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劈苍穹狭路生,江水涛涛战鼓鸣。
心为木石亦有感,赞声不绝人皆呆。
风为号兮雨为旗,轻装佳人梦中徊。
扬鞭策马当今刻,感时即行了不悔。
走进荒芜大山
顺着怒江72拐,一路来到海拔2700米的业拉山脚下;之后,一段起伏路,便到怒江大桥——
此怒江大桥,非彼怒江大桥大桥位于一大山隧道内,全钢架结构的墨绿色桥体横跨怒江;在外面看,根本看不到桥的影子,能看到的只是一座山;正因为此,骑行至大桥旁边,我一度以为“山穷水复疑无路”嘞;
大桥可折叠拉起,而且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被称为川藏线的咽喉,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以桥为中心的方圆数百米,是全军事化管理,驻扎着一个中队,桥两头都有岗哨,各配有一名荷枪实弹的武警执勤,不让拍照;
在大桥西侧,有一个神秘的桥墩,说“神秘”是因为它独立存在,看不出任何价值;后来得知当年修大桥时,一名战士不小心掉进刚刚浇筑的桥墩里,混凝土迅速凝固,战友们竭尽全力也没能将其救起,只好流着泪将他筑进桥墩;从此,与大桥永存;
桥墩,是一座永远的丰碑;不仅仅是那名战士的丰碑,更是当年修筑川藏线的,所有长眠于此的十八军将士的丰碑;当年,川藏线每向前延伸2公里,就会有3名官兵献出宝贵的生命。
过了桥,竟是峡谷的风口!
公路两边光秃秃的山体直插云霄,还有真正的野生动物在跑动,惊起一片尘土飞;
狭窄的山谷,每天只有2——4个小时能见到太阳,嘶吼着的狂风,好似当年那嘹亮的号角声;
嘹亮的号角声,激励着千年流淌的怒水冲锋,混浊的江水滚滚东流,不断冲刷着江底的石头,拍打着两边的江堤;
······这七八公里路,很容易让人想起年轻人的棱角与刚强;在保证不被飞石击中的情况下,这一段路很适合徒步,在一步一印中,慢慢领悟。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众人顶着四五级的逆风爬坡。
那白色的一条,是吊桥从邦达冒着大雪爬业拉山口,从山口被细雨“蒙住双眼”下怒江72拐,从72拐顶着狂风横穿峡谷······折腾了那么久,大家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可是,峡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歇息时,先行的青龙、小飞告知大家,出了峡谷就有吃饭的地方。十几分钟后,因摔车受伤的淡淡还没赶上来,大家决定到饭店等他。
在路上,有感而发,写了这首藏头诗般的“怒江新赞”——
怒劈苍穹狭路生,
江水涛涛战鼓鸣。
心为木石亦有感,
赞声不绝人皆呆。
风为号兮雨为旗,
轻装佳人梦中徊。
扬鞭策马当今刻,
感时即行了不悔。
下午三点钟出峡谷到饭店,左等右等不见淡淡来。饭后,询问路过的骑友——
是否见到一个穿迷彩服的骑车人?都说有见过,或在推车,或在歇息。
时间慢慢流逝,队伍里有人想要搭车。五点钟的时候,实在等不下去的老范,骑着冲的车去接淡淡。
接来淡淡,队伍再次分为两支——
陡峭的山崖冲、老岩、老范和我决定继续骑车到八宿,明天翻越安久拉山到然乌;
其余小伙伴儿直接搭车到然乌休整一天,后天会合一起再出发。
再次启程时,已经接近六点钟。还好,因为时差原因,藏区的六点钟,天还不黑。
虽说还有20公里起伏路要走,虽说时间将近下午六点钟,不过没关系,我们在一起——
四个人,四辆车,冲和老岩开路,超哥断后,我负责每隔一公里报声路程。
报路程时有个小窍门——
当看到队友比较急躁,而且在爬坡时,就故意报快一些,让他们感觉这一公里比自己想象的快些,实际情况超乎预期,如此两三次下来,队友的情绪也就稳定了;而多报的里程,在下坡时弥补,毕竟下坡时速度很快,人也轻松。
选择没有对错,只是不同的选择,将会带来不一样的风景——
在路上,我们见到数十只飞鹰在江边的小山上觅食、嬉闹,成年雄鹰展翅可达数米;
除此之外还有石猴和酷似八戒的山顶,哈哈,也不枉四个人又辛辛苦苦冒雨骑了两个多小时。
接近八宿县城,冲直接冲进了一家温泉山庄,想要好好享受一把;我们急急忙忙过去把他拉了回来,毕竟老范的车子辐条断了两根,需要修。
过检查站进入县城,找住宿找吃饭的地儿;一切妥当,老范去修了车子,我们三个开始晾衣服、泡脚,躺在床上歇息、看电视。
这样的路,也是记忆深刻呐吃饭时有两个小插曲——
冲问老板哪里有网吧,老板告知。冲说:“好!一会儿去上网。”
“十块钱一个小时。”老板又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额额,那算了。”
吃面,东北大汉老岩,看到桌子上放着新洗好的蒜苗,一拿一大把,大口一张,消灭一半。
一旁正在刷碗的老板目瞪口呆,这儿不光是上网贵,蔬菜更贵,比肉还贵!毕竟都是卡车车队,每周一次从云南拉过来的。
我们吃得还不多,老板也就是稍微心疼了一下吧。在四个人要走的时候,来了五六个自驾游的东北爷们,坐下来点餐完毕就拿出来了自带的大饼。
没大葱,不过一人看到那儿有蒜苗,大步走过去一抓一大把;还不够,拉着旁边一个人也站起来走了过来······我分明看到了老板眼中有泪花在闪烁。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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