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十四五岁的时候,大张伟就开始写歌、搞音乐创作。
1999年,大张伟的花儿乐队发布了第一张专辑——《幸福的旁边》。
莫文蔚翻唱过专辑里的歌曲《消灭》,杨乃文翻唱了《静止》,还有一首《放学啦》被《中国火》收录,与窦唯、张楚的歌曲并列展示。
才情这东西在大张伟的第一张专辑中就初窥倪端,那一年大老师年仅16岁。
大张伟这张专辑有多火呢?也没多火,大部分人并没听过。或者说,改走流行路线后,花儿和大张伟才真正的“火”起来。
大部分人生活,始终不是看两本书、写几首歌就能填饱肚子的。“综艺”两个字,才是让他更被人熟知首要要素。
“综艺”与“音乐”相去甚远。
大张伟并不在意在节目中的段子火不火,包袱响没响,做综艺时的状态。用大张伟的话来说,其中状态就好似是——行尸走肉。
世事有意思极了,大老师的热爱和现实生活是倒过来的;他越喜欢的,越不被人们注意,而他越无感、越厌倦的,越让他声名大噪。
2006年到2009年花儿乐队解散,因歌曲抄袭事件,一场飓风向张伟这棵大树袭来,很长时间里,大张伟都没能从风暴中彻底走出来。
当时娱乐媒体、网上骂声一片,吸毒、抄袭罪名罪名的谩骂,一边倒的袭来。
众口铄金,晃得大张伟失眠、抑郁,焦虑症至此伴随大张伟十几年。
“人生就是这样,你不努力一下,怎么会知道绝望呢?”
——大张伟
我们很难想象,屏幕前嬉皮笑脸的大老师,究竟承受了多少心里压力。
07年9月,大张伟用相声唱段《十三香》的旋律创作了《穷开心》,每一段旋律都不是大张伟本人的原创,他以此来回击媒体和大众。
大张伟说,当时逆反心理严重。
我查了一下,彼时他24岁。
“我不像汪峰还有许巍那帮,都快50了,还迷茫,有什么可迷茫的。北京就是因为天不好,所以看上去老感觉不知道要去哪。”
——大张伟
再后来,大张伟已经不再做回击反驳,在被乱拳打倒后,大张伟选择不再站起来。
在某档记不住名字的节目中,听到大老师说过这番话。
大意是,挨大嘴巴,就是生活。当有一天我们真正发现这一点之后,发现不痛了,并不是我们坚强了,而是结痂痊愈的伤疤变厚了,很难再刺伤我,也就无所谓了。
2.
印象派派画家苏珊娜·瓦拉东,出生在法国中部。
瓦拉东有一个每日为生计奔波的单亲母亲,母亲没心情、也没有时间去管束瓦拉东,母亲闲暇的时间里都在酗酒,于是瓦拉东自小就混迹在市井街头,性情直率。
还是孩子的时候,瓦拉东就要做工养活自己,女工、酒保、保姆,她还做过马戏团里的杂技演员,但某天,她从高空坠落,后背着地受伤。
做不成杂技演员的瓦拉东郁郁寡欢,终日出没在赫赫有名的黑猫酒馆,借酒浇愁,她的追求者众多,就在那段时间里她怀孕了。
之后她曾给夏凡纳、德加、雷诺等知名画家当过人体模特,同时瓦拉东对绘画也有极大兴趣和天赋。
德加就曾对刚开始绘画没多久的瓦拉东说:你很有天赋,你要坚持画下去。
印象派重要画家德加的一句话,无疑对瓦拉东具有重大影响。
瓦拉东自画像1883年,瓦拉东生下了郁特里罗,那一年她18岁。
郁特里罗和母亲一样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私生子的身份一直挥之不去的尾随他成长,自小就被欺负和嘲讽。以至于郁特里罗的性格孤僻、忧郁,还有些自闭。
郁特里罗继承了外婆的酒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酗酒,学校把他开除,工作后因为酗酒,一份体面工作也没了,还因为过度饮酒住进疗养院。
在瓦拉东的劝导、坚持下,郁特里罗开始学习绘画,虽然没接受过正规训练,但并不妨碍他获得“巴黎之子”的称号。
郁特里罗的街景画最为犹豫、传神。
但生活并没有因为绘画而免除痛苦,但郁特里罗找到了一生的兴趣,对生活失望的时候,对磨难无法对抗的时候,他可以沉浸在绘画中。
当然,不仅仅是绘画,酒精也是他的避难所。
巴黎画派的好朋友们为70岁的郁特里罗举办了一次个人画展,开幕之前,所有人都找不他。
最后有人奔到酒馆,把伶仃大醉的他架到了展厅。
醉眼惺忪的郁特里罗望着展厅说道,“这是谁的画展?”
印象派画作是纯真的野性,这些野性在那一时代,真是可怕的创造力。
——陈丹青
陈丹青说他喜欢郁特里罗的那张老脸,那是见惯了世间百态、沉沦之后,也满不在乎的老脸。
郁特里罗抿一口威士忌、拿起画笔,眯缝着眼睛,满脸的无所谓。
3.
有一阵日本作家渡边淳一的《钝感力》十分火热,书中说感官迟钝些、情绪不那么敏感的人,做事更能长久、更容易成功。
可大老师并不是一开始就大大咧咧的唱着口水歌、说着段子的,他也做过摇滚,他也渴望更优质的音乐。
郁特里罗的绘画善用白色,1907-1914被后世称作“白色时期”,他的街景画中的白色具有多样性,给人真实和深沉感。一个不敏感的画家无法那样用色。
一开始就拥有顿感的人,恐怕也仅仅就是个顿感的人,他无法感知真实。
所以,我们可能把“顿感”搞反了,顿感不是起因,而是结果。
顿感,是磨难划伤后的结痂,是岁月冲刷出的老茧。
是遇到不如意之后,恬着老脸,满不在乎的说:我无所畏啊。
要不然我们还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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