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时常拖着疲倦的身体做事,就连入睡也不得安宁。半夜醒来,翻出手机看书。看大冰的《好吗好吗》。算上这本,便看完大冰所有面世的著作了。人人喜欢大冰,因为他的文字中有酒,有民谣,有故事,有梦想,更有自由。那是个传说中的江湖,人人向往的江湖,有古龙小说的快意恩仇,有三毛的逍遥自在,更有文艺分子的梦想。他的文字,便是他的江湖,自带江湖色彩的异世界,充满了自由与幻想,何人不爱,何人不喜。
大冰开篇便说愁,乡愁,这愁有传染性,愁死我这离家千里万里的人儿了。双手一抹脸颊,想爹想娘想千里之外的家乡,抽抽搭搭哭泣,差点便泪湿满巾。
他这样写道:
回不回头,都留下乡愁。 乡愁最虐心,乡愁也最无情,最容易拾起,也最容易丢。
苦才是乡愁,不苦则丢。
十年百年千年,那些以为永不会被风化的思念执念,终究不咸不淡化云化烟,稀释淡忘,无声消散,雾气一般。
乡愁也最无情,最容易拾起,也最容易丢独在异乡,他说要苦了才说乡愁,星光闪耀,万丈光芒夺目时,何人会记起乡愁在心里,早已委屈的像月牙泉中静静流淌着的泉水。一旦,苦了。闷了。不开心了。乡愁便如桂花酿,十里八里的香味,勾引得你胃病都能犯。
我没去过月牙泉,也没喝过桂花酿,也没觉得日子苦闷得活不下去,可我依旧整夜整日的想念家乡。家乡的米线,家乡的米干,家乡的柠檬干巴和舂鸡脚、舂哆依、舂木瓜……还有,还有家乡四处散发着清香味的茶香,馋得我流了一地的口水。扒扒手指,算了算,已是年边。家那边,家家宰猪、户户杀羊,热热闹闹的已然把过年前的紧张氛围点燃。年年都参与的节目,偶有几年缺席,心中的落差,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想了想,安慰自己说,不参与便可少长几斤肉。
李白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你看,见了明月也是会想家的。明月何时最圆,白露为霜,草木凋零之时。凄凉荒芜之感笼上心头,怎不叫人伤春悲秋,叹人生起起落落。都在异乡的月是最圆了,月圆人不圆,盼啊,看啊,明月何时照我还。
乡愁也最无情,最容易拾起,也最容易丢余光中说道: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那份愁,那份念,即便隔着岁月,隔着往昔,隔着宣纸,也能从中感受到,并深深的被震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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