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七十岁了,早失去体力和精力的多半。年轻时头有病,现在越发的不清醒。虽然体会了半个多世纪的世事变革,但对社会诸多方面的认识和理解还是很茫然的。
十四岁小学毕业,穷着念不起初中就参加集体劳动。
给我教过书的老师不忍心便给公社党委书记说:“那个娃娃不念书可惜了……”
书记起了怜悯之心,就让我当民请教师,那是1964年。
1965年文化大革命响起前奏曲,生产大队的领导不让我教书了,主因是我的亲戚中有地主、富农分子。
教了一年书,挣了两千分工分和半口袋甜荞。
不教书后才十六岁,不夠正式劳动力的资格,就跟上妇女们送粪、锄田,每天挣一个女劳力半数的工分。
操心攒钱买来一本《四角号码词典》,比《新华字典》收录的字和词多又便于查字,就成天装在衣服口袋里,拜为无言的老师。
1969年到1970年的前半年在距家百里外的矿山为生产队搞集体副业。
1971年至1972年在本县的水利工程工地做为生产队的民工干活。
1973年到1975年的前半年在生产大队当差,后半年起出门长期打工直到五十多岁。打工其间入了党,目标是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
彻底离开工地后义务给地方一文艺刊物做了六七年的编辑,再就是到满世上胡逛,观山赏水,领略风土人情。
像给组织部门提供简历一般罗列,目的是让读者了解大半生的大概经历。
读者都是相当老练的接生婆,他们中的一部分清楚我脐带的长短壮细,说谎吹牛皮大家会笑话的!
从小到老一直爱读书、识字、学文章。
上世纪的七十年代心血来潮,先后给几家刊物投稿,多半是小说。几家刊物的编辑来信先说些鼓励的话,最后的注语是:不合时宜云云。
坚持了多半年不再投稿了,认为在报刊上出点小名获点小利没本事,就自娱自乐,在废本子上胡写乱画。每本写画完塞进破木箱,算是练指头改心慌。
九十年代无意中碰到当年退我稿件的编辑,这时他们已经退休了。闲谈间他们对我的投稿印象很深。因为我每投寄一篇文章均附夹一信,说清我的姓名住址,在什么地方干啥活及文章的素材来源、创作过程。
我所投稿子的内容相似不再投稿后文学界出现并热火的伤痕文学。
老编辑说他们当时确实不敢刊伤痕文学。我很理解他们的说法。
去年十月间朋友说手机中可调出个《简书》来,是专为文学爱好者互相交流而设的平台。我就加入了《简书》活动。
眼睛散光手不灵活,起初弄得很吃力,后来渐渐地适应了操作,可到如今还不怎么娴熟。
认真品读简友的文章及诗词,确实都很精采。几天内就关注了成百位作者,有的作者不和我互相关注,他们的文章我还是照常拜读。其实互相关注好似两个人见面互相打个招呼,其余的意义并不大。
《简书》中的专栏很多,自己吃不准所写的古董适宜于哪个专栏就乱投,后来选择了《乡土故事》和注明不需审核的几个专栏,胡诌几句就发出去。自已没水平,就是再慎重操心也弄不出好的东西来。
两三千字的一篇古董得两三个半天中的几个钟头写到手机上。不戴老花镜看不清,戴上老花镜一半个钟头后就被玻璃片子烧得直流泪。
胡诌几句搞笑的倒容易。早上喝茶让电炉子慢慢熬树叶,自己在烂本子上画几句然后写到手机上发出去。每次不到一百字,眼睛轻松。
对简友的精品怀着崇拜的心情点赞。
评论简友的作品由于我水平有限就不瞎说。
网友评论
独立书斋啸晚风。
笔底明珠无处卖,
闲抛闲掷野藤中。
汉 · 曹操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坦哥壮志凌云,简书同之👍 👍 👍
子规喋血杜鹃红
秋风飒啸叶染霜
虫垫悲呛何高吭
激越争鸣留一声
人生如秋犹如秋虫,于天地尽力叫一声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