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走的这样匆忙,这样使人来不及抓紧。我不知道生对你意味了什么,但我却明白死对你而言是一种节日,一种告别生的最终仪式。
你一定清楚你为世界上一部分人所做的事,是无与伦比的,是无法忘却的。在我人生最落魄的时候,在我前途惨淡的当口,是你的我与地坛接纳了我,是你的灵魂涤净我心上的尘埃,是你使我明白一个道理:倘使将全世界所有人的痛苦都摆在我们面前,我们每个人都更愿意承担自己本来的那份,而为什么我们总是那么容易认为自己是世界上的痛苦的那一个?因为就生活而言,我们永远都是孩子,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偏见,是井底蛙坐观天下的自负,是心比天高,行若蝼蚁的执迷。
而现在你不在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去了另一个更需要你的世界,我只是希望你能如佛般,偶尔在在人间,在我心间。我无权过问一个灵魂透着佛光的智者关于生死的决定,也或者你是在生命当所终时而终吧,我不流泪,亦不难过,因为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因为对一个视死如归的人来说,这无疑在召示着某种新的开始,我希望用涅磐来理解你的以后,尽管手机里始终存在涅磐的磐真正的拼写,虽然我不得不用这个我明知是别字的字,但你懂的,我在用心来送你,送你去一个你或许会喜欢的地方,一个我没去过暂时也不愿意想到的地方,我没有你勇敢,所以会对死很害怕。我真的想知道你在去那里之时是怎样的感觉,有害怕或是慌张吗吗?有没有把想带的记忆都带着,有没有留恋或者迟疑,有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喜悦,有没有想过有一个人听到你的消息会很落寞,我可以认为世界上一个我始终都没能认识的人走了,你也可以把我当作你的朋友,一个像你一样在努力活着的生命,我相信我们是那种不用相识亦无须为相见恨晚而懊恼,我总相信距离是不能隔开心的,我也同样觉得一定的距离能使心的相知相惜甚欢的。所以在你不在的时候我还执意想和你成为知交。如是观之,距离从来都是心的事你就这样走了,在死中看生的你,是否少了芸芸众生那份至死方休的偏执,我不知道该如何诉说自己的不舍,此刻我就是很想念你,很想念你,像想念已逝的童年一样,已不再年轻的我,能拥有的记忆并不多,而我所愿用心铭记的则更是有限的,还好你始终处在一个无可动摇的地位!
每天在入睡时我的眼角都会莫名地涌现出泪水,或许是疲于生之追逐,或许是苦于知己难求,总之就是累了,乏了!
请你不要走,好吗?即使在梦里,在我的思想里,我都渴望受到你的感召,从而做真正的自己。你是一个耽于思考的哲人,你理解的生活比我们更加饱满,更加有生命力,因而你的母亲是幸福的,因为你还是懂了她。我总觉得你比我要年轻,而我总是抱着老气横秋的心生活,这也是我为什么如此容易累的原故。许多事我以为自己看淡了,破执了,可事到临头才发现是如此之难。有大失去才能有大得到,前提是这失去是你极其在乎的。依然清晰的记得二舅车祸的那天,正在吃饭的自己泪水吧嗒吧嗒就淌进了碗里,真是食之无味,天地失色!高二的我狂妄而又多梦,然而在面对亲人的离世,我除了无用的流泪别无他途,所以我懂你的大失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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