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洁白的信札铺在天空的眼角,蓝色的渐变成了饕餮画局,残棋样,败局。
楼梯上有踢踢踏踏的拖鞋着地声,限制安静的黄昏睡出庄淑。梳好一个整齐的马尾,在一场极短的间距里走回来后,扯掉皮筋,踢掉鞋子,疲倦袭在心口,雾了一条河汉。惯纵自己枕臂假寐,作哑。
我舍不得丢掉杯里的最后一口蛋糕奶茶,这和随意送掉一个抱熊不一样。这么说,我想不明白我最讨厌的草莓口味何故被众人喜爱,我不明白那些收到众多毛绒玩具的女子何故放置不下还爱不肯弃。坐在有鸣潭边等乐队唱一支林宥嘉的歌,盼不来。索性回去。和身边的女子石头剪刀布,赢的人先走五步。路灯哼古老的long调,灯光是剪碎的麦子,一层层叠在她的身上,我的眼睛娇气近视,看不清她出的手指。想来亦是可笑,可着长在我身体,舍不得嫌弃。
黑暗悄悄揽了我的腰,我多想脱掉自己的牛仔外套,拎着鞋子跟着它胡乱的跑,去叫嚣沉重的生存,还有我见不到的人。
浩荡的宿舍搬运队伍,一下子敲疼了我不怕磨难的心,我看着自己的心情堆起一道道皱褶,毫无办法。我已想好妥帖之策,却难挡流亡情绪。不是没有熟稔人脉,而是匮乏依赖之福。他也曾笑我挑剔,我小心绕过话中礁石,以最平静的口吻堵塞他的下言。
我知道的,我值得怎样的人。
撇开掉在眼前的光线,我像哪种明媚?福无双至也是福,已得一种好,还要一一亲吻优渥,岂不贪心?
那些丢了矜骄还处处妄言的女人是可恨的,凭着一个男人得到好的物质是要用资本的,从这点说来,她们的晾晒无可厚非,但心虚的骄傲是透光的薄纸,可怜了曾经她也想离了众人不困于物欲,轻悄跃人前,如今做了有识之士,得一男人,愈合一道名为青春的疤,我不爱反恨。恨什么?她挽他手走,回头和我说所爱另有其人。难堪了自己,你怕吗?你曾经也是野心纵横驰骛的女子,怎要落了俗套,败于眼口享受。
我要归于温良的男人,他听得懂我离了情色甚至惨白的言语。
他在温暖南方,衬衣白而剪裁得体,我告诉他我非优秀至极,却值得他悉数温柔。
他若在北方,便是向阳枝。漾我清冷岁月。
留你好看眉眼陷在沉默面色,我丢了铅笔,画不了纪念。
我已一人短途游玩而归,差遣自己避而不见褴褛往事;奶茶店的冷饮单从奶油摩卡喝到朱古力起司,一种不爱;考驾照考计算机考研,为使生存不逊色从来舍得大手笔投掷心力;空掉的鱼缸即将祛疑,关于我不问候它这件事,我会纳入绿叶植株,不至愆尤。光阴在我的心底履险如夷,我怕腾空跃走的面目中有你的名字,而我此生化不开冰雪劈不开清冷。皮肤皲裂都未得爱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