很干脆的说,中啊。于是,玩了一会儿。我可开始划起了小舟。那小舟时而在浪尖上,时而又在谷底。晃啊晃地振荡。于是,又是一阵狂风暴雨。接着,又是一阵和风细雨。如是者四。一时,办了事,出了一身大汗。我睡那牛喘。一宿无事,不提。
八月三日
早,六点起床,去北京路跑步,绿化带里的花枝上,艳丽的红花,被晨风一吹,微微的晃动着。好像是红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归,吃了早饭。整理昨天买的旧书。八点十分,骑了自行车去学校。昨天南阳晚报记者约好,九点到学校家中采访。到14中家里后,歪在床上看掬红一叶。这时,天下起了雨。心想,天下着雨,记者也不知道来不来了。9点50分时,记者打电话说,已快到了,在那儿住啊。我说,从永安路14中家属院大门进来,往东走。过一个过道,南小楼西单元二楼西户。10点时,我听见敲门声,忙从床上起来,说,听见了,我去开门。我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儿的青年。上身穿着花格的T恤,下穿西裤。我热情的笑着说,请进,你就是于老弟吧。记者说,对,我是于欢。进了屋,坐那儿。我把装烈士证的文件夹,从卧室拿到客厅,放在客厅的小方桌上。然后,从文件夹里抽出来一张烈士证,让记者于欢看着,我介绍道:烈士证一共三联,最右边的一联已经撕掉了,可能是军队发烈士证时撕的。中间的一联还没有撕,这一联应该由地方政府保存。上面有烈士的姓名、籍贯、参加革命工作的时间、工作单位、牺牲时间、地点等信息。左边这一联才是烈士证。全名叫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俗称烈士证)。上面有证书编号:0007701;落款: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军区第二野战军司令员贺龙、政治委员邓小平;发证时间一九五一年十一月二十日。烈士证正文写到:任守连同志于19 年 月参加革命工作在9纵27旅任战士不幸于19 年 月日在宿县南周成庄村光荣牺牲除由我军奠祭英灵外特持哀悼之情敬报贵家属并望引荣节哀持此证明书向河南省南阳县人民政府领取抚恤金及革命牺牲军人家属光荣纪念证其家属得享受烈属优待为荷 此致先生 烈士证的背面还有两个表,上有烈士的基本情况,如部别、职别、性别、姓名、建何种功绩、安葬地点等等。
然后,我又介绍了自己的基本情况和收藏经过。我说,我叫杨连山,1962年6月初三生,是社旗县李店镇人,现在是14中高级语文教师。幼年时,常常见大人拿着红宝书、毛选。戴着红卫兵袖章,印象特别深。及至长大。就开始收藏与毛泽东有关的书籍和物品。正因为爱好收藏,在收藏书籍时,发现这些烈士证的。
记者问 你这些烈士证是啥时间收藏的?
我答 是09年元月。记得是元旦时,在藏友小李家里,发现了一个文件夹里面装有8份烈士证,还有150份革命军人证存根。
记者问,藏友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答藏友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我都不太清楚了。可能是收废品的人收到后,卖到废品站,他去废品站旧书堆里翻出来的;也可能是直接从收废品的人手里买来的;或者是别人卖给他的。我见了烈士证后,心里感觉是很宝贵的文献资料,想买下来。问价,藏友小李不说。过了几天,怕别人买走,又去,小李说,你说多少钱,我怎么能乱说价钱呢,这次还没有成交。到元月6日,又去,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成交了。
记者问 那天很冷吧,刮风下雪没有。
我不解其意,不知道顺着记者的思路回答,如实地说 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啊,那一天,好像还不是太冷。记者听了,脸上笑笑的。
记者问 那一天,你是骑着摩托还是自行车去的?
我还没有领会记者的意图,也不顺着他的思路说,答道我是骑着自行车去的,搞收藏的人,成天省吃俭用的,节衣缩食,有一点儿钱,都买藏品了。哪里有钱卖摩托啊。
记者问 你想通过媒体,就是咱南阳晚报达到什么目的?
我答 自从收藏这些烈士证后,我寝食难安。想通过晚报报道,在建国60周年之际,让这些烈士魂归故里。
记者问 这些烈士证有啥现实意义。
我答这些烈士证很有收藏价值,也有文献价值和现实意义。在建国60周年大庆前,这些为了民族的解放、为了新中国的建立,献出了生命的烈士,他们的后代,尚不知他们的前辈的下落,没有确切的信儿,是健在,是牺牲了。58年了,这些烈士证,还没有送到他们亲人的手中,对于烈士及烈士的亲人都是一个缺憾,是几代人的缺憾,也是历史的缺憾,民族的缺憾,国家的缺憾。这些烈士证是烈士冒着枪林弹雨,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为国捐躯的见证,是那一段炮火连天、硝烟弥漫的战争岁月的见证;是中国人民为建立新中国英勇奋斗的见证。随着战争硝烟的散去,战争年代渐行渐远,生活在和平幸福年代的年轻人,对那一段中国人民遭受列强凌辱的历史,渐渐淡漠了。而寻找烈士的过程,可以唤起人们牢记历史的红色记忆;可以唤起人们对烈士的敬仰;可以唤起人们的爱国热情。
记者说 对,寻找烈士的现实意义,大于他的实际意义。准备在晚报上登一报道,让我们一起为烈士寻找回家之路。
然后,记者说,你坐那,手举烈士证。我拍几张照片。于是,记者于欢举起相机,啪啪啪地拍了起来,拍有四五张照片。
于欢走时,外面下起了小雨。送到楼下,于欢说,有啥了,我再给你联系。
送走记者,我挺在躺椅上,看掬红一叶,窗外雨哗哗的下着。瞌睡了,又睡了一会儿,一觉醒来,12点了。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于是,给小琴打电话说,下雨了,不回去了,下午再回去。中午,吃了甜面片儿,挺在躺椅上看掬红一叶。三点醒了,看书。外面的雨越下越大。6点,拿了手机归。小琴把新安的电话安好了。晚,看新闻联播,新疆世维会主席热比亚的儿子,给其母亲写信,劝她不要搞分裂活动,维护新疆的稳定。9点多,看了电视,上到床上,搂了小琴说,玩一会儿吧,小琴说,你不累。我调侃着笑道,干事儿哩都来劲儿了,还累哩。于是,开始了前戏。然后,两个人就在云端里飘呀飘,像孙悟空一样在云彩里翻着跟头,一个跟头10万8千里;又像拧的麻花一样,扭曲又扭曲;还像两条蛇扭在一起。一时里二人干劲冲天,激情万丈,一片声响。然后,是一阵儿后戏。再然后,两人睡了。
8月4日
十点时,小琴打来电话说,昨天南阳晚报记者采访的事见报了。一版头条通栏大标题导读:我们一起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6版登了报道,还有你手举烈士证的照片。我说,又是豆腐块儿大的一篇文章吧。小琴说,咦,比豆腐块儿可大多了。有五六个豆腐块儿大去啦。我听了,哈哈地大笑说,那不还是豆腐块儿吗。看官听说,咱玩的就是浪漫。玩的就是心跳。玩到报纸上去了,又登报道,又登照片的,浪漫啊。世上万事,无非一玩。也就是游戏而已,而已而已。许仙和美女蛇玩,不就是图个浪漫吗。刘伶和酒玩,也是为了心跳。拿破仑和人玩,玩大了,死了多少人。贪官们玩钱,玩到监狱里去了。刘晓庆玩电影,玩出了传奇人生。马未都玩古董,玩出了一个观复博物馆。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我说,中午回来时,把南阳晚报拿回来,我好好看看。中午12点多,小琴回来了,说,给南阳晚报,看看你的尊容吧。女儿杨子听说了,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跑过去,抢到手里看。我忙看,是六版登的报道。照片是我手举烈士证。我边端详着我那光光的绝顶聪明的额头,边笑着调侃道,咱本人不咋样儿,就是上镜头。你看这照片上的人,多精神。本来胡子拉碴儿的,一上照片儿,也不显了。头顶多亮,两边的头发卷着,咱多洋气呀。不再姓杨。咱是发不烫自洋;人不俊自美。我感叹道,这是第一次触报,感觉美妙着呢。也真难为这些记者了。能联成这个片儿,也不容易。记者有职业特点,能找到一个好题材;更要选一个独特的角度,深入挖掘,像打井一样,一直挖到泉眼;标题是文眼,一个好的标题,就是一篇文章成功的一半。进行报道时,还要应用电影蒙太奇的手法,进行剪辑,联系现实,新闻报道毕竟是为现实服务的。比如这篇为烈士找家,就要联系建国60周年大庆。马上就可以引起轰动,成为热点。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午饭后,睡了一会儿,三点多起床,骑了自行车从北京路去汉画街废品站转转;又到武侯路老丁女人旧书摊儿看看;然后到三联特价书店看看。从北京路归。回到家里,剪报纸。晚看黑三角。今年是四喜临门,喜事多多,好事连连。三月里喜得多多,5月25日又乔迁新居,8月4日女儿考上大学,今儿又第一次触报,真令人高兴,很能满足一下虚荣心。边看报纸,边对小琴说,现在是我主动找着记者采访报道,下一步炒作炒作,玩强玩大了,发展的像二月河一样,成天有记者围着采访报道。然后,是躲着记者,让记者主动找着采访,还找不到人哩。
附南阳晚报8月4日报道
8月5日
中午,我下了饺子,正想吃哩,电话响了,是市总工会老唐打来的,问红学论文的事。我说,发给张兼伟了。老唐说,你再给他发一遍。然后,给他打一个电话,有时候他都当垃圾信息删了。老唐又说了张兼维的电话。我忙给张兼维打电话。他说,你再发一次。不了解情况的信息,有时候都当垃圾信息删了。打电话毕,吃了饺子。然后看百家讲坛,是北京海淀区进修学校高级教师袁腾飞讲两宋风云。下午四点多,小琴打电话说,昨天在南阳晚报上登的为烈士找家的事,今儿大河报又转载了。引题是,旧书堆里淘得8份尚未送达亲属手中的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标题是,南阳教师要为烈士找家。文后还附有8名南阳籍革命烈士的信息表。我说,真的,这下影响可打了。你把报纸给我拿回来。过了一会儿,小琴又打回来电话说,我才看见南阳晚报,今天的晚报上,又登了一篇: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新闻后续,寻亲之路一波三折,期盼读者提供线索。报道中写到,卧龙区委宣传部新闻科副科长熊运彬,在8月4日见报后,第一时间打来电话,表示将积极配合本报的活动。
附1 南阳晚报的报道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新闻后续2
附大河报的报道
南阳一教师要为烈士找“家”
新闻日期:2009年08月05日07:43:31
人民网河南视窗讯 大河网—大河报报道:半年前,8份保存完整的“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被旧物收藏爱好者杨连山从旧书堆中扒出。杨连山花费了半年时间为8位烈士找家,却苦寻无果。他希望通过媒体,早日把这8位烈士的证明书送达其家属手中。
杨连山是南阳市第14中学的一名语文老师。今年1月,酷爱收藏旧物的他在旧书堆中“淘宝”时竟淘出了8份保存完整的“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
杨老师说,每份证明书都显示是一式三联,一联归部队存档,一联归当地民政部门存档,一联送达烈士家属。但他所保存的证明书均为两联,其中,部队存档的一联已经撕去,但另两联均在。说明部队已经将8位烈士的证明书存档,但另两联既没有交给烈士家属,也没有在民政部门存档。
“想到还在苦苦等待英雄归来的先烈们的亲属,我就想把这8份证明书一一送到革命先烈家人的手中。”杨连山说,为此他开始了长达半年的为烈士寻找家属的路程。
听到父亲要为烈士找亲属,杨老师19岁的女儿杨子也积极地帮助父亲。父女俩按证明书的时间顺序,把烈士生前的部队番号、性别、姓名、职务、年龄、籍贯、死因一一列出,并多方打探。但半年过去了,收效甚微。
昨天上午,记者看到了杨连山提供的这8份1951年颁发的革命烈士牺牲证明书。这些革命烈士牺牲证明书长32厘米、宽23厘米,左方有当时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军区第二野战军司令员贺龙、政治委员邓小平的楷体签名,印章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军区政治部。每份证明书上都有革命先烈的牺牲时间和地点。8名烈士均为男性,籍贯均为南阳县,发证单位均为西南军区政治部。
“眼看着新中国60岁生日就要到了,我们想尽快找到8名革命先烈的亲属,让革命先烈早日荣归故里。”抚摸着手里的8份“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杨老师焦急地对记者说。
8名南阳籍革命烈士的信息
姓名 年龄 参军时间 所在部队 牺牲时间 牺牲地点 证书编号
王春法 25岁 1945.9 15军44师 131团炮连 1947.7 木栾店 3015
赵明山 1946 4纵十旅工兵连 1947 汾孝 31149
任守连 9纵27旅 79团 宿县 7701
张文成 38岁 1948.11 13 纵38旅 112团三连 1948.12.4 赵家山 11781
齐华针 27岁 1947.3 4纵13旅 1947.12 确山战斗 11698
单华荣 21岁 1947.12 4纵13旅 1947.12.30 确山战斗 11699
张万全 22岁 1947 4纵13旅 38团 张庄 167458.8.
平玉山 17岁 6纵16旅46团3连 1947.5.1 汤阴 62308
首席记者郭启朝 通讯员于欢
8月6日
早起五点时醒了,和小琴亲密接触一番,二人都异常激动。过了一会儿,我说,起来吧,咱俩跑步去。两人下楼后,去跑步。上午,做葡萄酒。今天的南阳晚报上,又登了一篇为烈士找家的报道。
附南阳晚报的报道 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新闻后续3
8月7日
9点多,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来电话说,有两个烈士找到家了。联系好了,把烈士证送给烈士的亲人。我说,8月3日咱们见面时,我只是说,把烈士证复印件送给其亲属。因为,我是搞收藏的,对藏品很珍惜。至于金钱也不是太在意。经过58年的时间,烈士的亲属,不知道爷辈或父辈的确切情况。复印件和原件的作用一样。能给他们提供一个确信儿,知道前辈为国捐躯的光荣经过。如果民政部门要利用原件进行抚恤,我可以协助。我又说,你再给烈士的亲属联系时,就承诺给复印件。联系好了,我可以把烈士证的复印件,送给烈士的亲属。因为对于搞收藏的人来说,往往视藏品如生命。而别人是不会珍惜的。过了一会儿,南阳晚报社会新闻部主任史春雷,打来电话说,南阳晚报发起了为烈士找家的活动,很有意义。烈士的亲人联系到后,应该把烈士证送给他们。你来报社吧,咱俩拍拍。如果不把烈士证送给他们,晚报就失信于人了。我说,是这个情况。记者采访时,我都表示,可以把烈士证的复印件送给他们。这些烈士证一个是我花钱买来的;再一个我搞收藏,对这些藏品极为看重。别人也就当是一张纸。史主任又做了一阵子工作,强调收藏8份与收藏6份没有什么不同。最后,我答应把烈士证送给他们。但心里的感觉,就像把我身上的肉割去了一样。史主任又说,这几天,晚报天天连续报道,已报道5篇了。打电话毕,我又给小琴打电话,叫找这几天的晚报。
10点多时,我忽然想起,也不知偏方儿家有没有烈士证了。于是,给他打电话,是其母接的电话,说,出去了。我说,回来了,叫他给我打个电话。过了一会儿,偏方打来电话了,我问,前一段儿我买的烈士证和革命军人证存根有没有了。他说,还有点儿,你来再说。我说,我这一会儿就过去,你在家等我一会儿。放了电话,下楼骑了自行车从中州路,到新华东路偏方儿家。他又拿出厚薄不一的7本文件夹。有6份烈士证,13份烈士证存根,还有140份军人证存根。我拿了翻着看看,二人坐那儿拍了一会儿,他神而巴经的一会儿说卖给一个叫姚荷雨的人了,他倒外地去了。问他,还有没有了,光笑不说实话。后来,说价了,300元。我下了决心,破着破,狠狠心要买。要玩就玩大玩强。给了他90元,下欠210元,说好下午送去。归时,又到学校拿了上次买的6本。到家12点40了。
做了午饭吃吃,开始看北京海淀区进修学校,高级教师袁腾飞讲的两宋风云。然后整理烈士证和革命军人证存根,把烂的角,用透明胶粘粘,把上面的灰尘用橡皮儿擦擦。三点多时,下楼,打算去偏法儿家还钱,自行车又没气了。给小琴打电话,说了买烈士证的事。又说,下欠210元,说好今儿下午送去。小琴说,明儿再送吧。于是,到大涵洞她外爷修车子摊儿粘车子。又到学校把三轮车推出来,换换鸡皮,打打气。把液化气灶、罐及碗等东西,装在三轮车上。推到北京路楼下,拿了东西上楼。
7点半,小琴下班回来了,把这几天连续报道的南阳晚报都拿回来了。我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翻看着,脸上微微的笑着,玩的够浪漫吧,玩的够心跳吧。
9点多,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是对门邻居小李。说:“想看看晚报上登的烈士证。”他妻子也来了。于是,几个人坐那儿,我拿出了文件夹,从中抽出一张烈士证,几个人看着,我像祥林嫂一样,又重复着,狼把阿毛叼走了。小李两口俩儿啧啧称奇说,咋整来的,我又解释一番。10点多,我和小琴激情无比的恩爱一番方睡,一宿无话,不题。
附南阳晚报报道
8月8日
早6点起床,和小琴一路儿到北京路跑步。归,7点了,小琴说,先去学校带三袋书本。你吃了早饭,用三轮车装了门板,去陈铁岗她婆家。吃了早饭,小琴打回来电话说,找了一个机动三轮,一下子把学校的书,都拉过去了。叫我在家等着。我感叹的不得了,雇人不花钱。于是,拿了一罐奶粉等东西。下楼用三轮车推了门板去陈铁岗。到那儿,把门板放下来,骑了自行车去学校。一进院,不见机动三轮车。知道已拉走了。上楼一看,不见人。忙回陈铁岗。才开始往楼上搬书。我也帮着搬,累的汗流浃背。搬了书,给了师傅50元。我坐在门口歇着,手机响了,是对门小李打的,说,南阳电视台想到家里拍拍,录点儿节目。我说行啊,我在家里等着。本来要回学校收拾东西,然后去找偏法儿还下欠的210元钱,也去不成了。骑了三轮车归家。上到四搂,手机响了,是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来的。说,拉了你,去两个联系好的烈士亲属家送烈士证。我说,行啊。你到了给我打电话。一进家,忙叫杨宝宝查手机上的通讯录,给对门小李打电话,说,电视台的记者见不成了。晚报记者于欢打来电话说,找到了二个烈士的后代,一会儿让把烈士证送到烈士家里。因为与对方约好了,时间没法儿更改。再约个时间,下午三点吧。收拾了一下,换了短袖,拿了装烈士证的文件夹下楼。在路边等了一会儿,不见人。这时,电视台的小侯打来电话说,去二个烈士家送烈士证,电视台也去拍吧。我说,等一会儿,我见了南阳晚报记者,给于欢协商一下,我再给你联系。复上楼,想教小琴也去。小琴高低不去。十一点时,电话响了。于欢说,车在楼下,你下来吧。于是下楼。坐到车里,车里已坐了二个人,一个是坐在驾驶座上的晚报记者于欢,一个是晚报记者李宾。我说,有二个情况,给你说一下,是那二位烈士呀。于欢坐在驾驶座上,说,是赵明山和张文成。我打开文件夹,开始找。找出了赵明山的烈士证,又找张文成的烈士证时。却见烈士证上写的是张文武。我说,我列的烈士英名录情况表上有个疏忽,就那几个字还写错了,张文武写成张文成了。就这八个烈士名还会写错,真是。还有一个情况是南阳电视台,也要跟着过去拍拍,是对门邻居小李,有一个朋友在电视台知道了,想拍拍做一期节目。于欢说,那行啊,让跟着去吧。先送赵明山这个吧。
于是,我给电视台小侯打电话说,现在在北京路京达宾馆北面200米,百里奚社区后枣小区。
小侯问,一会儿到哪去。我说,是上七里园去的。小侯说,那我们直接到七里园去吧。我说,行,到七里园后再联系。
于是,于欢开车去七里园,走在路上,我说,我是搞藏书的,以毛选为专题。另外,收藏一些毛主席诗词、语录等红宝书、南阳乡邦文献、文革资料,成天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也舍不得穿。是一口一口包谷糁儿省出来的。所以我很珍惜自己的藏品。至于说到金钱吗,再值钱也有个数。这时,南阳晚报记者李宾说,你这个事有一写。我说,现在,我没有条件,要是有条件了,我收藏的三万多册毛选、三千册红宝书,三千册连环画。可以办一个红色展览。我和晚报联合办展吧。记者李宾说,随后吧,随后策划策划。说话不及到了七里园,打电话给电视台的记者。看见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于是,一起到二技校门口。我一下车,走到电视台的面包车旁,伸出手给站在车旁的记者握手,说,我叫杨连山。对方说,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杨世印。我笑着说,那咱还是一家子哩。然后,我到北边一复印店,把赵明山的烈士证复印了二份,3元。然后,一路儿去赵明山烈士侄儿赵永全家。这时,电视台的记者杨世印,扛了摄像机正给一个老者录像哩。进了院,我在摄像机的镜头下,双手把烈士证递给赵明山烈士的侄儿赵永全。南阳晚报的记者李宾说,可以拥抱一下。又做了示范。赵永全拿了烈士证,我拥抱了他。说,烈士经过58年的飘泊,现在终于回家了。也可以告慰烈士的在天之灵,实现了几代人的心愿。我们的先辈是烈士,这是一件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是光荣的事。又拍了一会儿。南阳晚报记者李宾拍了赵永全及其妻子拿了烈士证,讲述赵明山弟媳生前念叨赵明山总会回来的事,现在终于回来了。电视台的记者又录了一会儿,我打开文件夹一份份介绍烈士证收藏的经过和上面的基本情况。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开采访本,对赵永全进行了采访。拍个差不多了,我走到房檐下,对赵永全及其妻子说,这烈士证是很珍贵的,我非常看重。虽说是一张纸。说到这里,南阳电视台的女记者站在那儿拍着,我说,这一部分剪掉,不要播。然后,我接着说,却是先辈亲人用生命换来的。见物如见人,这叫睹物思人。非常有纪念意义,要好好保存。作为传家宝,永远保存下去。还要给儿辈们甚至孙辈们讲,要他们珍惜,好好珍藏下去。经过58年的时间,亲人牺牲的见证及实物,不仅保持下来了,还回家了,也了却了烈士的心愿。可以告慰先烈,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安息,让他们的在天之魂感到欣慰。我一再交代可别损坏了。又给赵永全留了电话,要了他的电话。对他说,将来如果儿孙们不感兴趣了,还可以让我保存。我起个保证,一定会好好珍藏,也不会卖掉;也不会让损坏。这时,南阳晚报的记者于欢和李宾对我说,我们先走了。你们可以到地里,赵永全母亲的坟上拍拍。电视台的记者负责把你送回家。我说,行啊,你们先回。送晚报记者走后,电视台的记者又拍了一会儿。我们告辞要走。临走,赵永全让着中午在那儿吃午饭,可就是不行动做午饭。我们说,不啦,不啦。寒暄着走了。坐到车上,电视台的小杨说,到家里再拍些镜头。于是,小侯开车到北京路家里。上到楼上,拍了二个书柜前的镜头,又拍了我把书柜里的文革类书拿出来的镜头,然后又拍了客厅东南角的花盆。电视台的二个记者走后,已二点了。我热了早上杨宝宝剩的小米汤,小琴又做了捞面条吃吃。然后睡午觉,三点时,骑了三轮车到学校。先到学校门口问门卫师傅,通知书下来没有。门卫薛师傅说,这几天南阳晚报上见了你了。这几天天天登。我像祥林嫂阿毛叫狼叼走了一样,把情况复述了一遍。我心中感慨,现在成了祥林嫂了,见人就得讲述一遍,阿毛叫狼叼走了。到家属院,放了三轮车。骑了自行车去新华东路偏方儿家,还买烈士证欠的钱。走到文化路路口时,自行车链子断了。找个修车摊儿,教一个妇人接接,二元。至偏方儿家,偏方儿说,你网上卖,别乱说。有个人可来找我了。这时,我忙给了偏方儿210元,骑了车子赶紧走。走到新华东路时,下了大雨。忙到邮政所台阶上避雨。等了半个小时,下的小了,赶紧走。心想,也不回学校了,明儿再推东西吧。于是从中州路归。到家,累得不得了。小琴说,今天我看了一个顺口溜,是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急了乱抓,四等男人下班回家,五等男人下班回家,她不在家,六等男人下班回家,她有个他,她不在家,七等男人下班回家,她的他在家。小琴绕口令似的还没说完,我哈哈大笑。吃了晚饭,看央视四套的电视连续剧,我的名字叫顺溜。
8月9日
早六点喊妻子小琴起来去跑步,我对小琴说,找烈士这个事,看着扯空儿,其实,应该是个功德无量的事。利用这个机会找找,给烈士的后代送个实信,不然的话,这将成一个永远的谜。烈士的后代,以后永远也不知道前辈的情况了,没影之后,永远失迷了。小琴说,对呀,听咱妈说,镇平咱外爷家,解放前就有人外出当兵,后来没影了。跑了步,归。吃了早饭,我骑了自行车去学校收拾东西,小琴去陈铁岗她婆家蒸馍。到学校收拾了一晌午,十一点时,装了一三轮车东西回家。走到北京路时,小琴打电话,叫下午去陈铁岗家里挪书本。推到楼下,给杨宝宝打电话,叫下来帮着拿东西。累的我汗流浃背。
中午,做了面条吃吃。歪在床上看藏书报,又看特别关注,上面有五则民谣,1 人人都说大叔好,成熟隐忍好推倒。人人都说大叔妙,大叔经历沧桑有味道。大叔好,大叔妙,大叔的滋味呱呱叫。大叔妙,大叔好,日常生活离不了,大叔是心中一面旗,大叔是圈里一块宝,我们都来爱大叔,嘿约嘿约嘿约嘿。2 师傅说,他朋友李道长出事要陪他闭关,取经暂且搁置;猴哥的花果山遭遇拆迁,他本想假装自焚,结果弄假成真,把屁股烧的通红;小白说他家钓鱼台被倭人入侵,带老沙赶回去保钓了;我最近吃了圣元参果,胸围长了一圈了。3 八项注意新编下药可以,别下炸药;骚扰可以,别扰幼女;放炮可以,别轰央视;泡妞可以,别泡下级;抽烟可以,别抽极品;赌博可以,别赌足球;拍照可以,别拍艳照;写作可以,别写日记。4我想有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快递直达,能叫外卖,3极宽带,不还房贷。5不要攀,不要比,不要自己气自己;活多干,话少说,人人心里有秤砣;少吃盐,多吃醋,少打麻将多散步;按时睡,按时起,跑步游泳健身体;夫妻爱,子女孝,家和比啥都重要;官再大,钱再多,阎王照样土里拖;行点善,积点德,心里常念弥勒佛;吃点亏,吃点苦,傻点笨点也是福。看累了,睡了一会儿。三点二十时,小琴打来电话,叫回去挪书本。于是,骑了车子到陈铁岗家里,上到二楼,小磊帮着翻腾。累得汗直流。五点半时,我拿了馍归。晚,小琴买了半只烧鸭吃吃,又做了鸭汤。正吃饭哩,对门邻居女主人送过来一些炸螃蟹,三个人又吃了一些。晚看欢乐中国行。
附南阳晚报报道
结束58年的漂泊
赵明山烈士回家了
稿件来源:南阳晚报*南阳新闻网
面对送伯父烈士证回家的热心市民杨连山老师(左),年过六旬的老赵感激不尽。 本报记者 陆骞李宾摄
□本报记者 于欢
实习记者 赵博 见习生 王鑫
“爸、妈,大伯找到了,你们可以瞑目了!”8月8日,在父母的墓前,69岁的赵永泉跪倒在地,泪流满面。8名革命先烈未送达到亲属手中的烈士证,在经过58年的漂泊,于当天上午,其中赵明山烈士终于找到家,回到亲人的“怀抱”中。此外,另7名烈士的归家路仍然牵动着众人的心。宛城区民政局已经成立调查小组,目前正在全力搜寻。
本报记者不懈努力
赵明山烈士荣归故里
赵永泉家住高新区七里园新街,祖籍高新区岗王庄苗庄,其父亲名叫赵昆山。很小的时候,赵先生就经常听到父母念叨大伯赵明山的事,“大概1945年,大伯忽然走了,有人说去当解放军了,有人说死了,一直到现在仍杳无音讯,父母在世时经常提起他,说早晚大伯都会回来的!”赵永泉的父亲30多岁时生病去世,去世前,念念不忘的还是胞哥赵明山。随后,赵永泉在母亲的拉扯下长大,结婚生子。几十年过去了,赵永泉家人没有忘记赵明山。逢年过节,赵永泉的母亲都要在饭桌上为赵明山摆放一份碗筷,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
“母亲是在今年4月份去世的,去世前,说得最多的还是大伯赵明山!她老人家说,我们不图什么,只是想让自己的亲人能叶落归根!现在好了,‘失踪’近60年的大伯终于回家了,他还是一名光荣的革命烈士,我们太高兴了……”8月8日上午11时,当本报记者与收藏8份烈士证的杨连山老师将赵明山的烈士证送来时,赵永泉喜极而泣,抱着杨老师久久不愿分开……
热心单位参与
让烈士回家的路更平坦
8月4日,本报刊发第一期《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的报道后,立即引起宛城区民政局的高度关注。据悉,该局当天立即召开专题会议,局长贾明珠批示:“全力配合南阳晚报的这项活动,通过各种渠道尽快为先烈找到回家的路。”他们通知辖区各民政办,要求工作人员认真阅读本报的关于为烈士寻亲的报道,在所辖区内仔细排查,发现线索立即上报。此外,他们还组织优抚股、地名办和局机关内对原南阳县地名勘界工作比较熟悉的工作人员分组查找。至记者发稿前,搜寻效果尽管没有好的消息,但贾明珠局长表示,绝不放弃,继续展开搜寻。
(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期待您的参与和线索。热线电话:13803775389。)④4
8月10日
早六点,喊小琴起床去跑步。二人边跑边拍着说,只要杨宝宝二年后,能去新西兰,就把房子卖了,送她去新西兰,留学几年,锻炼锻炼。有这个条件了,没有也就算了。归,做好早饭,二人到卫生间洗了一个鸳鸯浴。我开始校对金瓶梅词话,已校对到30回了。中午,小琴打回来电话说,中午不回来了。
我蒸了米,和杨宝宝一路儿吃吃。然后,看百家讲坛,袁腾飞讲两宋风云,三点起床。骑了自行车去八一路模具厂小严废品站,挑了二本书,藏了起来,预备下次再买。然后,去人民路作家图书城看看,有几本书想买,可惜那书价,简直是天价,而口袋里只有五、六块钱,书生我钱少不能买。然后,到仲景路大桥上,没有一个旧书摊儿。从中州路到梅溪路新思维图书城转转。又从中州路回到学校,拿了几样东西,归。走到新西路西头,火车站广场东北角十字路口时,手机响了。是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来的,说,七里园赵永全送了两面锦旗,一面是送给南阳晚报的;一面是送给你的。上午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关机。我说,啊,上午我的手机没有开机。我咋去拿的,不中了,还送到北京路。明天上午我都在家。于欢说,我放在车上,明天再给你联系吧。我说行啊,谢谢你。
回到家里,吃了几个昨天晚上对门邻居小李家的送的炸螃蟹。看新闻联播,7月29日12点30分,邓小平夫人卓琳,因病医治无效逝世,终年93岁。8月10日,在北京火化。胡锦涛出席遗体告别仪式,江泽民和夫人瞻仰遗容时,特意站了一下,才绕一圈。邓氏三姐妹和邓朴方与领导人握手。上届和本届的常委吊唁。卓琳的逝世,标志着后邓小平时代的结束。邓小平在文革后第三次出山,又干了12年,从77年4月复职到89年6月退居二线。邓小平要回了香港和澳门。生前曾发愿,哪怕踏上香港10分钟也行。天不从人愿,却在97年2月逝世了。只差5个月时间,可见是天不叫其从愿。改革开放是邓小平搞的,故被誉为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生前反复强调改革开放的方针要50年不动摇,要管100年。从78年底11届三中全会开始至今,31年了。中国社会发展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已显示出优越性。但中国社会出现了很多问题,贫富两极分化,腐败丛生,东、西发展极不平衡,房市股市,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中国向何处去,中国如何发展,中国需要时代巨人来掌舵。邓小平的遗产需要几代中国人来继承和消化。晚看央视4套的电视连续剧我的兄弟叫顺溜。
临睡时,对妻子感叹道,今年暑假从8月4日,炒了一把,又触报又触电视,玩的就是心跳。生办法炒出银子才是硬道理。其实,世上万事也就是玩,有人在官场玩权术;有人在酒场玩美酒;有人在情场玩美人;有人在商场玩金钱。
看了电视,睡到半夜,恍惚做了一梦,仿佛是在社旗三初中教学楼西边,靠院墙的一排石棉瓦灶火前,南面的一半拆了,只剩下北面的三间。我原来用的灶火还是竹篾门,推开门,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好像是搬过家了。地上有一些废纸、烂塑料袋。在灶火门口,我、戚金明和嫂子站在那儿,几个人在说话。忽然,我啥也没有穿,睡那儿盖了一条戚金明拆洗干净的被子。过了一会儿,小琴把被子拆了,把被套撕成花茹儿又用被单子包包,要送给学校一个中层女领导。小琴说,把这些花送给小玲,还是送给学校一个小头头。我心想,是人家老戚的被子,叫知道了多不好。小琴拎了往前走,老戚在后面往地上看着找。忽然,王富山去了,坐那儿,好像一条腿伤了。也洗不成澡,脊梁上、浑身都是灰块。我又往前走,见张永岱的红色电动车了,在一个房间里。张永岱正在一个单人木床上铺被子,说挂职下来住校。边说边伸出中指、食指两个指头,比了个二,说得二年时间。校园分为前后院儿,南面还有一个很大的荒场儿,说是当操场的。这时,醒了。心想,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附南阳晚报报道 □本报记者 于欢 见习记者 赵博
实习生 王鑫 田景钊
“感谢南阳晚报心系百姓、为民排忧,帮助我们找到了亲人,衷心希望南阳晚报越办越好……”昨天一大早,赵明山烈士的侄子赵永泉带领儿孙来到本报编辑部,将一面绣有“心系百姓,为民解忧”的锦旗送到本报副总编辑张鹏的手中,代表全家感谢晚报。
手捧已经精心放入镜框的曾爷爷赵明山的烈士证,10岁的女孩儿赵亚航一脸凝重,对于“家里在解放前失踪了一位曾爷爷”的故事,小姑娘不断听亲人们提起。自从爷爷赵永泉在晚报上看到曾爷爷赵明山的下落并成功将烈士证“接回”后,小姑娘很兴奋,“没想到亲人里有一位为了新中国成立而英勇牺牲的革命烈士,我为曾爷爷自豪,为家族自豪,现在我的同学们都非常羡慕我!”
和小姑娘有同样感动的还有赵家近20口人,这个大家族为先辈的光辉业绩备感自豪。“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们,都来我家看烈士证,他们都非常高兴,因为平常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英雄,现在就出现在我们身边。”赵永泉的大儿子如是说。随后,这个革命烈士后代的家族相约前去给祖先上坟,他们要用传统的方式告祭祖先……
昨天下午,记者从卧龙、宛城两区民政局了解,目前,两区的基层行政村已经全部动员起来,都在为革命烈士找家。但由于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已经距今58年,随着区域的重新划分和人员的不断流动,虽经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仍未获得有价值的线索。
8月11日
早6点起床,小琴对我说,今儿个早上,你独个儿去跑步吧,我昨天太累了,今儿个不想去跑步。于是,我换了解放鞋去北京路跑步。汽车一辆接一辆来来往往的驰过。我边跑边心想,中国就适合发展自行车,跟在西方发达国家后面,发展汽车工业,不适合中国的国情。因为,中国是个人口大国,公路基础设施又薄弱。一人一辆汽车,13亿汽车还不把中国撑破。扭头一看,绿化带里的花树树枝上,红花串串,在晨风的吹拂下,微微的颤动。归,做了早饭吃吃。又刮了胡子,才刮了胡子,正洗脸的,电话响了,说,我是南阳市三中的退休教师,姓李叫长海。我有一张42年的地图,上面有马庄、苗庄、房庄的地名。我说,你说的几条都很有价值。李长海说,我看了南阳晚报上的报道后,就开始查资料了,已把这些情况提供给南阳晚报的记者了。我说,好啊,谢谢你。李长海又说,抽个时间我和你见个面,商量一下,我愿意和你一起去寻找。我说,行啊,欢迎你参与为烈士寻亲。打了电话,我找了一个铅笔,在餐桌上把李老师提供的几个地名,都记在南阳晚报的空白处,1解放初,51年的时候,南阳县石桥靳岗现在划归蒲山镇了,蒲山镇无靳岗,却有范庄,可能是南方军人,口音不清,念转了。2南阳县高庙乡有仁义村,不知是不是上仁村、下仁村。3原南阳县房庄,现在划归南召县石门乡房庄了。4南阳县马营现在划归镇平县柳泉铺,或遮山马营。我放下电话,感叹道,如今这世上,扯空人不止我一个。大清早起都打电话帮着查找哩。然后,开始校对金瓶梅词话。
9点多时,小琴打回来电话说,南阳晚报登了七里园烈士赵明山侄儿赵永全,领着全家人到南阳晚报社送锦旗的事。我说,你把报纸拿回来。小琴又说,送的锦旗不胜咱不要,留在南阳晚报影响更大。我说,是送了两面锦旗,不要不好看。放了电话,又校对金瓶梅词话。11点时,电话又响了,忙跑过去接,是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来的,说,河南省电视台都市频道记者要来采访。这是个好事,走到许昌了,一点多都能到南阳。你考虑一下,从哪几个方面来回答提问。我想从以下几个方面回答,比较好。1带上你的女儿,这是个机会,让她出名。2要强调南阳晚报做了许多努力,多方调查,找到了烈士赵明山的后代。3今后,不管有多少困难,会继续找下去。4这些烈士证是烈士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是战争年代先烈们献身牺牲精神的见证和实物。放了电话,我笑着对杨宝宝说,河南省电视台都市频道的记者,要来采访拍节目。以前是南阳电视台和南阳晚报的记者采访,你不想参与,都算了。现在这是省台采访,影响大了。上卫视了。不光全省、全国看得到,全球都能看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可以出名。杨宝宝涨红了脸,说,不可能。你想出名情参与了,别说我,我才不去的。我感叹道,杨宝宝啊,你傻呀。多少妮们想触电出名,千方百计,花了多少钱,都上不了电视。机会来了,你却不抓着,千载难逢,机会难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杨宝宝说,别给我说了,不可能。这时,电话响了,是小琴打来的,说,买了一些东西,叫我下去拿。我下到二楼铁楼梯转台处,对小琴说,小琴啊,玩大了。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来电话说,省台都市频道记者,要来采访。我下到楼下一看,小琴买了一箱苹果,又割了十来斤大肉。我搬了苹果上了楼。我对小琴说,我要考虑一下,从哪几个方面来接受采访。于是,坐那儿,拿了装烈士证的文件夹,掏出烈士证简介。在下面的空白处,写了一个发言提纲,1介绍本人基本情况,妻子梁金丽,女儿杨子的情况。2从93年以来,爱好收藏旧书、旧物件、旧资料、乡邦文献、文革资料,以毛著收藏为专题。现在收藏了3万册毛选、3千册红宝书、3千册连环画。3淘得烈士证的经过,09年1月6日,这一天天气很冷。在新华东路一贩旧书人家里,发现了8份烈士证,还有150多份革命军人证存根。4介绍烈士证的基本情况、特点、上面的信息及特殊意义。5淘得烈士证后的心情感受,淘得后向妻子梁金丽、女儿杨子介绍了烈士证的情况,妻子梁金丽建议寻找烈士的亲人。于是,三个人开始整理资料,列出烈士英名录。并于1月9日,给南阳日报打电话,记者让带烈士证及南阳发现烈士证简介到报社,到南阳日报社后,介绍了情况,又到南阳人物杂志社,都无下文。女儿杨子虽是女孩子,却爱看央视防务新观察、军事纪实及集结号等战争题材的电影。看了集结号之后,非常崇敬烈士为新中国的建立、民族的解放的献身牺牲精神。当听了我的讲述后,下决心要和父母一起寻找烈士后人,做生活中的谷子地。6在妻子和女儿的帮助下,开始通过不同方式寻找烈士亲人,通过亲友熟人帮助打听、在网上开了博客寻找、利用节假日和妻子女儿,骑自行车到老南阳县,即现在的宛城区四周的乡村调查寻访。半年时间过去了,收效甚微。当我淘得这些烈士证后,用手轻轻抚摸着这些烈士证时,我的心情非常不平静,也非常激动。找不到这些烈士的亲人,我寝食难安。后来女儿建议,让我求助媒体和社会爱心人士的帮助。于是,我给南阳晚报社会部主任史春雷打了电话。他派南阳晚报记者于欢到十四中采访,进行报道后,经过多方的努力,做了大量工作进行调查、寻找核实,社会爱心人士也积极帮助,并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像南阳市三初中退休教师李长海老师,提供南阳老地名资料等。在建国60周年来临之际,烈士证向人们昭示:新中国的建立是无数有名的和无名的烈士用生命换来的;国旗是烈士鲜血染红的;今天和平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是先烈冒着枪林弹雨,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我们说的这些,听起来是抽象的空洞的概念,而这些烈士证却是烈士献身牺牲精神的见证,是历史的实物。它的现实意义非常重要,它是警钟,警示人们今天的世界并不太平,战火仍在燃烧,和平的可贵,生命的可贵。它是警钟,警示人们珍惜今天的和平幸福生活。8、我会坚持不懈地找下去。在寻找烈士回家的路上,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的困难。但有许多充满爱心的人无私帮助,寻找烈士回家的路是充满希望的。在寻找烈士亲人的过程中,可以唤醒人们对历史的回忆,对英烈的景仰。同时也是对主旋律的弘扬。寻找烈士回家的路虽然充满艰辛,但我会不懈的努力,让每位烈士都回家,这是我及我的妻子、女儿最大的心愿。我想也是社会上所有有爱心,有良知的人们的最大心愿。以此告慰英烈的在天之灵,让他们在九泉之下也瞑目安息。
写好了发言提纲,我到灶火门口,对小琴说,想不到现在还得为采访备备课哩。我是教师,背了课心里才踏实,发言的时候有个遵循。吃了午饭,我对小琴讲了一遍我写的发言提纲。然后,挺在床上睡午觉。也睡不着,歪在床头看几页陈子善写的发现的愉悦。2点40分,电话响了,是省电视台都频道首席记者窦东杰老师打来的,他说,我们是省台都市频道记者,想对你进行个采访。于欢的电话你接到了吧。我说,接到了。窦老师说,你住的详细地址你说一下。我说了具体位置,然后说,到楼下了你打个电话,我下去接你们。过了十来分钟,电话响了,接了电话,我下去接他们。一到楼下,见铁楼梯东边停了一辆轿车,上面写着河南电视台都市频道。我见车上下来一个中等个子的男子,忙迎上去握了手,说欢迎欢迎,请上楼。然后,领了两人上楼。窦老师边走边说,给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了电话,才知道你的手机号。我们从网上看到报道后,一开始给大河报记者郭启朝打了电话,他说了一个电话,一打,对方说打错了,后来又给于欢打电话。我说,于欢知道我的电话,大河报的记者郭启朝,他不知道我的电话。他没有采访我,是通过于欢得到材料进行报道的。
一进屋,稍事休息,小琴倒了茶。窦老师就开始采访。摄影师小赵开始调好镜头拍摄。我大体上按照写的提纲回答,先介绍了烈士证收藏的情况,淘到烈士证的经过,淘到后的心情及感想。这时,我看了看提纲。窦老师对摄影记者小赵说,先停一下。然后扭头对我说,你不要看镜头,看着我说,也不要看提纲,就像你讲课时那样就行了。说毕,把提纲用烈士证盖着。然后又往下进行,我说了妻子的支持,女儿的支持,开始寻找后,半年多没有多少成效。于是求助南阳晚报。已找到了赵明山烈士的后人,算是初见成效了。
窦老师问,你是搞收藏的,无偿送出烈士证后,你不心痛吗。我说,烈士证是先烈用生命换来的,它虽是一张薄薄的纸,却是烈士牺牲的凭证,是历史的见证,是历史的实物。我不注重它的经济效益,更看重它的社会效益。
窦老师又问,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说,给每位烈士找到家,让烈士魂归故里,让烈士安息。在寻亲过程中,唤起人们对历史的记忆,对祖国的热爱,对战争岁月的追忆,对烈士为建立新中国英勇献身精神的景仰。采访毕,摄影记者赵老师又拍了烈士证。然后,让妻子小琴坐在小方桌旁,拿着笔写着,拍了在整理烈士英名录的镜头。又做了采访。赵老师到东间书柜前拍了藏书情况。然后,窦老师说,下一步到十四中学校,你原来的房子,去拍收藏毛著的情况,然后去南阳三初中采访李长海老师,他作为民间向导,提供资料,帮助引路。我建议道,我觉得应该先找三中的李老师,他不好找。到十四中拍早晚都可以。于是,窦老师给李长海老师打了电话。然后,我、小琴、两位记者四个人下楼,坐上车从中州路去南阳市三初中找李老师。到三初中大门口,车停了下来,我见大门口站着一个高高个子的人,几个人下来,他迎了上来,自我介绍说,我是李长海。我指着窦老师说,这是都市频道记者窦老师。又指着摄影记者小赵说,这是赵老师。李老师说,到二楼小会议室吧,坐那儿谈。于是,一行人到二楼一个小会议室。李老师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南阳县地名志翻开,介绍了解放初老南阳县周边的行政区划情况。赵老师拍着,又商定了明天去三马桥寻找的行程路线。从三初中出来,一行人又到十四中学校家属院我家里,拍了藏书、从书中找烈士证的镜头。然后,到学校,拍了从学校大门往外走的镜头。我提了一个购物袋,从学校里面走出来,平时成千上百次从大门口进进出出,一到镜头下,不会走路了,走的极不自然,摇摇晃晃的,步履有点歪。然后,送我和小琴归。临下车时,约会了明天上午7点半,我到楼下等着,去接了李长海老师去寻找烈士后人。我说,几位老师下去到家里,吃顿便饭。窦老师说,别客气,不去了。下了车,我追到五楼,向小琴要了40块钱,去中州路人才市场一复印部复印烈士证。归,妻子小琴炒了二个菜,做了小米汤。
吃饭时,我对小琴感叹道,不在人们说,跟着当官的坐轿子,跟着杀猪的翻肠子。你跟着我,是跟着藏书的上电视。二人吃着晚饭,我议论道,元月份得到烈士证后,也寻找了,我专门把烈士证上的信息抄下来,包括革命军人证存根上的情况。张金平老师还给我说,你光抄抄没有用,找记者联系去找啊。一开始找南阳日报,把复印的烈士证和英名录留下了,他们待理不理的,后来石沉大海,杳无音讯。那天还去找了汉画馆大门口的南阳人物杂志,也没有下文。清明节前,我也给史春雷打了电话,晚报一个人接了,我要史春雷的电话,那人不给。我也没有信心,不想求人。8月2日在永安路缝纫店门口,我看南阳晚报有一个红色传家宝栏目,我想,我收藏的烈士证不就是红色文献吗。我要打电话,你还打罢不让打。我给南阳晚报打了电话,是一个男记者接的,说,过两天找我谈谈。我又打过去,一个女记者接了,我要了史春雷的电话。骑了自行车跑到解放广场南边的滨河路河边去玩。我掏出手机给史春雷打了电话,他说,你说的情况是个热点,我随后派记者去采访。过了十来分钟,我走到八一路口,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来电话,说,我们史主任给我说了,这样吧,明天上午到你那里采访。当时,只想能登一篇报道,宣传一下,想不到一下子登了6篇,8月5日,大河报又登了一篇。8月8日去七里园送烈士证时,南阳电视台都市报道听说了,跟着去拍拍,播了。今儿又惊动了河南省电视台都市报道。我和妻子小琴两人感叹不已。
8月12日
早起6点起床,喊小琴起来说,走,去跑步去。小琴说,这两天太累了,身上发软,你去跑步吧,我不去了。于是我换了解放牌球鞋,下楼去跑步。东天际是一片白光,银盘似的一轮朝阳,贴在白光之上。马路上绿化带里的红花,一串串迎风轻荡。
跑了步,出了一身大汗。一进屋,麻利用电磁炉做小米汤。我把装烈士证的文件夹拿出来,抽出昨晚复印的烈士证复印件,按顺序整理好,用订书机订好。昨晚,与河南电视台都市频道的记者窦东杰约好,今儿7点半到楼下等,接了我去寻找烈士亲人。带上复印件是个材料。然后,吃早饭时对小琴说,你今儿上班去了,用公司的电脑搜一下央视讲述或人与社会栏目的网址,找到联系电话,给他们打个电话联系一下。介绍一下烈士证的情况,这8份烈士证是51年二野贺龙、邓小平签发的,过了60年,烈士证却没有发到烈士后人手中。在建国60周年大庆前夕,寻找烈士后代,让每个烈士回家特别有现实意义。给他们讲这两个栏目不合适了,让他们推荐给别的栏目。如果能上央视,也算是个小小的奇迹。玩就要玩强玩大,玩到极致。世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思想有多远,就能走多远。小琴说,中啊。7点40分,电话响了,是都市频道窦老师打来的,说,杨老师,我们已经到楼下了,你下来吧。我说,行啊,我马上下去。于是,穿了上衣,拿了手机,又拿起餐桌上装烈士证的文件夹,匆匆下楼。下了楼,到北京路路边,车已经等在那儿了。开了车门,坐到车上,我对开车的宋师傅说,还从原路走中州路,去南阳市三初中。车子在车龙水马的中州路上行驶着,两边是翠绿的法国梧桐树,车窗外,车辆匆匆驶过,行人如织。正走哩,宋师傅说,附近有修车点没有,发动机不发电,指示灯一直亮着。我掏出手机,说,我不太注意这事,给我爱人打个电话问一下。给小琴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小琴又打过来了,说,建设路卖汽车零配件的一个店里修车,又说了名字和电话。这时,宋师傅说,不用了,指示灯不亮了,发动机又好了。
到了三初中大门口,窦老师对举起胳膊打招呼的李长海老师说,李老师,对不起,路上车子有点小问题,耽误了14分钟,都是看着表走的。个子高高的李老师,头发稀疏,往后梳着,也快成了绝顶聪明的人。李老师上了车,我扭头对李老师说,去马营找张万全这个烈士,你看咋着走。李老师说,走上镇平的路,到王村西边有个下路口,往北走。坐在车上,我的心中有一种平静中的兴奋,在激动中又有些期盼。车子向西飞驰着,公路两边是碧绿的树木,两旁的田野里是葱茏的玉米、绿豆等秋庄稼。今年夏天雨水多,秋庄稼长的特别好,一派丰收的景象。正走着哩,李老师喊,别涉急,让我下车问问,前面的路口就是下路口了。这时,车子已经驶过了,又倒回来。李老师下了车,问路边的一个男子,答,这就是去马营的路。于是,李老师上了车,车子转向北开上了一条窄窄的小土路。又过了一个村子,村北边庄稼地头,有一座院子,有的房子正在盖着,大门口的上方写着齐福寺三个黑色的大字,我对李老师说,这里还有一座庙哩,你肯跑,你知不知道,庙还没有修好。李老师说,盖二年了,就是这村子上的人盖的。我感慨道,现在是政策放宽了,信仰自由了,啥都可以信。有钱了,不建学校却修庙。教育才是百年大计。人们认识不到它的重要。向东走,又折向北,复过了一个小石桥,到了村口,见前面过来一个老头,头上戴着一个变了颜色的小草帽,肩上挎了一个三尺多长的旱烟袋。窦老师说,下去问问。我和李老师下了车。我给老头让了一根帝豪烟。老头摇着手道,我有烟袋,不要啊,不要啊。我说,你接着,你尝尝,这烟壮不壮啊。老头颤动着手接了,我问,老大爷,你知道这马营谁家姓张啊。老头眨巴着一双黑豆似的小老鼠眼儿,歪了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马营所知姓张的不多,有两家。我说,你受个劳,领我们去中不中。这时,窦老师问,你们村的支书家在哪儿住啊。老头说,在前面庄留。于是,老头颤巍巍的在前面走,我们几个人跟在后面,车子在一行人后面,慢慢地移动着。到了支书家,只见大门关着没有人,老头又往西指指道,这都是姓马的。到了一家门口,摄影记者赵老师手举着摄像机拍着,四周围着看热闹抱了小孩的村妇,忙往旁边躲着,不让拍,赵老师说,怕啥了,不用躲,大方点。我和李老师、窦老师几个人站在门口,李老师弯了腰,趴在门洞口往里面看,喊,谁在家呀,有人没有。这时,门开了个缝。原来门没有上栓,几个人推开门进去,堂屋门也开着,从屋里出来一个光着上身的十一、二岁的少年,问,找谁呀。窦老师问,你爸在家没有,张姓少年说,我爸去建房队干活儿去了,晌午都回来了。那你妈哩,窦老师问。俺妈上俺婆家去了。这时,从东屋出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我说问问这位老大娘,总知道哩。旁边站的一个村妇说,她不知道,她有点糊涂了,脑筋不清醒。我说那不中。又对小娃说,你爸的电话是多少,回答说,俺爸就不拿手机。那你骑个自行车去喊他回来吧。旁边的村妇问,你们是干啥的呀,我说是好事,也是个光彩事,找个人,解放前,就是1947年的时候,出去当兵后,没有回来,没影了。过了近60年,后代没有个确信儿,要是找到了,能给后代人送个确信,家里人也放心了,还是个烈属哩。这时,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坐院里说。于是一行人到东面挨门邻居大门口,坐在阴凉地里。这时,村支书来了,窦老师拿了话筒,赵老师开始摄影。
窦老师问,这个村是不是马营,张万全的烈士证背后,地址栏村名填的是马营,为什么写个三马,用括号括着,三马是什么意思,
村支书答,这个村解放前多少年都叫马营。姓马的多,姓张的只有两家,叫张万全的人,没有听说过。这个村为什么叫三马,因为每常(注,每常,方言口语,以前的意思,这里指解放前。)马营街上有三大户,姓马的是大族家,名望大,周围的人们喊惯了,都喊三马。所有这个村子又叫三马。
窦老师问,1947年有没有出去当兵没有回来的人,去哪儿了,在哪个部队。
村支书答,听老辈人说过,那可有,多了。
窦老师又问,姓啥,叫个啥名字。
村支书答,姓王,一个叫王有顺,一个叫王有德,当兵去了,没影儿了,这事问他一家的人,总知道哩。
窦老师说,能不能把这家的人喊过来问问。于是,村支书指着一个小青年说,你去喊王万财,叫他来,都说有人找他,调查他大伯死到外面的事哩。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高个子的男子,有五十多岁,弄了一身灰。人们说,来了来了,这都是王万财。我忙让了一根帝豪烟。王万财拽下搭在脖子上的一条湿手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窦东杰问,老王,你就叫王万财吧,你的大伯是哪一年出去当兵的。王万财说,听我伯说过,是民国31年年成,庄家绝收了,人们没啥吃,都逃荒去了。听说是当兵去了。后来,没影儿了,再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抓壮丁抓走了,是自己参加队伍了。窦老师问,后来,往家里捎过信儿没有,或写了信没有。正问着话哩,来了一个60多岁的小个子老头,满脸花白胡子,头上戴了一顶草帽。旁边的人说,这是王仁旺,他家也有一个人当兵死了,后来,还了发烈士证,你说说情况。老头说,是我叔达的,当志愿军了,54年发了烈士证。我说,发有烈士证,那不是一回事,不是一个人儿。这是牺牲了,烈士证没有发到后人手中。你的证件哩,我看看。老头说,在屋里哩,那我去拿去。过了一会儿来了。从发黄的白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手擞擞着从里面掏出了两个折着的纸条,我抽开了一个,是一张掉了一个角的烈士证,竖行大字写着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落款是毛泽东三个毛体字。是1954年1月签发的。我看了,说,这个是54年政府发的。我又伸开另一张纸,烂成四条了。我摊在窦老师前的一个小方凳上,只见证书的上方是军旗,正中是五角星,上面写着八一两字,竖行大标题是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证明书内容与我收藏的烈士证内容相同,上面用毛笔填写,我手指着烈士证念道,王有德于1950年3月参加革命工作,在志愿军44师36团任战士,不幸于1951年 月在上甘岭战斗中光荣牺牲,除由我军奠祭英灵外,特怀哀悼之情敬致贵家属,并望引荣节哀,持此证明书向河南省南阳县人民政府领取抚恤金及革命牺牲军人家属光荣纪念证,其家属得享受烈属优待为荷。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 政治委员 盖有方形志愿军印章。我念完,说,翻过来看看背面有没有内容。翻过来一看,在部别、姓名、年龄栏内填有内容,在烈士遗物一栏内,填有烈士有旧币人民币四十万壹仟元,纪念章一枚,折合人民币二百一十元整。其中拾字看不清,我对李长海老师说,李老师,把你的放大镜拿出来看看。李老师拉开了提兜,拿出了放大镜,我接过来放在字上看看。说,像是个新字,又像是个拾字,对了,是拾字。我到省台都市频道记者窦东杰老师前,让窦老师看,说,窦老师你看看是个拾字不是。窦老师点着头说,像是个拾字。这时,王老头说,现在都是找共产党让还烈士遗物的。这些钱和纪念章上哪儿去了,共产党还掌着权,总有个下家哩。我问,老大爷,当时领抚恤金没有。纪念章给了,王老头说,纪念章给了,又领了300元抚恤金。这是要烈士的遗产的。看能不能解决。我对窦老师说,窦老师,你写个电话,以后有进展了,叫他联系。不然的话,他光缠着叫解决。影响咱找烈士后人。我对王老头说,老大爷,你这个事叫他们反映,能解决了更好,不能解决,反映下情况,说不了还起作用的。这时,窦老师站了起来说,这村还有年纪大一点的当过兵的老人没有,旁边一人说,寨外王德全总知道一点情况的,他是黄埔军校毕业的,90多岁了。我对站在旁边的王万财说,你受个劳,领我们去问问。于是,我们四个人往西走。我对李老师说,刚才那个事,王仁旺可能记错了,当时通知去领抚恤金,一听说亲人牺牲了,方寸都乱了,又不识字。管民政抚恤的工作人员,给他解释了,抚恤金是多少,烈士遗留钱是多少,纪念章几个,都领了。当时慌慌张张的,也没有听清楚,事后想想,不对劲,又没有去找,多少年过去了,又想起来了。
这时,走到一家人大门口,有三四个男女坐在那儿,一个男子问王万财,这时指啥的,是不是解决咱村场地的事哩。王万财笑眯眯地说,指啥哩,提拔你哩,咱乡缺个副书记,想叫你去当哩。又往西走,到了一个大铁门口,王万财喊,有人没有,谁在家忙着哩。从堂屋出来一个背有点弯,头朝前伸着的老头,说,大热天,赶紧往屋里坐,进了屋,我看见南窗下有一个用树棍、木板钉的方桌子上面,放了一个纸牌子,上面用毛笔写着,书案之书不外出。西山墙上挂着一条幅上写寿比南山。书案上还有翻开扣在桌子上的书本,几个人坐下后,窦老师开始采访,赵老师开始拍摄。窦老师问,老先生高寿了,哪一年当的兵。老人回答,我叫王德全,90岁了,39年当的兵黄埔17期毕业,当过上尉连长,是杜聿明部,参加远征缅甸战役,仗打的惨啊,多少人都没有回来,死在外面了,49年在重庆起义了,参加了解放军。后来,毛主席号召精兵简政,才解放时军队人多呀,有500多万。为了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我回来了。窦老师问,你知道不知道有一个张万全的,是47年入伍,没有回来。王德全说,啊,大声点儿,年龄大了,耳朵背了。窦老师大声说,叫张万全的牺牲在外面了,知道不知道。王德全说,不清楚,没有这个人,年龄多小都外出了,对庄上的人都不熟习。窦老师问,你老身体好啊,祝你长命百岁。王德全笑着点头说,谢谢,谢谢,你是金口玉言,托你的吉言。看看问不出有价值的情况,窦老师说,走吧,就这样吧。
我站起来走了两步,到书案前翻开一本扣在桌子上的书,是自订的本子,封面上写着养生之术四个大字,往后翻翻,写到85章了,一章大约有几百字。我面带微笑说,你学问深啊,还写书的,得好好总结总结。又扭着头看了书桌上放的一摞书,有新出版的盗版本四书五经、人体经络学、老人长寿秘诀、保健与养生、快快乐乐活百岁等等。这时,一行人已到大门口了,我赶紧出去。王德全快步追上来,天热呀,多热呀,中午在家吃饭吧。我说,不了,你留步。于是五六个人往东走去。我说,这老先生闲了写回忆录,一生曲折惊险,多传奇呀,写写回忆录,他的后辈也知道他的事了,是个纪念,很有意义。不写多可惜。到了村东头路旁的车前,王万财说,不陪你们了。我说你去忙吧,你受劳了,谢谢你。这时,窦老师说,调整一下思路,下一步看看去哪。李长海老师从提兜里掏出南阳县地名志翻开,戴了老花眼镜看着道,所知陆营乡还有一个马营。窦老师说,走,咱们就去那个马营。于是,几个人上车,穿过田间小径,到王村东边时往南行,去邓州方向,又折向南。车子在飞驰,路两边高大的白杨树纷纷向后飞去。到了陆营,又向东行,到一个村庄上一问,说,是马营,一个村有两个大队,八个生产队,上千户人家。车走到村中间,我们下了车,见有家人家的大门半开着,我和窦老师、赵老师走到门口,窦老师一推门,汪的一声,一条大狼狗窜了过来,我忙喊,有狗,快招呼好狗。这时,出来一个老太太,我问,有没有姓张的人家,老太太答,没有。只好又往前走。李长海老师问,坐在树荫下端了碗吃捞面条的男人,这个马营有没有姓张的。没有啊,都姓李,对方回答。窦老师问,有没有解放前租种地主的地,又迁走了。一妇女说,那得问上年纪的老头、老婆。我来这庄上四十年了,多晚都没有听说过有姓张的。我问村支书在哪儿住,找到村支书,叫喊上几个上六七十岁的老头问问,兴知道的,往东走走,问一个妇女,村支书住在哪儿,原来那妇女就是村支书的老婆,至其家,坐在过道里,窦老师问,村支书哩,妇女说,他不在家,开会去了,又问了电话。窦老师打电话,说在外面开会哩回不去,安排村长让喊几个老头。过了一会儿,村长来了,让了烟,复又去喊人。大约15分钟,村长来了,又进来了三个老头,一问这个马营没有姓张的,这一摸马营可多了。东北吴集乡有个宋马营;这儿西北角还有前马营、后马营。宋马营所知有姓张的,自是不知有没有外出当兵没影儿的人。窦老师说,好,这个线索很有价值,咱们就去宋马营。于是,几个人站了起来,村长送到路边车前,几个人上了车,向东开去,走着问着。地里是青青的玉米,还有大豆。地里种了很多花生。开车的宋师傅说,这个地方还种不少花生的。我说早花生都下来了,只是太嫩了。新花生吃着清香的。到了前面一个村子,赵老师问路边小卖部门口一个妇人,老乡,这个村子是宋马营吧,有没有姓张的。妇人说,是呀,姓张的有,不多,在村子东北门儿的,村南门儿也有,车子于是北行,又向东,向村中街里开去,忽然见路边有一个饭店,门口牌子上用红漆写着,卤肉、炒菜、捞面。窦东杰老师说,咱们下车,在这儿吃碗鸡蛋捞面再干。于是四五个人下了车,坐在饭店里,我问厨子,有啥饭呀,有没有扯面。厨子说,有捞面、饺子不够了,你们四五个人哩。这时,窦老师进来了说,抄一个鸡蛋番茄,一个鸡蛋辣椒,一人一碗捞面。摄影赵老师,颠着大肚子走到纱橱旁,见一个塑料袋里有番茄,拿了两个到水龙头下洗洗,递给宋老师一个,二个人站那儿吃着。我和李长海老师坐在电扇底下的长方桌旁,李老师翻开南阳县地名志,翻到前面的彩色插图页,指着柳编器具照片,对我说,宋马营我骑了自行车来过,这个地方的土特产都是花生、柳编。解放前都很有名气。这时,旁边桌子正吃捞面条的一个中年男人说,你们是指啥的呀。我说,找个人,那几个是河南电视台都市频道的记者,我和这位李老师是南阳的。解放前有一个叫张万全的人,出去当兵,后来没有下落了,现在我手里有烈士证,看能不能找到他后人,让家里得个实信,也是个好事,还是烈属哩。要是贫下中农了,建国后,不要紧,运动中不受批斗;要是成份高了,划成地主了,解放后一有运动就开会批斗,又是办学习班的,批斗的成天不得安生。这边儿又亲人在外头牺牲了,是烈士,命都献出去了。这边儿烈士的后代还受批斗,戴着地富反坏右的帽子,受了多少委屈呀。中年男人说,可是哩,这宋马营有姓张家。我说,这会儿吃饭的,过一会儿,麻烦你领我们去,到家里问问详细情况。他说,中啊,东面不远一个门市部女老板就姓张。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三十多岁少妇来了,我站起来问,你是不是姓张,家里人以前有没有外出当兵,没有回来。少妇说,听我奶说过,可有。我兴奋不已,惊喜道,咦,有希望,这是个线索。一会儿吃了饭,你领我们去家里问问情况。少妇说,中啊。于是我又对窦老师说了。吃了捞面条,五个人32元,老板优惠,要了30元。窦老师掏钱时,李老师说,不中了,咱AA制,现在兴啊,我笑笑的不吭声。心想,就这二三十元,想大方了掏了算了,不想充大方了,不吭气算了。AA制还怪时兴哩。稍事休息,几个人上车,让少妇骑了自行车领路,从村庄南边的路上往东。到其家门口,下了车,赵老师举了摄像机开拍,几个人到门口,坐在楼门下,一个高个儿妇女,大大的眼睛,晒得黑黑的。她放下碗。窦老师问,我们问个人,在1947年,有没有人外出当兵,没有回来,你叫什么名字。妇人回答,我叫王秀珍,听娃他老奶活着时候说过,有个人外出当兵,死在外头,没有下落了。我忙问,叫个啥,哪一年当兵的。王秀珍说,谁知道哪一年当兵的,在家都叫小娃,也有叫张瞎儿的,没有大号。72年时候,上面来人找到大队,大队干部以为这张家弟门儿五六个,再出个有本事的就更人物了,都不叫俺知。可赶到大队,大队干部已经支派人家走了。后来还来人找过,都没有叫俺知。发的钱,兴都是大队干部使了。后来,村北有个过去当兵的人,回来说,张瞎儿在外头得了瘟疫,没有治好,兴都不在了。窦老师看看我说,对不上号。我说,这是在战场上打仗牺牲的,来这里问问,要是是的,过了近60年,前辈人在外当兵,也有个准信儿。不然的话,是健在的,是在哪个单位,是牺牲了,谁也说不上来。如果是的,这是个光彩事,还是烈属的;不是,来问问也没有妨碍。窦老师说,那这样吧,咱们找下一个平玉山。窦老师看了看烈士证复印件背后的情况说,地址是河南省南阳县石桥靳岗乡房庄。李老师说51年时的南阳县石桥房庄,后来划到南召县了,咱们去那里。几个人上了车,车子顺着乡村公路向北驶去。我对司机师傅说,宋老师,你们平时很少有机会在这田间小径上跑吧。这可是典型的田园风光。小赵说,也闲不住,整天下去干活儿拍东西。这时李老师说,这条路通着八中前的车站南路的,过了白河向西一拐。我说,这是北京路南头向东的一截。再往西就是北京路,又回到北京路了。六车道的北京南路很宽敞,绿化带里一串串的红花绽放着,看上去红艳艳的,靓丽得像十八岁的少女。到京达宾馆北边的楼下,我向家里的阳台上望望,心想,下来不下来,说起来给我做节目的,让人家四个人去不合适。 车子继续北行,上312国道,往西到四棵树上高速。这时,已是2点多了,高速路上车辆很少,两旁是绿油油的庄稼地。我、小赵、窦老师和李老师几个人的情绪都有些失落,跑了一上午三个村庄,线索却断了。小赵和窦老师头歪在座位上睡着了。我也昏昏欲睡,坐直了身子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睁开朦胧的两眼,却见高速路两旁出现了起伏不平、低低的岗丘,上面是些矮矮的松树。心想,一进南召县境内可有了山区景象。车子向前飞驰,烈日当空,车内开着空调,凉凉的。睡了一会儿,困劲儿好多了。这时,见一个丁字路口,有几辆机动三轮车,李老师摇下车窗,问一个三轮车司机,麻烦问下,这儿石门乡房庄在哪儿,咋走,有没有姓平的,司机听了,一脸茫然,摇着头说,这儿十里八里也没有听说有房庄这个村子,也没有姓平的人家。李老师又问,那有没有中洼、下洼、葛花庄儿这几个庄儿。对方回答,都有。我坐那儿,看李老师拿的南阳县地名志,自言自语道,葛花庄儿离房庄不多远,既然有葛花庄儿,没有房庄真是怪事,奇了怪哉。车子又往前儿,见路旁有七八个男女中学生,窦老师和李老师下车去问,李老师打开南阳县地名志,让他们看地图。过了一会儿,二人上车了,李老师兴奋地说,有点眉目了,往前走,到两个石柱大门处,上面写了万亩桃花一池水,下路向东。于是,又前行,远远地看见石柱上面果然写了万亩桃花一池水,千里妙景半山绿的对联,车子下路走上了一车道的小路,往前是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陡坡,山丘上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庄稼地,远处的山头上,是浓绿的树木。前行大约有十来里。我说,找个人问问,前面有老两口儿在路边干活儿,,大约有六十多岁了,几个人下车问两个老人,小赵开始拍摄,李老师打开南阳县地名志叫看,回答说,没有听说过房庄,要是有,十里八里也知道。李老师说,这是42年的民国地图。老农摇着头说,不知道,后来58年修黑山头水库时,有些庄儿都叫淹了,移民迁走了,这儿有的庄,就十户八户人家,住的很零散,你们往前走,到中洼问问,那个庄儿大。窦老师说,折回去,到石门乡派出所户政科查查,地名变迁了,有没有姓平的人。这时,小赵录完了像。几个人上车,司机师傅往前开了一段路,找个路宽处调了头,车子又返回去,小赵手举了摄像机拍路两旁丘陵上的矮松。真乃一派山间秋景啊。我扭头对李老师说,在派出所户政科,只要查到房庄的村民,又找到姓平的人家,都好办了。
到了石门乡,车子下路驶向街道,地上坑洼不平,水泥路上到处是建筑垃圾和建筑石子。往前望去,在路北出现了大门上方石门乡派出所的牌子,车子一拐进了院儿。找到户政照相室的一个工作人员,窦老师上前说,我们是河南省电视台都市频道的记者,向贵所查询一个人,想先见一见你们的所长。于是,窦老师、我和李老师几个人上到二楼所长办公室。窦老师坐在沙发上,所长坐在旁边,小赵开始拍摄。窦老师问,你们辖区内有没有一个房庄,庄上有没有平姓人家。所长答,经过了五十八年的时间,地名村名变化很大,所里大多是些年轻人,据我所知,辖区没有一个叫房庄的村子,这样吧,下去到户政科用电脑搜一搜。于是,几个人下去,到大门西边的户政科,窦老师用电脑一搜,没有姓平的。这时,窦老师说,再搜一下全县内的平姓人家。于是,又搜,小赵拍着。一会儿,结果出来了,全县共有16个人姓平,排除十岁以下的小孩儿、五十岁以上的人,共有三人。一人在红阳厂,五十四岁了,男性。一人在面粉机械厂,还有一位是女性,是皇路店乡郑庄的大队支书。可以找到她,了解一下情况。于是,一行人和所长握手告别。坐上车向南开去,走有十来里,到了一个路边村上,下车问打麻将的人们说,这就是郑庄吧,支书住在哪儿。答曰,就是郑庄,支书就住在后边。我说,麻烦谁去喊一下,旁边看打麻将的妇人对二三个少年说,你们跑得快,去喊去。过了一会儿,几个人回来了说,喊了啦。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有人过来,李长海说,不胜咱上家去吧。于是,一位村妇带路,去其家里,一进院儿,只见一男一女正在院中忙着,忙往屋里让。窦老师说,不上屋了,就在院子里吧。我把小方桌上的簸箕,三四个玉米棒收拾了,放在旁边地上,夫妇两人坐东边,窦老师坐了,我坐西边。开始采访,窦老师问,平姓人家在解放前,47年有没有出去当兵没有回来的,女支书答,像我这年纪,没有听长辈说过有人出去当兵没有回来的。窦老师又问,这村上还有没有别的平姓人家。女支书笑笑的答,没有,就我姓平,还是嫁过来的。姓平的我娘家蔡官屯多,兴许那儿有人当兵去了。这时,李老师拿了南阳县地名志翻开,找到42年民国地图说,房庄这地图上有,离葛花庄、南房庄都不远,却找不到这个村庄。你说的蔡官屯我知,在石桥镇往西。我插话说,不行了,去蔡官屯问问,兴能问到有价值的线索。这时,二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双手掐了五六瓶冰过的绿茶来了,放在桌子上,女支书拿了,忙让众人喝。我接了一瓶,几个人站起来要走,出了大门,我回头说,打扰你们了。夫妇二人笑着说,没啥呀,你们去问问。到公路上,上了车,司机宋师傅问,折回去。李老师说,不,往前行。不知不觉间,可到了石桥镇。我对李老师说,你注意一下路线,好报路。李老师笑着说,往前走,往西有个路口,下路过了铁道,第一个村子就是蔡官屯。前面有个岔路口,李老师说,就是这个地儿,我问问。说着,摇下了车窗,问一个卖菜的老头,大哥,往蔡官屯往哪走。卖菜老头用手往西南的路上一指说,就这条路。于是,车子正西开去,过了岔路口,前行里把子,见有个大水塘,窦老师说,小赵,下去拍几个景,算是58年水库淹了土地,房庄迁走了。我心想,这才是张冠李戴,原来电视上的镜头都是这样蒙太奇出来的。车子前行,过了铁道,开了不远,进了一个村子,宋师傅摇下车窗,问一男子,老乡,这是蔡官屯吗,支书住哪儿,男子说,是蔡官屯呀,用手往西一指说,支书在村西头路北边。车子开到村西边停了下来,几个人下了车,窦老师问几个正在建房的男人说,支书住哪儿,几个人说西边,第四个红铁门都是。我往西一看,红铁门关着。我自言自语道,支书不在家。几个人往路南一个百货超市门口走去,到了门口,问五六个男女,打听一个人,有没有姓平的在解放前外出当兵,解放后没有回来。人们七嘴八舌的说,姓平的人家可有,都在东南门儿。这个大爷88岁了,庄上啥事都知道。于是,窦老师坐在一张椅子上,手拿了话筒问,你叫什么,高寿了,知道平家人当兵的事吗。老大爷伸了伸头打岔道,啊,你说啥,耳朵不中了。旁边看热闹的妇女们乱说,他耳朵聋了,声音小了听不见。窦老师大声又说了一遍。老者道,叫张兴旺啊,今年88岁了,不沾了,身子骨老化了。解放前几十年的事,我都知,没有听说姓平的人外出当兵,没有回来。说毕,慢慢地摇了摇头。这时,我说最好找平家上岁数的人来问问,妇人们说,让人去喊了,都在这儿拍吧。我说,不行了,咱去东南门儿问问。我对跨在摩托车上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说,老弟,你受劳,跑一趟,领个路去问问,也是个好事,小伙子发动了摩托车在前面带路。几个人上了车,慢慢地前移。向南转弯,又折向东。小伙儿说,这附近都是姓平的,又往南走走,见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正要回家,走到大门口时,窦老师走过去问,大伯,找你打听一个人,我到跟前说,你贵姓,老头说,我都姓平。我拿出了烈士证复印件,用手指了念道,平玉山,参加工作时间没有填,在1947年5月1日汤阴战斗中光荣牺牲。这时,我翻到烈士证后面说,单位很详细,在六纵十六旅46团三连任战士,牺牲时17岁了,籍贯是河南省南阳县,是51年老南阳县,不是后来的南阳县,即撤地设市后的宛城区,五区房庄,下面还有一个括号石桥,打了一个问号。这时,窦老师指着烈士证背面毛笔写的石桥,靳岗两区,过,说当时,民政部门做了工作,找了没有找到。我说,对,当时的民政部门也做了调查,只是或者地址不详,或者姓名不对,或者资料不全,或者后代绝了,当时没有送出去。这时,小赵拍了,窦老师说,走吧。几个人往前走,我对李长海说,今儿都这了,你看太阳都快落了。我掏出手机一看,6点23分了,都快六点半了,再去范庄,一耽误回去都七八点了,都晚了。李老师说,他们执意要去了哩,我说,那咱还去嘛。于是,几个人上了车,先到石桥镇南行,又向东拐,再折向南。这时,晚霞满天,西天际一片桔红如火在燃烧。我脱口而出,夕阳无限好啊。车子在玉米地芝麻地旁驰过。我说,难得坐着车欣赏田园风光,成天在市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到田间了。今儿总算旅游了一番。这时,见一玉米地处有一个村子,车子又南行,问一路人,说范庄在北边路西,走过头了。司机宋师傅扭头往后看看,开始转动方向盘倒车。窦老师赞扬道,宋的技术还行的,很熟练啊。送师傅笑笑的说,这田间一车道的路,调不转头,不倒车咋整哩。倒到丁字路口了,方向盘一转,车子头朝西前行。到村东边一户人家门口,小赵问一老农,老乡这是范庄吗,有没有姓平的,老农说,是范庄啊,没有听说过有姓平的走,我领着你们去问问西门儿一个老八路,90多岁了兴许知的,几个人跟了老农快步向西走,又折向北,到一户人家大门口,窦老师问一男人,打听一个人,本村有没有姓平的人,解放前当兵去了,没有回来。这时,从门口颤巍巍的出来一个拄了拐杖的光头、高个子老人,旁观的人们说,问他,这可是一个老八路,啥事都知。窦老师站那儿,拿了话筒,开始采访,小赵录像,窦老师问,叫什么名字呀,多大年纪了。老八路说,叫张兴文,今年贱庚86岁。窦老师问哪年当兵的,参加了哪些战斗。老八路答,49年当兵,在成都剿了一个多月土匪,后来,换防到湖北孝感。窦老师问,立过几次功。老八路摇了摇头,答,没有立过功,就是有一次剿匪时,土匪都俘偻完了,押了土匪正要撤,冷不丁有人放了一枪,正好打在我的小腿上,挂了彩,麻利送卫生所包扎,住了一个多月医院。窦老师问,47年出去当兵的,有没有一个叫平玉山的人。老八路答,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这时,我插话道,当时牺牲时17岁了,可能都没有结婚,才17岁,父母一死,兄弟姐妹后来也一死,都没有后代了,咱农村说法儿,就是绝户了。过了近60年,上哪儿再去找平玉山的后代。寻亲的道路曲折而艰难,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是情理之中的事。当时要是好找,就找到了,把烈士证送到烈士后代手中了。我得到这些烈士证,心里很不安,很不得劲。过了近60年,人都死了,而烈士证却还没有送到烈士后人手中。看起来就是一张薄薄的纸,但它的意义重大,它是烈士一条鲜活的生命呀,是烈士牺牲献身精神的见证。以前光知道打仗要死人,都没有见过实物。过去58年了,战争离咱们越来越远,人们都淡漠了。其实,战争离人们是很近的。老八路点着头道,是啊,是啊。我又说,要是烈士后代是贫下中农了,还没有事儿,要是成分高了,是地主富农,解放后运动一来,就办学习班的,开会的,批斗的,受了多少委屈。这一方面烈士命都献出来了,是烈属。因为烈士证没有送到后代手中,还是地主富农,受批斗的,烈士在九泉之下会有何感慨呢,作何感想呢。假如有灵魂,烈士们的在天之灵会安息吗。窦老师看看问不出结果,说,好吧,咱们走吧。老八路说,这方圆叫方庄的可多了,前头不远就有一个方庄。不行了,到那儿去问问。几个人向南走,小赵在前头录像。暮色苍茫起来了,农家的炊烟袅袅的萦绕着树梢,在村子的上空飘荡着。于是,乡村的傍晚朦胧起来了。几个人上了车,在田间小径上向东驰去。窦老师坐在车子里,说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负,兴咱们再到方庄去问问,就找到了。停一会儿,借光拍摄,找不到就回市里了。这时,车子向西一转,驰向柏油路。远处,村子里不时传来一两声狗叫,还有雄鸡也鸣叫了几声。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着光芒。夏日的夜晚一下子涂抹了一层浓彩。上了一个陡坡,又折向南,复向西,进了一个村子。几个人下了车,月光如水,问灯下一个村妇,这是方庄吗,有没有姓平的。对方答,是方庄,没有听说有姓平的。我说,得找几个六七十岁的老人问问,村妇说,那你们上庄留问问,六七十岁的老人可是有。几个人向北走去。小赵还在拍着。走到前面路边,一个老农正在喂牛,是一个牛把儿,窦老师问,大哥,问下庄上有没有姓平的。老农说,没有听说过,别说本庄了,就是三五里四外庄的姓,也知道个大概。窦老师说,有这个情况,因为过了近60年,当时很穷,租种地主的地,今年这家,明年那家。是不是迁到外庄去了。牛把儿说,这号事儿没有听说过。这时,小赵不拍了,对我说,蚊子多的很。我说,可是的,还是多大的花蚊子。两人往前走,窦老师还在那儿和老农交谈着。停了一会儿,也过来了。几个人上了车,窦老师说,今儿跑了一整天,司机师傅很累了,就这样吧,回去。于是往回赶。李老师说,从这儿到市区18公里路,最近重修过。两边的柳树静静的立在那儿,两边是翠绿的树木和葱茏的秋庄稼。窦老师坐在车里说,南阳是个好地方,人们热情诚实朴实。文化氛围很浓,历史上的名人学者层出不穷。我说,汉朝时,特别是东汉,刘秀的28宿都出在南阳,还出了个阴皇后。当时,南阳的豪门贵族很多。后来,这些人的后代亦到了北京做官,把南阳话带到了北方。现在的北京话,它的源头就是南阳话。故南阳是普通话发源地,亦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发源地,窦老师说,你看这里的风景很不错,民风淳朴,人们自得其乐,乡村生活很雅静啊,它不像城市那么喧闹。车子进了市区,大街两旁店铺的灯光闪烁着五彩的霓虹。车辆很多,川流不息,热闹而喧哗的城市夜市的气息,扑面而来。车子走到金凯悦酒店,窦老师说,我请两位老师吃晚饭,跑了一天,很辛苦啊。我说不的呀。李老师也说,算了。走到丽都花园时,李老师说,师傅,停一下,我从这儿下车。李老师下车后,我说直行走老路、去北京路。这时,手机响了,我一接,是妻子小琴打来的问,你们走到哪儿了,我说,已回来了,走到人民公园了,一会儿都回去了。到大统十字路口,正好遇上绿灯,只好前行,上七一路,又上中州路,到北京路住家楼下时,我正要下车,窦老师说,别慌,你给赵永全打个电话。说毕,把手机递给了我,我正要按键,窦老师手一挡说,不用,你直接接。我放在耳朵旁说,喂,电话那头也喂了一声,我说,我是杨连山呐,有一个情况,昨天省电视台都市频道几位老师来采访,录节目,想上家去采访,见一下,啥时间,我扭头问窦老师,窦老师小声说,九点半到十点吧。我对着手机重复了一下,明天上午九点半到十点,你方便吧,在家等一下,好吧,就这样,再见。挂了电话,我说,窦老师,赵老师,宋老师,你们下来吧,一起到家随便吃顿饭,南阳风味。窦老师说,今天跑了三百多里,宋老师很累了,不去了。回到易家快捷酒店,赶紧休息。我说,那行。下了车,北京路两边路灯黄晕的光,使北京路成了一条黄色的长龙,一切都笼罩在淡淡的红光中,远处跳舞的乐曲悠扬地飘来。车子往前开走了,我穿过北京路,浑身疲惫地上楼,心想,我图啥哩,真是扯空儿,累得不得了。到六楼,按了一下门铃,妻子小琴穿了粉红色的睡裙开了门,我感叹道,我真是佩服这些记者,为了做节目,真是不辞辛苦,看看多热的天,35°高温,硬跑了整整一天,三百多里。李老师爱好老地名,是现代徐霞客。他领着俺几个一天跑了九个地儿,一个也没有找到。难找是正常的,好找,58年前的51年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找到了,把烈士证交到烈士后代手中了。这是一个曲折艰辛而漫长的过程。越是难做,做到了越是高兴,越有挑战性越要坚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到卫生间洗洗,坐到沙发上,开了电扇吹着。这时,小琴到灶火端了菜和晚饭。我惊讶道,咋,你还没有吃晚饭哩,做好你请吃了,还等我干啥的。吃着晚饭,我对小琴说,临下车,窦老师安排好了明儿的活动,明儿上午吃了早饭后,他们先接着我,到南阳晚报社去采访录像,九点半到十点,去七里园赵明山烈士侄子赵永全家,确认一下,还要采访宛城区民政局。我是这样想的,窦老师几个人驱车跑了六七百里来采访,做节目,冒着酷暑高温,下了多大功夫,咱要全力配合积极参与,态度要诚恳热情。我明儿先给对门邻居的朋友,电视台的小侯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在车上时,窦老师让我给南阳电视台的小杨打电话,想复制一下上次录的带子,我没敢答应。说我先联系一下再说吧。我先给小侯打个电话,再给小杨打个电话说说,能复制了,不是省事了。晚饭毕,开了空调到卧室睡觉,头脑有点兴奋,心里有点激动,睡不着,在床上乱拧,光翻个儿,到一点40分,才朦胧睡去。
8月13日
早起六点起床和小琴一路儿去跑步,边跑步边拍着话儿,我对小琴说,玩了嘛,就往大处玩,往强处玩,玩强玩大玩到极致。对了,我叫你联系央视的事,在电脑上你搜没有,小琴说,没有,昨天忙得不得了。我说,有多忙,五分钟的事,我记得讲述和人与社会栏目,报道的都是这类事儿,要炒也就在八、九这两个月,过了国庆节,就没有多少现实意义了。今儿上班时,记着搜,然后打电话,先介绍一下8份烈士证的情况,然后跟他们说,如果他们的栏目不适合了,可以往别的栏目推荐一下,这多有意义啊。能上央视也算是个奇迹了。这一下影响大了,真能把8位烈士的后代都找到,该多好啊。让每位烈士的英魂回家,是我,我想也是你最大的心愿。小琴说,中啊,不一定能上不能上的,能上了更好;不能上了也没啥,努努力吧。我说,敢想敢干才行,如果我淘到烈士证后就及时找南阳晚报联系,七里园赵明山烈士侄儿的妈,死前也能实现亲人回家的心愿了。赵明山烈士侄儿的妈,今年4月5号才去世。死前还说,你那个大伯呀,也不知能回来不能。你想想,为啥不早点行动哩。世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思想有多远行动就有多远。跑了步,上楼做了早饭吃吃。我坐在客厅的小方桌前写日记,等着窦老师打电话。等到九点时,对女儿杨宝宝感叹道,约好的九点半到十点去七里园的,已经九点了还没有动静的,正说着,九点4分,电话响了,我接了电话。窦老师说,杨老师,下来吧。我说,行啊,马上下楼。换了衣服,拿了装烈士证的文件夹下楼。见车已在路边等着我哩,向窦老师打了招呼,上了车,我对窦老师说,你们驱车六七百哩,从郑州赶来,我应该全力配合,积极参与你们做节目,以诚恳的态度对待。你给南阳市电视台的记者联系复制带子的事没有。窦老师说,还没有联系,跟记者们不熟。我掏出了手机说,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先给对门邻居的朋友小侯打了一个电话说,小侯吧,有一个情况,河南省电视台都市频道的几位老师在网上看了晚报的报道,赶来采访做节目。他们想复制一下咱们录的带子,你给小杨联系一下。小侯说,行啊,没问题可以复制呀,我给他打电话。我说,好的,过一会儿我给小杨打电话。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是南阳市电视台的小杨打来的说,杨老师,复制带子的事可以呀,现在你们在哪儿。我说,这一会儿走到金玛特了,一会儿要去南阳晚报社采访,过一会儿去时,再给你打电话联系吧。走到七一路口,窦老师下车到一电脑专卖店,又买了5盘录像带。然后到七一路市委对面的南阳日报社,现在晚报合并到南阳日报社了。车拐进小巷后,在报社大门口停了下来,摄影小赵说,你拿着东西往大门口走,别看镜头。我提好装有烈士证的纸袋子,开始走,小赵扛了录像机到路西开始录像。我走了过去,进了大门转过身。小赵说,再来一遍。于是,我又走了一遍。在镜头下,不会走路了,身子乱摇,两只脚一高一低地走着。录毕,几个人上楼,到四楼南头社会部,有几个人在室内忙。我进去问一个女记者,于欢来没有,女记者说,一会儿于欢都过来了,这一会儿他有点忙。过了一会儿,于欢来了说,南阳晚报又登了一篇,收束了,这件事告一段落了。这时我给于欢介绍了窦老师,窦老师和于欢协商到热线室拍热线电话记录情景,又复印了热线值班记录。事毕,几个人下楼。窦老师去南阳市电视台复制带子。我和小赵在晚报社大门口等,等到十一点时才过来。于是,和于欢一行人去七里园,路上,窦老师对于欢说,这次系列报道,晚报有,大河报也登了、南阳市电视台录了节目,形成了一个社会合力,来为烈士找家,能不能见一下宛城区民政局,不然的话,没有政府的声音。于欢给宛城区民政局贾局长打电话,约好了时间采访录像。到七里园,车拐进了一个小巷,赵永全站在那儿挥手。下了车,于欢做了介绍,赵永全忙着握手寒暄。他握了我的手说,谢谢你做了一件大好事儿,还有二个中年妇女也迎了上来。于是,至其家,进了屋,窦老师开始采访,赵永全的一个妹妹讲述道,看了南阳晚报后,认为符合大伯的情况。又采访了另一个妹妹。然后,小赵领了姊妹仨去地里,给其母说说,其母是今年4月5日去世的。赵永全拿了装了镜框的烈士证。我和窦老师、于欢坐在院子里等他们。三个人交谈些采访做节目的事,窦老师问于欢,你们的记者证换新的没有,于欢说,还用的是老证。40分钟后,去地里坟上拍镜头的几个人回来了。于是坐上车要走,其中的一个赵永全的妹妹握了我的手说,你做了一件大善事啊,对你感激不尽。到建设路区委院,见电视台记者杨世印,骑了摩托车来了,小杨对我说,今晚播,我问,哪个频道,几点。小杨在卫生间洗着手说,一套,七点40分,或者明天晚上播。一行人到后面一个楼上民政局贾局长办公室,窦老师对贾局长进行了采访,一上来先问,这次我们到赵明山烈士后代家,家庭条件很好,那么,对一些贫困的烈士家属,民政上采取了哪些措施,做了哪些工作进行救济。贾局长红着脸做了介绍。窦老师又问,对寻找烈士后代做了哪些工作,你们打算怎样帮助寻找,今后打算怎么做。贾局长又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做了说明,然后窦老师问,这些烈士证应该是民政部门极重要的保密档案,为何流失到社会上。这一下,贾局长答不上来了。约20分钟后,录完了像,下楼又录民政局的牌子的镜头。我对窦老师说,你提的问题很尖锐,很不好回答,记者真不得了,不再被称为无冕之王。窦老师说,还有两个问题没有问哩。录毕,贾局长送到车前说,到丽都饭店吃个午饭。贾局长的车也开上,一行人到丽都,上二楼一房间,五百元的规格,纪检书记、王主任,还有一工作人员陪同,中午工作时间禁酒,喝的是饮料奈尔爽,酒倒个差不多了,我拿了饮料瓶,站起来说,今儿我也是主人,借花献佛吧,倒个酒,心情要表达出来。窦老师,赵老师,宋老师三位驱车六七百里,冒着酷暑高温,这么热的天,忙了整整三天,我作为当事人,非常感动。说毕,给窦老师倒酒(饮料奈尔爽)说,这几天太辛苦了,好事成双,再干一杯。我是个实在人,很实诚,人家劝酒是劝着多喝,我劝酒是劝着少喝。说毕,又倒了第二杯。然后给司机宋老师倒酒,给摄影小赵倒酒,然后给纪检书记、于欢、小杨、王主任倒酒,王主任喝的是茶。我倒过酒之后,王主任倒酒。一会儿,上了绿豆芝麻叶面条吃了。窦老师给李长海老师打电话联系,让他在丽都花园酒店下面等。过了一会儿,李老师提了黑兜儿上来了。于是,人们下楼,毒日头底下握手话别,坐了车出人民路去方庄寻找烈士后代,前行八九公里下路,上了田间小路,转了几个弯儿,走过了几个村子,到一个村上,一问不是的,是北边的村子。于是,折回来下路步行三百米,去村子里一问,是方庄,进庄留问几个打麻将及周围看打麻将的人们,方庄有没有姓平的,答曰,没有,更没有平玉山这个人,只好回来。走到丽都花园酒店北边九小门口路西边,下车前,我说,窦老师,赵老师,宋老师,这几天你们辛苦了,我非常感动,也非常感谢。下一步有后续跟进报道,有进展了再联系。欢迎你们多回南阳来。窦老师,赵老师,宋老师几个人点着头,脸上笑着说,好啊。我下了车,隔了车玻璃窗,摇着手说,再见。窦老师他们坐车走了,要回郑州。我和李老师往南走,李老师笑笑地说,三初中抓后勤的王可校长想叫拍个大门口牌子,他站那儿交谈的镜头,我问,拍了没有,你给窦老师他们说了没有,李老师脸上笑笑地说,没有说。我说,你应该昨天晚上下车时,对窦老师说说,窦老师今儿接你时,在三初中大门口拍一下都可以了,这能做到,不说不行,今儿他们都没有法儿安排了。这时,我和李老师在丽都花园酒店南边一路车站牌下分别了。我等了一会儿,一路车来了,坐车到国际饭店下车回学校。把屋里的书用窗帘绒布盖好,又把西间的书整理好。然后到学校,在政教处对张永岱说了此事,骑了车子到八一路磨具厂废品站看看,无书可要。归,渴死了,喝了一些白开水,又吃了一个苹果,晚,写此日记,看电视。晚八点五十分记。
8月14日
早六点醒了,我对小琴说,走,起来去跑步。二人到卫生间洗洗,下楼去跑步。路两边的槐树枝头,小鸟在不停地鸣叫着,北京路上,车来车往。我对小琴说,在这儿跑步尾气太大了,中国不适合发展汽车工业,书生误国呀,它不符合中国的国情,中国是个农业大国,是个人口大国,十三、四亿人,路呀,停车场呀等基础设施又跟不上,汽油资源更是短缺。你想一家一辆汽车吧,中国得有多少辆汽车,排成队排到月球上也排不完。小琴说,哎,现在买一辆车成时髦事儿了,光彩的不得了。我又问,叫你网上搜搜央视讲述和人与社会栏目的电话,搜没有。小琴跑得气喘吁吁地说,昨天下午还很忙,还没有顾着搜哩。跑了步,做了早饭,小琴拿了两个煮熟的鸡蛋上班去了。我开始写12日没有来得及写的日记,写了44页,4500字。又列出了拟写的书,我们一起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暂名)的提纲,彩页印出14个烈士的烈士证和革命英烈名录,再印上已找到的烈士赵明山侄子赵永全一家送的锦旗照片,然后是缘起(代前言),第一章 杨连山其人1、基本情况;2、收藏之路:三千斤文革报纸;旧书中淘得24史;喜得手抄本;金瓶梅词话的淘得;线装书种种;文革日记本;南阳作家群手稿;签名本。3、初见成效: 毛选专题;红宝书;连环画;书画收藏;文革资料;乡邦文献。4、收藏的喜与乐。 第二章 淘得烈士证及革命军人证存根的经过 第三章 生活中的谷子地,集结号的现实版 A 向妻子女儿讲述淘得烈士证的情况;B 妻子的建议和支持;C 一家三口儿踏上寻亲之旅:研究情况;整理革命英烈名录,写出烈士证简介,复印烈士证;搜集相关资料;寻求亲朋好友打听;求助媒体,找南阳日报,找南阳人物,给史春雷打电话。第四章 为烈士找家日札 第一天7月31日,看南阳晚报时,见有红色传家宝栏目,剪下来。第二天 8月2日,搬书后,在永安路一个缝纫店门口打电话,去偏法儿家还钱,不见人,去解放广场南边滨河路路边树荫下,给史春雷打电话,他接了,我介绍了收藏烈士证的情况,挂了电话。去八一路磨具厂废品站,走到八一路东口时,接到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来的电话,约好第二天上午九点到学校采访。第三天 8月3日,下着暴雨,于欢到十四中家里采访。第四天 8月4日,南阳晚报报道之一。第五天 8月5日,大河报发表了南阳教师要为烈士找家的报道。第六天 8月6日找到赵明山烈士的后人,侄子赵永全。第七天 姓名有误的张文成烈士找到了,姓名正确的烈士张文武倒没有找到。南阳市三初中退休教师李长海打电话给南阳晚报社,参与其中,提供老南阳县周边老地名资料。第八天 8月8日,至七里园赵永全家,送烈士证。第九天 8月10日上午,赵永全一家到报社送锦旗,下午于欢打电话说,上午赵永全一家到晚报社送锦旗了。第十天 8月11日早起,南阳市三初中退休教师李长海打电话说,想见一见,参与此事,并介绍了老南阳县周边的村名变化情况。上午11点,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电话说,河南省电视台都市频道要来采访,走到许昌了,下午三点到家采访,六点时去三初中采访李长海,七点又到十四中学校家中,拍了藏书情况,有拍了办公室门口的镜头,大门口的镜头。第十一天,8月12日,下乡寻访,一天找了九个村庄,九点在马营;十二点在陆营乡马营;一点在吴集乡宋马营;二点在南召石门乡房庄;又到石门乡派出所;四点在皇路店郑庄;五点在蔡官屯;六点在范庄;六点半在方庄。第五章 采访花絮 第六章 网友热帖 第七章 后续跟进 第八章 永不停步 第九章 让每一位烈士回家是最大的心愿 第十章祭扫之旅 第十一章 为烈士找家的感悟 然后是后记或跋
中午,小琴也没有回来,吃了午饭睡午觉,起来后看南阳晚报,四点时,骑了车子回学校,走到铁东街时,给小琴打电话问,给央视10套讲述栏目打电话没有,给小磊打电话没有,让他网上建一个博客,每天发一篇寻找烈士后人的博客,在网上为烈士找家。到学校过道下,又给小磊打电话,央他在新浪网上建一个博客。到家里,带了一袋废纸,去汉画街废品站,18斤,0.5元一斤,卖了九元,又买了3斤书法书,4.5元,女老板又找了4。5元。归,小琴打电话说,电话打了,留了电话,叫等信儿。打印了几篇网上的南阳晚报电子版的报道,博客还没有建,回到家里,看央视10套人与社会栏目,节目完时,记了电话,一打,却说本地没有此号码。7点四十分,看南阳电视台宛都播报,电视台的杨世印说,这两天播。等到8点5分,南阳电视台宛都播报,播出了去七里园赵明山烈士侄子赵永全家,送烈士证的全过程。先报道在家里书柜中找烈士证的镜头,然后是在赵永全家院子里介绍七份烈士证的镜头,与赵永全交烈士证的镜头,对其妻交代烈士证要好好珍藏的镜头,最后是客厅中花盆的画面。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自己胖胖的脸,凸起的肚子,说话时变得嗡嗡的声音,特别好奇,特别新鲜,特别有趣。总算上了电视了,并播了不短的一段。 八点15记
九点四十分,小琴回来后问,对了,今儿咱的节目播没有。我说,不给你说,我气着哩。小琴笑笑地说,别气了,今儿有事,请客了。过了一会儿,到了卧室,我说,杨宝宝也没有赶上看,她八点15回来,八点11分才播完。我想着南阳电视台的杨世印给我说,昨晚不播了,今儿黑播,7点四十我就调到南阳一套宛都播报,到节目中间才播。小琴说,我感兴趣的是,咱屋里拍的好看不好看。我说,那俩书柜子平时看着也就那号劲儿,一上电视特豪华、大气、富贵,很有气派,有书香味,里面有黄的、花的、红的书本。它是这样编排的,先出两个书柜子前我正翻毛选的镜头,然后是蹲那儿从书柜子里找烈士证,再然后都是我在赵永全家,站那儿介绍烈士证,又一张一张翻着文件夹的镜头,接着是和赵永全拥抱前的镜头,他手拿着烈士证的一端,我手拿着烈士证的另一端,以及和赵永全妻子说这烈士证是非常珍贵的,它是烈士的生命换来的,要好好珍藏,作为传家宝,这是烈士生命的实物,是最好的见证。我给你们留个电话,你们不想保存了,打个电话,我会好好珍藏的。还有我和赵永全握手的镜头,最后是咱客厅一盆花的画面。小琴问,都晚重播,我看看。几个人拍着节目的事儿,兴奋的三个人都睡不着。到一点时,我才朦胧睡了。三点四十又醒了,开了一夜的空调,也没有睡好。 15日晚补记
8月15日
早五点都起来了,到客厅的酒柜前找出了电视台杨世印的名片,看了重播的时间,一套中午12点半重播,三套7点10分重播。然后,整理昨天买的书法书。6点去跑步,归,小琴已打开了电视,三套没有信号,时间尚早。我到灶火做上早饭。7点10分宛都播报开始了,到7点20时,节目的中间才播,两个书柜子的镜头出现了,我对小琴说,咋样,两个书柜子漂亮吧,你看看老杨的形象,浪漫了一把。这时,电视上出现了我手拿文件夹翻开,展示烈士证的镜头,有旁白道,我是搞这个收藏的,正因为藏书,这些烈士证搞到手后,这个我进行了一个整理研究,列成了表,寻找烈士后代。这个由于年代久远,地址不详,或资料不全,不太好找。经过媒体和社会热心人士的努力,初见成效,赵明山烈士经过58年的飘泊,这个终于回家了。画面最后出的是客厅里一盆花的镜头。我说,播完了,咱从容吧,气派吧,很镇静大度吧,像个局长吧,就是说话时这个、这个太多了。小琴说,像嘛。然后,吃了早饭,小琴领了杨宝宝出去上街玩去了。天热的不得了。我上街后回来,补写8月12日的日记,一直到12点多,共写了16页。小琴和杨宝宝回来才罢。吃午饭时12点半了,又看南阳市电视台一套的宛都播报,又复习了一遍。我说,不防我在说话时这个带得太多了,我本人实际上都恁胖,声音也变了,都不像我的声音了。小琴说,可能是镜头拍的了,比实际中胖多了。我说下一步咋策划炒作呢,我给你出个点子,你这个经纪人要全力去炒作,这几天,我正在整理寻亲日记提纲,列好写完后,准备自费出书,可以大做,联系个省里的出版社出版;可以中做,弄个内部资料号印印;也可以小做,自己找个复印店印印,作为寻找烈士亲属的资料,也可以派送。国庆节快到了,在公园门口扯个横幅,让每位烈士回家签名售书。这两天你给我建一个博客,在网上炒作,给电视台联系一下,做个采访,争取在央视人与社会或讲述栏目中播出。
午饭后,睡午觉,五点时骑了自行车从小涵洞去八一路磨具厂废品站,挑了几本书,藏了起来,预备下次再买。天太热了,上衣都塌湿了。归,晚看电视。 八斗晚九点记
8月16日
早六点起床,和小琴一路儿去北京路跑步时,对小琴说,星期一上班时,你记着给我建一个博客,通过网络的力量,来寻找烈士后代,也是一个有效的途径,好多人一夜都炒红了,成了网络名人;再一个是联系央视的讲述或人与社会栏目,我还有第三个计划,就是把寻亲历程写成书,书名就叫我们一起为烈士寻找回家的路。我要继续玩下去。跑了步,回到家里,做了早饭吃吃。小琴上街买菜去了,我坐在卧室的床边,趴在床上写第五章,采访花絮,写了17页,12点20分,小琴回来了。窗外阴沉沉的要下雨,说话不及,可电闪雷鸣起来了,可狂风大作起来了,天更暗了,更黑了,一会儿可暴雨倾盆了。中午,蒸了米吃吃,睡午觉。两点半时,邮政局打来了电话说,录取通知书邮来了,让去拿。于是,我和小琴去火车站邮政局去拿。这时,雨也停了。过小涵洞时,积水多深。小琴骑了电动车冲了过去,我推了自行车从南边的高台上过去了,到邮政局拿了通知书,小琴打开看了看。于是,二人来到火车站广场东北角,给张永岱打电话,问了去哪儿提档案,他说,去宛城区招办。具体位置在白河南长江路理工学院东边。小琴说,明天去取。然后,去陈铁岗家里。后来,小六去了,她梁婶儿想问问保险的事。我对小六说,8月8号开始到13号,这几天正忙着省电视台都市频道来采访做节目的事。南阳电视台已经在前天晚上播了,昨天7点10分和中午12点半重播了两次。南阳晚报从8月4日开始,连续报道了7篇文章,大河报登了一次,一个假期都忙这个事儿。7点多,回到家里,8点多吃了晚饭,对小琴说,对了,你明儿上班,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央视人与社会栏目,把电话和网址弄回来,南阳电视台杨世印要的;第二件事是建个博客发文章。小琴说,博客小磊建了啦,我叫小磊建的。我问,那发文章没有。小琴挺在沙发上说,没有发呀。用些煽情的话,这样扩大影响,我又说。你学校办公室不也有电话吗,你请弄了,小琴不愿意推拖地说。我说,你是经纪人,你干嘛,俺政教处电脑的密码我都不知道,也不会打字,九点多又下楼凉快了一会儿。八斗晚九点半记
8月17日
睡到半夜醒了,和小琴幸福了一番,激情无限,快乐之极,如醍醐灌顶,似羽化登仙,飘飘然像蓝天上的白云,舒卷自如。早六点,喊小琴起来跑步。小琴闭了眼,摇摇手说,太累了,浑身瘫软,今早儿不去跑步了,你自个儿去跑步吧。我说,都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锻炼好身体吗。你是一天打渔两天晒网。说毕,到客厅换了鞋,下楼去跑步。归,做了早饭吃吃,拿了录取通知书,身份证,骑了自行车去白河南理工学院东边宛城区招办。到理工学院往对面看,找不到招办。又往东走,问正在路旁绿化带里拔草的一妇人道:忙着哩,宛城区招办在哪儿,她用手往东一指说,在东边点路南。复前行,见招办门口站了三三两两的男女学生,进了走道,到第一报名大厅,一柜台旁站了很多男女学生,我也挤过去,领了一张提档条填填,柜台内一男子把准考证号输入了电脑,问学生来了没有,你是她父亲,也写上你的名字。我掏出了笔,在一栏内填了名字,男子盖了章,说到东边屋里提档案。到东边屋里提了档案,归。才从中州路上北京路,只见前面不远处站了许多人在看热闹,我心想,又出交通事故了,再往前走,往路西边一看,见很多穿着交警大队制服的人,有的手举录像机在拍着,一个弓了背的老头赤着一只脚,在追着交警,弯下腰抱交警的腿。交警用手推他,用脚踢他,前面路边的车上装了四五辆三轮车。听人们议论说,老汉不让交警往车上装他的三轮车,交警坏呀,把老汉打打,往地上推,又用脚踩。我心想,老百姓有一点儿活的门路,谁去推三轮车呀,听说天津市委门口停了好多三轮车,天津可是个直辖市,是个大城市,就允许推三轮车,给老百姓一个糊口的门路。南阳也就是个农业小城市,老百姓也真是叫逼的没有法儿了才三轮车的,交警为了六创一迎,整顿市容,这就成了矛盾。中国的社保跟不上,不成体系,在没有社保体系的情况下,老百姓生个法儿,不向国家伸手,不等不靠,自谋出路,挣俩血汗钱,弄碗饭吃,犯法吗,也情有可原吧,也够可怜了。可以说中国的老百姓是世界上最好的老百姓。归,歇歇,趴在卧室的床上写采访花絮。十一点半时,小琴回来了,我问,今儿给你交代的叫往博客上发文章,联系央视十套人与社会的事,办没有。小琴不耐烦地说,别急,还没有,一上午都在忙,没有得空儿,我随后做。午饭后睡午觉,三点时醒了。小琴打电话说,我在一中东边的市工会,半个小时后回去,你把杨宝宝的身份证拿下去,办救助不光要录取通知书,还要准考证、身份证的,我说,行啊。一会儿我都下去。然后坐在沙发上看发现的愉悦。过了一会儿,一看表,三点五十了,电话也响了,我不接,穿了衣服,拿了准考证下楼。走到北京路路边一看,小琴轧了电动车,站那儿等着我哩,我说,办个事可得事先打个电话问清楚,看这冤枉路跑的,不行了你去时打的,电动车电咋样啊。小琴说,没有事啊,我把准考证递给小琴,小琴走后,我骑了自行车从小涵洞去八一路磨具厂,在小阎废品站挑了两本书,没有见阎老板,藏了起来预备下次再买。然后,骑了自行车归。走到八一路西头时,心想,今儿改改路线,往北走。走到马庄西北角一个桥上时,只见路边的树干上,扯了四五条横幅,上面写着,1、光武办事处有法不依 互相推诿何以为官;2、保护耕地,就是保护群众的基本生存权利;3、官商勾结,请政府主持 马庄群众;4、保护耕地,保护生存权 马庄群众我扭头一见,停了自行车,掏出纸和笔,记了下来。回到家里,六点半时,看人与社会,打算把网址记下来,一闪可过去了。
7点45分,正看电视连续剧我的名字叫顺溜,吃着西瓜时,手机响了,我忙去餐桌旁拿了手机,一看是窦老师打来的,按了键说,喂,你好。窦老师说,节目马上都要播出了,还有5分钟。我说,谢谢你,欢迎你到南阳来玩。窦老师说,行啊,看节目吧。关了手机,我对小琴说,窦老师打来了电话,节目马上都要播出了,遥控器哩,麻利调到河南二套都市频道。小琴从沙发上折起身,拿了遥控器,换了频道,小琴说,我赶紧给咱妈打个电话。小琴拨了号说,妈,能收着河南二套不能,不能那算了。连山上省台的节目了,要播的。我说,别打了,咱自己看看算了。然后,我对杨宝宝说,你用我的手机,把央视十套人与社会栏目的电话和网址,编个短信发到南阳电视台杨世印的手机上。这时,杨宝宝开了我的手机说,爸,你有个短信没有看。我说,我从来不看短信。杨宝宝念,晚报于欢,省台通知,五分钟后播节目,请收看。我给方芳发个短信。这时,电视上节目主持人讲了收视提要,南阳杨连山从旧书中淘到八份烈士证,如知道烈士情况的人,请与本台联系。然后播了两条节目,女主持人说,南阳十四中教师杨连山,收藏了八份烈士证,这时,出了我把旧书垛上的绒布掀开的画面,然后是桌子上摊开的八份烈士证,又公布了八位烈士的基本情况。我和小琴坐在小方桌前,小琴拿了笔写烈士英名录的镜头;还有一个小琴和我坐那儿看烈士证的镜头;又播出了第二天去寻找烈士后代,车在路上行驶的镜头;到村庄上人家门口的镜头。可能还有后续报道,第二天一天跑了九个地方的内容没有播,第三天到南阳晚报值班热线,去七里园赵明山烈士侄子家确认,去宛城区民政局采访的内容都没有播。看完了,小琴说,那是我吗,看着都不像了。我对杨宝宝说,咋样,你老爸浪漫了一把,南阳台和省台的都不说了,下一步要与央视联系不上都算了,要是联系上,你往那儿一坐,都出镜头了,你傻呀,你坐那儿跟着我都行了,都上镜头了,你不哩。多少像你真大的妮们,花多少钱进行策划,上镜头出名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杨宝宝还是不同意。看了节目后,心里太激动了。 八斗晚九点二十五分记
8月18日
早起六点表铃一响,我喊小琴,走,咱俩跑步去。小琴闭着眼睛说,再稍等一会儿,困得很。我在室内转了几圈,对小琴说,你起来活动一下就好了。小琴起来后,换了衣裳。两人下楼去跑步,边跑边对小琴说,昨天你给央视十套人与社会打电话没有,小琴说,哪里的空儿啊,昨天下午跑了两趟,去最东头市工会,博客上也没有发文章哩。我说,你是经纪人,得当个事儿干,国庆节前在网上炒一下,兴有个线索哩。跑了步,归,做了早饭。小琴拿了两个熟鸡蛋上班去了。我吃了早饭,坐在小方桌前,开始写采访花絮。八点半,窦老师打来电话说,喂,杨老师,节目看了吧,你可以给李老师联系一下。我说,昨晚看了,很精彩,内容介绍的很详细,还出了字幕。谢谢你。窦老师说,今天晚上还有,还是河南台二套都市频道,我问,是啥时间。窦老师答,还是老时间。我说,是7点四十吧,到时间了我看看。有啥进展了,我再给你说。窦老师道,杨老师,我在网上搜出了蒲山镇马营,可以让李老师去调查一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我说,行,中啊,我给李老师联系。然后,给李老师打电话道,喂,李老师,我是十四中杨连山呐,这几天你说去仁义村调查一下,去没有。李老师答,还没有,这几天也热,也没有得闲。我说,你闲了可以去调查一下,窦老师刚才打来电话说,网上搜出一个蒲山镇马营。李老师说,那是大马营,还有一个小马营。我说,还有仁义乡,去许昌路上往社旗拐的石桥西边,有个仁义村,可以去问问,是不是上仁村。李老师说,中啊。我又说,你问了,有线索了,可以直接给窦老师打电话,也可以给我说,都中。李老师道,说是这样说,我调查一下,有啥进展了,先给你打电话,不隔你这一道,然后咱再给窦老师说。我说,咋着都中。放了电话,又开始写采访花絮。这时,家里的固定电话响了,是小琴打回来的。我说,咋,有啥事儿,小琴说,刚才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昨晚看了节目,烈士张文武是他叔的,来找来了,一会儿都给你打电话。我感叹道,看看电视的魔力多大,昨晚才播了节目,今儿上午可有人来找了。他说是的,得拿出证据,不能空口说白话,他说是的就是的。我又征求小琴的意见,咋整哩,这个事儿给窦老师说不说。小琴说,你说一下儿窦老师的电话,我给窦老师联系。我让杨宝宝把我正充电的手机拔了下来,拿过来,我查了电话号码,给小琴说了,放了电话,一会儿,手机可向了说,我是老薛,有人在学校大门口找你的,我让他给你说,我说,行啊。这时,电话里换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说,杨老师,我是北新店的,昨晚看了电视,那个张文武就是我四叔,解放前出去当兵了,没影儿了;解放后也没有回来。我问,你叫个啥,他答,我叫张玉峰,我父亲叫张文富,老二叫张文玉是个光棍儿汉,老三叫张文志,还有一个四叔叫张文武,四叔张文武外号叫四麻子,庄上年纪大的人都知道。这时,电话里又换了声音说,杨老师,这是用的我的手机,说的时间长了不合适,你看咋着叫他找你去。我说,可是的,说的时间长了都是钱啊,这样吧,叫他在学校大门口等我一下,我骑自行车过去。放了电话,我对杨宝宝说,别涉急,我还得给南阳晚报社记者于欢说一下的,还得给电视台打电话的。于是,给电视台杨世印打电话,没通,又给电视台小侯打电话,通了,我说,候老弟,有个情况,省台都市频道昨晚播了节目,这会儿,一个人找到学校了,说烈士张文武是他四叔,你给杨世印说一下,咋着一会儿也去?小侯说,中啊。又给于欢打电话。这时,小琴打回来电话说,我给窦老师打了电话,他正在平顶山,又做了一个节目,窦老师说,你先去问问,就是是的,也先不要承认,先别慌确认着的,他忙了这个节目,来了后再确认,不然的话,拍的时候感觉都没有了,到时候来了,可以跟南阳晚报记者于欢说说,给南阳市电视台说说,领着一路儿去采访。我说,我已经给南阳市电视台小侯打了电话,咋着,再给他打个电话,就说还没有确认哩,等确认了再给他们联系。小琴说,可中。放了电话,我拿了装烈士英名录、烈士证的文件夹,又拿了一个周作本,骑了自行车去学校,一进学校大门口,只见门卫室外的长椅上,坐着一个60多岁的老头,头发有点儿花白了。我说,我把自行车轧那儿,轧了自行车过来说,走,到办公室拍话儿去,又对老薛说,走,过去喝茶去。老薛说,你们去说吧,我不去了。到办公室,杨瑞恒正坐在电脑前摆弄着,我说,老杨,办公室的桌子动了,又往北放了,你们中层可上班了,坐在桌子旁的老范说,17号都上班了。两人坐定,我问,你贵姓啊,搁哪儿住。老头说,我免贵姓张,叫张玉峰,是宛城区北新店惠庄村曹岗的,手机号是15188237043.我说,是这么个情况,我先说说我的态度,我手里的这八个烈士,要是个个都找到家了,这是我最大的心愿,都找到家了,我心里才高兴的,算是完成任务了。你说说情况。老张道,小时候常听我奶说,解放前有个叔,出去当兵,没有回来,外号叫四麻子,是47年到48年出去当兵的,他好当兵,村上有一个出去当兵的人回来了,他见了人家的军装都喜欢的不得了,穿到身上。我问,你们后来找过没有,解放到现在,60多年了,也没有出去找找。老张道,上哪儿找呀,还是文革时候,追悼烈士,上面来人调查统计,举行个追悼仪式,也没有给啥证件。我问,你叔他们弟儿们几个,你把详细情况说说,老张道,弟兄四个,老大叫张文富,就是我父亲,后来我过继给老二张文玉了,因为他是个光棍汉儿,没有结婚,我弟们两个,有个哥哥叫张大成,我今年66岁了。还有老三叫张文志,老四就是外出当兵的这个叔,叫张文武,或者叫张文成,外号叫四麻子。没结婚,走时二十七、八岁了,算到现在92岁了。解放后,我奶经常念叨这个儿子,眼都哭瞎了,哭疯了。去年(08年)10月19才去世,有个姑也死了还有个叔,叫张文志,结婚了,原来在南阳市百货公司上班,后来在洛南小铁路上班,也下世了,80多岁了,老二、老四和我奶他们一起过。我说,这个事,我们是个慎重劲儿,很负责任,你最好回去了,找到乡里户政上,电脑中搜一下,能证明解放前48年他们兄弟四个都叫啥,有个凭据,也可以找出买卖土地的地契啦,房屋所有证啦,一些书面材料,都是个证据。老张道,你说的东西都没有保存,不过有家谱,是去年才修的,上面没有他的名儿(张文武)我又问曹岗附近有个仁义村没有,老张道,曹岗在桥头西面二三十里,红泥湾正北十里,没有听说有仁义村。我说,有两个烈士证写的都是南阳县上仁村,清是找不到这个上仁村。老张说,还有个情况,解放后有当兵的老乡后来说,在湖北与河南交界处的枣阳见过他。我说,这个情况很重要,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家里一口人没影儿了,过了60年,还没有个准信儿,要是找到了,心里也安生了,踏实了,有个准信是个好事。一个家族里出了一个烈士,是个光彩事儿,修谱的时候,也可以续进去,写个传记。老张说,杨老师得到这个东西,也花了钱,我来的时候,当家的说,不中了,买点东西,到家里坐坐。我说,完全没有必要,我不看重金钱,再值钱,也有个数,而亲情无价。对烈士后代来说,这是个感情的事。现在说的,我要是看重金钱了,遇见喜欢收藏这一类东西的人,是三百,是两千,我把它买了。老张道,是呀是呀。我说,这样吧,我给你留个电话,你这两天抓紧时间取证,庄上年纪大的,上个70多岁的人,出个证言,让村里开个证明,最好到乡里派出所,在电脑上搜一下,出个证明材料。随后再给我联系,是的了,是个好事;不是的,全当来城里逛两趟,也没啥妨碍。送走了老张,张永岱说,南阳市电视台我有个熟人,管往上报节目。我说,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们拍的节目能不能生个法儿上央视。这时,费书记进来了,我说,今年暑假都跑为烈士找家这个事儿哩,开始给南阳日报联系,记者不热情,我留了资料,后来也没有音信了,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我又找了南阳人物杂志,也没有信儿。后来,见到南阳晚报上有个红色传家宝栏目,我想我这八份烈士证不也是红色东西吗,于是给晚报打电话,是个女记者接的,让打另一个电话,
于是给晚报打电话,是个女记者接的,让打另一个电话。记者接了说,有空了采访一下,见见面。后来,我给史春雷主任打了电话,介绍了收藏烈士证的情况。他妻子杨丽不是在咱学校几年,又住一个家属院,相互之间很熟。没有过十分钟,记者又打来电话,说明天上午9点到学校采访。那一天上午下多大的雨呀,记者敬业的很,冒着大雨来学校采访了。从8月4日开始,连续登了7篇报道,大河报也于8月5日登了一篇,咱市电视台也播了。昨晚河南电视台2套都市频道7点40播了一期,今儿黑儿、明儿黑儿还有2期的。费书记伸出大拇指说,好,今儿黑儿了看看。我说这对咱学校也是个宣传嘛,下一步省电视台还来了,我领到咱办公室拍拍,再到你屋、校长办公室都拍拍。费书记说,好好。过了一会儿,我和张永岱主任到书记办公室,用固定电话给南阳市电视台他哥们打电话,说,想把为烈士找家的节目报央视,他哥们说,现在在外地出差,下午回来了再打电话联系。12点多,回到家里,正坐在那儿吃捞面条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河南省电视台首席记者窦老师打来的,我按了键,到阳台上说,喂,窦老师,你好。窦老师说,你见了烈士后人,先不要确认,不要肯定是的。我在平顶山做一个节目,到星期一或星期二去南阳,接着李老师,咱们一起去调查。我说,行啊,我等你的电话。窦老师道,咱们找到一个要有证据,要准确无误才行。节目还正在播出,将来又有人人了,拿出了更有说服力的证据,烈士证送出去了再要回来,就没有意思了。我说,是呀,这个事一定要慎重,必须能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才能确认,要是烈士证送出去了又要回来,那多不美气。打了电话,又坐那儿继续吃捞面条。电话又响了,还是窦老师打来的,窦老师说,喂,杨老师,节目播出后,台领导非常重视,我刚才给台领导汇报了一下,下一步给你发一个纪念品,节目刻成光盘送给你。我提出的几点,台里都满足了。我说,谢谢你,其实没有必要啊,咱做节目的意义注重在社会效益,圆烈士回家的梦,让烈士魂归故里,给烈士后人送一个确信。窦老师说,下一步确认了,咱们再去,先不要通知地方媒体,到时候了可以通知地方媒体,通知南阳晚报于欢、南阳市电视台,可以一起去拍,再由民政部门出面确认,由你个人的民间行为变成政府行为。我说好的,中啊,这样更好。
关了手机,我对挺在沙发上的妻子小琴说,你看看,现在找到个热门的好题材多不容易,他们抓住都不放,正好是国庆前夕哩,红色主旋律的题材意义重大,记者只怕我给地方媒体说了,不放心,又打过来电话。咱是靠省台做的节目,就要以诚相待,不会与地方媒体联系,先做节目。他们跑了六七百里来了,地方媒体的节目先播了,多不美气。吃了午饭睡午觉,下午三点多醒了,写采访花絮,四点十分,骑了车子到八一路模具厂废品站,把前两天藏的书本拿出来,一称,4斤,6元.然后从中州路归。到楼下时,在北京路路边的树荫凉里凉快了一会儿,天阴沉沉的,刮着风,凉凉的,一夏天的暑气荡然无存,秋风吹在身上,感觉美极了。站那儿掏出了淘得的朱军写的时刻准备着,翻着看看代序和前言。回到家里,洗了一个苹果吃吃,写日记。
晚7点40分,打开电视,调到河南台二套都市频道,到7点50分时,开始播为烈士找家的英魂·回家的节目,在三初中大门口几个人和李长海老师握手寒暄;上到二楼会议室,采访李老师,几个人头对头观看南阳县地名志的情景;还播出了车上看地图的镜头;到遮山马营村,在村边我问80多岁的老农的镜头;坐在张家邻居家,窦老师采访张姓人家的镜头;然后播了去陆营马营村支书家,在过道里采访三四个老汉的镜头;又到潦河宋马营村,去姓张的人家的镜头。其家解放前有一个人,叫张瞎儿,外出当兵了,没有回来。一问是在队伍上得瘟疫死的,节目最后说,在几个人失望的时候,有了好消息。节目在此留下悬念,这期节目结束了。看了节目,我对小琴说,看看,咋样,老杨气派吧,我的头顶都恁亮,真是聪明绝顶。然后,下楼扔垃圾,又到北京路散步,走了500米左右,复上楼。电话响了,是北新店张玉峰打来的,他说,杨老师,我回来后,又问了庄上年纪大的人,年龄对不住,是二十七八岁。我说,那烈士证上写的年纪是38岁。老张道,会不会是写错了。我说,要是错也是部队上写错的。老张道,再一点,庄上年纪大的人说,出国兵,远征缅甸了。我说,是这个情况啊。你这几天再调查调查,问问庄上及四外庄的七八十岁的老人。我再核实一下。如果是的,是个好事儿,失踪60多年的亲人回家了,是个光荣自豪的是儿;如果不是,努力了,也查找了,没有憾隔,心里也不遗憾。这又没有啥妨碍。老张又道,有人在枣阳见过。我说,行啊,你再查访查访,咱们随后再联系。关了手机,对小琴说,北新店老张又打来电话,说了几点情况,第一点年龄对不住;第二点出国远征缅甸,那是45年以前的事,48年不会有出国远征缅甸。张文武48年才当兵;第三点可能牺牲地点也对不住,张文武是48年11月参军,48年12月14日在赵家山战斗中牺牲的。
8月19日
早起6点起床去跑步,归做了早饭吃吃,坐在小方桌前整理昨天买的旧书。这时,手机响了,是窦东杰老师打来的说,昨天和老张见面,又有什么新情况没有,我把昨晚老张又打来了电话的主要内容概括为三点,给窦老师说了,能符合的有这样几点,第一是兄弟4个,姓名排着的,能对上。二是解放前确有人出外当兵没有回来。三是曹岗属解放初老南阳县的辖区。也有几点对不上,第一是老张说是48年当兵时二十七八岁,而烈士证上写的是38岁。二说是出国远征缅甸,这是抗日战争时期,45年以前的事,45年以后无远征缅甸之事。而老张找的人是48年当兵的。第三是解放后有老乡回来说,在枣阳见过,而张文武烈士牺牲在赵家山,你可以搜一下赵家山在哪儿。窦老师说,可能是捎信儿不准确。我说,也有这种可能,如果能排除这三个疑点,是的可能性就大了,就可以确认了。打了电话,又给李长海老师打电话联系,没有人接,然后给北新店张玉峰打电话,是一个女的接的。我说,我是南阳市十四中老师杨连山,我找老张的。女的说,他上街去了,我让他回来给你打过去。放了电话,没有停多长时间,手机又响了,是窦老师打来的,他说,网上我搜了赵家山,在山西太原一带,是一次不太大的战斗,我道,老张说解放后有老乡当兵回来说,在河南与湖北交界的枣阳见到过。张文武烈士是在山西太原赵家山战斗中牺牲的,不可能再往南到枣阳。这一点不相符合。窦老师又说,我感觉就是的,台里领导要求我尽快到南阳采访,我很快赶过去。王春法烈士也有人打来电话,提供了信息,木栾店在焦作,牺牲地点更具体了,这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把情况搞准确无误了,再给南阳晚报和南阳电视台联系,这也不是新闻垄断。我尽快赶过去。我说,行啊,我没有给他们说,等你到南阳来了,协调之后,你看有必要了,让他们一起去。这个事我听你的。关了手机,过了一会儿,费书记打来电话,说让给吴校长写开学典礼讲话。我忙给小琴打电话,叫搜二三篇秋期开学典礼讲话。十点时,张玉峰打来电话,又说,这个四叔有点缺心眼儿,好当兵,见别人当兵回来,就用衣服换了军服穿上,自个当兵去了。时间是民国31年年成后,民国31年是42年,当兵的时间又对不住。我说,你这两天向年纪大的人打听打听,问问情况,我也核实一下,有啥了你再给我联系。我心里感叹,找人的事真是难办,过去60年了,啥情况都弄不准,又拿不出直接的那怕是间接的证据。
午饭后睡午觉,三点十分手机响了,是窦老师打来的,说已到方城了,接着你再接李老师,一起去新店乡惠庄村曹岗,找张玉峰问问情况,核实一下,再确认确认。我说,行啊,我在家里等着你们,到楼下了给我打电话。我好下楼。然后,我歪在床上看书。四点多,窦老师打电话说,下来吧,我们到楼下了。我忙换了衣服,拿了装烈士证的纸袋下楼。到楼下,车已等在那里了,我开了车门,坐上去,对窦老师说,几位老师到楼上喝点茶,休息一下再去新店。窦老师说,不啦,得抓紧时间,晚了,拍不成了。我坐好后,问前面坐的摄影师。这位老师贵姓,窦老师介绍道,这是张老师,张国超。我又重复一遍,又问开车的师傅,这位是徐老师,窦老师介绍道。我再重复了一遍,徐老师,先认识一下。说话不及车上了中州路。窦老师给南阳市三初中李长海老师打电话说,我们已接着杨老师了,现在去接你。你还在三初中大门口路边等吧。然后,我给窦老师介绍了情况,咱们的节目播出后第二天上午,这个自称张文武烈士的侄子的张玉峰,到十四中学校找到我说,看了节目,张文武应该是我四叔,理由是张文武与我父亲张文富,二叔张文玉,三叔张文治排着的,感觉是,也拿不出直接和间接的证据,说是小时候听奶奶说过,解放前有个叔出去当兵,没影儿,没有回来,外号叫四麻子,47年或48年出去当兵了。他好当兵,好武艺,有点儿缺心眼儿,有一个村上的老兵回来了,他就用他的衣服,把军服换来了,穿在身上。有一次,他不好好做活儿,他大哥,也就是我父亲用拌草棍儿打他了,他独个儿出去当兵了。奶奶在着时,成天念叨她这个儿子,哭呀,眼都哭瞎了,后来哭疯了。07年10月19才过世,有个姑也去世了。我后来过继给二叔张文玉了,因为那时候穷,二叔没有结婚。文革时候大队追悼烈士,调查统计了,还举行了一个追悼仪式,没有给证件,也没有手续,我二叔、三叔、奶奶在一起过。去年{08年}武整了一个家谱,上面只有老大、老二、老三,四叔外出当兵失踪了,也没有办法写他,没影儿60多年了,连家谱也入不了。这时,徐老师问,直行还是拐弯儿。我一看,可到天桥了忙说,直行,到前头红绿灯处右拐。及到三初中大门口时,李老师见到了,伸了手臂摇着,车停下来,他上了车。徐老师问,咋着走。李老师说,前行,去新店乡。我说,还走从方城来时的路。出了城,到了菱角池,李老师说,到往西北的路口下路,就是去新店的路。下了路,两旁是碧绿的道旁树,两边地里是一人多高的玉米,风一吹,玉米叶子发出哗哗的声响。我让李老师掏出了南阳县地名志,看了去新店的路及曹岗的位置。我对李老师说,你注意一下路,得提前给师傅报路,走过去了还得倒车的,净费事。李老师点点头说,中啊。又前行,到一向右拐的路口。窦老师说,得问问路。车停在路东边。窦老师问路边一村汉,老乡,去新店曹岗咋着走。村汉用手往东一指说,从这儿下路,直劲往东,走过一个村子就到了。徐老师倒了车,下路往东走,过了一个村子,又到一个村子。我说,得问问是不是曹岗。一问说是曹岗,又问,张玉峰家在那儿住,答曰,往东走,到小卖部门口再问问。车子缓缓地又前行,到一小卖部门口,我下了车问,张玉峰家在那儿住,一妇人说,在南门儿。小卖部西边大门口有一牌场儿,一群人围着看斗地主,我心里感叹道,不在有谣辞说,全国人民斗地主。我扭头一看,只见张玉峰正站那儿看牌的。我说找着了,这不是张玉峰。张玉峰穿了短裤,脚上是一双拖鞋。他走过来,我对他介绍道,这位是省电视台都市频道记者窦老师。又对窦老师说,这位就是老张,张玉峰。摄影师小张手举摄影机拍着。这时,看牌的人群中,有一青年人说,我当是干啥的,是解决路的,看看这就是省道,他说着,用手指着脚下窄窄的小路。窦老师也不言声儿,窦老师本次来是调查烈士的,省道的事与他无关。于是,张玉峰领路,一行人去其家。进了院儿,我说,在院里吧,院里光线好。院子西屋前面种了一棵柿树,树枝上挂着青柿子。我说,现在都兴在院子里种柿树,柿树千年嘛,取个吉祥。老张说,柿树一年四季都不落叶,阴凉好。窦老师说,找几把椅子。这时,我看到堂屋门东边晒着两双被子,窦老师说,被子收了。张玉峰夫人忙着收被子,又进屋搬了椅子,我也忙进了屋,往外搬椅子。窦老师说,张玉峰坐在中间。窦老师又指着前院一个邻居老汉说,大伯你坐东边,杨老师做张玉峰西边,李老师挨着杨老师坐。张老师架好了摄影机,窦老师坐在东边,手拿话筒开始采访说,你叫什么,多大了,说说情况。老张说,我叫张玉峰,今年66岁了,家住新店乡惠庄村曹岗。听奶奶说,解放前有一个叔,当兵了,没了下落失踪了,没影儿了。我奶奶成天哭,一板哭瞎了,哭疯了。前年个才下世,临终前还说,四麻子我的儿呀,咋不回来哩。窦老师又问,你看了节目为啥感觉着是你叔叔。老张说,那一黑了,看了电视,我对当家的说,四叔自怕还能找回来的,看了节目一夜都没有睡好,电视上报道的烈士叫张文武,和我父亲叔叔们排着的。窦老师问,你凭啥知道张文武是你四叔,有啥证据的。老张道,一看电视上介绍,名儿都排着的,也没有啥证据。都60多年了。这时,我插话道,像有地契、家谱上面有四叔的名字,叫张文武,或是房屋所有证上有张文武,都能说明问题。老张说,有家谱,去年才武整出来的,还没有定稿哩。我说,上面有张文武的名字没有。老张说,没有,四叔解放罢都没有回来,失迷了,没把他编上。我说,新家谱不中。要是解放前或解放初的家谱,拿出来一看,啥都清楚了。这都是个证据。这时,窦老师又采访张玉峰前院的邻居,叫十一掌柜的老汉,十一掌柜说,现在这庄上都数我年纪大的,82岁了。只知道叫四麻子,也没有人叫他大号,那时候穷,都不起大号,兴他就没有大号。只知道后来当兵去了,没有回来。老张起身到屋里找了两张纸出来说,这是编的家谱,还没有编好的。窦老师让小张拍了,然后起身,一行人又到村北路边小卖部门口。这时,上街去打酒的一个老汉回来了,窦老师让他坐在路边,开始采访他。小张拍着。我和李老师、老张坐那儿等着。这时,围着看热闹的一个小青年说,这说起来是省道的,也没有人管,叫他们拍拍。我说,记者来是采访寻找烈士的,修路的事得找乡长或者公路段。天暗下来了,村子上空飘荡着做晚饭的炊烟,乡村的黄昏是静谧的,也是喧闹的。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窦老师采访毕,有人说,惠庄的张德旺总知道,他年纪可大,可不八九十了。窦老师说,走,让老张领着去采访他。车上坐不下,李老师在这儿歇歇。等了一会儿,几个人上了车,往西开去。到村西边时,老张说,这儿房子里住着一个老兵,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忘记问问他了。车子在田间小路上拐来拐去,进了一个村子,老张一问,说过头了,在学校南边。于是,调头折回去,又下了小路,车子开到一座新盖的楼房前面,停了下来。一见有人来,跑过来一个大狼狗,汪汪地叫着。我吓了一跳,对门口的人们说,招呼好狗,把狗圈起来吧。于是有人把狗圈到灶火里了。一行人进了院子,这是一座新盖的院子,过道的小方桌上放着电饭锅、电磁炉,堂屋里31寸的彩电也开着,我心想,现在农村的电器都普及到电饭锅、电磁炉了,以前小时候,一放假成天割草拾柴,烧锅用的。现在按钮一按,全用电,又干净又快捷。这些变化,以前想都不敢想。这时,窦老师说,我们来打听一个人。说着,把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喊到西间,让他坐好。小张支好摄影机,开始采访。窦老师问,曹岗的张玉峰家,解放前是不是有人当兵去了,没有回来。老汉做回忆状说,有个四麻子,大号叫啥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叫张文成是不是,那时候多穷,哪儿起大号呀。我说,你别涉急,慢慢想想。老汉说,时间过得长了想不起来了。问了一会儿,干急也问不出个牌明。窦老师站起来,走了出来说,走吧。出了大门口,来到车边,北边是一个荷塘,鱼塘里种有莲菜,那青青的荷叶间,静静地开着一朵朵荷花,乳白的那么素雅,那么高洁,那么尊贵,那么清纯。夏日傍晚的炊烟,轻盈地萦绕在荷塘上空。夜晚显得那么朦胧,没有月亮。我心中万分地遗憾着看不到荷塘月色的景致了。上了车归去。到村西边时,老张说,停一下,我下去问问这个解放前当过兵的六哥,看他知道不知道。车停下来了,我和窦老师也下了车。老张去喊门,屋里没有开灯。我说,兴是没有人。铁门前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也喊道,爷爷,我给你送饭的。这时,屋里灯亮了,铁门哐的一声开了,蹒跚地慢慢走出来一个弓背老头。老张说,六哥,我问你,四麻子叫个啥呀,是哪一年当兵的。老头迟疑了一会儿才说,你们坐吧,让我好好想想。几个人坐了,老头儿说,四麻子我可知道,我是46年当兵的,他比我早。我说,早多长时间,是一年,是二年。老头说,是过老日的时候,有一二年。我说,你46年当兵,那就是四麻子一定是46年以前当兵的。烈士证上写着48年11月入伍,这个时间对不住。窦老师问,当时他多大了,是国民党兵,还是解放军。老头颤巍巍地说,我那是小啊,16岁,他比我打,大有两岁,我表明上是国民党兵,实际是李先念部队,他当的啥兵,我不知道。老张说,四麻子叫个啥。老头说,那记不得了,都叫他四麻子,没人叫他大号。老张说,六哥一月还使几百块钱的。老头说,从前那是脑袋掖到裤腰带上拼命,也没有想到活到现在,能保着命都不赖了,谁还想着使补助。从前年都没有到我手里了。我说,你没有使,你的孩们使了,国家还是按月如数给你发了。老头连连点着头说,发了发了。问毕,几个人上了车,到小卖部门口,让李老师上车,归。这时,天已黑期了,村子里人家的电灯发出红红的光,更照得刺人的眼。窦老师说,找的这几个人都不说叫个啥,光说叫张文啥,就是不说具体叫啥。这说明是假的,人们有顾虑,说了又妨碍没有。明天让民政部门出面,找到乡里,找到村里,找年纪大的人开个座谈会。政府一出面,人们就不敢乱说了。找人一套一套的办法,这一套不行了,用另一套。我找人得门的很。我说,对,是人们有顾虑,不知道咋着说合适,说了是好事,是坏事。说不对了得罪人,要是平时两家再有个什么纠纷矛盾,就更不愿说了。人们还有一种嫉妒心理。车子沿着滨河路南行,窦老师说,我请杨老师、李老师吃个便饭。我说,不叫你请啊,这样吧,咱们到西头,我给我爱人打个电话,让她安排。我对城东半部的饭店不熟悉。李老师说,我说咱散了吧,明天有啥活动了再说。我掏出了手机,给妻子小琴打电话,小琴说,你们过来吧,我和杨宝宝在夜市上,才叫了两个菜,辣子鸡还没有上哩。我说,那会中,不能吃夜市,找个饭店,随便吃点饭,你过来吧。这时,窦老师说,不了,不麻烦你爱人,别叫她过来了,咱们找个饭店吃饭。这时,车子上了独山路,窦老师见路东边有一个华阳家常菜,说,就在这儿吃吧,上次在这儿吃过,饭菜上的怪实在。我口袋里只有十来块钱,也不敢使张着掏钱,只好让窦老师安排了。要了四瓶啤酒,四个菜,每人一碗扯面。吃了饭,李老师到三初中大门口下车,然后又送我回家,到了北京路楼下,我下了车。站在路灯下,目送窦老师他们的车远去。我浑身疲惫地上楼,一进屋,小琴说,咋到现在才回来呀。我说,我真佩服记者们,看看跑哩,一做起节目,也不说吃饭了,累了,起五更打黄昏地跑啊,以前咱们看电视,只关心节目好看不好看。现在跟着记者们跑跑,才知道做个节目背后有多难,有多辛苦。俺进市区都9点了,又到独山路路边一个夜市吃了饭。今儿的节目看没有。女儿杨宝宝说,我们没看。我歪在沙发上,叫小琴倒了凉白开水喝喝说,今儿下午四点到南阳,让他们上楼喝点茶,歇歇再去都不中,抓紧时间往曹岗赶。到那儿找了四个老头儿调查,一点儿线索都不放过,越问疑点越多。有四点对不上,当兵时间对不上;年龄对不上;姓名对不上;牺牲地点对不上。说毕,歇了一会儿,洗洗休息了。
8月20日
早起六点醒了,起来喊小琴去跑步。小琴说,今儿早起我不想去跑步。我七点多就回家里去。我坐在沙发上我对小琴说,我给窦老师打个电话,问一下行程。我还是跟着人家来做节目的,我是当事人,应该有个积极配合的态度,让他们瞎摸不合适。小琴说,得给人家一个采访空间。于是我独个儿去跑步,回来时,小琴已经走了,我做了早饭吃吃。拿了一本书和下载的开学典礼校长讲话去学校。一进学校,王瑞先都笑着说,弟弟,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我说,咋样,气派吧,浪漫了一把。今年暑假就干了这一件事。我站在报栏下,倪根骑了摩托过来了说,杨老师上电视了。我说,你也看都市频道了。这时,王金玉走了过来,笑着说,杨老师上电视了,老了老了出名了,火了一把。我说,这话说的我不爱听,咋老了,正当年哩,才奔5。总算触了一回电,浪漫了一回,这真是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啊啊啊,玩玩嘛。说得几个人都笑了。于是去三楼新建的大会议室开新学期第一次会,坐那儿后,杨琳老师说,啥时间上的电视呀,我说,我在8月2日找了史春雷,8月4日起,在南阳晚报上连续登了7篇报道,大河报也登了一篇,南阳市电视台播了几次,河南台2套都市频道,7点40从大前晚、前晚、昨晚都播了,今儿黑儿还有。8点半,点名开会了,吴校长讲了一个多小时,讲着讲着哭了,上演了一场更年期表演。费书记又讲,这时,手机响了,是窦老师打来的,我忙趴到桌子底下,压低声音接了。窦老师说,我们在专医院见了张玉峰的大哥张大成,他说,就是叫张文武,不是叫张文成。因为他叫张大成,他四叔要是叫张文成了,他父亲不会再给他起名叫张大成,都乱辈了,犯忌讳。我压低声音问,下一步咋安排。窦老师说,我接着你,到专医院,你感受一下他说的,都大体上符合。我说,好的,中啊。我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于是,拿了书,匆匆下楼,到操场,给窦老师打电话说,你们走到哪儿了。窦老师说,已经走到工业路口修路的地方了,是右转弯是咋走。我说,不用转弯直行就可以了,到新华商城路口右转弯。然后,我在政教处等,登了一会儿,窦老师又打来电话说,快到了,你出来吧。我说,行啊,我这一会儿到永安路北口路边等你们。于是,提了装书的塑料袋儿,到永安路北口,等了一会儿,车过来了,上了车,窦老师说,咱们一起去专医院,你现场感受一下张玉峰大哥介绍的情况。我说,行啊。走到公园北门。窦老师接了台里打的电话说,调头,先去宛城区民政局。见一下贾局长。车开始调头,因为这时车已走过了。徐师傅把车调了头,进宛城区政府院,又绕到后院,找了一个车位停了车。几个人下来,去民政局小楼,上到二楼,窦老师站在门口问王主任,贾局长在家吗,我们找他汇报一下情况。于是,王主任领了到东边贾局长办公室,窦老师和贾局长握手,坐在北边的沙发上,张老师开始拍摄。窦老师说,上次做了节目,播出后,反响很强烈,有了重大进展,节目播出的第二天上午,新店乡惠庄村曹岗的张玉峰,找到杨老师说张文武烈士是他四叔。昨天下午我们去调查了一下,还没有最后确认。想请咱们局里出面,到新店乡惠庄村找几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再座谈一下。由政府部门最后确认一下。贾局长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坐那儿说,下午三点吧,我跟着咱们一起去新店乡,说着,用手机又打了一个电话,让新店乡书记安排一下下午座谈会的事。于是,寒暄,握手,告别。下了楼,坐在车上,窦老师说,咱们找个网吧,做节目发回台里。我说,这样吧,不用到网吧了。俺学校都有网线、电脑,用学校的电脑网线可以吧。窦老师说,行。于是,开车到学校,在政教处,窦老师把手提电脑插在网线上联上网,开始做节目。这时,我给小琴打电话说,你问一下杨宝宝,她来不来,不行了叫她上她婆家,中午了喊着几位老师,很随便的吃个便饭。你来时候,把家里的酒带两瓶。关了电话,又给张永岱说了电视台老师们要用网线。然后,到操场西头松树下,给费书记说,书记,电视台的几位老师们要做节目,想用一下咱政教处的网线。费书记笑笑地说,可中啊,叫他们请用了。然后,回到政教处,不一会儿,小琴来了。我看了看表,12点了,小琴说,给校长、书记说不说。我说,不牵扯他们的事儿,喊着张永岱算了。我给岱哥说了,正要上车哩,见徐校长站在教导处门口,小琴说,去喊一下徐校长。我走到他跟前说了,徐校长说,我不吸烟,不喝酒,最怵这号场合,我不去了,我说,别说了,走吧,别叫捞,捞着不好看,真些老师们。徐校长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于是,一行人上车,窦老师因为要做节目,让给他带一份捞面条。车子经车站北路、百里奚路,到麒麟路口时,小琴下车买了十来个玉米棒儿。然后到好一川饭店,一进一楼大厅,迎面一桌上站起来六七个人,原来是冷库李涛一行人在吃饭。我握了李涛的手说,涛哥你好,你们在这儿吃饭呀,上去喝一会儿。涛哥说,不去了。于是几个人到303房间,才坐定,小琴问,我问一下,有回民没有,张老师、徐老师两位是不是回民呀。几个人说,都不是回民。小琴笑笑的说,这儿有一个特色菜,蚕豆炖猪蹄,还怪鲜。咱点这个菜吧,又让着叫两位客人点,客气了一回,不点。小琴点了6个菜,
为烈士找家4
四热二凉,两个汤,服务大嫂记了,我说,抓紧上菜。这时,我提了玉米棒儿说,这一会儿是个空,咱们先吃玉米棒儿,一个人掰了一半吃着。吃毕,开始吃饭,席间老张和徐师傅、张老师、我、小琴几个人交谈些郑州和南阳的一些闲事。两点多,吃了饭,我说,咱们还得先到北京路,我回去拿了装烈士证的文件夹。我领着客人下楼,提的两瓶酒也没有喝,喝的是青岛啤酒,10元一瓶。我到吧台结账,213元,要票了不优惠,210元。到北京路,上楼拿了烈士证,又到学校。让窦老师吃面条和带的两个玉米棒,窦老师只吃了捞面条也没有吃玉米棒儿。2点40时,小琴上班去了,我给南阳电视台的杨世印打电话说,今儿下午三点,省台的几位老师要到新店乡惠庄村,开座谈会调查烈士张文武的情况,你们一起去拍一下。杨世印说,中啊,到哪儿汇合。我说,三点以前到宛城区民政局都可以,上午贾局长说,三点出发。打毕电话,关了手机。然后,我们一行四人坐车去宛城区民政局,于是,一起去新店乡,到乡里,上到二楼书记办公室,大家坐定,窦老师介绍说,这是收藏烈士证的杨连山老师。我站起来,与书记握着手说,十四中老师杨连山。书记笑笑地说,我知道,电视上见过了。稍停,出发去惠庄村,到那儿,满院子草。会议室三排桌子上,满是灰尘,还有烂报纸、碎玻璃。贾局长、书记拿了鸡毛掸子扫灰尘,王主任用抹布擦桌子、凳子。我站那儿,见西墙上挂了一个文革时期的毛主席像框,对南阳市电视台的记者文金镯说,这个毛主席像是文革时期的。我走到跟前,想看看是哪一年印刷的,看不见。又等了一会儿,来了三四个60多岁的老汉。于是,大家落座,在后墙前面的一排桌子正中,贾局长坐了,东边是窦老师、乡党委秘书、大队支书,贾局长的西边是乡党委书记和我。座谈会开始了,窦老师说,我是省电视台都市频道记者窦东杰,又介绍了局长、书记、支书等人,然后讲了座谈会的主要议题,几个老汉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只知道曹岗有个人外号叫四麻子,张玉峰的父亲叫张文富。还有十一掌柜张文合,四麻子没印象,不记得这个人了。小杨和张老师举着摄像机拍着,会议室热死了,说来说去,越说疑点越多。这时,我插话道,曹岗有没有人解放前当兵去,没有下落了,叫个啥,当时多大了。有个老汉说,过了真长时间,都60多年了,都不知道有没有人出去当兵,这个人啥时间去的,都不记得有人去当兵。后来,张玉峰骑了电动车来了说,在学校干活的王老三,六七十岁了,他兴还知道些情况。贾局长说,派个人去喊去。只见一个人骑了摩托出去了,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个老头,坐下后说,小时候,有四麻子这个人,他比我大,老是跟着他玩,他好武,喜欢当兵。有一回他父亲用拌草棍打他了,他独个儿当兵去了,这事儿有。这时我问道,叫个啥。老头说,叫个啥,当时都喊他小名四麻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大号。又问了一会儿,窦老师走到我跟前,趴在我耳朵边说,先不要确认,这儿有个新情况,烈士证存根背面写的籍贯是河南省南阳县五区李老庄。这个情况先别说。我点点头,小声儿说,行。窦老师坐回座位,做总结说,今天的座谈会又谈了些新情况,由于时间过去60多年了,我们要慎重地负责地对待这件事。节目还在播出,过一个星期吧,如果是的,我们会确认,恢复烈属的名誉。民政局、乡党委领导很重视,这本身就是对烈士的认可,共和国不会忘记为之流血牺牲的先烈,今天的座谈会就到这里。乡党委书记说,可以确认了吧。窦老师说,还不能下最后的结论,再排查核实一下吧。于是站起来,互相握手告辞,又坐车归,书记回乡里去了。走到路上,我对同车的记者小文说,我准备把这件事整理一下,写成文字材料,以便于寻找烈士亲人,可以到市文化局申请一个内部资料号印印,也可以请窦老师联系一个出版社,买个书号出版。到时候请窦老师写个序。窦老师说,图片啥都有,我要把节目刻成光盘,送给你和李老师各一份。走到人民路北头时,窦老师要去镇平采访玉雕节的事,贾局长的车停了下来,杨世印和王主任下来说,可以到前面的车挤挤回去,小文下车了,我也下了车。窦老师说,我们还有活动,要到镇平去采访玉雕节。于是,贾局长和窦老师握手,说了几句寒暄的话。我见姓贾的脸色不好看,不耐烦的样子。复上车,窦老师说,给李老师打个电话见见,却打不通。于是,窦老师说,这样吧,把杨老师送回去,咱们上镇平。送我到楼下,我说,几位老师下来到楼上,喝点茶,稍事休息,再去镇平。窦老师说,不去了,我们往镇平赶。于是我下车上楼,换了衣服,挺在沙发上,累得不得了,浑身瘫软,身上一紧一紧的。心想,干电视这一行真辛苦,不顾劳累,马不停蹄地跑。我图个啥呀,跟着记者成天跑,自己心里也就一个朴实的想法,给烈士亲人送个实信,让烈士魂归故里。积点善吧。晚7点40,又播了去曹岗寻找的过程,车到村边在那儿问路,我出了镜头,至张玉峰院里,坐那儿采访出了我的镜头,走时还有一个镜头。
8月21日
早起6点起床,喊妻子小琴去跑步,归,洗了澡,吃了早饭,骑了电动车去学校,坐那儿写校长开学典礼讲话。然后,费书记喊,叫写通知,每个老师写一篇师德论文,我为祖国站讲台,二千至三千字,下周二交年级主任处。然后看光明日报。
午饭后2点,李老师打来电话说,窦老师说了,他们三点半能到南阳,这一会儿要去采访镇平县委书记,让我到你家里等着,他们来了去李老庄儿寻找烈士,去你那儿咋走啊。我说,北京路你知道吧,北京路京达宾馆往北二百米路西,有个百里奚社区后枣小区的牌子,下路十米有个铁楼梯上去,中间单元六楼南户,我在家等你。关了电话,也睡不着了,和小琴说话。三点时,换了衣服,坐沙发上看报。三点十分,门铃响了,开了门一看,是李老师,忙让李老师进来,沙发上坐了,倒了茶。我问,你咋过来的,李老师说,我坐公交车。于是两人说话儿。我说,李老庄找到了吗,在哪儿呀,李老师说,找到了,说着翻开了南阳县地名志说,李老庄,不知道是不是安皋乡那一个。安皋乡太清观村有个李老庄,是解放初的五区,还只有这一个庄儿,叫李老庄。我看了地图上的介绍说,李老庄因为姓李的多,才叫李老庄这个庄名,不知道有没有姓张的。李老师说,那不知道。于是,两人坐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拍话儿。他说,他68年师范毕业,分到离桐柏县城200多里的山里,一个学校只有他一个老师,二十多个学生。在那儿一年,因为个子高,篮球打得好,调到桐柏县城郊乡一个学校教体育,又过了二年,调到桐柏县一高,组建篮球队教打球。76年调回南阳县三初中,直到今年退休。在三初中干了33年。两人拍着话儿,不知不觉等到5点半,李老师说,已经五点半了,今儿下午去不成了吧。我说,我给窦老师打个电话问问,一打正在通话中,过了一会儿再打,还没有说完。6点10分,窦老师打来电话了说,采访镇平的县委书记史焕立耽误事了,上午在开会,想着午饭后安排采访,又说要睡午觉,我们只好傻等,等到三点多才接受采访,又制作了节目,正发回台里。二十分钟你们下楼,现在我们已经出发了。我说,好的,镇平的县委书记是史焕立,我不知道你们要采访他,知道了我给他打个电话,让安排采访,他是我同学。于是,我和李老师下楼,坐在路边的树荫凉底下等。6点半时,车到了,上车去李老庄。到了安皋,天已漆黑了,路边的树整齐地站在那儿,墨一样的颜色,远远地望去,是一幅极具现代风格的木刻画。两旁的玉米地发出了风刮玉米叶的哗哗声,秋天傍晚田野,暮色四合中充满了勃勃的生机,一切都洋溢着青春的朝气。我对徐师傅说,抗日时候,一个游击队十多个人,钻进这样的庄稼地青纱帐里,老日上哪儿逮着。到了安皋,五彩的灯发散着五彩的光。李老师摇下车窗,问旁边一人,去太清观咋走,村人说,直着向北,到一个十字路口向右拐,过个桥直行就到了。车子驶出安皋街,路边的庄稼地里草丛间,秋虫们在声嘶力竭地嘶鸣,向情侣们求欢,蟋蟀们也唱的正欢。走了一段,问路边的一个姑娘,李老庄咋走。她说,那我还不知道哩。我赶忙说,太清观走那条路,直行请走了,就能走到。车子在暮色苍茫中飞驶着,又到了一个村子,我问,太清观到没有,一村汉说,你们找谁。我说,去李老庄打听一个人。村汉又问,找谁哩。我说,李老庄有没有姓张的。村汉道,没有,所知大多姓李,也有姓王姓尚的。我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子,往下一沉,知道玄了,不一定能找到张文武了。又前行,向西北有个田间小路,车子复行约半里,到了村口,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口。村子里静悄悄的,有几户人家闭着门,也听不到鸡鸣犬吠,村庄的傍晚静谧的叫人惊恐,并且笼罩着一种神秘,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让人惊恐地探不到底。我看见一户人家大门开着,于是走到门口,喊到,谁在家里忙着的,有没有人呀。没有人应声,又往西行,见一户人家的西间亮着电灯,有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电视我到门前问,请问这是不是李老庄。坐在床上的村汉站起来说,是的呀。是李老庄。我和窦老师进了屋,我摸摸身上没有烟。这时,徐师傅掏出了烟,递给了我。我忙让了村汉一根烟。窦老师说,这个村子有姓张的人家儿没有,你叫个啥。他说,没有呀,我叫尚志奇。这时,张老师拍了起来。我说。你知道不知道解放前,这庄上姓张的人出去当兵,后来没有回来。尚志奇说,我还不知道的,得问问庄上年纪大的。我说庄上有没有七八十岁、上了年纪的老人。尚志奇说,那可有,西门儿我爹,都八十多岁了。你们为烈士找家的电视,庄上人可好看了,我一期都没有隔,人们乱议论,也不知道找着完没有。我说,你受个劳儿,领着去叫叫。尚志奇说,走。说着,关了电灯。一行人向西走去,走着走着,我见村中小径两边有小块的水稻,长的有三四尺高,茂茂实实的,碧绿似墨。我心中惊喜不已,在中原地区的农村里,还有村中稻田哩,颇有江南风光。正走哩,一户人家大门口呼的一声,窜出来两条花狗,汪汪地狂叫着。向前猛扑。我赶忙喊,快招呼好狗。大门里出来了一个人,手里端着饭碗,吆喝了两声,狗光叫不撵了。这狗叫声,唤起了幼时遥远的对狗的记忆。七八岁的时候,每逢过年,伯妈总叫我和五弟去岗常舅家走亲戚。一过年,天天盼着去舅家走亲戚,好落舅舅给的2角钱的压腰钱,可就是怵沿途村庄边的狗。一从家里出发,心里先就发愁岗上小庄的狗,远远地望见从村子里出来的狗,昂着头,瞪着圆圆的两眼,脚步就不敢迈了,恨不得翼下生双翅飞过去,过了岗上这一关,就又发愁前面的湾长的狗。两个村子都过去了。又发愁下午回来的时候再遇见狗。从此,怕狗成了挥之不去的恐惧了。这时,徐师傅的一句,狗怕摸狼怕说把我的思绪牵回了现实。徐师傅又道,狗一咬,弯腰地上拾一块砖头一砸,狗都吓跑了。到了一户人家,灶火里亮着电灯。窦老师进去了,张老师也手举摄像机进去拍着,一个80多岁的瘦小个儿老头站了起来,窦老师喊,杨老师,你进来说说。我进屋去,手里拿了烈士证复印件说,咱李老庄解放前有人出去当兵没有。他说,猛一问,激着了,还没有听见说谁家有人出去当兵,没有回来。我问那这庄上有没有姓张的人家,像租种地主的地,这一季儿种了,下一季儿不种,又搬走了,或者扛长工的姓张的人。他说,还没有哩,这庄儿没有多大的老财,就是南面庄上有一户地主,有八十亩地,还没有听谁说过住过姓张的。这庄上有姓尚的,姓李的,还有姓王的。姓尚的有一个人,叫尚长富,当兵没有回来,没影儿啦。问了一会儿,实在说不出个啥情况。尚志奇说,不中了,到后门儿问问一个五保户,他89岁了,总知道。于是,一行人在夜色里深一脚浅一脚往北走去。尚志奇打了一个手电筒照着路,他说,我天天晚上看都市频道,这几天播的为烈士找家的节目都看了。我说,你以前看的节目,就是这几位老师做的。明儿黑儿了你都看见你上镜头了。尚志奇嘿嘿一笑。几个人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路边树下,尚志奇对坐那儿的一个老头说,六爷,电视台找你打听个人,老头坐在椅子上,弓着腰,正打开收音机听戏哩说,问啥事,那我还得好好想想哩。张老师一手打了手电筒,一手举了摄像机拍着,我凑到六爷跟前,蹲下去说,咱李老庄,在48年时候,有人出去当兵没有。他说,哎,我还想不起来了,没有人当兵呀,就知尚家尚长富打老日时候出去当兵了,没有回来,没影儿了。老日军来的时候,都恁慌乱,乱跑逃反哩,不知道谁当兵没影了。窦老师问,这庄上有没有姓张的人当兵没有回来。老头哼哼了一会儿说,不知道,没有人没有回来,所知庄上的人就那几个。解放罢,土改的时候,斗地主,地都分分,分浮财,我那时候是赤贫,分了地,还分了一头牛,12块钢洋。又问了一会儿,啥也问不出来,只好作罢。窦老师说,走吧。尚志奇打了手电筒送我们到村口的车旁。他走了,我们坐上车归。路上,我说,会不会当兵时登记情况哩,姓名弄错了,尚长富听成张文武了。徐师傅说,改名儿的多,连姓都改了,这事儿稀少儿。李老师说,那不会在家没有大号,都叫外号,喊小名儿,不会他连自己的姓儿也不知道。我说,你像我的兄弟叫顺溜,小名儿叫顺溜,到新四军起名儿时说,姓陈,那就叫陈二贾吧,姓不会错。过了一会儿,我感叹道,看看咱们真下劲儿,不辞辛苦地跑,也应该感动上帝了,能找到一个也不枉跑了一趟。车子在夜色中行驶,湛蓝的天上没有月亮,周围漆黑,庄稼地草丛里秋虫和蟋蟀在不知疲倦地起劲儿唱着。我感叹道,几位老师真辛苦,我感动的不得了,为了做节目,没黑没明地跑。中午饭也不吃,做节目哩。一跑一整天,看看你们,我觉得我还是够有福了,当个老师,就在校园里活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风不刮雨不洒的,虽说每月的薪俸不够吃山珍海味,成天吃萝卜白菜,还是够吃的,虽说不像你们那么风光,现在政治清明,国泰民安,又不像以前一个政治运动接一个政治运动整臭老九。徐老师说,这都习以为常了,是家常便饭。张老师还得回去值班的,本来6点就接班了,他找了一个人替他,回去了一直值班到明儿早八点半。张老师边开着车边说,班是排死的,出差了要赶回去。我说,那就不合理了,我觉得出差就不能再排班了。徐老师说,年留大冬天去驻马店采访,到那儿了下了路,车过不去,雪下下,车一轧,净是坑坑洼洼的,打了电话来了一个机动三轮,把俩记者接去了。我一个人在车里看车,周围全是白茫茫的雪,开了车里的空调还冻得不行。我说,治安好了还行,治安不好了,独个儿在那还害怕的,还有不安全因素。说着话,车子到了北京路北头右转弯前行。我说,张老师车速别太快了,快到了。到坦克厂门口时,我说,几位老师,咱找个夜市,一个人一碗扯面,吃了啦,你们还急着往回郑州哩。窦老师说,不啦,到路上饿了,在许昌那儿孩儿吃点饭。我说,那会行,叫你们饿着回去,我多过意不去哩。下来吧,随便吃点饭。窦老师说,赶时间哩,小张还要值班,不啦。我说,那行。车停在了路边吧,我下去。车停好后,我开了车门,下了车,几位老师说,再见。我亦道,再见。站在黄晕的路灯下,看着车子去送李老师回家。我才回,一进家门,换了鞋,感叹道,我真佩服窦老师他们,真辛苦啊。小琴说,今儿下午您走恁晚。我说,三点多,李老师都来了,我俩等了一晌,窦老师打电话说,采访镇平县县委书记耽误事了,上午在开会,想安排午饭后采访哩,县委书记说,要睡午觉,一等等到三点多。小琴说,镇平的县委书记不是史焕立嘛。我说,可是的。我又问,今儿的节目看了没有。小琴和杨宝宝异口同声地说,没有看。喝了一些牛奶,又吃了三个达利夹心饼。看电视绝密1950,到十点20方睡。睡到半夜醒了,云里雾里,醍醐灌顶,方雨歇云收,真幸福啊。又睡了不一会儿,天可亮了。这时,外面下起了大雨,小琴起来把窗户关了,我说,灶火的窗户也得关呀。于是,小琴又去关灶火的窗户。
8月22日
早起6点,表铃响了,我喊小琴,走吧,去跑步。小琴笑笑地说,外面下着雨哩,你去不去,走,去跑步吧。我开了纱窗,手伸外面一试,还在星洒着。于是,在客厅原地跑步。吃了早饭,正坐那儿写日记的,手机响了,是张玉峰打来的,我说,老张,昨晚的节目看了没有。窦老师他们前天下午,去镇平拍节目了。这两天你又打听没有。张玉峰说,打听了呀,就是叫张文武,前天下午座谈的几个老头,不是曹岗的,比我还小,他们不知道是干啥的,和支书是一势,不敢说,怕对支书有妨碍了,不利了,所以啥情况也没有说出来。我说,后来来的在学校干活的老头说,他小时候和您四叔在一起玩,知道点情况,但就是没有说到底叫啥名字。老张说,他们和俺不是一个村的,都不知道情况。我道,我的心情已经和你说了,能把这八个烈士都送回家,把这八个烈士的家都找到,把烈士证送到他们亲人手中,这才算有个圆满结束,才算完成了我的心愿。有一张烈士证在我手里,我都不能安心。你请放心了,要是的,我们一定会送给你;如果不是的,一张纸也没有意义,也没有意思。窦老师不是给你说了,过个把星期,节目播了,如果能确认也行,如果节目正播着的,又有人找,拿出了有说服力的证据,就不好办了。这几天你再打听打听,有啥情况了,可以直接给窦老师打电话,你找个笔,记一下窦老师的手机号。老张记了,我关了手机,继续写为烈士找家的红色之旅。
中午蒸了米吃吃,睡午觉,四点时,我骑了自行车去八一路磨具厂小阎废品站,挑了六七个书本,藏了起来,预备下次去再买,归时,天阴沉沉的,刮着凉凉的秋风。到百里奚路东边一个旧书摊儿,买了一本铁凝的汉之女,硬精装,中年妇女要5元,我弯了腰,拿在手里翻了翻,试探着说,四元吧,于是成交。一般情况下降一元是能成交的,谈判没有失败者,总要让一点价的。有经验的商家,总要在心理价位上,再加个零头,一搞价,就迟疑一下,不要那么干脆地把零头去了。四川有一位退休教师好藏书,他曾说,淘到自己喜欢的好书,饭都多吃两碗。深有同感啊,书痴太痴了。
8月23日
早6点,喊小琴去跑步。我对小琴说,估计省电视台都玩到这儿了。如果他们发现线索了,要来做节目,我作为当事人,理应全力配合;如果我找到线索了,也会再给他们说,继续玩下去。我猜着偏方儿那儿还有烈士证。我生法儿再去买过来,既然玩了,就往大处玩,玩到极致,玩强玩大,要会最大化。跑了步,做了早饭吃吃,又给小琴熬了中药,给杨宝宝熬中药。吃了早饭,开始写为烈士找家的红色之旅日札。下午三点时,骑了自行车去人民路粮局楼上的作家图书城,看车子的妇人说,已搬到红都百货6楼了。于是,到联合街老孟旧书摊儿看看,从新华东路到校场路一个废品站转转,折回来到红都百货6楼书城看看,然后到八一路磨具厂小阎废品站,把前两天藏的旧书拿出来一称,6斤。归,看联合对抗和欢乐中国行。
晚上八点多,在楼下北京路路边散步,凉凉的秋风吹着,清爽怡人,黄黄的路灯光使北京路变成了一条红色的飘带,各种车辆来来往往。这时,手机响了,是窦老师打来的,说寻找烈士后代又有了重大进展。齐华针烈士找到了家。许昌有人打电话说,齐华针是他叔,齐氏家谱上面有他名字。此烈士已是第五代了,是他族家人打的电话。我说,好呀,又见成效了。下一步你咋安排。窦老师说,后天,我准备去许昌采访,看看家谱。然后,到南阳,南阳卧龙区广播电台有人打电话,说又四份烈士证存根,有一份烈士证,一起采访一下。我说,中啊,咋策划你请做了,我全力配合。我又说,今天上午张玉峰又打来电话,也没有说出新的有价值的线索,他说那一天下午,在惠庄座谈时,喊的不是曹岗本村的人,年龄还没有他大的,不了解情况是正常的。窦老师说,下一步要是没有人找,烈士证还发给他,你应侧重它的社会效应。打了电话,上楼休息。
8月24日
午饭后,南阳市电视台记者杨世印打来电话说,也是新店乡小杨庄的,有一男一女,两人找到电视台,说张文武是他亲伯的,他们母亲还活着,他们母亲叫张荣连。我说,有啥证据没有,让他们向年纪大的人打听一下,姓名,当兵的时间,牺牲的地点,以及一些其它情况。杨世印说,我把他们的电话留给你,是13937706941.我又说,窦老师又发现了一个烈士的亲人,是内乡县赤眉镇齐营的,来采访时给你打电话,一起去采访。睡了午觉,三点时骑了自行车去学校,和倪根老师谈了寻找烈士后代的事,后来,钱文红老师来了,又谈了一会儿。5点半时,骑了自行车到武侯路,在老丁女人的旧书摊儿上,买了三本书,9元。然后,到汉画馆街乔家废品站,挑了11斤旧书。
8月25日
早起6点窗外蒙蒙亮了,亲热幸福了一阵子,像打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然后起床,喊小琴去跑步,小琴说,累得慌,不想去。我只好一个人去跑步,归做了早饭吃吃。8点,骑了自行车去学校,到政教处和张金平等几个老师吹河南台2套都市频道记者采访的事,又让老范打开电脑,找到连山藏书的博客,写了一篇博文,其中写到,60年的岁月,60年的风雨,60年的烟尘,怎么也遮掩不住烈士那鲜活的生命,
为烈士找家5
在建国60年大庆来临之前,为国牺牲的烈士不能魂归故里,他们不能回家,我心难安,又自己加了一条评论。后来,王岩老师来了,忙贴在南阳吧上。11点时,窦老师打来电话说,一点半能到南阳,拉了你和李老师,去内乡县寻找齐华针烈士的后代。我说,行啊,我在家等着。到政教处给杨瑞恒主任请了假,走到百里奚路大坑南边时,又给费书记打了电话请了假。就是当时少说了一句话,第二天的假没有请。吃了午饭,挺在床上休息。二点时,窦老师打电话说,已经到了,你下楼吧。于是换了衣服,拿了装烈士证的文件夹下楼,到路边等。过了一会儿,车来了,开了车门,李老师已经坐在车内,开车的师傅换了,是贺老师。于是往南上高速。在车内,我从窦老师手里接过复印的家谱,有齐华珍的名字,1925年38岁卒,应是1887年生,原配王氏,继娶孙氏,生子隆渠,女伍云。窦老师又介绍情况说,伍云1990年去世,生子李石头、李石磊,李石磊生子一人,生女李平,今年考上四川泸州医学院,一本的分,上了一个二本,学费7850元。与烈士一对照,姓名的第三个字对不住,烈士证上是针,而家谱上是珍,烈士证上是1947年11月入伍,47年12月在确山战斗中牺牲,年龄27岁,按烈士证上的年龄推算,应生于1920年,相差了33年。而死亡年龄相差了11年,反正疑点不少。唯一的证据就是家谱上有谐音后接近相同的名字,烈士证上是齐华针,家谱上的名字是齐华珍。
我和窦老师谈论着情况,我说,齐华针烈士是打确山牺牲的,咱们这次去,要是能够确认了,可以拉住烈士的亲人,到确山去祭拜,以告慰烈士的英烈。明年清明节了,还可以搞祭拜的活动,以后有节目做了。窦老师调侃到,那不做到退休了。我听了笑了起来,车里的几个人也哈哈大笑。说说笑笑的,转眼可到内乡县了,又去赤眉镇,在赤眉镇街南头,赤眉起义屯兵处石碑前拍了镜头。去齐营,到村里一打牌处问了路说,齐华啥的都在二队。往西走,复下路。到一户人家问说,一队的一个老太太兴知道情况。由其女儿领路。找到一处解放前盖的老房子前,一个弯腰的老太太颤悠悠地出来了,齐老太太坐那儿,窦老师问,解放前齐家有没有出去当兵没有回来,叫个啥。齐老太太端着碗,吃着蒸面条说,解放前齐家一门15家,都出去了,识文断字的,有人在外面,知道解放军要来的消息早,捎信叫把地都卖了,往外跑。解放的时候,齐家是大老财呀,有人吓得跳到红薯窖哩。都我没攮没有出去,解放罢,一运动就斗我这个地主婆,受了多少委屈啊。再问,说,不记得了。我到屋里,扭着头四下里看看,看到她住的是西屋,怪老了。于是出来我问,这屋子有多少年了。老太太张着嘴说,有200多年了。窦老师说,老大娘,到你屋里看看,于是,我和窦老师站起来,推开门,又到屋里。屋里乱蓬蓬的,屋顶熏得漆黑,梁有二根,下面的一根呈弓形,有一搂那么粗。我抬头望着屋梁说,那时候用的梁看多粗,看看出来,几个人走了。到北边水泥路上,窦老师遇见一个拉车子的村汉,车子上装着杨树。窦老师问,老乡,解放前齐营谁出去当兵了,村汉说,我才50多岁,别的不知道。我有一个伯,被抓壮丁出去了没有回来。有往东走,窦老师给齐营村副支书打电话说,派车去接你。过了一会儿来了,手背上扎着针,正输液呢,在一户人家门口路边,几个人站那儿。窦老师问一个老头,说这得找齐熙纯去。一会儿,喊来了,红着眼,手抖着说,问齐华珍,这我可知。他是我堂爷哩。我爷一辈兄弟四个,我爷叫齐华荣,二爷叫齐华华,三爷叫齐华富,四爷叫齐华贵。那时候富啊,齐华珍前边原配姓王,翻着嘴。后来又娶了孙氏,生了个娃,叫隆渠,是个二球,还有一个女儿叫伍云,也有点傻。后来搬到张谢庄吃租子。我爷爷一辈分家时,分得不均,我都问我爷爷,都是一个爷,咋不一样哩。伍云嫁到西峡县田关乡岈子村,生了李石头、李石磊、女儿李新华。窦老师说,家谱上说是38岁死的,烈士证上是47年27岁牺牲了,按这推算,他不是1905年生的,是1920年生的,相差了33年。齐熙纯瞪圆了两只眼睛说,那时候编家谱的人不了解情况,向人打听的,家谱上的年龄不准。我爷在时,我都问他,一门四户,弟兄四个,为啥分家时分的不均,有的穷,有的富。我爷交代,括出去的地不要了,不收租子,也不括地了。要自食其力。粮食不够吃了,可以租别人的地种。解放罢,划成分时,定成了贫农,要不是是地主。这时,小张拍了,我问,齐华针啥时间当兵的,是抗日前,是抗日时候,是老日罢。齐熙纯说,具体时间谁也不知,是抗日前。这时,李老师插话说,咱说的抗日是1937年,他们说的是老日从咱这儿过的时间。老日从咱这儿过,有两次,一次是1940年,一次是1945年。当时要打通京汉铁路,也没有打通。窦老师说,这样吧,齐华珍可以100%确定了。你领着我们去伍云家。于是,几个人站起来。窦老师又喊已到车前的张老师过来,给支书拍个挂水的镜头。齐副支书说,不用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说,听窦老师的,听记者的。窦老师说,我在郑州给你打电话,一开始可能你不了解情况,接了电话说,没有这个人,没球事找事。刚才配合很好。于是,小张举了摄像机过来,齐支书之子举了盐水瓶,到北边,又走过来。小张镜头对着拍了。
然后,几个人上车,往西去西峡县田关乡岈子村。车子在山路上拐来拐去,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小张手举摄像机拍路边的山林风景。问了几次路,到了岈子村东边,停在村边的小路上,几个人下路进村。找到李石头家,又央人去喊李石头他父亲。五六个人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坐那儿等。窦老师问邻居家一个老汉,齐华珍啥时候当兵的。老汉说,伍云到这儿作亲之前,她父亲都不在了,是抗日的时候死的。我问,具体是哪一年死的,老汉说,那难记得,那一年过老日,住在元店儿,麦都没有割成,都跑反哩,跑老日哩。李老师问,老日那时候纪律好不好。老汉说,纪律好,不乱杀人。我说,我听奶奶说的可不是这样。奶奶说,老日来了,吓的人们抱着娃子都跑,有人见老日一进村,端着枪,弯着腰,到处找花姑娘花姑娘,见到女的就糟蹋了。老日好吃鸡子,到处逮鸡子,见到小孩儿了,用刺刀扎了,举起来当卜郎鼓玩。两三个老日能撵的几个村子的人乱跑。李老师说,老日的部队有的纪律严,个别也不行,特别到后期快败的时候,烧杀抢劫,在华北不是实行三光政策,杀人无数。
等了一会儿,李石头把其父找回来了,他孙女李平说,这都是我爷爷,叫李菊令。我一看,是一个小个子光头的老汉。人们忙着把椅子摆好。窦老师安排坐好了,开始采访。李菊令啥也不记得了,也没有问过伍云她父亲的事儿,他说,打确山我知道,不好打,死了好多人。是陈赓、谢富治的部队打的,后来没有打下来,撤了。窦老师问李菊令的孙女李平,你老舅爷为了新中国的建立牺牲了,你有什么感想。李平说,我年纪小,虽然没有见过老舅爷,但我听奶奶生前说过他的故事。以前,只是在学习历史时,知道了一些革命先烈为国捐躯的事。现在我知道了,我的亲人也有为国捐躯的人,我为他们感到骄傲。我知道了老舅爷的事,感到很光荣,很自豪。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处处以他们为榜样。
接着,窦老师介绍了烈士齐华针的情况,又让我问了两个问题。窦老师征求我的意见,杨老师,齐华针烈士可以确认了吧。我把烈士证拿了出来,介绍了一番。小张说,你把烈士证先装进去,再掏出来,正式给他,我好拍镜头。我坐那儿,把烈士证装进塑料袋的文件夹里,又淘出来,小张拍了。我站起来,双手递给李菊令说,这是五一年发的烈士证,当时民政部门做了大量的工作,也没有找到。过了58年,我双手把烈士证交到你手里,烈士终于回家了,实现了几代人的心愿。看起来这就是一张薄薄的纸,但这是一条人命啊,是一口人啊,过了58年,烈士终于找到了他女儿家了,他终于回家了。虽然他的女儿也在1990年去世了。他们父女总算可以在九泉之下相见了,他们父女可以在九泉之下安息了,他们父女总算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了。你可要好好珍藏,当作传家宝保存下去,代代相传。别当成一张纸,握握扔了。然后,窦老师又采访了伍云的孙女李平说,你今年高中毕业,考上了哪儿所大学了。你看到这烈士证有啥想法,有啥说啥。李平儿手拿烈士证,出了一头一脸的汗,用普通话说,我在高中学历史的时候,了解了先烈们为了新中国的建立,献出了生命。看到烈士证后,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他们用生命换来了今天的和平幸福生活,虽然我对老舅爷没有什么印象,也没有见过他。但对他的牺牲,我很悲痛。今天他能够回家,老舅爷可以安息了。窦老师又问,烈士证当时没有发到你们手中,过了58年才送达,你有什么感受和想法,是不满,是遗憾,是欣慰。李平坐那儿,勾着头说,老舅爷牺牲在外面了,终于又回家了。我们全家既悲痛,又高兴,今后我要努力学习,用行动报答社会各界对我们的关爱,用行动告慰老舅爷的在天英灵。采访毕,窦老师说,今天很顺利,也很圆满。于是,话别,李菊令和李石头送到院外,至村边,上车归。这时,夕阳染得西天际晚霞绚烂如火,山坡的矮松也披上了霞光。车上,齐熙纯说,感谢政府给了真大的荣耀。我说,烈士证看起来是一张薄纸,但它是一条命,是一口人,虽说58年没有给烈士找到家。今天,又让烈士回家了,也算是个奇迹,完成了四代人的心愿。到齐营,齐熙纯下了车。这时,窦老师见路南边有一个辘辘井,对摄影小张说,拍拍辘辘井。于是,小张、我、窦老师、李老师下了车,到井边。正好有一个男子打水,小张手举摄像机拍着。拍毕,我们几个人坐车归,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奔驰,车灯把路边的标志照的黄黄的闪着光,像一排闪着黄光的星星。两边漆黑,漆黑中又隐约可见村庄的黑影。窦老师说,我联系一下南阳酒精厂的陈经理,让他安排一辆车,明天带上烈士齐华针的亲人,一起到确山烈士的牺牲地去祭拜。我说,可中。于是窦老师给韩经理打电话,窦老师说,你好,韩经理。我说省电视台记者窦东杰,想给你商量一下,看明天能不能安排一辆车,随我们到确山祭拜烈士,在节目中给你们厂安排几个镜头。打了电话,窦老师说,同意了,安排好了。又给确山县宣传部一个副部长打电话,然后又给齐熙纯打电话,交代让她带上李平和他的孙女。都安排好了。窦老师头一歪睡觉休息。我说,窦老师是下车就工作,上车就休息。不知不觉间,到卧龙站下了高速,上卧龙路,把我送到楼下,窦老师他们开着车向北驰去,打算住人民北路易家快捷酒店。我站在黄晕的路灯光里,目送他们绝尘而去。我手拿文件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一进门,小琴问,咋真晚才回来呀。我说,跑到内乡赤眉齐营去了,找到了齐华针他侄孙齐熙纯,又到他妮儿家,是西峡县田关乡岈子村,他女儿伍云1990年也去世了,他妮的老公还在,85岁了。小琴问,是不是的,烈士证送出去没有。我说,不是有一则民谣,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我改一下是,说是的就是的,不是也是,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这都是论说的,又不要什么证据。58年了,也拿不出证据。疑点不少,烈士证上是47年12月27岁牺牲的,按推算生于1920年。家谱上说,1925年38岁卒,要是推算一下,应生于1887年,相差了33年,死的时间也不对,相差了11年,名字也仅仅是谐音,烈士证上是齐华针,而家谱上是齐华珍。27岁当兵时在47年牺牲了,不可能娶二个老婆。窦老师说,明儿领着烈士后代,到确山去祭奠烈士,我得给书记请个假。吃了晚饭,看绝密1950,然后休息。
8月26日
早起6点起床和小琴一路儿去跑步,回来的路上,我对小琴说,你今儿上班了,往央视十套讲述再打个电话,说说烈士证的事,再冲击一下央视,一上央视影响就大了。到家,吃了早饭。我坐在小方桌前写为烈士找家日札。等着窦老师打电话,一路儿去确山。今儿早,由李老师领路,天冠韩经理的车去内乡、西峡接烈士后代去了。十点多能回到南阳。十点50时,窦老师打电话说,你这一会儿到京达宾馆419房间。我马上要退房,赶紧去确山。打过来电话了说,他们已过了镇平。我关了手机,赶紧换衣裳,拿了文件夹下楼,去京达宾馆,一进一楼大厅,到吧台问服务员,上419房间是不是坐电梯,答曰,是。于是按了电梯按钮,到四楼。走过铺的厚厚的地毯,一进419房间,窦老师正收拾电脑、东西,准备退房。于是,我提了二个电脑下楼,放在轿车后备箱里。几个人上了车,向南驶去,约20分钟后,到高速卧龙站,天冠韩经理的车已经等在那儿了,窦老师让小张拍了天冠韩经理的镜头,两辆车一起去确山。在车上,我对李老师说,电视台的几位老师是敬业爱岗的痴心人,咱俩也是痴心人、为了给烈士寻亲,下多大劲儿呀。李老师笑笑的说,是呀。过唐河后,路两边出现了低低的山岗,山岗上满是黑色的松树。车行驶着,瞌睡了,闭了眼,头靠在后背上假寐。到竹沟时,已是一点十三分了。竹沟革命纪念馆正在扩建,纪念馆的大门锁着,一行人下了车,进了纪念馆。窦老师已给确山县宣传部联系了,让先参观纪念馆。窦老师到后面去找人。我和齐熙纯站在新建的房子门厅里,我问,齐华针是你爷哩,也就是说,是叔伯爷。我掏出一张纸说,我得把辈分梳理梳理。你叫啥名字,老齐说,我叫齐熙纯,父亲叫齐隆勇,爷叫齐华尊,他是老大。二爷叫齐华欣,三爷叫齐华针,就是这个烈士,老四叫齐华景。兄弟四个,一个吸大烟吸穷了,几十顷地都动光了;一个当兵去了,没有下落没影了,齐华针的儿子叫隆渠,是个二球,不老能。一个大家族要败了,才快哩,呼呼啦啦都不沾了,光出些二球、败家子、二流子、流光皮。一个家族占着地气了,祖坟上都冒青烟,说兴旺快的很,三五十年人五人六的,净出些人物,不是状元,就是将军,要不就是五子登科,人马旺的很。我插话说,就是有点弱智。老齐说,对,也没有结婚。女儿伍云也不是多能,她生两子,老大叫李石头,是个光棍儿,没有结婚。老二李石磊,娶妻生子,子叫李鹏,考上大学了。在太原上学,再过一年就毕业了,老二是个女儿,叫李平,今年考上四川泸州医学院了。伍云还有一个妮儿,叫李爱琴。我说,这样我都弄清楚辈分了。窦老师过来了,喊着叫去后面参观,于是,一行人去后面参观。窦老师指着几间西屋门口的石牌子说,这是中共中原局交际处的房子。在1938年至39年期间,在这儿办公。又往北走,是三间北屋,门口亦有牌子,写着中共中央局组织部、供给部。一群人转到东边彭雪枫雕塑头像前时,从东边小门里走出了二个人,一个少妇,头戴扩音话筒,走向前问,请问你们是河南省电视台都市频道的吧。窦老师说,你是讲解员请讲解一下。领着大家参观一下,做一讲解。于是,讲解员说,请随我进屋里。然后,站在图片前进行讲解说明,逐幅展板介绍情况,详情都记不得了。大致情况是在1938年至1939年期间,刘少奇、彭雪枫到河南确山竹沟打前站,当时中央拟把中央搬迁到竹沟,故竹沟有小延安之称。彭雪枫在竹沟建立了军分区,任司令员兼政委,创建了四师,五师是李先念领导的,四师有三宝,教导队、文工团、拂晓报。北面的展室介绍完,又到南面三间房中,介绍着情况。这时,窦老师说,请您抓紧时间讲解,领着参观一下,县委宣传部的贺部长一会儿就到了,要到竹沟革命烈士陵园,还有活动。于是,抓紧介绍了一遍。到南面一个小院,北屋是刘少奇办公室。我进去了,只见正间靠墙放了一个大方桌,上面摆着一个牌子。西屋靠北墙是一张老式顶子木床,靠南窗是一个四方桌,还有太师椅。然后,又进东间看看。有两张床,上面铺了变成灰色的白布床单。这时,窦老师往北走了两步,微笑着说,窦东杰,贺部长你好。我往北一看,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小个子的人走了过来。窦老师与贺部长握了手,窦老师手指了我介绍道,这就是收藏了8份烈士证的杨连山老师。小个子、胖乎乎的贺部长走过来,伸了手,我握了说,杨连山,南阳市十四中语文老师。这时,一个记者模样的小青年,走到我跟前说,我是天中晚报记者,姓郭,你是在啥时候,在哪儿收藏到8份烈士证的。我从李平的塑料袋里取出了齐华针的烈士证,伸开了介绍道,这就是在确山战斗中牺牲的两个烈士之一齐华针的烈士证,他在咱们确山战斗中牺牲了,还有一个单华荣也在这次战斗中牺牲了。我的8份烈士证中一共有两个都是在这次战斗中牺牲的。我在09年元月初,在淘旧书时淘到了8份烈士证。因为平时喜欢收藏毛著、红宝书、连环画、乡邦文献、建国后的政治资料、红色文献、老物件等。我见到烈士证之后,认为很有文献价值和收藏价值。这时,郭记者问,是在哪个地方收藏的,说说具体地点。我说,是在一个卖旧书的人家里发现的,具体地点是南阳市仲景路桥头。这看起来是薄薄的一张纸,但它是烈士的生命的见证,是历史的实物,是烈士用生命换来的。淘到烈士证之后,我可要说是日夜忧叹,寝食难安。他们在我手中仅仅是藏品,我想,如果送到烈士后代的手中,它却是一份亲情的回归。于是,我和我妻子梁金丽,女儿杨子开始寻找烈士亲人,先列出烈士英名录,又搜集资料,查看了南阳县地名志,通过亲友调查。这时,郭记者说,你为了寻找烈士的亲人,利用休息时间,骑了自行车到南阳周边下乡调查。我笑笑地说,你可以这样写,从这个角度策划报道。我给你说实话,这样做盲目性非常大,实际也难做到,收效极小。一般情况是,了解了线索后,才去调查,了解情况,进行核实。我指着烈士证介绍道,烈士证一共三联,一联军队发证时撕下来存根保留了。还剩两联,这一联是让地方政府的民政部门保留的,但现在还连成一个整体,说明烈士证没有发到烈士后代手中。然后,我念了烈士证上的内容,齐华针同志与1947年11月参加革命工作在四纵十旅任战士,不幸于1947年 12月在确山战斗中光荣牺牲除由我军祭奠英灵外特怀哀悼之情敬报贵家属并望引荣节哀持此证明书向河南省南阳县人民政府领取抚恤金及革命牺牲军人家属光荣纪念证其家属得享受烈属优待为荷。念毕,我指着落款念道,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军区第二野战军司令员贺龙、政治委员邓小平,1951年12月6日。念了啦,我翻到烈士证背面,用手指着说,背面还有内容,郭记者用照相机拍了。我说道,在寻找烈士亲人的过程中,我遇到了难以想象的困难。时间过去了58年,个人寻找效果甚微。于是,我求助了南阳晚报,南阳晚报从8月4日开始,连续登了7篇报道,大河报登了一篇,南阳市电视台报道4次,河南省电视台都市频道记者窦老师从网上发现了南阳晚报上的报道,冒着酷暑,三次到南阳做节目,第一次是8月11日到13日三天,第二次是8月19日到21日,这次是第三次,25日到南阳,。许昌有人打电话,说齐华针烈士是南阳市内乡县赤眉镇齐营的。昨天下午,我们一行人到齐营,找到了烈士的侄孙齐熙纯。就是这位先生。说毕,我指了老齐介绍道。我接着说,又到齐华针烈士的女儿家,是西峡县田关乡岈子村,找到了烈士的重外孙女。说到这里,一群人开始往北走,郭记者说,杨老师做了一件大好事。我说,这是确山战斗中牺牲的齐华针烈士的后代,到咱确山来祭奠的。郭记者说,确山是一片红色的沃土,处处传诵着革命先烈的动人故事。确山是烈士齐华针的壮烈牺牲地,这是确山人民的骄傲。这时,贺部长对窦老师说,先到镇政府吃午饭,然后再到竹沟革命烈士陵园祭奠。于是,一群人各自上了车,三辆车鱼贯去镇政府,到镇政府院停了车,郭记者跟着我问一些问题。一行人到后面餐厅房间。在走廊,郭记者又问一些问题,我讲述道,我复印有一套资料,一会儿吃了饭,送你一份。在用餐房间又问了几个问题。南阳来的十来个人吃饭。贺部长说,你们吃吧,我吃了啦。我心里感觉不舒服,好像是蹭一顿饭吃的一样,县委宣传部贺部长陪都不陪,明显态度冷淡。窦老师倒没有表露什么。吃了饭,一行人乘三辆车去竹沟革命烈士陵园。远远地望见庄严肃穆的门楼上写着竹沟革命烈士陵园一行大字。进了大门,两旁是青翠的松柏。车子又前行,到一个停车场停了车。窦老师让两个小姑娘抬了花篮,人们缓缓地向烈士纪念碑走去,踏着台阶,一步一步登高,走过平台,又上了几级台阶,把花篮放在纪念碑永垂不朽四个大字中间,老齐和两个小姑娘跪下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复跪下又三叩,如此者三。老齐跪那儿哭着诉说,三爷呀,我来看你来了,你跟我一路儿回去吧。政府给咱真大的荣耀,我心里美极了。说着,泣不成声起来。几部摄像机一齐对着,拍了起来。我把晚报记者于欢给我的相机掏出来,给郭记者,对他说,南阳晚报记者有事儿,叫我代他派几组镜头,你多拍几张。郭记者接了拍了起来。三跪九叩毕。又让老齐和两个小妮儿双手抚摸纪念碑上的字,记者又拍了。然后,采访组的人由李长海老师喊口令,向纪念碑三鞠躬,祭拜烈士。这时,我对窦老师说,南阳晚报记者于欢让补拍一组烈士证交接的镜头。我从李平的文具袋里取出烈士证,让老齐、李平及老齐孙女站那儿,我把烈士证双手递给李平,李平双手接了。我们两个举着烈士证,摆好姿势,让记者拍照。我说,由于姓名不详,地址不清,资料不全等原因,1951年时烈士证没有送达烈士后代手中。经过了58年的岁月,今天,我把烈士证交到了烈士后代手中,算是完成了我的心愿,也完成了四代人的心愿。烈士也可以在地下安息了。今天烈士终于找到了亲人了。拍照毕,一群人绕纪念碑一周,大家缓缓地走着,到纪念碑背面,是一百多通石碑,石碑上有的刻着千古雄烈,有的刻着英魂传千秋,有的刻着继承先烈遗愿,永铭丰功伟绩。张老师手举摄像机拍着。走到停车处,郭记者让我双手举着单华荣的烈士证,他们拍照。我又把复印的烈士证、先烈英名录、烈士证简介送给了郭记者一套。于是,坐车去确山县城南郊烈士牺牲安葬地。车子在公路上飞驶,路旁的红花格外的红艳,在车窗外向后飞去。到了县城,又驰向南郊,找了两个胡同小道,才找到地方。烈士安葬地是一片山坡树林,才下了暴雨,杂草上是湿湿的雨水,人们踩着泥水,到了一片坟地边,矮小的坟头密密麻麻地挤在那儿,坟头上满是半枯的杂草,有的坟边立着石碑,像是后来居民安葬亲人后立的碑。站在坟边,确山县民政局的王同志手指北边的一个山头说,当时,解放军从这里主攻那个山头,那个山头是确山县城的制高点,攻下那个山头就可以攻下确山县城。我朝手指的山头望去,并不太高的山头上长满了树木,当年战争的硝烟,早已消散在历史的风云中,英雄们冒着枪林弹雨冲锋陷阵的身影,也早已在历史的尘埃中无影无踪,历史的岁月消磨了多少东征西伐的英雄梦。这时王同志接着说,当时,解放军是从下向上攻,敌人居高临下,凭着地势的险要,负隅顽抗,敌人的火力很凶很猛,形成了对峙局面。解放军伤亡很大,死了两千多人。由于久攻不下,牺牲太大。陈赓、谢富治首长下令撤退,撤退后是国民党军队打扫的战场,就把牺牲的解放军战士就地放在一个大坑里掩埋了。这些坟头下面,并不是只埋一个烈士。攻打确山,是为了完成战略牵制任务,但解放军损失很大,实际上没有攻下来,是打败了。现在,确山县人民政府很重视这个烈士陵园的建设,正申报相关手续,将来,这里将建成一个3平方公里的烈士陵园,规模很大的。牺牲在这里的烈士都将立碑纪念,还要建一个总的烈士纪念碑。这些烈士将长眠于此,安息于此。人民永远不会忘记这些为建立新中国而牺牲的英烈们,共和国永远不会忘记这些壮烈牺牲的英烈们。讲解罢,窦老师说,老齐,取一些土带回去。老齐说,用啥装哩。我说,用一个塑料袋装一些土都可以了。人们面面相觑,都没有带塑料袋。我说,我拿一个塑料袋,是装烈士证等资料的,我把资料掏出来,用我这个塑料袋吧。于是,我把于欢的相机,我装烈士证的文件夹取出来,把红色的塑料袋递给老齐,老齐走到一个小坟边,蹲下来颤抖着手,哭泣着用手抓土,,记者把摄像机、照相机对着老齐拍着,我也用于欢的相机拍了。我对两小妮儿说,你们两个也过去往塑料袋里装土。这时,确山县民政局的王同志说,少捧点儿算了。我心想,可能是怕坟主的家人知道了不依。取了土,人们往回去,到停车处,窦老师说,李老师你负责送老齐他们回去。于是,李长海老师和老齐及其孙女儿坐天冠韩经理的车,送他们先走一步回内乡齐营。让李平坐窦老师的车,明天带李平和她母亲去洛阳捐款现场,给她解决一万元的学费。我们跟着贺部长去他办公室做节目。车开进县城,拐了几条街,到县委大院,停了车,到东楼二楼一个办公室,窦老师忙着做节目。空调坏了,太热了,我到楼下,坐在车里凉快。才假睡了一会儿,贺部长派人领了司机要出去一下,我下了车,过一会儿回来了。窦老师做节目到五点多,往台里传的很慢,后来网线又坏了。只好回到南阳传。窦老师说,回南阳再传吧。于是,收拾了电脑,一行人下楼,准备走,我提了电脑往车的后备箱里放时,见后备箱里放了四箱酒。估计是贺部长刚才让出去,安排送给采访组的。一行人告别,贺部长说,吃了晚饭再走吧,都5点了饿着肚子放你们走,我过意不去。窦老师说,不了,回到南阳还要往台里传节目。出了县城,上高速,天已黑了,到南阳市时八点多了。行至卧龙站,我给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电话说,按你说的,拍了烈士证交接仪式、烈士陵园跪拜的照片及牺牲安葬地取土的照片。相机咋给你呀。于欢说,明天我给你联系吧。我又说,还有一个事,这回找到了齐华针烈士的侄孙,家庭很困难,又有病。看能不能给南阳市民政局联系一下,给他办个低保。明天上午十点半,窦老师要到南阳市民政局采访,你帮助联系一下。于欢说,行啊。进了市区,小张问,那个地方有粥坊。我说,我还不清楚的,我不太在街上吃饭。不行了,我打电话让我当家的小琴出来,领着去吃粥。窦老师说,不用麻烦她了,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饭算了。车到楼下,我下了车。一进家,我对小琴和杨宝宝说,坐了一天车,六七百里,累死了。窦老师他们想找粥坊吃粥的,我也不知道那儿有。小琴书说,广场南街就有。我说,我怎会知道,明天上午,窦老师先采访宛城区电台收藏一张烈士证的那个人,十点半去南阳市民政局采访,要给齐熙纯办低保,明天下午还要带着李平母女去洛阳捐款仪式现场,给李平解决一万元学费。这回找的有功啊,他们都得到好处了。要给烈士的重外孙女解决一万元的学费,昨天下午去西峡县田关乡岈子村,李平家一看穷的不得了,爸妈都在广州打工的,李平今年又考上了四川泸州医学院了,学费得8千多元,得上5年。她哥哥正上大学,救助一万元学费很能解决实际困难。吃了晚饭,又看电视,十点多睡觉,一宿无话,不题。
8月27日
七点半,在家看河南电视台都市频道,今晚有为烈士找家的节目播出。于欢打电话问,在家没有。我说,在家呀。于欢说,我在楼下等你,你下来一下。到楼下,见一个红色的QQ车。见了于欢,把相机给了他。于欢开了相机,看拍的照片。我又给他介绍了去齐营、确山的情况。他走时说,有啥新闻线索了,给我说。我说,中啊。然后上楼。
8月28日
上午到学校在政教处听人说,李海菊爱人老马服药死了。是个下午,说想见见女儿,给她说说话。也不知见没见。对外人说是心肌梗塞。我问,是啥时间的事。说七月中旬,有一儿见好多人,还有救护车。我感叹道,人啊,不能绝望了,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二点半时,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已在学校大门口等着哩。我说,中啊,我一会儿就过去。外面下着雨,打了伞去学校。一到学校大门口,门卫老薛说,今儿晌午都有一个人找你,说是石桥的。我说,我瞅瞅。这时,有一个中年人问,你是杨老师吧。我说,是呀,是你找我。走,到办公室坐。进了办公室,寒暄后坐在沙发上,我问,你叫个啥儿,是哪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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