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今天可以早点收档,然而事与愿违,那帮广东佬陆陆续续地走,又陆陆续续地来。
凌晨1:30,我应邀加入了他们的战团,一直拼到5:30。
我收拾完小店的卫生,天已经亮了。
昨天下午4:00左右,红酒朋友带着一位与他同姓的朋友里倒歪斜地跑到店里来找我喝酒。
他们显然已经喝多了。
那位同姓的朋友见面又开始点头哈腰,作揖握手。
我们从前也认识,他见到谁都是这样的神态,卑躬屈膝的样子让人目不忍视。
红酒朋友义正言辞地对他说:“把你的腰杆直起来,我们不比谁低一等。”
同姓朋友依然唯唯诺诺地笑着回答:“我已经习惯了,你理解一下。”
从前在法国的时候,同事中有一个姓唐的中国人,法国人叫他“老荡”,毕业于复旦大学物理系。
他与人接触的时候也总是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一米八零的个头,背总是驼着。
我问他是如何跑到法国来的。
他说有一年国家进行了一次考试,取前八名公派留学,结果出来之后就没有人再管他们了,那七个人留在了美国,他一个人来了法国。
他是学理论物理的,却跑到法国来搞精细化工。
我总说他不务正业,他也总是点头哈腰地苦笑。
我离开法国的时候,他去戴高乐机场送我,依然点头哈腰地对我说:“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给我打电话!”
我挥了挥手,笑着说:“等你把腰杆儿直起来以后再说吧!”
这个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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