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头天值班,今天特意起了个早,来到办公桌前,完成一些遗留下的事情。当我一一跟办公桌椅、电脑打过招呼之后,在键盘的毕毕剥剥声和鼠标的滴滴答答声的相互唱和下,我毫无知觉地开始了我的工作之旅。
那种疲倦地麻木,让我忘了我还是带着各种感觉器官的人。好在,我的耳朵还保持着一丝丝的聪明。就在我眼睛还那么呆滞于电脑屏幕的时候,一串一串的叽叽喳喳声,透过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迅速地占领了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本来还带着早起的嗡嗡声,却一下子通往了晴空海阔,犹如进来一阵阵带着薄荷味的风,清凉又通透。
这种清凉与通透,让我顿时像吸了氧一样,氧气分子在血液里自由的徜徉;我的大脑,像打一针镇定剂,立刻安静下来,犹如进入 一个空灵而圣洁的世界。此时此刻,我闭上了眼睛,任凭那叽叽喳喳声敲打我的耳窗,跳进我的心房,而我的心房立刻变得饱满和有力量。可我还是禁不住诱惑,起了身。那鸟鸣像是给我的耳朵施了魔法,进而操纵我的神经,指挥着我朝窗户边走去。
我的办公室在二楼,我的眼睛立刻被三五颗高大的杨树沾满,接着是星星点的音符在树上跳动。我定睛一探究竟,原来是两只乌鸦和三四只麻雀在树上欢快的唱歌跳舞。那鸟儿真是多才多艺,唱着歌还跳着舞,徜徉在一片片绿叶之中。这些绿叶,犹如舞台上一块块绣满花纹的屏风,给鸟儿的舞姿又添了几分绰约与迷人,给它们的歌唱又多了几分悠扬与神秘。
乌鸦和麻雀,没有孔雀那么漂亮的羽毛,没有翠鸟清脆的嗓音,没有黄莺那么动听的歌喉,可它们依然愉快地跳着舞,用那独特的嗓音发出自己幸福的声响,让人流连忘返。
看到这一幕幕欢快的景象,鸟儿的跳动波动了我的心弦,我的心也随着鸟儿一起歌唱。就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包围中,我的大脑却总有一个个问号在敲门:我们人何时才能变得那么简单幸福呢?
人人都说人过的很累,人性很复杂,人与人之间已经没有了基本的信任。人总是在比较物质的多少,并以物质的多来标榜自己的身份地位,甚至以物质的多来欺压物质的少。而我看鸟儿就不存在这个问题,所有的鸟儿,都能和谐地在一棵树上愉快的唱歌跳舞。它们不会因羽毛的漂亮来定地位,不会由声音的好听来定层级,到哪儿都是欢声一片,自娱自乐,其乐无穷。
我们每天都在忙忙碌碌,没有一点时间给自己放松放松,却有时间去琢磨人性的复杂。人过得累,从整个人类来讲,虽然有人类发展的需要,但还是人自身造成的。人,同样可以过得简单单纯,而实现人类长足伟大的进步。如果人类或个人不一直争权夺利的话,或许现在人类社会已经发展得无比发达了。
为什么人人都在说“社会太复杂了”,却做着推着这个社会向更复杂的方向而去呢?还是人的欲望无止境吧。不给自己一片安宁的心,哪能轻松愉快的唱歌跳舞呢;总是去争一些世俗之物,哪能发出自己独特的嗓音呢;总是被他人的眼光所左右,哪能留轻舞倩影于世间呢。
人,生活在这个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的社会上,做独特的自己,可谓最难了。而一旦做成了独特了自己,却是最幸福的事情。乌鸦没有跟孔雀比羽毛,却比孔雀发出更迷人的声音;麻雀声音虽然没有翠鸟的长脆和黄莺的动听,但叽叽喳喳让世人听到了它的声响。坚持做那个简单独特的自己,就不怕自己不发光。况且,既然简单,就不会去在乎或不在乎自己发不发光了,只要自己过得幸福快乐就行。
不少人被烦琐的事务所累,被低级的世俗所绑,一生在追求着什么,好像又不知道在追求什么。总以为自己追求的东西是对的,而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最终,不得不靠佛门的一席话,来支撑自己安度余生。其实,人从一出生,就已经被上天告诫。我们本来就一无所有,何必自己要给自己加上沉重的标签,要被世俗所累呢。而到头来,我们还要埋怨上苍,来个对空长叹“人生苦短啊”“做人难啊”,这又有何用呢?
有这样一个故事,佛祖给亡人准备了一个箱子,说是亡人的遗物。亡人甚是惊喜,以为是金银珠宝之类的物质,而最后都被佛祖否决了。人这一生除了空空如也,一无所有。所以,如果我们都能像鸟儿一样,简单快乐,唱着自己的歌,跳着自己的舞,给别人带来一丝丝清爽,带去一阵阵温暖,难道大家还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相处吗?人何苦为难人,作为个体的人,又何必为难自己呢。简单,最快乐;简单的爱,最深沉;简单的生活,最幸福。追求简单,才是生活的极致。
我回到了办公桌前,窗外的鸟儿还在那幸福的唱着歌,那歌声像一个幸福的老人,带着我寻找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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