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那年,读了吉米的漫画,那部经典的漫画《向左走,向右走》,用其特别的唯美与浪漫让我陶醉于那美丽安静的画面。唯美的情节,可爱的诗句。亦感动于那份不曾触摸过的爱情。
有时候,很奇怪地相信宿命。相信越奇妙的机缘巧合越是宿命。于是,对于不曾到过的爱情,我只选择等待。
十二岁的时候读到这样的句子:“十二岁开始,每晚为自己未来的他祝福,说晚安。”同时十二岁的我,为此叹然,亦羡慕那份浪漫的情怀。也从那时忽然领悟,浪漫可以只是一个人的。也曾尝试那样的祝福,却终觉得自己是被现实打磨得现实的孩子。只是心中依旧眷恋那般唯美。
晴朗的夜晚,用一面镜子,照下七颗星,放于枕下。便可在梦中看到自己的王子。同样的唯美,是传说,也是童话。记不清是谁说的,只记得自己静静地听去。第二天课间,后桌的女孩忽然冒出一句:“我试了,是假的。”大家一愣,却没有人为她的尝试而惊奇,所有的女孩都默然微笑,从那一双双眼睛中,我看到并不是只有自己悄悄在枕下藏起了那个童话。
那个没有梦的夜晚,本是料想的结果,童话就是童话。却依然愿意去相信童话的内容,甚至愿意去相信是自己多照或少照了一颗星,亦或,在那个晚上,我本梦到过,只是未来和宿命从来不会让我们在醒来后记起。
十二岁相信童话的时代早已渐行渐远,但依然会相信宿命的存在,只是宿命终归是宿命,
该来便会来。
那本漫画在停留于记忆四年之后,看到了电影版。四个20岁的女孩挤在一张床上,最初的记忆永远是最美好的,看了片头的画面便认定少了漫画那种独特的质感,却依旧在最后感动于那两条注定交错的生命线,感动于那一句句从主人公口中吐出的诗句。
他们彼此深信,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但变化无常更为美丽。
一个是音乐家,虽然落魄,一个是靠翻译为生,虽然无名。却都一样拥有着世间最有灵气的东西——音乐和文字。这两样,也该是单纯浪漫最佳的载体。
他们似漠然、孤独,永远固执地朝着习惯的方向行走,心中却永远盛着一份热情。一旦迸发,便无可抵挡。
为鸽子拉琴,与小狗对话,坐着旋转木马追寻已逝的记忆。一个提弦,一个握笔,一个是音符的护法,一个是文字的精灵,他们拥有着最单纯最浪漫的心。
想起自己五岁便认识了音符,学会简单驾驭黑白键,却终没有太高的天赋,只能做一个乐谱的弹奏着。一曲高山流水的天籁之音是需要太多重复的练习,我却忍受不了那看似简单的重复以及小拇指瘦弱的生疼。于是那般渴望唯美的心情便只有用笔尖在指尖流淌出来。
用文字铭记往事,记载心情,却一直写不出那一直坚信的宿命。
一面墙,便可阻挡彼此的相望,两条路,便注定无法相遇。那张张同时出现两人的面孔的照片,没有惋惜,没有诧异,亦只是宿命。如果我身后一直有人拍照,是否也能在千万张照片中找到我常常相遇却未曾谋面的人呢?
会有吧,正如相信的宿命,相信总会有人一辈子不会认识,却一直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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