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提笔写一些文字,带大家看一看,这片神秘复杂广袤的土地。感受他们的民族、风情、美食、文化、还有疆域之广袤。
大学生援疆实录(持续更新)大学生援疆实录(持续更新)
大学生援疆实录(持续更新)
青天湛湛,银鹰猎猎。这是新疆给我的第一印象。自从报名参加援疆支教以后,整整三个月都是反对声。姑姑更是搬出了圣人训:“父母在,不远游”。我劝姑姑说后面还有一句呢:“游必有方。”一向疼惜我的父亲轻声而坚定地说,“乖,去吧!援疆出发那天,全家人坐在车上不愿下来,只有妹妹,抱着我说:“姐姐,等我考上高中,你就会回来了吧。”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摸摸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去新疆的第一晚在火车上15车018号下铺,人们各种混乱难闻的味道,安静的车厢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有些被刚上车的我们给打断了。陪朋友高硕去他的铺,一家四口挤在小小的车厢里,他的铺位躺着一个带孩子的女人,见我们来了,忙致歉说带孩子不方便,愿意补钱给我们。我们婉言谢绝了,并把下铺让给了她们。跟高硕说起这事,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带孩子真的不容易,如若不然,那是万万不可的,因为没有谁想把那么舒服的位置让给不相干的人。
安顿好我的朋友,我便回到了自己的车厢。当时就被脚臭味熏懵了,捏着鼻子,去搬箱子。无奈28寸的箱子对我来说实在太大,又不想麻烦朋友帮我,就把箱子摆到了床铺中间的空位置。数九寒冬,我忙的一身臭汗。一切收拾就当,终于躺到了窄窄的床铺上,舒服~等等,什么声音?忙的时候没注意,原来这个车厢上演了交响乐啊!最洪亮的非我对面的大爷莫属。我带上耳机,企图用自己的音乐掩盖他的声音,事实证明我很天真。我便转换了头,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因为上铺的大脚会随时跟我的脸来次亲密接触,我又躺回了靠窗那侧。听着火车轰鸣的行车声,我终于读懂了那首诗的内涵。
“火车擒住轨,在黑夜里奔:
过山,过水,过陈死人的坟:
过桥,听钢骨牛喘似的叫,
过荒野,过门户破烂的庙;
过池塘,群蛙在黑水里打鼓,
过噤口的村庄,不见一粒火;
过冰清的小站,上下没有客,
月台袒露着肚子,象是罪恶。”
第一夜,我在无眠中度过。第二日早上五点,我便爬起来了。坐在过道的椅子上看窗外的风景。这时候我才发现对面中铺的大爷也起床了,他便问我:“姑娘,你这是上哪儿去呀,大包小包的。”我笑了笑说,新疆。他说“这车上几乎都是去新疆的,什么地方呀?”我说,“哈密市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他感叹的说了句,“哎呀,那可是个好地方呀,好山好水好景象。”我急忙问道:“您去过那个地方?”他若有所思的说了句是呀,我年轻的时候打工去过呢。这时候我对面的那个大爷不知什么时候起床了,他接了一句说,“哈密瓜太甜了,羊肉特别香,牛肉也不错,小姑娘你去了一定要尝尝,我现在还想去呢。你是去干啥呢?”我笑了笑说:“支教。”他说:“好孩子啊,有爱心!然后抱有歉意地问我,昨天没打扰你休息吧?”我还没回答,另一个大爷愤愤地说,你好意思问吗?我们五个都没睡着。你赶紧治治吧,这是病!”这时候对面上铺的大姐也下来了,她笑着说:“我在上面都震得睡不着,小姑娘在你对面,肯定一夜没睡吧。”我看大家都指责打呼噜的大爷,笑了笑,没再添一把火。呼噜大爷嘟嘟囔囔,今晚你们先睡,睡着了我再睡。大家也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洗漱的,去厕所的,接水的,各忙各的去了。
我在窗边吃早餐的时候,听到一串嬉笑的娃娃音越来越近,仔细一看,呦呵,新疆娃娃。大大的眼睛闪着光,高高的鼻梁上挂着鼻涕泡泡,嫩白细腻的脸蛋上红扑扑的 ,俩兄弟穿了同样的球服。车上的人都和我一样对他们两个产生了好奇的目光。他们两个好像习惯了这种好奇的目光,若无其事地你追我赶,嬉笑打闹。有个叔叔问,小伙子,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呀?我是哥哥!我才是哥哥!俩人争起了当哥哥。大家说,那你们来两句新疆话吧,俩人突然不吭声了。可能同时被这么多人围住,一时不知怎么办了才好。我说,小伙子,你们的鞋子可真漂亮,爸爸买的还是妈妈买的啊?俩人低头看看鞋子笑了,大声说,妈妈买的!我说,那你们妈妈肯定很漂亮吧~他们说,姐姐也漂亮得很。我听了自是很受用,心想,新疆小伙子嘴巴都这么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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