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谈系统,来吃糖。
打开零食柜子,下两层的零食时常更替,难免会厌倦了一种零食而奔赴其它新品种。然而,第一层零落摆放着这几根不同口味的棒棒糖,年年月月总是岿然不动,霸占着第一层。饥肠辘辘时,满口苦涩时,撕开塑料外衣,棒棒糖的甜味慢慢浸入口齿唇间,让心里也泛起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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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吃糖,但对甜食是敬而远之,一是太腻,二是太杂。一口巧克力蛋糕甜味便充斥整个口腔,如吃了一大口油,甜味的美好瞬间被淹没,只剩下腻。而那整盘端出的糖醋排骨,除了甜,还有咸味、油味以及其它各种味道,五味陈杂,失去了纯粹。
棒棒糖大多数为硬糖,在嘴里缓缓溶解,甜味慢慢渗入,不急不缓。搁在一个安静的午后,手里捧本书,风掠过夏日慵懒的叶子,一根棒棒糖可耗一个下午。此间甜味淡淡然,绝非巧克力蛋糕的腻。心烦意燥时,一不小心吃急了,幸好还有一根细棒可适时抽离,甜味绝不沉淀嘴里,也便不会由甜及腻。对于甜,每人口味不一,整口吞下的糖果总是与这棒棒糖相差几分。
棒棒糖一根一个口味,青苹果味、橙味、柚子味,甚少两味混杂。甜是一种纯粹,不可掺夹其它多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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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棒棒糖,嘴上的甜是最初的印象。摔倒后即使膝盖疼得呱呱叫,棒棒糖的甜味在嘴里萦绕,瞬间忘却伤口。喝下一大碗中药,苦入心扉,糖的甜味慢慢稀和苦涩。甜味在口齿间,细水流长。
细细品尝下,这口中的甜味,沁入心脾。
楼下的小店,是一对夫妇在打理。晚上挪出烧烤架子,男人在烟雾弥漫里大汗淋漓,凌晨两三点仍依稀嗅到烧烤的味道。白天店里供应商务快餐,女人给客人端菜忙前忙后,店里的风扇转来转去却始终不解热。他们家有个七岁大的孩子,脸上长了一大块丑陋的红斑,时常坐在一旁看着天不言语。一天,那孩子高高地举着一颗棒棒糖,手舞足蹈吱吱呀呀,想让正在擦桌子的母亲也尝一口。母亲象征地舔了一下,也不知是否尝到了甜味她摸了一下孩子的头,嘴角上扬,咧开了眼角上的皱纹,心里也许早已翻了糖罐。
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的抚养,一对老人的赡养,在不到50方的店里忙碌,是否有着我们难以见到的心酸,他们背后有着怎么样的故事?这些无从知晓,可这孩子递上的甜味,落入心底显于脸上,他们的心底也许早已多了一份力量。
棒棒糖的甜,从口而入轻而易举地直抵人心。放纵吃时它会腻,但在灰色看不清苦难尽头日子里,即便它不是一味中药,不是搀扶你起身的手臂,但这种淡然纯粹甜蜜,没半分油腻地慰藉人心,汇成心底的力量。纯粹,美好。
不久,再经过小店,那孩子脸上红斑退却一些,夫妇依旧忙里忙外,却少了之前急躁与焦虑。生活前前后后,内心有甜,自然多了一份前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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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功夫》里,小混混阿星濒危时用血在地上画出棒棒糖,释怀难解的少年心后幡然醒悟,终练就绝世武功。
“棒棒糖”有时比斧头更有力量,星爷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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