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 子 尿 (连载)
原创作者:贝尔哥兰德
第六章 金萍一遇成知己
快意挥洒鸳鸯情
夜里两点过后,舞厅内人们逐渐散去,清场的时间到了。金狗扶着芳萍,东摇西晃地走出来。冷风一吹,醉意消了几分,金狗说:“去我那儿吧”,芳萍不愿意,"我早上爱睡懒觉。饭馆十点以后才上班,我在外租有房子,去我那儿。”金狗试探地问:“几个人住,方便吗?”芳萍凑上来亲了金狗一口,“放心,我一个人住。”于是他们相互搀扶着来到芳萍租住的民房,关好门,熄了灯,金狗迫不及待却手足无措,凭借芳萍熟练引导才直奔主题。
黎明时分,房东老婆起身入厕,听见“咯吱------咯吱,咯吱------咯吱”木板响,以为家里进贼,撬箱别柜呢,慌忙唤醒老伴。老伴拿了木棍、电筒,寻声查看。查来查去,发现声音来自芳萍房间,从疏密相间的节奏,急促放浪的喘息和猫儿叫春的呢喃,得知是男女功课的响动,羞得赶忙回屋去了。
连着三天,金狗芳萍不分昼夜,窗帘不开,班也不上,蜷缩在房间床上的被窝里,“十八招式”一 一试遍,全身心专注于他们所认为的最有意义的快乐。饿极难耐的时候,匆匆上街买几桶方便面、两个肉夹馍、两份凉皮或炒面、几瓶矿泉水回来。
金狗他舅找不到外甥,电话关机,踪影全无,吓得慌了手脚,准备去派出所报案,一听说隔壁饭馆芳萍也不见了,心里就猜出个八九分来。于是跟饭馆老板一道,左探右问,来到芳萍住处,敲门半晌,就差把门板卸了,才把门叫开,见到金狗、芳萍蓬头乱发,倦黄脸色,哈欠连天的本人面目,提着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饭馆老板怕出丑丢人,坚决辞退芳萍不要。金狗一气之下,从他舅店铺卷了五千元货款,带着芳萍出走。他舅嫌人笑话,也不声张,“嗨”了一声,勉强压下这囗气。
金狗带着芳萍,先到西宁,再到敦煌,后到宁夏,塔尔寺、青海湖、莫高窟、沙坡头、沙湖……,一逛三个多月。这期间偶尔也碰个瓷,打个零工,收售倒卖个手机,大钱没赚着,小钱尚有进项。
青海湖畔的蒙古包里,他们体味了大地怀抱爱的浪漫狂放;莫高窟旁旅馆中,他们享受了穿越千年的爱的圣洁美好;沙湖船上的包厢,他们尝试了水乡漂荡中爱的别样激越,沙坡头的草丛窝,他们尽情释放了爱的原始野性…… 一路游玩,一路耕耘,深感人间幸福,莫过于此。
三月后的一天,芳萍清晨起床突然想吐,扒在水池边干哕半天也没吐出东西。金狗有些担心,要送芳萍去医院就诊,芳萍死活不肯。芳萍比金狗有经验,毕竟同样的情况,从前已遇见过好几回了。芳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金狗,忐忑地说:“我有了”。“有什么了?”芳萍以为金狗故意装傻,一阵伤感,眼圈都红了。从前的数次,都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个男友或人间蒸发或逼她打胎,她是伤身又伤心。 不知金狗又会怎样待她。
在金狗急切担忧的目光中,芳萍读出了懵懂与真诚,呜咽着告诉他:“我怀孕了,你说怎么办啊?” 金狗一听 ,一把搂过芳萍亲了又亲,又惊又喜又怕。
惊的是,这么几个回合,就能造出个小人儿来,真是意外奇妙;
喜的是,自从辍学以后,他爷他爸一直托人在给他说媒。说了不下几十个,刚提亲时都很热心,等打听了解几天,就没了后话。这一回,他自己居然把媳妇谈成了,而且十拿九稳。 因为他知道,他的一个表哥就是这样,谈个对象,女方家里不同意,又扭不过自家女儿,于是狮子大张口,“彩礼三十万”。表哥一面答应筹措彩礼,一面跟对象商量,加紧作业。五个月后, 挺着大肚子的女孩找父母寻死觅活,女方家长赶紧松囗,托人传话,彩礼一分不要,只求尽快完婚,还将赔上丰厚嫁妆。想到这些,金狗不由得一丝窃喜。
怕的是,芳萍家俩女孩,姐姐已嫁,老刘家就他一男孩,这婚怎么结?双方父母能否同意这桩婚事?
金狗平生第一次,体察到了责任与担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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