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孤独丰满的时候,我写下了这写文字。每一句话,字里行间,我都有过无数次的停顿,因为文化水平不高,怕忽然写着写着笑出来的那种自嘲。在我看来,没有意义的文字,有时反倒成就了生活的意义。
又是一个深秋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初冬,因为今天是立冬。说好晚上去吃顿饺子,但拿起面膜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转身回到了屋子里。你别说,没自闭情况下的宅,比自闭了,还可怕。
最近睡眠特别不好,百合早就建议我买点褪黑素吃,由于我一直在纠结买什么牌子,所以迟迟没有下手,要双11了,不知道马老板是不是等我等着急了,导致我失眠梦魇越来越严重。可他没给我托梦啊......我看了看赵牛奶,很认真的问它,凭什么他们沾枕头就着?!凭什么!赵牛奶掉头走了......也没毛病,它的睡眠质量就差立个墓碑长眠了,能叫醒都是对我的恩赐。它没回答我,我没失望,因为每天午夜到清晨我问它,它都不会回答我。我习惯了。
前段时间我看了一个不知名作家的短篇小说,她曾是一名战地记者,小说的名字叫《请你等一等》。里面的一句话,我斟酌了好久,她说,你不要隐藏孤单的心,尽管世界比我们想象中残忍。总觉得哪说的不对,但总也找不出悖论在哪里。思绪弥留之际,我想如果未来允许,我要做一个摆渡人,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摆渡人,听过无数诉说,摆渡过无数人。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便会出现。
在梵音的萦绕中,我来到一间僧房的门口,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房间整洁素静,空气中带有淡淡的檀香味。一张木床,一张木桌,木桌上摊开一卷经书,一方木鱼,一盅清茶,一盏香油灯。
“施主便是摆渡人?”蒲团上一位僧人开口问。
僧人的脸上一道从左眼至右边嘴角的刀疤,分外显眼。
竟然是位僧人?
我原以为是位纠结于出家与否的痴情汉,在僧房里听不进去大师的教导,把我唤来了却情缘的,没想到,竟是位修佛之人。
“大师因何事唤我一个小小摆渡人?”我双掌合十,微微躬身。
大师轻轻摆手。
“不必叫我大师,叫我为悟忧就好,大师二字我还不配。”
他起身,双掌合十,回我以礼。
“我研读佛法至今已有十余载,聆听梵音二十余载,本不过问红尘之事。”
他抬起头似是回忆着过往,忽地眉头紧皱。脸上的疤痕跟着扭曲,宛如一尊罗刹。
“可我有一事不解,二十余年了,为何我的记忆只有这二十余年,出家前的记忆竟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消失了?”我一脸懵逼,带着些许羡慕。
“是的,消失的干干净净。”
“出家人,本就是六根清净,不问红尘。抛掉卑微的俗念,不正是佛祖的恩惠吗?”我有些不解悟忧此言何意。悟忧轻抚经书,眼中却充满烦忧。
“是啊,过往卑微的俗念已被我抛掷,浮躁的灵魂也已获得了安顿。可是,每当我努力去回想那段丢失的记忆的时候,都莫名的心痛。”
“那是梵音也抚平不掉的痛。”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去出声打扰。这是一个人的伤痛,外人无法感同身受,也无法劝说。
房间中悲伤的气氛持续了片刻,悟忧才回过神来,抬袖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
“听闻摆渡人可满足所需之人所需之事,不知悟忧之事,可否劳烦?”他抬头,看着我。
那一望,在他微红的双眼中,我看到了红尘。
“摆渡人,本就于红尘中行摆渡灵魂之事。大师虽皈依佛门,远离红尘,却还在红尘之中。既是所需,摆渡人当竭力满足。”我双掌合十,再次躬身行礼。在悟忧充满渴求的目光中,缓缓消失……
没人知道究竟是谁藏起来了悟忧的过往,只有悟忧知道,是他自己。
即便是看破了红尘,清净了六根,还是隐藏不住那颗孤单又千疮百孔的心。如果我真的是一个摆渡人,我可能不会翻箱倒柜找到那曾经属于他的记忆,梵音都抹平不掉的痛,又岂是他能承受的。
立冬了,你一定要吃盘饺子,这样没我的冬天,也不会冷了。你是我这世上唯一摆渡不了的灵魂,但我可以给你叫个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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