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设计：枫叶丰泽
现在的小孩子是不是都很聪明？也许过去的孩子也聪明，只是我除外。
我最了解自己，好像从小到大，我的好奇心就没强烈过，对什么都可有可无。
所以什么对我也就都不能造成诱惑。不知这是幸事还是蠢？
总能听到这样的事，小孩子们问他们的妈妈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然后母亲们就各尽所能，想着各种答案，从中倒也显示共不同的格局与本事。
不知我的同龄人小时候是否也问过这样可爱的问题。在我的印象中，我没问过。
也就是说，我从没好奇过我从哪里来，怎么来的，为什么而来，又要到哪里去。想来，我为我妈节省了不少脑细胞。
但我清楚地记得，我在我妈单位，遇到过一位打字员阿姨。她很年轻，模样已经记不清了，头发很长，个子是高是矮，我没概念。
印象中，她当时在跟我妈说话，我盯着她看了许久后，问她：“阿姨，你有妈妈吗？”
她跟妈听后，都笑了。我现在还能记得自己当时问话时的认真模样。
也是从那时起，我知道每个人都有妈妈，而不是唯我独有。
***
应该是没上学的时候。有天跟着我妈去单位玩，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坐那里，妈做事，我看画报。
然后有位阿姨进来，送给我一把徽章，各种图案，很吸引我。我谢过阿姨后，视为宝贝，将它们放在自己的小挎包中。
过了一会儿，另一位阿姨带着她女儿走了进来。那女孩比我大，妈让我叫她姐姐。我们玩了什么，我记不得了。
但记得，当时不知为了什么，我掏出了那些徽章，一一给那小姐姐看。
她跟我一样爱不释手，看着看着，那些徽章就成了她的。她将它们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还冲我笑了笑。
我呆呆地望着她，不知怎么会这样，却也不敢问她要回来。
等她妈妈带她走了之后，我才跟妈说了这事，我妈特别生气，“多好看的徽章啊，你怎么就让她拿走了呢？真是没用。”
我心里真难过，也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愚蠢。
给我徽章的阿姨听说我的徽章被小姐姐全盘拿走了，又见妈那么生气，就劝她：“那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跟她爸妈一样精明。行了，叶子，等阿姨以后有了新徽章，再给你，只给你一个人。”
那阿姨摸了摸我的脸蛋，我没说话，默默流下了眼泪。
文 | 枫叶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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