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言行多见于《论语》。半部论语可治天下,有些夸张,又不是无稽之谈。《论语》不是中国人读得最多第一本书,但肯定是影响中华民族最大的一本书。“朝闻道,夕死可矣”、“吾日三省吾身”、“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还有长长的一串,也许我们不经意说的一句话,一个词,它就出自《论语》,不管你有没有读过这本书。
孔子一生颠沛流离,死后被追为圣人,直到今天。这既是荣耀,更是悲哀。荣耀自不必说,悲哀的是虽然表面对其奉为圣人,不过是利用其作为封建统治的一个工具而已。寻章摘句,甚至加以曲解,合则用,不合则去。后世的孔孟之道距离孔子的真实想法越来越远。还好,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可以用比较客观的态度去读这本书,去了解这个人。
孔子堪称中国教育的先驱。读过列传和论语后,感觉到有两点特别闪亮。一是学问。有问才有答,传道授业解惑。二十因材施教。典型的例子,冉有和子路同时请教“闻斯行诸?”的问题,孔子根据两人不同的性格,给出了不一样的解答。当下中国大多数的教育仍然是填鸭式灌输,然后用一个标准答案去测试学习的结果。比较先贤的教育方法,我们现在反而有些相形见绌了。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孔子弟子受业身通者七十七人,他最爱的是颜渊。时代不同,观点也会变化。同一个时代,每个人观点也会不同。颜渊德高不假,能洁身自好,也能团结周围的人,但从贡献的角度,他并不是特别出色。就我自己来说,当中最欣赏的还是子路。
同样是饱读诗书,有人是能经纶济世的人才,也有人只是夸夸其谈的白面书生。孟子不能算后者,首先他将儒家学说进一步提炼使其系统化,其次他的一些重要思想比如民贵君轻也有进步的成分。可是怎么看都觉得他有点僵,也许孟子和他的学说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只能作为招牌而不能深化落实。孟子就是到处给别人画大饼,又不给别人拿到大饼的方法,就算有,也是久远的尧舜之道,有谁能听呢?
儒家当中,最喜欢的当属荀子。上承儒学,下开法家。既尊王化,又认同霸业。坚持原则和积极探索在他身上得到完美的体现。就这样一个如此杰出的人,居然被逐出了孔庙。难怪后世的那些酸儒们,会把祖宗留下的江山折腾得越来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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