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熬初战霍盖天
陈琳不忘月牙临终前的嘱托,照料王婆的余生,为她养老送终,在离开七星镇时带着王婆同行,在自家的后院为她选了两间房子供她居住。陈夫人也很喜欢王婆,与她姐妹相称。
今天是陈子平的祭日,外出查寻凶手的人相续回到了陈家。齐熬向众人说出令他们意外和吃惊的两条讯息:左木一郎已死,是在复仇中被陈子平所杀;二十年前销声匿迹的霍盖天如今又重现江湖。这两条讯息引起众人强烈反响,他们的议论如油锅沸腾。
“这两条讯息齐大侠是如何得知的?”众人纷纷提问。
“左木一郎的死讯是他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告诉我们的。我和我的七弟子生擒了他们,作为让他们说出杀害陈大侠前后经过的交换筹码,我放了他们。”齐熬的回答不啻在沸腾的油锅里撒了一把盐,暴发出更加猛烈的喧嚷。众人对齐熬此举感到费解和不满。德高望重的古安一边用手点指齐熬,一边数落道:“你这人真不可理喻,当年你们放了左木一郎酿成子平被杀之祸;如今又放了他的儿子。同样的错误犯了两次,真是一个不知吸取教训的蠢人!”
未等齐熬解释,邱松杨发出诘难:“齐大侠,你有没有想过,你放了他们让他们逃回东瀛,子平的仇你将如何能报?他们不回东瀛留在中土为祸武林你又将如何?放虎归山贻害无穷啊!为了换他们口里的几句话你竟然愚蠢地放走他们!”
齐熬语气肯定地说:“他们父仇未报,又自恃武功高强,不会逃走;我和他们有约法:只准找我复仇,不得伤害无辜。”
邱松杨歪嘴冷笑:“这你也信?当年左木一郎不是也答应你们回东瀛永不踏入中土吗?一大把年纪真是天真得像孩童!”
丁轩语带讽刺:“厚道人就是容易相信别人,永远不知道吸取教训!”
齐熬看了丁轩一眼,对他和邱松杨的非难未作理会。沉痛地说起另一件事,“诸位还记着水静师太托付我等帮忙寻找月牙姑娘的事情吗?她被霍盖天祸害致死!寻找她的事从今变为寻找害死她的恶魔霍盖天。年龄大的人都知道霍盖天就是二十年前挑战英雄榜上前五名高手的那个狂人霍盖天。如今他的名字叫霍忠,是皇宫侍卫总管。他五十多岁,眉心稍下有颗黑疣子。他做坏事时把腰牌落在王姐的屋脊上,正好被我捡到。”齐熬说着掏出霍盖天的腰牌展示于众人。
齐熬把展示了一圈的腰牌揣进怀里,“有这块腰牌在手,不怕他不来找我,也不怕他逃回宫里。”
水静师太和王婆从外走进来,两人面带悲戚,水静师太语声低弱道:“霍盖天太恶,佛祖见到也会提起屠刀!”
邱松杨愤慨不已,“霍盖天此人是我们同人中的败类,他败坏了我等的形象,此人若让我遇见,追到皇宫也要把他杀掉!”
齐熬冷笑不语。邱松杨不悦问道:“齐大侠因何发笑?”
齐熬说:“我笑你口不应心,口里信誓旦旦,真的见了面,只怕邱大人拉不下来情面。”
邱松杨说:“你说我会包庇他,你这是凭你的心臆测。”
俞青听两人话中暗含机锋,再说下去恐怕要翻脸,连忙打岔转场,“这个霍盖天此次出宫不知是受皇命差遣还是擅自为之。”
齐熬说:“他身边带着两个随从,据此可以判断他是受皇命出宫的。两个同伴三十多岁的样子,面白衣鲜,武功不凡。”
众人酒足饭饱后,来到陈子平的坟前焚香烧纸祭奠一番。然后向原先所定的方位出发,这次他们心中有了凶手的模样,查访不再缈茫无绪。
卧虎镇东郊擂场。齐熬师徒和王婆刚到就看到一个人身形似一只鸟飞掠到台上,“齐熬何在?还我腰牌!”
“你要腰牌,我要你的命!”齐熬话音未落身形已至台上。
眼前之人眉心下有个黑疣子,又是来讨要令牌的,不用问他就是霍忠——祸害月牙的恶徒。
齐熬难抑心中怒火,“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身为皇宫侍卫竟然强暴民女,伤其性命。今日老夫要你狗命!”
霍盖天暴喝一声,一掌劈了过来,“看谁要谁的狗命!”
齐熬举掌相迎,两人工力悉敌,各退数步,稳住身形。两人同时挥掌冲向对方。“砰”地一声,两掌再次撞击到一起。这次两人的掌力要比上次强得多,后退的步数也比上次多了几步。
霍盖天见掌力不占优势,“嗖”地抽出利剑刺向齐熬。
齐熬闪身躲过,拔剑回击。两人剑来剑往数百回合未分胜负。
霍盖天见不能取胜,要想拿到腰牌更是不可能。丢下一句话飞身而去,“东西暂时放在你那里,等日后再取!”
齐熬自知追上他也奈何不了他,不再去追,心想有令牌在手不怕他逃回宫中。提高声音戏谑挖苦道:“过期不取,上交官府!”
霍盖天明知齐熬是戏谑之语,可还是吓了一跳,令牌相当于官印,官员丢了官印,按律当重罚。丢了腰牌也是一样要受重罚。
霍盖天一口气跑到住处。和他一同出宫的两个同伴金山、李药正在喝酒。金山见霍盖天风尘仆仆回来,问说道:“大哥上哪去了,怎么也不带上我们?”
霍盖天半开玩笑说:“我没带你们去,你们倒安逸了,喝上了!”
李药喊店小二让他添一双筷子一只酒杯。金山为霍盖天斟满一杯酒 ,霍盖天端起来扬脖一饮而尽。他丢失腰牌一直瞒着两个同伴,他怕他们知道了说出去。此刻他心中烦乱,今天他与齐熬急战数百回合未分胜负,凭一己之力是取不回腰牌!要想取回腰牌还得他们相助,可自己又信不过他们。犹豫权衡再三,终于告诉他们。但他没有告诉他们今天他与齐熬急战数百回合未分胜负的事,他说他去寻找腰牌,得知腰牌是被齐熬捡去了,当然他也没说腰牌是祸害月牙时丢掉的。
金山一扬脖子喝下一杯酒,豪气干云地说:“大哥,齐熬要是不肯还你腰牌,我们就拿他第一个开刀!”
霍盖天、金山、李药三人此次出宫的使命就是剿杀江湖武功高手。
李药插口说:“听说他的同门师兄被人杀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金山说:“是不是圣上又派出另一支人马,是他们干的?”
霍盖天说:“如果圣上真的派出另一支人马,我们必须尽快杀一两个英雄榜上排名第一第二的高手,不然功劳都被他们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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