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眼里可有什么?”我们上岸后,脱下头部护具,第一句便问阿绿这个。
“泉眼?什么泉眼?”
“就是湖里面,我们游了好久才看到的,那个圆圆大大的东西,噗嗤地往外冒水和鱼的那个。”
“那是什么?我怎么没看到?”
我不知道阿绿是不是在骗我,反正遇到她之前我还没被女孩骗过。我不死心:“你不是跳下去看了吗?”
“我们不就在湖底随便游了游吗?”
“湖底?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潜入到湖底的。”
“这湖不是很浅吗?”她依旧一脸疑惑。我真的怀疑刚才在湖里游的是另外一个阿绿,另外一个有着美人鱼记忆的阿绿。等到回到湖面,另外一个阿绿便篡改了她的记忆。我没有把这一切的妄想说出口。兴许被篡改记忆的人是我也不一定。但我知道,有一天,我一定会回到湖底,无论是真实的湖底,还是那段被篡改了记忆的湖底。那种感觉就像在棒球场里,从一入场,一种一定会被一颗全垒打的棒球击中头部一般,感觉毫无理由地凭空产生,却不容置疑。
我从阿绿的木屋里,拿了衣服,穿着潜水服走过了石子路,回到了彻的屋子里。我告诉阿绿,等我回去洗完澡,便把潜水服归还。
“你还去潜水了?”彻好像一直坐在木屋前。就像每一个望着孩子回家的男人。
“我先洗个澡,再和你说。”
靠着那个每一个月送来一次煤气罐的男人,木屋的热水一直很充足。
“我们潜一次水吧。”饭桌上,我提议彻。我同彻的潜水证是一起考的,当时我们刚高中毕业,去了一趟夏威夷玩,便顺便考了潜水证。
“你还没说,你去哪潜水了?”
“就是木屋外的那片湖。”
“那片湖也能潜水?”
湖水是从山涧流下,绵延到一块巨大的洼地内。从这一点来说,潜水这事的确毫无可能。但我确实潜了水,氧气管里的消耗和那身被浸湿的潜水服便是最好的证明。我不死心:“试一试吧,我今天真的潜了水,还是那片湖。”
“了解,既然你要去,我们每天就去吧。”彻难得没有打趣我。
“你这么严肃,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可不是真相信那片湖能潜水的,但是陪你看看也无妨。”
“了解。”
当天晚上,我把洗好的潜水服送还给了阿绿。她从木屋里接过潜水服的时候,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纯白大号T恤和灰色阔筒牛仔裤。
“真不记得有泉眼了?”我还是绕不开这个疑惑。
“真不记得有了。”阿绿的语气让我明白,她没骗我。起码她的回答是根据记忆真诚描述的。
“还有烤鱼吗?”
阿绿噗嗤地笑了一声:“专程为了烤鱼前来?”
“当然不是。”
“你在客厅等上一个小时,可好?”
“没问题。”虽说我是吃过晚饭前来的,可不知为何,今天格外得饥饿。
“你明日准备干什么?”坐在那张藤椅上,我问道。
“倒是没有确切的安排,平日里住在这也无非是看书,散步。你来了同你聊会天。”
“那不去涩谷的酒吧吗?”
“无聊的时候,倒是会约上一个东京的朋友。”她将鱼放入烤箱,倚着大理石做的吧台对我说,“东京对于我来说,就像一块与我无关的地方。我在那做什么事,都没什么关系,不会有人记着我,说着我。就像是白天累了,晚上随便去某一个场景做个梦吧了。而且女人有的时候,也像男人,有着那方面的需求。你可明白?”
“明白,只是那天我好像不怎么有趣,之后一个人睡着,好像也有点无礼。”
“的确如此,那天的你可真不是一个好情人。”
“那之后呢?我同你聊天到中午的那段时间呢?”
“勉勉强强,还凑活吧。”她撇撇嘴,“是不是我的身材或者长相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那倒也不是,无论是穿着衣服的背影,还是没穿衣服时的模样,我都喜欢,只是那天我实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一切只能如实说出,但我没有告诉她Summer的事。
她从吧台旁离开,走到客厅,声音温柔的问我:“那现在呢?”
那天晚上,我们其实并不顺利。又或者说是完完全全的失败。我用尽了我所掌握的一切技巧,都无法让她湿润起来,甚至阴道收缩紧致到我都无法进入。而她用手和嘴,也没有让我下体的暖流涌出。最后,我们满身大汗的躺在了地板上,我们放弃了一开始的意图,任由从天穹泻下的月光,涌过木板,包裹着赤裸的身躯。
“你觉得我的胸小吗?”
“不大不小,是我喜欢的形状。”
“可有骗我?”
“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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