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大女儿昨天回来了,下午我们回乡下。
三点到了老家,婆婆不在家,公公在刷手机。“幽,潼潼,你们回来了!”他笑着打招呼。
“爹爹,我婆婆(爷爷奶奶)呢?”雨潼问道。
“她呀,去打牌了。”
“反正在家也没啥事,出去玩玩挺好。”我边说边把带回来的菜放进冰箱,还有大女儿带来的饼子,递给公公吃。
我进屋换衣服,提着一个桶去摘柿子。“潼潼,我去摘柿子,你去吗?”
“嗯,我换双鞋就来。”
堰边的 脆柿子树来到堰埂边,树上的柿子已经逐渐变黄。我摘下一个,发现被鸟啄了一半。
“妈妈,鸟儿比人还精,专挑黄的吃。”雨潼站在一旁,举着手机拍果子说着。
风儿吹过,那些被鸟啄过的柿子悠悠地落在草丛中。飞来了几只苍蝇,嗡嗡声。
“妈妈,你自己摘吧,我要去前面拍了。”她指着田坡上的茅草穗子说。
我家田坡的茅草穗子那片茅草枯黄了,白色的穗子在风中左右摇曳。
樟树上,两条老丝瓜缠绕在一起,已经枯黄,垂在枝叶间默默无语。无人问津,它们随风消逝。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看着这些植物,我心里却莫名泛起一阵伤感。
可能是想到了人吧。人到中年,就渐渐走向暮年。我还不知道老年是什么心境,但看到父母的衰老,落寞,心里还是有些感慨。
我们这儿已经是真正的秋天了。寒露、霜降,季节在一步一步深入。
雨潼又走到秧田边,看着那个大石滚喊道:“妈妈,咧个大石滚不是用来碾稻子的么?怎么放在这哈了?”
“哦,那是你爹爹挪过来的。下秧前要把田碾平,才能放盘子撒种噻。”
“我听不懂呵。”
“你从没种过田,哪里晓得哦。”
田埂边的大石滚心想,到我们这一代还在种田,但下一代可能就没人愿意种了。那些田地会不会因此荒废呢?嗯,想远了,还是把眼前的小日子过好吧。
“堰边有棵小树,你查一下它的学名是什么?叶子嫩绿嫩绿的,看着很新鲜。”
“那是乌桕。”她展示手机里的信息给我看。
“也叫木子树,它的果子能治病,有很多用途。”
乌桕,我们土话叫“木子树”看着这棵树很有感慨,我想起了我的爹爹。前几天还写了一篇怀念他的文字,里面也写到了木子树。
记得以前七八月份的时候,爹爹挑着一担大箩筐,去后山寻木子树和桐子树的果子,剥米换钱,给我们买油饼和香瓜子吃。
我的思绪飘渺,仿佛穿越了时光,望向更深远的地方——那里,有我苦命的爹爹。
很快就摘了一大桶柿子,往回走的时候,稻场上有几只大憨鸭摇摇摆摆的走向正在抽水的井边,屁股看起来肥嘟嘟的。
风儿卷起了满地的落叶,门前的黄叶落了一地。我拿着扫把,慢慢地清扫着。枝头的叶子沙沙作响,那声音轻轻柔柔,就像是从远方传来的欢歌。
枇杷树上,一只长嘴雀在叫,不一会儿又来了一只,与它应和着。我慢慢靠近它们,静静地听它们鸣叫。但它们还是在我离它们有点远的时候,就嗖地一下子飞跑了。
栀子树下,一只小蜗牛爬了出来。不知名的小虫子缓慢地沿着树干向上爬行。
莲池里的荷叶已经染上了秋色。几株夜来香依然在开放,让人怦然心动。
乡间的秋季如老友一般,简朴、逍遥、清凉。
天空是浅淡的蓝色,云彩像棉花一样白。吹吹风,听鸟唱,心旷神怡。烦恼琐碎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刚写完这篇文章,我又读到这样一段话,很是欢喜:“生活里没有怨气的女人特别值得尊敬,一个对往事绝口不提的女子自带贵气。做一个眉宇间写满风调雨顺的女子,安静于暖,安然于心,不急不躁,清淡欢颜。”
我倾心于这样的女子,字里行间都能让人感受到那份宁静,高雅。
愿我们对自己、对亲人、对生活,都能拥有一颗平和的心,以恬淡之姿迎接每一个欢笑。
这几天孩子们放假了,在乡下,每天都有活要忙。昨天偷懒了,连月总结都没写。希望自己能够坚持更新。好困呀,眼睛快睁不开了。祝福屏幕前的朋友们节日快乐!
大松树 看云,也看你 我家门前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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