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天： 第53讲、十九世纪挪威文学、瑞典文学
第54讲、十九世纪爱尔兰文学
第55讲、十九世纪美国文学
第56讲、十九世纪中国文学
第57讲、十九世纪日本文学
挪威从十九世纪才真正有了自己的文学，主要分为了三个时期：前驱者时期（有北方的卢梭之称的韦格郎，女权主义急先锋的科莱物，还有魏尔哈文）的成就不大，挪威文学的黄金时期是易卜生时期，还有新运动时期。这里着重介绍了易卜生的成就。易卜生从一个药店学徒起，至剧场顾问，再到剧作家，自学的过程也是成就斐然，他的作品《喀提林》用无韵诗体写悲剧，后逐渐改写剧本，从浪漫主义到写实到象征，他的表现方法很平允，有想象，有理性，《社会栋梁》《傀儡家庭》《群鬼》等作品都是不错的作品，易卜生妄图用作品来改变社会问题，想法是好的，但效果却了了，联想到我们的鲁迅以及出走到延安的许多作者也都是有此经历，也证明了这条路并不行的通。易卜生的社会剧不公式，不死板，是不会过时的。写实要真写实，经过加工过的，剔除不合时宜的剧本并不是真的实，是伪写实。易卜生的剧本对话精炼，木心先生对他的评价极高“他有自己的舞台世界和独到之处，他担当了一个人性的可能，而且是大的可能，而且发挥到极致”。除易卜生外，比昂松是另一位出名的挪威作家，他的作品牵涉范围广，由浪漫，写实进入到唯美派，《新结婚的一对》是他最著名的剧本。他个性火辣辣，是第一个得诺贝尔奖的挪威人。易卜生时期还有乔那士李，略过。在新运动时期，最出名的是汉姆生，他的半自传体小说《饥饿者》对心理的描写很是详细，他亦曾得诺贝尔奖。可见，挪威的十九世纪的文学也是成果卓著。
瑞典，斯特林堡是代表，作品风格不稳定，剧本《父亲》《朱丽小姐》皆表现男人因女人而堕落，他大胆的表现，忠实的观察在作品中表露无疑，也与他个人的成长经历息息相关，三资助婚姻的不幸，一度精神失常，造成他悲观主义的思想。正如木心先生所说“他总是要证明：那最宝贵的东西就是得不到的东西，人是制造痛苦的工匠”。斯特林堡的一生是奋斗的一生，性格上有着尼采的影子。瑞典一位女权运动家艾伦凯以及海登斯坦过程也是相对出名的人物，在世界文学相互影响的当时，欧洲的文学以中国影响甚微，中国文学成就也不大。之前，木心先生将之归结为儒家思潮的集体潜意识，在此，他又提出为什么会影响不大的原因“第一心不诚，第二才不足”，是，“智者，是对一切都发生惊奇的人”，在当时的中国，无心无才，自我为主，自傲自大，又如何能看到其他文学方面的成就呢？
十九世纪爱尔兰最著名的算是诗人叶芝啦，年少即才气横溢，受斯宾塞及雪莱影响，他的大部分的作品写民间传说与信仰，《诗集》写乡村农民的感想，山川风景，体现自然与人的和谐美。晚年的作品《苇间风》倾向于神秘主义，深奥难懂。木心先生总结叶芝的八个观点‘一，厌恶，乃至痛恨商业社会。 二，历史是个螺旋体。 三，两千年是个大年。 四，世界已保不住中心，已经来的，将要来的，是反文明。 五，贵族政治。 六，人类历史是由“旋体”和“反旋体”两个圆锥体构成的，前者代表空间、客观、道德；后者代表美感、时间、主观。七，世界末日将要到来，基督重临人间主持最后审判。 八，宇宙间存在一个“大记忆”，一切经验、知识都汇集“大记忆”中。”这些代表了叶芝的思想，木心从这八个观点引申开去，讲了实用主义认为真理是相对的，随时代而变的，讲了“商业社会是个帝君，共产主义败在帝君手中”，并指出了文化与文明的概念不同之处：”文明，应该是指精神道德的高度，文化，应该是指心灵智慧的创造“。在这一讲中，木心先生对叶芝的诗中的思想总结极到位，并能结合世界文学与中国文学的发展给出自己的见解，极难得。
美国文学，首先提及了杰弗逊写的《独立宣言》，这是一篇境界高，有魄力，有气势的大作，尤其是他的《自传》算是一部不朽之作。十九世纪后，美国文学出现了欧文，他的《纽约史》《速写集》等等作品写的较为生动，真切。库珀的《海盗》《女巫》故事精彩，尤其对大海景色的描述可称为写海专家。在之后，霍桑，爱伦坡都是出名的作家。霍桑的《红字》，在他中年时写就，一举出名，他把宗教的不可见的道德力量，与情人间的心灵变化都写的极精致入微，与许多的读者有着共鸣。爱伦坡，是纯艺术的，纯诗的，他认为“文学创作是个纯粹的主观思维的过程，小说要追求效果和氧气，反映现实是次要的”，故而，他的作品怪诞，低沉，隐晦，神秘色彩厚，用心理描写来写作品，为当时所不喜。另一位女作家是《汤姆叔叔的小屋》的作者斯托，不知为何木心先生说此作品现在没人读了，难道就因他他定义其不是艺术？不理解。马克吐温，威廉迪安豪威尔斯，亨利詹姆斯都是才气很厉害的作家。马克吐温知识广博，被称为美国文学的林肯，他的作品《汤姆索亚历险记》很是流行。豪威尔斯的作品完美，亨利短篇小说很出名。欧亨利的小说构思奇特，直指人心，结局往往出人意料。梅尔维尔是木心先生极为推崇的一位作家，《白鲸》便是出于他之手。这部作品神秘，有很强的象征意义，阳刚，壮丽。另，简单介绍了杰克伦敦的作品，略过。美国的诗人有费瑞诺，布赖恩特，朗费罗，沃尔特惠特曼。惠特曼的《草叶集》也是我喜欢的一部作品，写自然，优美，人体，性感，皆充满诗意。梭罗的《瓦尔登湖》读了多次，有自然有哲理，也是我们这些在都市生活的人向往的生活。
十九世纪的中国文学，体现在戏曲方面成就，有黄燮清，周文泉，陈火良，余治。作品略过，不一一介绍。小说方面，李汝珍的作品《镜花缘》内容有艺术，有酒令，有音韵，要相术，但凡作者会的基本在小说中有体现，可以说是多才多艺，但并不精粹。结构冗长，混乱，有讽刺，但不深刻，到《儿女英雄传》便好多了。十九世纪的诗文众多，但出名的作品却不多，龚自珍名句“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算是耳熟能详的啦。散文方面，继承了桐城派，那个时期出名的诗人当数谭嗣同，他的诗作锐意振新，言论大胆，终为革命献一命。
十九世纪的日本文学，在平安期的平淡后转入江户时代，又开始兴旺了。这个时期是平民文学的兴起，散文流行。浮世草纸即写实小说，井原西鹤有情色作品多为官方所禁。净瑠璃即诗剧，代表为近松门左卫门，被称为日本的莎士比亚，他的剧本分为时代物，世话物，心中物，折衷物，数量繁多。接下来是明治大正时代，这个时期继承了江户文学，再努力的向外突破，发展多样。木心先生总结“明治时代以来文学进步的原因，大致如下： 一，日本朝野各界锐意改革。 二，欧美文化思潮入境。 三，民众生活积极进步。 四，日中战争，日俄战争，他们胜了。 五，人才频出。”日本文学从德川幕府时代肤浅的西欧文化影响到后期法德俄的深远影响，发展越来越兴旺，对比中国文学的三次断层
“一是“五四”的文言与白话之争。文言转白话，是时代使然，但转得太急，两派都太意气用事，用吵架方式、革命方式，弄到“五四”以后，不懂古文了。二是启蒙与抗日救亡的矛盾。西方影响正要继续进来，抗日救亡，就完全不顾文化教育。蔡元培终于也疲倦了。三是革命和愚民。文学艺术在极权下成了丫头，一边歌功颂德，一边长期愚民。”
也解释了中国文学发展不如日本 的根本原因。明治时期的日本文学分为多个时期与派别，发展极为迅速，风格也是多种多样。日本在进入二十世纪后，芥川，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三人成就最大。芥川的作品改编的《罗生门》最为熟悉。“人生真不如一行波德莱尔的诗”，由此纪念这位自杀的诗人！
2018.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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