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年前的1月4日,台湾作家三毛逝世。斯人已逝,而传奇长存。
一直以来人们对于三毛的评价都褒贬不一,可就像三毛曾经说过“还好别人的评价,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现在给她的任何评价,都不能也不会对她有任何影响。
三毛是我在课本之外接触到的第一个作家,也是目前为止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位女作家。记得当时买的第一本三毛文集是盗版的,字非常小而且纸质非常粗糙,可还是坚持看完了,最后看完之后,这本书都已经散架了。
我对三毛的喜欢,一半是因为她的文字,一半是因为她独特壮阔的生活方式。
我们从小就一直被期望努力做一个听话懂事的人,所以我们的青春中,鲜有三毛的叛逆,至少我的青春里面没有。
三毛的原名叫陈懋平。她因为“懋”写起来太麻烦,直接把自己的名字改为陈平。
当时读三毛的时候,先是感觉到震惊:竟然可以有人说改名字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掉;竟然有人因为不想上学就可以不去上学;竟然有人以后想要成为一个拾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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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读就慢慢有了一种开阔的感觉,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活的那么精彩;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大千世界走过;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万水千山看遍。
这从震惊到开阔的过程一直影响着我,无论现在面对多糟糕的境遇,我的心中总是有一片沙漠似曾相识,也总会一种力量卷土重来。
三毛曾经一有机会就逃课去坟墓,她曾经说:“那时候,我认识的墓地,有北头陈济棠先生的墓园,有阳明山公墓,有六张犁公墓。这些地方,我是常客。世上再没有跟死人做伴更安全的事了,他们都是很温柔的人。”
后来她终于想明白了人生的意义:“人这一辈子,实在是太短暂了。活出自己才是生命最重要的事情。我要以自己的生命去努力,在有生之日做一个真诚的人,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在有限的时空里,过无限广大的日子。”
她真的没有辜负自己,她没有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她短暂的一生,比大多数人的一生要精彩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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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三毛的感情,有太多太多的说法,我关注最多的是她的荷西的爱情。
荷西问三毛:“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三毛说:“看的顺眼的,千万富翁也嫁;看不顺眼的,亿万富翁也嫁。”
荷西:“说来说去还是想嫁个有钱的。”
三毛看了荷西一眼:“也有例外。”
“那你要是嫁给我呢?”荷西问道。
三毛叹了口气:“要是你的话,只要够吃饭的钱就够了。”
“那你吃得多吗?”荷西问。
“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
这段三毛和荷西的对话经常出现在各种地方,然而表达都是大家对这样美好爱情的向往。
荷西只活了30年,却爱了三毛12年。他们有两个六年的恋爱与婚姻,两个六年的哀痛与追忆。这四个六年,写满了三毛与荷西的一切爱与痛。
就像三毛说的,爱有多长,牵挂和不舍就有多长。我相信她对荷西的思念,一刻也不曾停止。但她安定了下来,接过了自己对自己的责任,对家庭,对荷西的责任,写下了几本书,心情踏踏实实,不再去想人生最终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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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接受三毛以这种方式离开我们,大家都认为这种方式太过自私,她没有想过父母因为她离开会有多伤心。
她曾经在《送你一匹马》中写到“父亲、母亲,爱你们胜于一切,甚而向老天爷求命,但愿先去的是你们。而我,最没有勇气活下去的一个人,为了父母,要撑到最后。这件事情,在我实在是艰难,可是答应回国定居,答应中国式接触的复杂和压力,答应吃饭,答应一切你们对我——心肝宝贝的关爱。那么,也请你们适度地给我自由,在我的双肩上,因为有一口嘘息的机会,将这份爱的重负,化为责任的欣然承担。”
当我们发现自己被别人深爱的时候,我们就不自由了。三毛之所以以这种方式离开,一定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真的应该离开了。
而三毛的父亲也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心痛她的燃烧,但是我同意。”
所以27前的今天,她的离开,是她的重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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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真正的快乐,不是狂喜,亦不是苦痛,在我很主观的来说,它是细水长流, 碧海无波,在芸芸众生里做一个普通的人,享受生命一刹间的喜悦,那么我们即使不死,也在天堂里了。 ”
最后用我最喜欢的她的一首小诗来纪念她:
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
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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