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上）

一、

  寒山终年飘雪，没有四季只有一季，山上没有人家只有一个道观，道观里只有一个老道长和一个小道士。

  寒山道观，寒冷寂静，这一年小道士他八岁。

  小道士每天打扫院子里的落叶，去田地里摘菜按时做好饭给打坐的师父送去，师父也时常教他读书识字。师父会医术平时都教他练药和医术，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去道观后面照顾那株小梅花。日子往往复复年复一年……

  这株梅花是在道观后面找到的，小道士发现它的时候，梅花已经奄奄一息火红的花瓣已经开始片片凋零枝条也被风雪打断了，脆弱的不堪一击。小道士心生怜悯拿来铲子布条小心的绑起被折断的枝条，松土，浇水为梅花包上一层层的布条防止风雪的侵蚀，给它取名为红凌。而后的每天小道士都来照顾梅花偶尔也来倾诉心事。

  这一天小道士还是和平时一样做好事情后提着铲子和一桶水来到道观后面，小道士一边松土一边说：“小红凌，师父说你长不大也开不了花可我不信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小道士松完土提着木瓢浇了点水然后拍了拍屁股就在梅花旁边坐了下来，小道士看了看梅花两手托着腮帮子说道：“小红凌呀，师父说山下有村庄，还有集市还有好多人，我好想去看看啊！”

  小道士看着梅花还和往常一样一动不动心里有些失落但又打起精神说道：“哎呀，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回头再来看你。”说完蹦蹦跳跳的拿起铲子和水桶走了。

  就在小道士走的时候，梅花的花瓣泛着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不易察觉。

 

  二、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这年他十三岁。

 

  满天雪花缓缓飘落像落叶又像尘埃，半山腰上一片白茫茫的树林里，小道士背着篓子拿着镰刀砍些柴火准备带回去，时间慢慢的过去空中的雪花也慢慢开始跳起了舞蹈。

  小道士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心想要刮风了要抓紧时间了，小道士匆忙砍了几棵树枝收起镰刀加快步伐向道观走去。

  风雪交加，狂风变得暴躁无比夹着雪花狠狠的抽打在小道士的身上，小道士寸步难行一步一个脚印没过几秒身后的脚印就被掩埋，雪慢慢的积到了脚踝部位行动也变得更加迟缓。小道士从篓子里拔出镰刀插在雪里一步一步顶着风雪，好在道观离的不是很远。

  廋小的小道士踏着积雪来到了道观。

  小道士放下篓子拍了拍身上的积雪，突然一脸惊慌的说道：“完了，梅花。”说完拔腿就向后院跑去，打开后院的门一股寒流袭来狂风夹杂这雪粒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小道士一眼看到梅花在雪地里摇摇慌慌身上本来为数不多的花瓣也被刮的一点不剩，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和风雪抗争。

  小道士惊慌失措连忙进院子跑回房间拿起自己睡觉的被子,跑回去顶着狂暴的风雪给梅花树披上挡着风雪护着梅花。

  寒风肆虐，空中飞舞的雪花变得像只野兽疯狂的撕扯的小道士的身体，可小道士依然不松手紧紧的抓着棉被护这这株梅花。

  冥想中的老道长睁开了眼睛，看着屋外已经停了的风雪。摇了摇头老道长拍了拍衣服起身向屋外走去，老道长推开了后院的门看见了躺在雪地里的紧紧抱着棉被护着梅花的小道士神情有些悲凉，缓缓的抱起小道士转身了回屋里，在快进屋的门口后天看了看那株梅花说道：“虽已修炼人形，但切勿害人。”

  说完回头进了院里，梅花像是听见了老道长的话粉红的花瓣泛着悠悠的红色。

  房间内老道长是时不时的给火堆里添点柴，老道长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的小道士摇了摇头心里很是担心

  小道士迷迷糊糊醒来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应该是已经天黑了。屋内老道长正在打坐冥想，小道士生怕打扰了师父捏手捏脚的推开了房门再转身小心翼翼的关好。小道士提着灯笼来到了后院，风雪已经停了却依然寒冷小道士看着安然无恙的梅花心里也就放心了……

 

  三、

  时光转瞬即逝，这一年他二十岁。

 

  寒山的雪并没有停，后院的那株梅花被小道士照顾的很好花瓣鲜艳而美丽，如往常一样小道士打扫好院子便开始准备饭菜，常年持家的小道士做菜的手法已经十分熟练，一柱香的时间饭菜就好了。

  小道士端着饭菜来的师父的房间，小道士推开房门把饭菜放在桌上对师父说道：“师父，该吃饭了。”老道长从冥想中睁开了眼，起身拍了拍衣服说道：“净初，你来这寒山道观多少年啦？”净初笑着挠了挠头说道：“师父，弟子来这寒山十六年有余。”

  老道长拿起筷子整了整感慨说道：“已经十六年啦，当年你父母为了躲避战乱爬上这常年积雪的寒山把你寄托给我，如今你也这般大了，该下山看看了。”净初赶忙摇头道：“师父，我送到这道观已经十六年了像家一般，弟子不舍离去。”

  老道长夹起一片青菜放进嘴里说道：“你还这般年轻，现在天下太平，你要去历练历练。”老道长放下筷子明亮有神的眼睛看着净初说道：“为师也想去云游四方，你也该下山了。”净初看着已经白发苍苍的师父，不好推脱只好作罢。

  次日，净初带了一下师父给的盘缠收拾好行李，来到后院的梅花旁，净初拍了拍衣服坐了下来看着梅花说道：“我要下山了，等我回来看你，给你说说山下的故事。”净初神情哀伤摸了摸梅花的躯干说道：“我该走了。”

  梅花看着净初远去的背影，红红的花瓣泛着幽幽的光芒。

  道观门前，老道长摸了摸净初的头说道：“净初，你我师徒十六年有余，今日一别不知何日相见你要照顾好自己，”老道长从袖口拿出一张纸条说道：“如果下山找不到生存之路就去投靠这户人家吧，他与我乃世交定会收留你的。”

  净初擦了擦流在脸上的眼泪说道：“师父，受徒儿一拜吧。”说完便双膝碰地终重的磕了下去，老道长赶紧扶着净初起身摸了摸净初的头转身拂袖而去：离别终有一时，多愁无需牵挂。

  苍凉的声音飘荡在寒山的山间久久才散去，净初回过神来师父早已不见踪影，这才转身离去……

落梅（上）

  四、

  京城繁华似锦，街道上各式各样的小摊有卖面具的、卖糖葫芦的，吹糖人的还有卖首饰的好一番热闹非凡的景象。净初来到京城看着眼前的一切像个初生的小孩对所以东西都充满好奇,人来人往的街道疾驰而过的马车，这些都是净初从没见过的。

  午时到了，净初在繁华的街道上逛的肚子有些饿了，净初找了个面馆坐了下来。店小二一眼就看见了刚坐下的净初连忙小碎歩上前来问道：“道长，来点什么啊？”净初摸了摸肚子说道：“来完面就可以。”店小二笑着道：“好嘞，道长稍等马上就好。”净初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店小二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在净初面前，店小二笑了笑道：“道长您慢用，有什么需要吩咐在下即可。”净初点了点头道：“好。”

  说完便拿起筷子狼吞虎咽了起来，顷刻间一碗面就见了底净初擦了擦嘴自言自语道：“京城的面比道观里的青菜好吃。”店小二小碎歩来到净初身边道：“客官，一共五文钱。”

  净初从小就在道观长大对钱没什么概念，只知道师父给了一下银两。净初从包袱里拿出一块银子问道：“这个够吗？”店小二看见银两两眼放光连连说到：“够够够、谢谢道长，谢谢道长。”净初笑道：“那就好，对了在下有一事可否问一下？”店小二连连点头说道：“这您可就问对人了，这京城没我不知道的事儿。”

  净初一手拿着包袱一手拿着字条问道：“您知道这个地方在那吗？”说完把字体递了过去，店小二看了看说道：“噢，这个百草堂就在对面那条街不远过去就可以看的到。”净初笑着说道：“谢谢您了。”店小二捧着银两笑着说道：“不客气。”

  净初背着包袱拿着字条一路询问，终于来到百草堂门前，净初抬头看了看门扁上三个大字心里送了一口气。净初敲了敲门询问道：“有人在吗？”开门的是一位姑娘粉面玉肤，一席青衣简朴又显得清新。

  那姑娘了看净初温润如玉的声音开口说道：“道长，今日我们不开业您还是改日再来吧。”净初见有意驱赶连忙答道：“不不不，在下今日前来是受师父受托来此寻找我师父的世交的。”说完便从袖口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那姑娘。

  那姑娘看了看纸说道：“道长，您先等一等我去问一下父亲。”净初抱拳行礼道：“劳烦姑娘了。”那姑娘笑了笑转身走去。

  没过一会，那姑娘便带着一年纪尚大的男子一同出来，那男子打开大门阳光洒进来净初才看清全貌，那男子身披黑色披风身形高大，面容憔悴，但眼睛却很有神。那男子皱着眉眯着眼开口问道：“你师父叫你来找我？你师父是？”净初赶忙答道：“在下净初，师父苏景。”

  那男子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苏景恩人的徒弟呀，来来来，快进来。”净初跟着那男子来到客厅，那男人说道：“来来来，快坐。”净初赶忙行礼道：“好。”应声坐了下来，那男子口气十分关心的问道：“你师父尚还安好啊？”净初笑着说道：“师父很好，现在已经云游四方去了。”那男子大笑着说道：“哈哈，你师父啊就是喜欢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这样也好啊。”那男子想了想说道：“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净初挠了挠头说道：“在下确实不知。”

  那男子笑了笑道：“哈哈，我叫陈旭你可以叫我陈叔，我当年随着军队出征在战场上负了伤，在岭木村被路过的你师父给救下，才得以保全一命。”

  陈叔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之后我就跟随你师父学习了两年的医术回来之后开了这家百草堂为人治病，面对一些棘手的病例你师父都会来帮忙，我在旁边也学了很久之后你师父也说要去云游四海，就一直以书信来往。”陈叔又皱着眉头问道：“今日派你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净初道出原委来：“师父出去云游四方，让我下山来历练便叫我来到您这里，希望您能帮帮我。”陈叔赶忙说道：“这话可就生分了，我们这里正好缺一个药童不知可否委屈一下……”净初赶忙说道：“不委屈，在下愿意。”陈叔笑着说道：“那就好，沁儿带公子去安排住处。”净初看了看名为沁儿的女子正是开门的哪位姑娘净初心想这应该就是陈叔的女儿吧。

  名为沁儿姑娘带着净初来到院子里的一处房间又看了看净初掩嘴笑道：“公子，我去为你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吧。”净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袍已经缝缝补补穿了许多年了，确实不太雅观。 净初讪讪的笑了笑挠头道：“劳烦姑娘了。”姑娘笑了笑说道：“公子唤我阿沁便是。”净初赶忙说道：“那……有劳阿沁了。”

  阿沁笑着说道：“我去给你备好热水和衣服还是梳洗一番为好。”净初脸色微红道：“好，谢谢。”净初放下行李看了看房间，打开窗户看着繁华的街道心里却莫名的失落起来，净初抬头看着来时的地方思念一点一点被勾了出来。

  没过一会门外传来脚步声，阿沁的声音响起：“公子，我带你去梳洗吧。”净初收起思念说道：“我这就来。” 阿沁带净初来到一处房间说道：“公子，热水便放在房内您进去便可沐浴更衣。”

  净初抬手待礼回答道：“有劳了。”阿沁笑道：“我就在门外等你，公子更衣完便随我去熟悉药房吧！”净初摸了摸脸道：“好。”说完转身进了屋里。阿沁在门外等着，心想这道长虽然看起来落魄但却有着儒雅的气质，为人也十分礼貌。

  一柱香的时间阿沁身后的门便打开了，一双白色踏云鞋映入眼帘，白色的绣云袍略显宽大双袖长短恰到好处，五官并不精致但却十分清秀长长的头发披肩，只是平常的书生打扮却涣然一股高贵的气质。

  阿沁看着目瞪口呆心想刚刚还是灰头土脸没想到梳洗打扮竟是这般的好看。

  净初看着阿沁的模样疑惑的问道：“怎么了？等久了吗？”阿沁一惊脸色羞的红红的低眉掩目小声道：“没有，公子梳洗打扮好就随我来吧。”说完捂脸匆匆走去净初看着阿沁摇了摇头心想：我身上有什么吗？

  阿沁带着净初来到药房，药房并不远就在行诊门厅的一旁，阿沁推门一股药味铺面而来又夹着的清香，药房很大一层一层的柜子上写满了各种药材，像书房一样排放的整齐齐。阿沁指着柜子上的药材说道：“每天大厅诊治的人都会来这里拿着药方抓药，公子只要为他们抓好药材就行。”净初抬手答谢道：“谢谢，叫我净初就好。”阿沁微微一笑道：“好啊，那我叫你净初哥哥吧？”净初讪笑着挠了挠头道：“也好。”

落梅（上）

  五、

  至此净初每天都在药房为病人抓药方，阿沁就在一旁抓药拿药，陈叔便在厅前为病人把脉看病。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来这里已经三年了。净初看着窗外的热闹街道想起寒山的师父和后院的梅花心里悲伤至极。

  “净初哥哥，今日花灯会晚上会有灯会和龙船一起去看看吧？”阿沁不知何时跑到净初后面说道，净初收回思念心想出去透透心也好便答应了下来。

  花灯会声势浩大，整个京城晚上灯火通明昏黄的烛光亮起了京城的街道，街上人来人往猜灯谜的，卖汤圆的卖面具的各式各样的都有。来到河边被烛光包围的龙船缓缓驶来河道两旁大人孩童放着莲花灯，黄色的灯火铺满河面如点点星光映入天空异常美丽。

  阿沁蹦蹦跳跳的逛着路边的小摊，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净初跟在身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丫头关系熟络后越来越胆大了。

  净初看着看着路边的猜灯谜看的出神突然，一女子撞了一下净初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向全身袭来就好像一个故人，净初慌忙的回头看去人却无影无踪街道上的人还是原来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一般。

  阿沁跑回来拍了一下净初道：“怎么啦？我都走那么远了你怎么这么慢？”净初缓过神来答道：“没事，刚看灯谜入了神。”阿沁拱了拱鼻子问道：“咦？怎么有花的香味？”净初问了问自己道：“没有啊？”

  阿沁也没有在意便说道：“也许是错觉吧，我们再往前看看吧。”

  净初想着刚刚的事情没有心思看灯会便答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了阿沁刚要说话净初就走了好远，阿沁之后作罢也跟了上去。

  回到百草堂，阿沁眼神有些着急问道：“怎么了，要让父亲看看吗？”净初摆手道：“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去阿沁看着净初的背影满是担心。

  净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发生的事情难以入眠，净初其实打开窗户门外的街道人依然很多，昏黄的烛火如点点星光勾起往事，净初抬头皎洁的月光洒了下来透过身体透过心灵，想起寒山的师父后院的梅花、花灯会的姑娘、这一晚彻夜未眠！

  六、

 

  次日，净初穿好衣服便早早的来到药房打理药材，放好药材后阿沁也来帮忙了。阿沁看这净初担心的问道：“身体怎样？”净初笑着摆手道：“无碍，已经好了。”阿沁眉头舒展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但随即又眉头紧皱脸色很是不好，净初见了疑惑的问道：“怎么？”阿沁欲哭着说道：“父亲身体一直有病需要草药维持，现在身体更加不适要是有百灵草就好了。”

  净初听师父提起过百灵草这种药生长在灵气旺盛的地方，此草能治百病解百毒。

  净初脸色焦急的问道：“那里可以采的到吗？”阿沁想了想说道：“听说在离城五六里的盘山谷里可以找到，但这百灵草现在已经很难寻到了！”

  净初笑了笑道：“没事，我可以去看看若实在找不到我就回来。”阿沁耷拉着脑袋说道：“那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净初摸了摸阿沁的脑袋温柔的说道：“放心吧。”说完便背起篓子拿着走了出去。阿沁看着净初离去的背影心里十分忐忑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盘山谷是一处山谷，两边都是悬崖绝壁就像一座山被斧头劈开一般，谷内草木茂盛由于地势良好这里的灵草很多连皇上治疗的草药也大多都在这里寻找。净初走在林间看着谷间的花草想起了寒山的梅花，心里思绪万千。

身后传来脚步身，净初转身看去却是一位姑娘，那姑娘一席红色衣裙，头戴红色梅花簪子粉面含春，面容十分动人，素未谋面但净初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恰似故人相逢。净初上前询问道：“姑娘我们……可曾见过？”那姑娘含笑不语径直向山上走去，净初赶忙追了过去可转眼人就无影无踪如哪天的花灯节一般。净初看了看周围除了树还是树只好作罢了。

  转眼间净初已经寻找了两个时辰了但还是没找到，净初找了个地方休息看了看这谷自言自语道：“看来这谷底没有我得去山顶看看了。”休息了片刻便又起身去向山顶走去。山间的灵草和草药已经十分稀少，应该是皇上派人摘了这里大片的草药所以这山的草药才会这么稀少了。净初一路看来也寻的一些草药但还是没有找到百灵草。

  净初来到一处悬崖边，眼睛一扫却不经意的发现了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就在这悬崖边上就长着一颗百灵草净初用手比划了一下身子还不足以够到草药，净初从背包里拿出绳子一头系在腰间一头系在旁边的树上一点一点向下爬去。崖壁上的土并不结实有些碰就松，净初爬的摇摇晃晃好几次险些掉下去。

  净初慢慢的爬到百灵草身边伸手碰了碰还是差点于是便挪了挪身子，刚要碰到脚底的土块突然送松落了净初赶忙抓紧了绳子咬着牙一点一点向上爬，绳子挂在崖边受着剧烈的摩擦突然，碰的一声绳子应声而断。净初身体极速下降崖边生长的树枝为净初减缓的下降的速度。

  碰――

  净初掉在了谷底身上的骨骼断裂了好几处，巨大的疼痛感一股脑的袭来，身体身体渐渐开始麻木血液也在不停的流失……

  渐渐的的净初回到了寒山，师父在房间里打坐，后院的梅花依然还在盛开娇艳美丽。过了一会净初回到了百草堂陈叔的病已经好了在为病人诊治，阿沁在药房笑着为每一个病人抓药一切都很美好。

  恍惚之间净初感觉到一股热量身体的疼痛感在慢慢的消失身体的骨骼也在愈合，净初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睛，面前出现一张美丽精致的面孔正是在花灯会上在谷底见到的哪位姑娘。

  净初全身被一股红色的力量包围，红衣姑娘双手抵在净初的背后体内的真气不断的向净初体内输送。

  噗――

 

  一股鲜血从红衣姑娘的嘴里流出，红衣姑娘忍住痛苦调出全身法力慢慢的从体内逼出内丹。红衣姑娘吐出一颗红色的内丹，红色内丹飘浮在空中从净初的头顶渗入体内记忆也慢慢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