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摘星文创 珩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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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荷叶生时春恨生(中)
一瞬间,少年不想放开。
“原来公子竟是这样作诗的吗?”
少女笑语盈盈地开口。
少年这才赶忙起身,此时却连句“失礼”都难说出口了,吞吞吐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惹得姑娘一阵娇笑。
船轻轻推开了浮萍,继续向前,雾已散去了一些。
姑娘转过头,半仰面地轻启薄唇:
“敢问公子,我可算美人?”
“你......你不算。”
少女似乎有点生气。
“圣......圣人......曾说......说‘美人如蛇蝎’。”
少年复道。
“那圣人可曾说过,救命之恩,该当如何呢?”
少年沉吟半晌,在一番思想斗争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敢问姑娘芳名为何,芳龄几许,家于何处,在下李义山,若姑娘愿意,小生改日便登门拜访,谈论婚嫁事宜,只我自幼丧父,与家母相依为命,自幼寒窗苦读,志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日后家中诸事,皆交于姑娘,只怕委屈姑娘,待秋闱之时,小生进京赴试取得功名,定不负姑娘。”
少年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连一口气也不敢喘,生怕一停顿自己便又说不利索,却不敢抬头看姑娘。良久未闻反应,抬眼对上姑娘晕上绯红的脸颊,含羞带怒的双眸,不觉心又漏跳了一拍。
“好个登徒子,谁说过要嫁于你了,竟如此轻薄我!”
姑娘啐道,“原来公子竟如此巧舌如簧,原先只当是个小结巴呢!”
少年的头愈发地低,更是无地自容。
姑娘脸颊的红如同三月的桃李,仿佛晕染到了天边,一直蔓延到很远,很远。
东风不恶,欢情不薄。
此后,两人常相见于舟上,是否机缘巧合,不曾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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