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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未身体小恙,没有赶上这次回老家步子,看父母就由家人代办了,归来时拎回来老妈特地给我拿得芜荽豆豆菜,现在正在罐子里发酵着呢,忽然开始期待陈,酸,辣集在一起儿时的味道,好像味源也开始溯源了。
在农家长大的孩子,秋天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收秋,另一个就是腌咸菜。
每到秋季,大人小孩子齐上阵,收完地里的土豆,玉米,豆角,谷子,还有胡麻一类的作物后,消停几日后,就开始收地里后一茬种得大葱,白萝卜,胡萝卜,还有芥菜一类的腌菜的菜品。
那时腌菜,也是大阵势,那种大瓮被抬出来,细细地清洗过,晾干,然后就将新从地里收回来的萝卜铺在台阶上,去掉死叶,削去带泥的部分,一个个码好排开来,待将量都清理足了时,再细细地清洗过,放到萝筐里晾干水分,之后就是关键环节了。
如果要是腌老咸菜一类的,就切成大块头的,搁进瓮中,按菜的量撒上足量的盐巴,再搁进去适量的花椒,大料还有辣椒什么的,用一块大石头压着,就可以了。
如果要是腌得是叶菜,那还有费些功夫,要将食材全部细细地切碎,混匀,再放进合适的容器中,可以是敞口的那种盆,可以是那种小点老式的罐,也是按比例放盐什么的。
酸菜一类的通常是焯水的,几分钟的时间,紧紧地压实,压在罐子里,密封好,就成了。
儿时,也是参与的份,打打下手什么的,具体的细节描述不来,只是知道个大概,真正要储备一家人的腌菜,那也是费时费力的活。
到了冬天的时候,姥姥煮一锅稠粥,将咸菜切成细丝,拌上葱花,麻油,或炝或拌,香香的,也因为那点菜,每次喝粥时都能多喝一碗。
到了春天时,吃不完的大块茎的菜,母亲就捞出来,切成不大不小的块,蒸过了,晒干,储在罐子里就做成老咸菜了,到了吃小米饭,或才是吃杂粮面时,也是切成小丁,与大葱或菜丁一炒,也是妥妥的下饭菜。
拿现代人的标准来说,没有多的零食,还有没有玩具游乐场的童年似乎很枯燥和乏味,但到了成年后,常常又觉得口味回归了似的,开始惦念儿时的某种食物,或者某个味,每每对上机会,总想着再尝一尝,吃一吃,似乎能唤起那时的许多情怀,可是每每又总会无果而返,不是烹饪的方式不对,就是油太大,味不对什么的,总是能在只言片语中找出不对付的理由来。
家人说,老病,可自己知道,挑毛病真的是一种牵挂,将现在与过去,将自己与亲人们通过某个事,通过某个味连接起来,进来有了心灵上的归属感。
这样想来,如果此时要解乡愁的话,我觉得就是母亲捎来的那一罐子腌菜,有酸,有辣,有咸,更多的是这头与那头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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