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关裹挟着寡淡的薄雾,透过如烟一般的纱帘,在丝绒的落地窗帘的缝隙中,怯怯的照了进来。
半明半暗间,散落一地的衣物,凌乱的茶几,以及,嗯,以及更加凌乱不堪的睡床。
揉搓的皱巴巴的雪白鸭绒薄被一半耷拉在地毯上,另一半在山峦起伏的胴体上也摇摇欲坠,欲说还休的春光如晨光一般羞答答的却又充斥着朝气。
身体的主人很享受这种惬意而又充满诱惑的姿态以及空气中那还未散去的暧昧。
而此时,黄瀚已经穿戴整齐,懒散的靠在丝绒窗帘旁的休闲椅背上,雪茄任由食指与中指随意的摩挲着,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一双大手懒懒的举起来,深吸了一口,而又无比畅快的吐出了很多薄雾。他太专心的享受着喷云吐雾带来的快感,以至于对于屋子内的或活色生香老神在在。
尤佳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黄瀚,撅了噘嘴,起身来找他。鸭绒在怎么努力也抓不住主人的肌肤只好无奈的顺着身体的起伏而滑落,齐臀的真丝浅紫镂空蕾丝边的低胸吊带随着步伐而微微颤抖。
黄瀚用余光瞟了一眼,只觉得白晃晃的大腿晃得人脑仁疼。
“瀚~,”尤佳娇滴滴的似嗔似怪的拖长了音喊了一身,随之走到黄瀚身旁,轻车熟路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从他手里拿过雪茄轻轻的吸了一口。
黄瀚被她暖玉温香撩拨的又有点热,可一想到要说的话,身体便冷了下来。
他并没有推开尤佳,但是也没有抱住,就这么任由她坐在自己腿上。
尤佳终于感觉到了气氛的冷清,
嗔着道,“瀚,你抱抱我,冷气太足了。”
黄瀚轻轻的扶她起来,自己也顺势站了起来,轻轻的咳了声,“尤佳,”他冷淡的口气几乎让尤佳起了鸡皮疙瘩,“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你需要,我会竭尽所能帮助你,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黄瀚一口气把话说完。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半米的尤佳,曾经,他觉得能够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而如今再看,虽然她还是那么的美丽,但总有一种味同嚼蜡。
尤佳一听,那眼泪就像打开了龙头的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瀚,我知道你嫌我没有文化,可是我一直在努力,下个月我就要到美国去读硕士了。而且,我们,”
说到这里,尤佳的脸微微的有些红,好像鼓了莫大的勇气,才能说下去一样,“我们,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在床上很合适么?”
黄瀚心里嘀咕,要不是觉得床上合适,又怎么会有昨晚那一出。
他揉了揉眉心,“尤佳,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继续做床伴,但是有言在先,等我有了女朋友,我们的关系就要终止,而且,你也不可能做我的女朋友的。”
尤佳看着他满脸的不耐烦,想着自己昨晚以及以前的付出,心里更委屈了,眼泪是怎么也收不住,“瀚,你不能这么对我。”
“尤佳,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真的不合适,如果你觉得我的这个提议不好,那就先这样。我还有个会。先走了。”
说完,他拿起大衣,头一不回的走了。
偌大的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尤佳瘫软在地毯上,放声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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