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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过后,天气越来越热,人们纷纷换上夏衣,迎接好借树荫乘凉的时节。白日里空中飘荡着杨絮,除非是为了生计在外奔波,不然是不会主动去外面玩耍的。日落后,却是一种与白天不同的体验。天地都被罩上了一层玄色的大幕,气温也比白日里降低些,人们是乐于走出来的,或沿着路旁走一走,或去商场转一转,或找一片开阔的地方,拉一个小音响,组织些人,就能成立一个舞团。
脱下旧衣后,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身上多了许多的赘肉,身材倒因为我个子高点的原因还没走形,我遥想刚上高中那会儿我还有凸显的六块腹肌呢,现在也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了,一种对过往美好的追忆与对现实的感伤油然而生。我觉得我应该锻炼锻炼,可这个想法又被搁置了段时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天生的惰性是罪魁祸首。不过终于在一天晚上,我决定要趁着清风夜色出去跑一跑了。
乡间的夜晚不比市镇里,田野间没有一丝光亮,我竟惊疑夜晚怎是如此漆黑?星星月亮是照不亮路的,我害怕起来,早已想出了走着走着就一个踉跄摔一个狗啃泥,亦想到了妖怪鬼神,因白磷而起的鬼火。在岔路口,我移步向有人家处走去。
路旁皆是些生意家,露天摆着烧烤摊子,或是一家老小或是约上三五好友小聚,图个日子安逸。
时间久了不曾运动,再运动起来就喘的厉害。过了街,再没多远就到了省道,即使在夜里车也不见得比白日里少,且都以大型的货车为主,看风尘大都是长途奔波,干的是货运行。来去如风的车流声甚于街上的嘈杂,高速劈开气流声与轮胎擦地声如一鼓作气的虎狼之师,叫嚣着上阵杀敌。
沿着省道走不多久,寻到一条迂回去的小路,左边是镇政府大院,右边本是种的一片田,可现在租赁出去,被用作了太阳能发电厂。几人高的太阳能发电板延伸几百米,据说电能也都不用在本地,全部外输的。
散步的人也有,晚饭后大家结伴走一走,消食顺气。可跑步的人我是没有遇到,可能晨跑的人较多。我本就顺着大路回家的,却又绕个道,去看看我的小学和幼儿园了。
我的幼儿园的错对面就是我的小学。之前幼儿园叫“育英幼儿园”,小学叫“英才小学”。但现在幼儿园几经整改已换名为“中心实验幼儿园”了。小学还是老样子,只是我们毕业那年还未竣工的新教学楼早已投入使用了。我各自站在校门外往里瞅,脑海里总是挥不去那许多动人的童年往事。那时候,有个沿着河边的小路,放了学拐到桥下,沿着河边就到了家。
夜深起风了,我大步往回跑,又过了一条少行人的街就跑回到了我家。我又寻思到在体育课上学到的跑完步拉伸一下最好,于是我就站在门外压腿。可这时天却不照头,风倒是越起越大了,玄色大幕上的几点星辰也逐渐暗淡下来,抬头望去,风云混卷,厚重的云彩被风推着急于奔走叫嚣,风吹树叶的“哗哗”声也渐渐急促,忽然一群骑车的人由东往西过去,约摸是五六个后生,急急往家里赶去,趁着夜色少人,不时还高声吼叫远去,仿佛还有人起头歌唱。
我回到家,冲洗个澡,刚收拾立定,天空就再也兜不住这瓢泼的雨,“哗”地一下争先恐后地落下。我坐在屋檐下,不多时雨就积聚成细流流向洼处,雨珠落在地上像不会立即就散似的,如有了弹性,还要在地上弹上那么一弹。
我打个哈欠,雨势不减,倒又想起了刚才在省道上擦肩而过的那些做货运行走南闯北的人,不知这滂沱的雨会不会再为他们的旅途增添凶险呢?我合上门,在心里默默为他们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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