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五日,莲渊始终被囚禁在暗阁之中。
就连那总是飘然的青衫术士也许久不曾现身了。冥王派人同传永卿觐见,等来的却是:“御臣永卿大人不知所踪”的消息。
“哦?”冥王神色自若,却把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向了墙角。瓷片飞溅的同时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那墙角赤身裸体伏着一个脏兮兮的东西,所有关节处都坠着沉重的金铃——那家伙被金铃坠的抬不起头,手脚关节上一样各挂一枚,腰有金链腹部上有金锁——这些桎梏令他只能姿势扭曲的趴伏在地上挪动,下凹的腰令臀部高高翘起,仿佛一只金装玉裹的淫兽。此片碎裂的声音明显吓到了他,他废力的挪动着却被地面的碎瓷片割伤了手脚,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
前来复命的鬼差忍不住偷眼去看墙角那绮丽的景色,想到那不人不鬼的淫兽竟是冥界的三殿下莲渊,莫名的反差刺激令他涨红了脸。
“你想干他?”不知何时冥王走到那鬼差面前,鬼差慌忙的把头伏在地上。
“奴才不敢……只只是没料想三殿下竟然……”
“竟然什么?”冥王的脸依旧冷峻。“你是想说,没想到三殿下竟然有如此淫艳的姿色?”
冥王的话令鬼差羞愧难当又更觉兴奋,只能死命低着头沉默不答。
“哼……”冥王不懈的哼笑,慢悠悠走到那淫兽跟前蹲下。毫不费力的拎起他颈前的金铃,被迫抬起的脸的确是莲渊的。
“你听到了吗?你在不跟我说实话可就没用了……没用的东西,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冥王掰开他的嘴,脓血顺着口角流出——前两日冥王命人将滚烫的毒药灌进他的口中,口腔里烫起的伤口眼看是溃烂了。
“你当真觉得他和莲渊那畜生像吗?”冥王这话却是问鬼差的。
“诶?”
“你想干的三殿下莲渊逃了,留下一个中了他符咒的家伙糊弄我……”冥王被那人口中脓血的味道熏的生厌,一巴掌扇在那人脸色,那人重重摔回地上。
“不过这样子倒是从头到脚与莲渊无甚区别……”冥王不阴不阳的笑了笑:“今日你办砸一件事,我不罚却赏你,随便你用什么手段明日之前给我问清他的身份。”
莲渊的符咒极其精巧,既与此人血肉为盟,又把人以名符困在与自己化成一样相貌的肉体之中,道道曲直竟连冥王也难以看穿替身的真身,甚至直到昨天他才发现莲渊早已金蝉脱壳的事实。倒不是外形上的破绽,而是因为几百年就开始折磨一个人,对于这人的身体和恐惧早已了如指掌——若今日的金铃加在莲渊身上,以他奸猾狠戾一定一头碰在地面上,拿命赌冥王必会施救于他。
不杀莲渊并非冥王心慈,而是自莲渊降生那日永卿欲一除后患时,天界长相就传了灵山里下的诏令:莲渊不得诸之。
灵山里的那人从来不问世事,就连见他一面也都是万年以前幼小长在灵山之中的记忆。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为一个异数下旨保命,这里怕是大有文章。
冥王走出暗阁不久就听到里面传来鬼差粗鄙的呼气与长舌舔舐的响动,大概是那鬼差兴奋过了头化成了真身恶鬼的模样。冥王不悦的丢了手边的东西砸过去,却还是无甚作用,于是干脆移驾到书房去了。
再说暗阁之中,许久没开过色戒的恶鬼疯了一般的折腾,大概直到长夜过半才停下。那人已然如尸体一般一动不动的昏死在地,鬼差变回人形一边穿衣一边自言自语:“哎……呵呵,三殿下小的今日真是艳福不浅,居然和三殿下你……嘿嘿嘿……对了,虽然你有三殿下之貌但听冥王陛下的意思你大概是被他抓的替死鬼吧。”鬼差回望毫无反应的那人,看他倒在地上依旧被刑具拉扯成扭曲的姿态,看起来连呼吸都受影响。毕竟难得雨露情缘,看他这时又毫无生息气力,鬼差干脆大着胆子解开了那许多束缚把人搂抱在怀里细细抚摸着。
“啧啧啧……原来三殿下皮肤真的比花楼的娘们还好……”摸着摸着色心又起,鬼差胡乱拨开茶几上的摆设把人按在上面。“嘿嘿嘿……既是要审讯,那老子就审到你开口为止…”
话音未落,鬼差竟在瞬间被碎成数段。那原本趴伏在桌上莲渊模样的人颤抖着站起身,张嘴欲哭却只有散发着腐臭的脓血和着几声嘶鸣。他疯狂的抓挠着脸,指缝里都沾了血。被刑具制住的法力尽数回还,黑暗中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一切重归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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