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傍晚,爸爸在家人群发了一段小视频,母鸡与公鸡一起啄米,公鸡一个劲地自己吃,而母鸡总是从里面将米粒啄出来,分给身边的小鸡们。视屏显示爹和妈的区别。妹妹回了一句,我的爸爸和妈妈是一样的。但我内心听到了爸爸的另一种声音。
每天醒来,我会问候妈妈,问她睡得可好,问她是否有去锻炼,问她腿脚是否还疼,而几乎没有问候过爸爸。昨日我意识到我做得不对,正好父亲咳嗽去看医生,赶紧问问他老人家情况怎么样。
在我的观念里,男人都是只做事,不需要说话的,其实我错了,父亲也需要晚辈的问候,也需要交流。上次听同事蕾说起,她打电话给她母亲,有次她父亲就在电话那头抱怨,说蕾都不打电话给他。她才发现父亲也很希望听听儿女们的声音。我记得有首歌词是这样写的,与爸爸谈谈工作,听妈妈唠叨。唠叨,聊家常似乎成了母亲的专利,而父亲,常被我们忽略了。
我在分析这事的原因。在我们的印象中,爸爸是大山,他沉默不语,不管刮大风还是下大雨,只默默为我打伞,目送我远行。而母亲,是涓涓溪流,会叮嘱我路上小心,要多吃饭,要睡好觉,要微笑,要对他人保持友好,要努力做让自己开心的事……而且,母亲的这些话,不单单只说一次,似乎从儿时起,从有记忆开始,母亲就不断重复。曾有段时间,在青春期叛逆期,觉得母亲的唠叨很烦,就很想关闭自己的耳朵,但等到我自己为人母时,才理解了母亲的一片苦心,才知母亲的一言一行都倾注着对儿女们的爱。才发现我不管身在何处,只有母亲的心一直在牵挂着我。
父亲在哪里?父亲在我生病时,不说一句话,把我从家里背到医院,再从医院背回,说了一句,你瘦骨嶙峋。在我深夜咳嗽时,起床给我煎茶,让母亲送到三楼给我,没说一句话。在我车祸后苏醒时,说了一句,有命在,就好。在我需要帮助时,默默地往我卡里转钱。在我回乡下时,准备好一桌的饭菜。在读大学新生报到时,深夜赶回老家,拿我忘了随身携带的录取通知书,再千里迢迢地送来。儿时,我坐在父亲的左肩上看电影,再大一点,父亲送我去远方求学,当我戴上戒指的那天,父亲没有微笑,也没有祝福,但他内心比谁都希望我能嫁给幸福。父亲很少说话,只给我送来亲手种的菜,亲手种的水果,我喝父亲亲手炖的各种汤,听父亲描述小时候跟爷爷去周边村落干活的事,听父亲讲自己制造水轮机的事,听父亲说自己当学徒跟他师父学做木匠的事。父亲的腰有点弯,是年少时摔受伤引起,但他为人很正直,村民们都很喜欢他,因为他虽然话很少,但非常幽默,村民说,这个村如果没有我父亲,就没有了笑声,就没有意思。
我爱我的爸爸,虽然很少与爸爸聊天,但内心深处,爸爸永远是那座大山。祝爸爸身体健康,幸福快乐,永远!
爹和妈不一样?(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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