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运动定律是个什么鬼?
我本来也不知道的,后来看到硅谷王川《从海明威运动定律,看技术革命的“我靠”时刻》,才知道这个新名词。
还是用王川文中自己的话来引出这个界定吧:
海明威在小说 “太阳照常升起”里曾有这样一段对话:
甲:你是怎么破产的?
乙:两个方式。先是渐进的,然后是突然的。(Two ways, gradually, and then suddenly.)
“先渐进,后突然”,这里戏称为“海明威运动定律”。
“海明威运动定律”作为一种事物演进的趋势类型,其实在我们身边尤其是在商业世界中广泛存在。
它所描述的基本是这样一种演进:先是渐变,越过某个“奇点”后,断崖式地崩溃,轰然过后,悄无声息“嗝儿屁”。
看看在互联网冲击下,报业广告收入的崩溃路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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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美国次贷危机从微而著的演进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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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它的警示意义已经非常直观。
就人生启迪而言,我马上联想到“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的王熙凤的命运:“她极尽权术机变、残忍阴毒之能事,制造了许多罪恶,直接死在她手里的就有好几条人命。但这一切只不过为她自己的最后垮台准备了条件。”
就国家民族而言,我马上联想到1989年的东欧剧变,“曾是一部辉煌史诗的东欧共产主义顷刻间的崩塌”,“匈牙利事件、捷克布拉格之春、波兰团结工会,渐变积累的矛盾为东欧剧变一步步埋下伏笔,进而发生质变,导致东欧剧变的发生。”
我还联想到明朝在崇祯帝手上的轰然倒塌。在杀掉魏忠贤这个在纷乱的政治经济局面中能平衡朝野的唯一能臣之后,明朝在短短十几年间就魂飞魄散。
就产业经济而言,如王川所言:技术革命带来的产业巨变,对于大多数旁观者而言,是突然的。但在这突然的背后,是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渐进的演变。
王川对于变革大潮中各种行动者的观察是入木三分的:
普通旁观者,开始对渐进的演变往往不在意,由于很长时间外表上看不出很明显的改变,慢慢的对各种“狼来了”的叫声变得迟钝和淡漠。
业内人士,感受到了新技术的威胁,但其应对方式多为“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得过且过”的表面功夫。他们没有真正理解,应付挑战,需要的是灵魂深处的自我革新,需要的是摒弃既得利益,立即止损, 拥抱新的技术框架的勇气。
从中,我们可以读解出《基业长青》这本畅销书背后的壮阔波澜,可以读解出比尔·盖茨告诫员工“我们的公司离破产永远只差18个月”的真诚肺腑,可以读解出马云从一开始就要做101年企业的良苦用心。
最终的结局,在王川笔下同样是触目惊心的:
当影响产业格局的几个关键参数越过了临界点,变革是极其迅速的,影响是极其深远惨烈的,大多数人完全措手不及。变革结束之后,产业又进入一个长时间的新的平衡,但上次变革中牺牲的老人们,已经没有能力把这段历史教训,传递给习惯于产业的新常态的傲娇的年轻一代了。
从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到区块链价值互联网,可以想见,这样的故事在过去一再发生,也将注定于未来一再发生。
李笑来曾经在《财富自由之路》中提及常人面对人工智能浪潮时的浑然无知:
可是,人们所处的真实的历史与现状图是这样的:
李笑来爱用“复利曲线”来说明一种前期缓慢,后期指数式飞扬的成长与变化路线。
而“海明威运动定律”,其实是反向的复利曲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觉得“反向复利曲线”貌似是我发明的)。
复利曲线说的是“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的正向积聚和急剧蜕变;海明威运动定律说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反向积聚和积聚毁灭。
打南边来了个复利曲线,打北边来了个反向复利曲线。
每天看着复利曲线形成对自己未来与成长的笃信;每天看着反向复利曲线,提醒自己苟日新,日日新,不作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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