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蜡烛沿着大殿逐级而上,吧偌大的空间切割成不同块破碎的光影,殿下青衫少年冷冽着脸背手而立,背上长剑隐没在黑暗中。
“出来。”
音落,烛光消失的顶端一个戴着象牙面具的黑衣男子抚坐在华美的王座……
漫天的黄沙如同刀刃般诡转,割裂着空气。扬起的沙石相互碰撞,发出艰涩的响声,一声声战鼓如同闷雷般震动,马蹄嘶鸣。泽凌枪尖点地,长枪划过空中带起流星般的闪电,银色的将袍在风中哒哒的翻滚。副将江冥站在他身后,红色的长刀紧握手中,爆发着澎湃的力量。远处,楼兰铁骑的战马不断扬蹄,将士从背后取下弯刀,开始行前。
北疆冰宫城顶:
大寒无雪,是对冰宫的考验,一是对冰宫的守护,这里,是一个世界,独立于外。在这里的,都是有雄厚内力的修者。
“师父,一切都准备好了。”
城上,一名老者目视着西方,其后,两位少年垂身而道。一位少年一身青衫,一张脸长得异常秀美,只是那眼神如若星空,望不到尽头。另一位一身黑袍,脸上带着莹色的面具,让人无法看清。
“唉。”老者叹了口气,收回了远眺的视线喃喃道:“不知道他能否躲过这一劫。”
身后的两位少年起身而立,步至老者身旁。黑袍少年问道:“师父平日里素不参与世事,这次...?”
少年欲语又止。
“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这次有一生死之交在那场大战中。昨夜我观将星,发现他的那一颗若隐若现,似有陨落之象。”
“弟子多问了。”少年道
“这战场离我冰宫甚是遥远,行至需数日,故我才要你们摆下移空阵。还有,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要好好看守大阵,切不可让它关闭。”
“是。”
沙场:
夕阳西沉,天空暗沉的红色与茫茫的血雾融为一体,无法分清。空气中到处洋溢着甜腻厚重的血腥味,简直是地狱。
泽凌长枪插入沙中银色的战袍已被染红,楼兰人号称无人能敌的铁骑已全部杀尽,那统军的大将也早已化为枪下亡魂。只有那副将在惶恐的布着军。
江冥远远地望着尸山上泽凌的背影,拿着拿刀的手青筋突起,脚下已踏出了一个大坑。他望着楼兰人在远处搭起的巨弩,大刀上的赤红化成了烈焰。可就在他刚准备动手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远处正准备下令攻击的一直坐在中央帷幔中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静观其变。
“圣旨到。”
泽凌艰难的抬起了头,单膝撑地,透过眼上厚重的血气看到一身华服站在自己面前的钦差。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辅国龙骧泽凌勾结楼兰,叛国通敌,立诛,钦此。”太监收起了玉昭,撇了一眼血红的泽凌道:“泽凌将军,接旨吧!”
泽凌缓缓站起,望了一眼如山的尸体,微微一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完,将长枪从地上拔起。
“哈哈,泽凌,你一心为国,可你们国军如此待你,。不如,你来我楼兰吧!我定拜你为为帅。”
一道不响的声音从帷幔中传出,翻滚在沙海中,却如雷声。
“哼!我一生只为我国而生。”听到此言,泽凌眼孔一缩,楼兰尽然有如此大能,此役结局已定。
枪尖映着落日的辉煌,这把荣耀的长枪此刻却对准了自己主人的胸膛。就在这时,一旁的钦差却化成了一堆冰渣,长枪也脱离了泽凌的手中。
大军顿时望向了那扭曲的空间,四无人声,唯有江冥一人一直握着手中带着烈焰的大刀,神色十分紧张。这时,在他的身后却传来了一到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怎么,你后悔了?只要你敢反悔,你的家人都会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而丧命,你体内的毒也会发作,桀桀。”
江冥将手中的刀握得更紧,道:“我不会反悔的。”
“那便是最好。”
而在泽凌身边,不知何时已有了一位古道仙风的老者。
“你来了。”泽凌笑道。
“跟我走吧!”老者将手搭在泽凌身上。泽凌却摇了摇头道:“走不了了。”
远处,楼兰大军中冲出一群尸傀,血红的双眼,仿佛可以吞噬人的灵魂。
“尸傀而已,有何可惧。”老者双眼凝视天空,手中浮出了一把冰剑。
楼兰军队里,纱幔中又传出一道声音,带着浓浓的敌意。
“易尊者不理凡事已有百年,今日到是怪啊!”
老者闻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昔日师门逆徒欧阳鹤。怎么,不好好在深渊里呆着呢?”
话音未落,纱幔缓缓掀开,一道身影走出,仿佛凝一国之势于一身,手中还握着一根权杖,闪耀着蓝色的光芒。
“当年,你将我打入深渊,我就早已脱离冰宫。而我也早已不是欧阳鹤,而是楼兰国的君主,古鹤。”
老者闻言,叹道:“昔日之事,你我皆有错,不过既然你对我恨之入骨,便在这里一战吧。”
“哼!何止是恨之入骨,一会儿,我要用你炼丹。”
“唉!”老者转身将一枚丹药放入泽凌口中,泽凌身上的伤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老者转过身与古鹤一起消失在了战场。在此前,古鹤以遣散了大军。
帝都的大军早已耗尽,沙场上只剩下泽凌与江冥二人。
“该你上场了,先将那泽凌杀了。”江冥身后,那幽幽的声音再次出现,只是这一次泽凌也听见了。
“江冥你......”
江冥眼神闪动道:“既然要战,何必多说,战吧!”
江冥手中大刀倒拖在杀地上,刀刃上的火焰再次浮出。泽凌从地上重新拾起了他的枪,长枪横扫,所过之处爆发出嘹亮的龙吟。原本并肩作战消灭了楼兰铁骑的兄弟,在这一刻却把手中的武器指向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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