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学生宿舍里还残存着几分暑气,在低纬度的广州。即便已经十月底了,依旧见不着秋的影子。我实在不知雨是何时开始下的,直到我同宿的人突然暂停了视频,侧耳听……
“是不是下雨了?”他问我.
“没有下雨的征兆啊!今天”
我合上正在月的是书,拿起还没来得及洗的饭盒走到朝东的一扇小窗前。
“是,下雨了——”我边说着,并打开了水龙头开始冲洗碗筷。
窗外有一棵小小的构树,尽管面朝东方但光照并不充分。它一面试窗户,另一面贴着一堵红砖砌就的围墙。
墙约两米高,几乎和屋檐等高了。墙顶有合金焊接的栅栏江浙小巷牢牢盖住,上面稀稀疏疏的覆盖了些枝蔓。让这窗外的光又昏暗了几分。
雨滴打在构树宽大的叶片上,偶尔也击在栅栏上,发出十分清脆的声音。树叶颤动着,像是在提醒我关注围墙那面的那些年轻心脏。
哦——我还没来得及说,墙那面是有近半年历史的中山大学。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中,我仿佛还能嗅到曾在此任教的鲁迅、郭沫若、陈寅格等一批蜚声中外的学者们内心深处的那一份淡然。
我走出门,拨通了母亲的电话,下雨总是会教人想起故乡。把电话举到耳边的时候,一只红胸啄花鸟正站在枝头朝着我歌唱。院中有拿着饭盒盛满了饭的职工微笑着从盛放的紫荆花下走过。
这里似乎没有那么多烦恼!还葆有上个世纪研究所的那份纯粹,一如我面前这红墙绿瓦的建筑。
我也暂且放下了所有压力,静静的欣赏这一场雨。
她也许很快就会停,但也终究有再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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