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发自王城之约
我和陈居奇带着一身的伤口逃到了广场。此时正值黄昏时分，苍凉的金黄色与血腥的红色，让人联想到世界末日。
陈居奇:（慌乱）“怎么办？跟他们拼了？”
我:“你疯了？他们有枪！还是赶紧去找老大，找到老大我们就安全了！”
一发子弹在我耳边飞过。
我:（拉上陈居奇）“赶紧跑！”
刚在墙角处转角，我和陈居奇猛地站住。一把枪对准了我的额头。
豹子:“他妈的，想跑是吧？”
两个人把我和陈居奇抓住。
陈居奇:（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我:“豹哥！没有没有！你看你的这些兄弟们吧，不给我们吃饱，还老打我们，你看，这伤，比鱼身上的鳞片还多！”
豹子:（冷笑）“呦！遍体鳞伤啊！扯淡！哼！去找你们老大吧？早他妈让我们抓住了！哎哟，打得那个惨啊！”
我（陈居奇）:“老大……老大！”
豹子:“不过……”
我:（坚定）“豹哥！你有什么事儿就说！但是你不能动我老大！”
豹子:“你还挺讲义气！”
陈居奇:（挣扎）“闵南！我们跟他们拼了！”
豹子把枪口对准陈居奇。
豹子:“哎哟！小伙子挺有个性呀！”
“啪——”豹子扇了陈居奇好几个耳光。我趁这个机会抢下了豹子的枪，趁豹子抢枪之时，陈居奇挣脱了束缚，一脚踢在豹子脖子上。豹子昏了过去。
我:（把枪口对准豹子）“谁都别动！谁要是动的话，我就杀了他！——陈居奇，把豹子扶起来！”
陈居奇扶起了豹子。
我:（依旧把枪口对着豹子）“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弄死他！”
突然，冲过来一辆车，直撞向豹子手底下的那几个小喽啰。
我:（惊讶）“是老大的车！”
老大:（大喊）“快上车！把豹子带上来！”
我和陈居奇把豹子往车里一塞，自己也上了车。
陈居奇:（疑惑）“老大，你不是被豹子抓住了吗？”
老大:（疑惑）“谁说的？我会被豹子抓住？”
我:“豹子说的。他肯定是骗人的，老大会让他抓住？诶，老大，你什么意思？”
陈居奇:（转移话题）“老大，你怎么知道我们被豹子抓住了？”
老大:“一部分是推理。我们本来就和豹子有过节。另外，豹子最近要做一比大生意，最近风头又大，让你们去办，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还有另外一部分，前段时间不是让浅遥在豹子身边吗？他给我通风报信了。”
我:“老大，你直接说是浅遥告诉的不就完了吗？——对了，老大，浅遥怎么不救我们呀？”
老大:“是我怕他暴露，所以不让他救你们。——对了，闵南。豹子这个王八蛋，你打算怎么办？”
我:“嗯……既然是居奇受了豹子的气，那就由居奇决定吧！”
陈居奇:（不屑）“闵南，我懒得理他！你帮我收拾了他！”
我:“好啊。居奇，我帮你报仇！”
秘密基地中……
豹子:（被捆在十字架上）“南姐！您看您，您在这儿坐了半个多小时了！您有事儿就吩咐呗！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我:“哼！我看你呀，是在所难免吧！现在都到这份上了，我觉得也就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豹子:“南姐！我可告诉你，我可知道一件事，你要是不听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不等豹子说完，就抽出了刀……
豹子:（崩溃）“南姐！南姐你-……你可千万别杀我呀！我求你了！我……我不是人，我臭不……不要脸！我……我是王……王八蛋！”
我:（一步步逼近）“豹子，你知道这把刀沾过多少人的血吗？”
豹子:（慌乱）“南姐！南姐！你别……别杀我！”
我:（一步步逼近）“九十九个。如果再加上你，就是一百个了。实际上我们不是黑帮，我们杀的都是畜生，只是在乱世，多个保障罢了。”
豹子:（嚎啕大哭）“南姐，我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我:（两眼放光，手持利刃，自说自话）“知道那九十九个都是什么人吗？有贩毒的，有抢劫杀人的，有人贩子，有家暴男……总之都是畜生，而且还正好和我有过节！但是你不一样！”
豹子:（怔住）“南姐，你……”
我:（冷笑）“这些你好像都干过吧？”
豹子两眼瞬间呆滞，昏了过去。
陈居奇:“闵南！”
我:“居奇，你怎么进来了？”
陈居奇:“哦，我突然听不见豹子在那儿叫唤了，过来看看。——诶，豹子怎么又昏过去了？”
我:（微笑）“没什么啊，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
陈居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微笑）“居奇，明天再收拾豹子吧！”
陈居奇:“嗯。”
黎明……朦朦胧胧……
家暴男:“你放过我！你放过我！”
我:（愤怒）“放过你？我们之间的血债怎么算！要不是你，我脸上会有一道疤吗？我会失业吗？另外，我还要为那个可怜的女人，也就是你老婆，我要帮她报仇。对了，在你的家暴下，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死去！一尸两命，你还得起吗！我能放过你吗！”
我一脚踢中这个男人的命门，结束了他残忍恶心的一生。
豹子:“啊——嗷呜——我要吃月亮！”
我:（从梦中惊醒）“豹子！”
我赶到囚禁豹子的房间。
我:“居奇，怎么回事？”
陈居奇:“闵南，豹子疯了！”
我:（讶异）“豹子疯了？”
我焦急地冲进房间。
豹子:“我是玉皇大帝！”（看了我一眼）“太上老君！接旨！赶紧让孙悟空来当弼马温！”
我:（转过身看着门口不知所措的陈居奇）“居奇，赶紧找郑远给他打一针镇静剂！”
陈居奇:“好！——闵南，小心！
豹子:“嗷呜——我是哮天犬！”
豹子猛扑过来，推到了过来救我的陈居奇。陈居奇的头磕到了地上。
陈居奇:（疼痛）“啊——”
我:（焦急）“居奇，你流血了！”
陈居奇:（强忍住疼痛）“闵南！快去找郑远！”（双手死死抓住豹子的手臂）
我疯了一般跑去找郑远。
郑远:（疑惑）“闵南，你怎么了？”
我:（焦急）“郑远，豹子疯了！居奇受伤了！”
郑远:“啊？闵南，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拿医药箱和镇静剂！”
我带着郑远又是一阵疯跑。
郑远:“居奇！”
陈居奇:“赶紧给豹子打镇静剂！”
郑远:“居奇你按住了！”
郑远找准了血管，一针下去，豹子没了动静，昏了过去。
陈居奇:（掸了掸身上的土）“闵南，你今天跟豹子说什么了？”
我:“没什么啊，就是吓唬一下豹子。”
陈居奇:（眼神复杂）“闵南你真厉害！”
郑远:“居奇，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那我先去找几根结实的绳子，把豹子捆起来。”
我找到绳子，把豹子捆了起来。
我:“老大怎么回事？都闹成这样了，怎么还没醒？”
陈居奇:“对啊！老大的房间离这儿可比我们都近啊！”
我:“行了，赶紧看看老大怎么回事！”
我们三个敲了敲老大的房门。
我:“老大！”
郑远:“老大！说话呀！”
我轻轻一推门，门就开了。
我:“怎么回事？老大呢！”
郑远:“老大怎么不见了？”
陈居奇:“别着急！再找找！”
突然，我身后有人拍我肩膀。我一把抓住这个人的手。
我:“老大！你去哪了？”
老大:（面无表情）“我去上厕所了，坐在马桶上边睡着了。”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
我和陈居奇、郑远离开了。
郑远:“闵南，你怎么了？怎么一直皱着眉？”
我:（皱眉）“没什么。就是觉得老大怪怪的。”
陈居奇:“有吗？”
我:（皱眉）“你和老大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我和老大是高中同学，我跟着老大整整八年！老大从来不会在背后拍人肩膀，他每次有事都是叫别人。另外，谁上厕所还穿得那么利索啊！”
陈居奇:“闵南，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我:（摇头）“绝对不可能！”
郑远:“闵南，那你有办法吗？”
我:“嗯……只有一个办法，半夜在老大房间门外偷看。”
郑远:“就这个呀！也没有多难想吧！”
我回到房间，或许是累了，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半夜，我和陈居奇、郑远说到做到。我们接着黑暗，把自己掩藏起来。
陈居奇:“闵南，怎么没有动静啊？”
我:“别着急，再等等。”
郑远:“老大出来了！”
我:（轻声）“跟上！别说话！”
陈居奇:“老大出门了。我们这就不用演变色龙了！”
我:“这下跟踪说不定容易一些。——居奇，说话再小声一点儿。”
天色朦胧地附着一片白，阴阴沉沉地天，暗示着将至未至的黎明。
陈居奇:（好奇）“闵南，老大以前来过这片坟地吗？”
我:（皱眉）“不知道。”
郑远:“闵南，那个人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我:（轻声）“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嗯……我想起来了，在通缉令上！他是贩毒的！”
陈居奇:（惊讶）“老大不会是要贩毒吧？”
我:（轻声）“别胡说！静观其变。”
毒贩:“林寂，你说你要杀浅遥，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帮我贩毒！”
我（陈居奇、郑远）:（诧异）“杀浅遥！老大想杀浅遥？”
郑远:（惊异）“闵南，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面色凝重）“我也不知道。”
老大:“那好。但是……”
毒贩:“赶紧说！”
老大:“那几个拖油瓶怎么办？他们可不好办！不但不贩毒，而且还抢毒贩的钱，有时候还把钱给几个老不死的！”
郑远:（嫌弃）“呸！狗屁老大！”
我:“拖油瓶？他说的是咱们三个吧？”
陈居奇:“不然还有谁？”
郑远:（愤怒）“姓林的臭不要脸！忘恩负义！当年要不是我给他包扎，现在说不定这儿就埋着他呢！”
毒贩:“干掉他们！你不会下不了手吧？”
林寂:“别人可能还好说，但是陈闵南太狠了，我怕最后是我死在她手里啊！”
毒贩:（点点头）“嗯。她确实是有当职业杀手的资质。要不这样吧，你背着她把那两个干掉，我再派个人给她洗脑，我估计到时候她会有大用处的！
郑远:闵南，你说他们这是夸你还是骂你？”
我:（白了郑远一眼）“听着！”
林寂:“你怎么派啊！再让他们发现什么端倪，钱不用挣了！”
毒贩:“你就说那个人是你朋友，她们再精明也不能怀疑！”
我:（冷笑）“就这点儿雕虫小技！”
林寂:“那好，但是这两天风大，等过了中秋吧！至于你那个洗脑的，晚上七点半就给我派来！让他在一号咖啡厅四号桌等我。”
林寂转身离开。
我:（轻声）“走了，咱们跟着他回去。”
郑远:（轻声）“闵南，你说我们要不要直接杀了那个人？反正我们都知道他在一号咖啡厅。”
我:（轻声）“算了吧。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止贩毒这么简单，那个人说不定还有更大的价值。——对了，居奇，豹子怎么样了？”
陈居奇:“闵南，你要是不说的话，我都忘了。”
我:“我们回去以后，看一下豹子。”
郑远:“看豹子？看豹子干什么？”
我:“我总觉得豹子很有可能是装疯卖傻！”
回到我们并不安全的秘密基地，等林寂回房间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豹子。我推开门……
我（陈居奇、郑远）:“豹子死了！”
陈居奇:（慌乱）“怎么会这样？”
郑远:（怀疑）“闵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冷静，让陈居奇和郑远靠近我）“我以前吓唬豹子的时候，豹子跟我说他知道一件事，我不听会后悔一辈子！我当时以为他是骗我，现在和老大的事一联系，所以我怀疑豹子的死是老大干的！”
郑远:（生气）“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后悔）“我根本就没在意！我……”
郑远:（轻声但怒火中烧）“行了！你什么都别说了！陈闵南，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居奇:“行了！郑远你吵什么吵！闵南又不是故意的！”
郑远:（即将保持不住轻声的状态）“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我:（悲愤交加）“够了！郑远，等到最后，看真相再说话！”
郑远:“哼！算了，相信你一回。以后不要犯这种错误！”
我:“那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要来一号咖啡厅的人了。”
郑远:“行了！都回去待着吧！”
我转身便走，我前脚出去，陈居奇后脚便出来。郑远气呼呼地离开了。
陈居奇:“闵南！”
我:（生闷气）“有事吗？”
陈居奇:“闵南，你别生气。”
我:“我没生气。另外，居奇，我想见见浅遥，明天天亮就见他一面。”
陈居奇:“闵南，你是想提前通知浅遥？”
我:（严肃）“对，我觉得只要浅遥在，一切都好办了！”
陈居奇:“那我用暗语通知他。”
我:“好。就这么通知浅遥。”（看了看表）“现在还有十分钟就到五点了，就现在通知他！明天早上五点在肯德基见面。”
陈居奇用暗语通知了浅遥，我也回去休息了。
晚上……
郑远:“七点十分了，林寂怎么还不提去咖啡厅的事？”
我:“嘘——小点儿声。”
林寂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
林寂:“闵南、居奇、郑远，我有一个朋友破产了，现在他也算得上是孑然一身了。我作为朋友，总得帮帮他，我们约好了，在一号咖啡馆，你们和我一起去。”
我（郑远、陈居奇）:“好啊。”
一号咖啡厅四号桌前……
林寂:（装作欣喜的样子）“哎呀！好几年没见，这回好好叙叙旧吧！”
没想到，这人一揭帽子……
我（陈居奇、郑远、林寂）:“浅遥！”
浅遥:（微笑）“我就是你的帮凶，老大！诶，老大，你不会还要过河拆桥吧？”
我:（激动）“浅遥，你可回来了！”
浅遥:“闵南！”
林寂:“浅遥，你……你难道……”
林寂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我:“赶紧送医院！”
郑远:（怀疑）“你还管他干什么？”
我:“他一定会有更大价值的！”
郑远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医院……
医生:“这位患者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要不是你们送来得及时，他就完了！”
我:（惊讶）“心脏病？”
医生:“对啊，有遗传病史。”
我:“我们都不知道啊。”
医生:（愤怒）“你们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我:（委屈）“他从来没发过病，他自己也没说啊！”
医生:（轻声）“行了！你们尽量少进去，别再吓着他什么的。”
医生转身离开。今晚陈居奇和郑远守着林寂。晚上，我和浅遥坐在肯德基里。
我:（轻声）“浅遥，到底是怎么回事？”
浅遥:“你说的那个毒贩，实际上是豹子的表哥，他叫欧阳置。他不知道我才是浅遥，他把另一个人当作了我，因为我口才很好，所以他派我来给你洗脑。”
我:（感叹）“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对了，浅遥，我们怀疑是林寂杀了豹子！”
浅遥:（震惊但是仍保持轻声细语的状态）“豹子死了！”
我:（点点头）“对，他很有可能知道林寂的秘密！”
浅遥:（皱眉）“这下问题就复杂了！”
我:（微笑）“林寂让这场游戏更加有趣了。”
浅遥:（轻声）“会不会不是林寂杀的？毕竟你刚才也说是怀疑。”
我:“嗯。也有这种可能。”
浅遥:“闵南，你觉得这件事如果不是林寂干的，还有谁会杀了豹子？”
我:（皱眉）“郑远。虽然陈居奇和豹子有过节，但是你也知道，陈居奇性格比较单纯，也不够心狠手辣，我又没动手，所以很有可能是郑远。”
浅遥:“我倒是觉得不是林寂，林寂应该知道豹子是欧阳置的表弟才对。”
我:（反问）“浅遥，那你说郑远的动机在哪？”
浅遥:（皱眉）“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单纯为陈居奇报仇；另一种，估计他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他觉得豹子说的是他，所以做贼心虚！”
我:（叹息）“唉！当初说好的一起上大学，一起找工作，结果变成了一起杀人，直到现在的互相怀疑。”
浅遥:“郑远怀疑你吗？”
我:（点点头）“估计会怀疑我。”
浅遥:“你会怀疑我吗？”
我:（摇头）“不会，永远都不会。”
浅遥:（微笑）“为什么？”
我:“我如果连你都怀疑，那世界上还有我能相信的人吗？当初你差点儿陪我一起死，我还有理由不相信你吗？”
浅遥:（微笑）“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回到秘密基地……
郑远:“你们去哪了？”
我:“肯德基。”
郑远:“说实话。”
我:（有些生气）“就是肯德基。”
郑远:（指着我的鼻子）“我告诉你，陈闵南！你他妈少藏着掖着，老子早晚把证据拍在你面前！”
我:（怒火中烧，大吼）“郑远，你少跟我吼！现在真相还没查出来呢！你吼什么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吼！——不对啊！你怎么回来了？林寂呢？陈居奇呢？”
郑远:（突然平静下来）“林寂有陈居奇守着呢！能出什么事？”
我:（咬牙切齿）“还跟我喊！你都擅离职守了！有什么事我就找你算账！”
郑远:“陈闵南，你……”
我不理郑远，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自言自语）“这郑远怎么可能回来呢？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喂，你好！”
对方:“如果你想知道一切，今天凌晨一点一个人去盗墓街一百零八号！”
我:“请问您是……唉！挂了！盗墓街一百零八号……盗墓街是哪啊？算了，去问问浅遥吧，他应该知道。”
我找到浅遥。
浅遥:“闵南，你有事吗？”
我:“浅遥，你先出来一下。”
浅遥:（到基地门外）“有事吗？”
我:“有个人给我打电话，说要是想知道一切的话，就一个人在半夜十一点去盗墓街一百零八号找他。浅遥，盗墓街是哪啊？”
浅遥:“盗墓街啊，就是南亭路。离街尾不远处就是坟地，那一带也没什么人，所以叫盗墓街。”
我:“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浅遥:“你不会真想一个人去吧？”
我:“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一个人去，那么有可能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浅遥:“但是也有可能遇到危险！我不同意你去！”
我:“这个机会我不想错过。尽管这个电话很有可能是阴谋。”
浅遥:“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然后我躲起来，这样比较保险。就算失败了，我们可以自己来查明真相。”
我:“嗯……试一试吧。”
半夜十一点，我站在盗墓街一百零八号。门推不开，门口也没有人，一切正常。
我:（假装拨通电话）“喂！你们的人在哪啊？”
我:“你们……又挂了！”
我回到了车上。
浅遥:“我们失败了？”
我:（点点头）“嗯。没事的，说不定是阴谋呢！”
浅遥:（微笑）“这就对了，我们还可以自己调查。”
接近凌晨一点时，我打车去了盗墓街一百零八号。我敲了敲门，一不小心把门推开了。
陌生人:“来了。”
我:“嗯。”
陌生人:“十一点的时候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我不知道盗墓街是哪儿，所以问了一个朋友，我怕我的那个朋友担心，这才唱了出独角戏。善意的谎言嘛！”
陌生人:“你很聪明，也很仗义。
在告诉你真相以前，我想让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我尽量回答你。”
陌生人:“林寂在哪？”
我:“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陌生人:“为什么？”
我:“这个问题是我和朋友之间的秘密，他们应该不太希望我透露给别人。”
陌生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不会拒绝回答。”
我:“说吧。”
陌生人:“现在是乱世，你可以自由自在。过几个月可能就是太平盛世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皱眉）“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陌生人:“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考虑自己前程的。我好奇，想看看聪明人有什么打算。”
我:“既然我有这样离奇曲折的经历，那我当小说家可能再合适不过了。”
陌生人:（微笑）“确实很适合你。”
我:“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
陌生人:（微笑）“不急。我还有些问题。”
我:（微笑）“你告诉我一个问题的答案，我就要回答你一百个问题，是吗？”
陌生人:（大笑）“哈哈哈……好好好，我现在就告诉你真相。”
突然，两个陌生人冲了出来，把我按住。
我:（慌乱）“滚！滚！”
郑远:（拿着枪）“陈闵南，别挣扎了！”
我:（惊讶）“郑远！”
郑远:（得意）“陈闵南，你太心急了。”
我:“郑远！林寂怎么样了？陈居奇呢？”
郑远:（冷笑）“林寂很好，可以在天堂享受了。至于陈居奇，带上来！”
陈居奇:“闵南……”
我:（惊讶）“居奇！你……伤……”
郑远:“哈哈哈！看了这么多年，还是看不够血红色啊！”
我:（咬牙切齿）“那我今天就让你看个够！”
我彻底地爆发了，杀了束缚我的两个小喽啰！
郑远:（把枪口对准陈居奇）“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他！”
陈居奇:“闵南！别听他的！”
郑远:“闭嘴！你他妈的要是再说话，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我趁着郑远恐吓陈居奇的工夫，一把抢下了郑远的枪。
我:（把枪口对准郑远）“郑远，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怕枪会走火！”
郑远:“我不动，我不动！”
我:（镇静）“你把陈居奇放开！”
郑远:（把手举高）“好！好！我松手！”
神秘人:（把枪口顶在我脊梁上）“别动！再动就打死你！把枪放下！”
我:（把枪放下）“你是谁？”
神秘人:（下了我的枪）“我们又见面了！高中的时候我们可没少打仗呀！”
我:（惊讶）“你是陆瑾窈！对不对？”
陆瑾窈:“哈哈哈……你还记得我呀！”
我:（怒吼）“就算过去一万年，我也不会忘了你！陆瑾窈，我最恨的就是你！”
陆瑾窈:“可惜啊，你要为你最恨的人做事了！”
我:“陆瑾窈，你什么意思！”
陆瑾窈:“陈居奇算什么！把人带上来！”
我:（惊讶）“浅遥！——陆瑾窈，浅遥怎么会到你手上？”
陆瑾窈:（冷笑）“我手上？他是在我手下！谁让他背叛我，帮着你！”
我:“陆瑾窈，你想让我干什么？”
陆瑾窈:“我心太软了，舍不得让你干什么。嗯……要不然这样吧，你帮我卖点儿面粉。”
我:“面粉？扯犊子！是海洛因吧？”
陆瑾窈:“哈哈哈……陈闵南，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啊！”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陆瑾窈:“都说了我心软，当然有啦！”
我:“别卖关子！快说！”
陆瑾窈:“你呀你，真是个急性子！他们两个，你二选一，我弄死一个，放了另外一个！一道选择题，就有两个正确选项，我对你够好了。”
我:“还有什么选项？”
陆瑾窈:“现在拼个你死我活，结果很明显，真的是你死我活。”
我:“好。我答应你。”
浅遥:“别答应她，她会撕票的！”
陆瑾窈:“你要是再说话，我现在就撕了你！——另外，陈闵南，别挣扎了，你都答应了！”（对旁边的两个小喽啰说）“——把她绑起来！”
两个小喽啰过来，把我绑起来，又把我关进一个潮湿黑暗的房间。
第二天晚上七点半……
陆瑾窈:（递给我两个行李箱）“行了，出去卖东西吧。这里面都是海洛因，到夜天使歌厅五号包房，那个人叫陈与净。”
我:“陈与净……”
陆瑾窈:（皱眉）“怎么了？”
我:“没什么。”
陆瑾窈:“他会给你一千万的。你进去之后，至少要在包房里待上半个小时，别让别人起疑心。”
我:“那我走着去？”
陆瑾窈:“走着去才不宜暴露。”
我转身便走。到了夜天使歌厅……
陈与净:（欣喜）“闵南，回来了。”
我:（欣喜）“与净，我回来了。”
陈与净:（小声，手在颤抖）“姐，是你吗？”
我:（双手颤抖）“与净，是姐姐。与净，我把你弄丢了，你怪我吗？”
陈与净:（喜极而泣）“姐，我不怪你。”
我:“与净，别哭了。你要是再哭，就是不想见到我了。”
陈与净:（既惊喜又难过）“姐，你说什么呢！——姐，你怎么会贩毒？”
我:“陆瑾窈的手里有姐姐的朋友。与净，你呢？”
陈与净:“姐，我是为了你。”
我:（诧异）“为了我？”
陈与净:“对。我是帮欧阳置贩毒，你弄死了豹子，欧阳置要杀你，我求他不要杀你，他说我帮他买毒品他就不杀你。我明天把海洛因给他。”
我:“你是怎么认识欧阳置的？”
陈与净:（轻声）“以前，陆瑾窈是……是我的女朋友！后来，我和她分手了，但是我通过她认识了欧阳置。我和欧阳置一直有联系。”
我:“过几个月就该改天换地了，陆瑾窈卖毒品应该是打算拿钱去国外。欧阳置他还留在国内吗？或者他是想卖更高的价钱？”
陈与净:“那谁知道呢？这毒品到底怎么处理？我们真的要贩毒吗？”
我:（小声）“你能弄点儿易燃易爆的东西吗？把它放到海洛因里。”
陈与净:“巧了。我就觉得为了你而贩毒，良心上过不去。然后我就弄了一些白磷，白磷的着火点只有四十度，过段时间就是热天了，白磷一着火，毒品也就完了。”
我:（惊喜）“赶紧掺在海洛因里。”
陈与净:“好！”
陈与净把白磷掺在箱子最底层的海洛因里。
我:“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没想到因为我的朋友被抓，咱们姐弟俩又碰到了！”
陈与净:（眼神莫名地黯淡下来）“姐，你的朋友一定会被就出来的！——唉！太平盛世真好！如今这二十六世纪，真是乱世啊！想救人只能靠自己，靠警察也靠不了啊！”
我:（叹息）“唉！没事的，早晚会到太平盛世的，就算是乱世也没关系，我们还可以有亲人，有朋友！”
陈与净:“姐，希望如此吧！”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刚到七点五十呢，我们姐弟俩终于可以好好地聊聊天了。”
陈与净:“姐，等到天下太平了，你想干什么？”
我:（微笑）“嗯……当个作家吧！把乱世的纷乱、斗争、血腥写出来。你呢？与净。”
陈与净:“我想当化学家，十年内拿下诺贝尔化学奖！”
我:（微笑）“你的学历……是不是低了点儿啊？”
陈与净:“是啊。姐，如果有机会，你还想上学吗？”
我:“想，做梦都想……”
陈与净:“我们互相留个电话号码吧，联系起来方便。”
我:“嗯。我的电话号码是……”
八点二十……
我:“与净，姐姐该回去了。”
陈与净:“好。姐，陆瑾窈那个人心狠手辣，你小心一点儿。”
我:“我知道了。”
回到南亭路一百零八号……
我:“陆瑾窈，你的钱！”
陆瑾窈:“这么大个皮箱子！——陈闵南，你数钱了吗？”
我:（没好气）“你又没说，我哪会数！再说了，一千万呢！”
陆瑾窈:“哈哈哈……干得好！你可以回去了！”
我:“浅遥呢？陈居奇呢？”
陆瑾窈:“你放心，他们很安全。等到我过几个月去国外的时候，我会放了他们的。反正你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我也不害怕！”
我:“具体时间呢？”
陆瑾窈:“还没定呢！另外，我还有一些事！”
我:“陆瑾窈，你！”
陆瑾窈:“你什么你！我保证他们安全！”
我:“哼！”
我转身出门。
我:“气死老子了！还不放人！陆瑾窈啊陆瑾窈！算了，等她去国外吧！”
突然，有人从背后拽住了我的袖子，好像是一把枪顶着我的腰。
神秘人:“别动！跟我走一趟！”
我:（惊慌）“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你可千万别动枪啊！”
神秘人:“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保证你安全！”
我:（惊慌）“好好好！大哥，我听你的！枪可千万别走火啊！”
神秘人:“你要是乱动，它就容易走火！”
我:（逐渐镇定下来）“行！大哥，你要干什么呀？”
神秘人:“哦，我们大哥找你有点儿事。另外，你管我叫二哥就行，免得我们大哥生气。”
我:（镇定）“好，二哥。”
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
神秘人:“大哥，我把人带到了。”
我:“欧阳……欧阳大哥！你不会是想让我贩毒吧？”
欧阳置:“是不是有种刚出虎穴，又进狼窝的感觉啊？你也就适合在火山口待着！”
我:“大哥，你看你说的。你有什么事儿，你说我就办！只要你保证我安全就行！”
欧阳置:“爽快！不是贩毒，是让你跟着我去找一件稀世珍宝！”
我:“我？去找稀世珍宝？大哥，我看二哥工作能力很强啊，大哥你怎么不让他去呢？”
欧阳置:（生气）“少废话！两条路，一个是跟我去找稀世珍宝，一个是死，你选哪个？”
我:“我跟你去寻宝！”
欧阳置:“这不就得了！现在就去！”
我:“现在？大哥，这……”
欧阳置:“少废话！等到早上人多的时候再去啊！”
我:“大哥英明！”
我和欧阳置到了一个大沟旁边……
欧阳置:“就是这儿！”
我:“这儿能有什么宝贝啊？另外，这黑咕隆咚的，万一摔骨折了怎么办？”
欧阳置:“废话！不危险能有宝贝吗？爱拼才会赢！你，给我先下去！”
我:（踩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诶！大哥，我下来了！”
欧阳置:“陈闵南，你快点儿！我还得下去呢！”
我:（往下迈）“哦。”
我往下迈了好几步，欧阳置也往下迈了好几步。
我:（一只脚踩空）“啊——”
欧阳置:（生气）“你他妈别拽我衣服啊！”
我:（恐惧）“大哥，我怕我掉下去摔死！”
欧阳置:（怒吼）“你倒是找个落脚地方啊！”
我:（放手）“大哥，我踩住了！”
欧阳置:（生气）“赶紧往下走！”
我和欧阳置到了坑底……
我:“大哥，你看，有个洞！”
欧阳置:“走！进去找宝贝去！”
我:“哦。大哥，我先进去？”
欧阳置:“你在后面！没看过恐怖片吗！都是在最后面的人先被鬼吃！”
我:（惊讶）“大哥，这儿……这儿有鬼啊？”
欧阳置:（大喊）“鬼！鬼！救命呀！鬼！鬼！”
我:（惊慌失措）“啊——鬼呀！”
欧阳置:（摔倒）“鬼！鬼！救命呀！”
我:（跑了两步）“不对啊！大哥！大哥！”
欧阳置:（反应过来）“陈闵南，鬼呢？”
我:“大哥，你不是说在最后面容易被鬼吃吗？然后我就问你是不是有鬼啊？”
欧阳置:“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看见鬼了呢！没事别瞎喊！行了，赶紧进去吧！”
我:“原来是虚惊一场啊！”
欧阳置:“陈闵南，你冷吗？”
我:“大哥，我不冷啊！”
欧阳置:“这里阴森森的……”
我:（皱眉）“大哥，这可是你要来的。”
欧阳置:“陈闵南，好像有什么东西碰到我脖子了！你帮我看一眼。”
我:（惊慌失措）“大哥，是蛇！好像还是蝮蛇！”
欧阳置:（正好蛇头舔了欧阳置的脸一下）“靠！毒蛇啊！救命啊！陈闵南！陈闵南！你倒是打它呀！”
我:（慌乱）“大哥，蛇的七寸在哪啊？大哥！”
欧阳置:（苦苦挣扎）“陈闵南！陈闵南！救我！我不想死！救我！”
我:（连踩蛇尾数脚）“大哥，我踩死它！踩死它！”
欧阳置:（被蛇咬了一口）“啊——”
我:（踩了蛇头两三脚）“大哥！大哥！”
我:（把手指贴近欧阳置的鼻子）“呵——蛇死了，欧阳置也死了！这欧阳置也怪可怜的。不行，得赶紧跑！”
我跑了几步。
我:“蛇！啊——”（被蛇缠住）“滚！恶心人！呀——我咬死你！”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了蛇一口。蛇身上的土腥味和血液的腥味混在一起，扑面而来。那种味道十分呛人，让我想打喷嚏。
我:“呸！呸！阿嚏——阿嚏——死蛇，滚！——真死了？我的天啊，我咬死了一条蛇！不行，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咽……”
出了洞……
我:“这欧阳置！这是要累死老子呀！唉！爬吧！”
到了地面上，我就回到了秘密基地。真是可笑，原来好几个人住的房子，现在成了我一个人的房子！
第二天……
我:“喂，谁呀？”
对方:“我是陆瑾窈！”
我:“陆瑾窈，你有事吗？没事挂了！”
陆瑾窈:“到我这儿来！有事面谈！”
我:“陆瑾窈，你……可恶！挂了！老子这一天也没件好事！”
我见到了陆瑾窈……
陆瑾窈:“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办。”
我:“说吧。这回不是贩毒了吧？”
陆瑾窈:“聪明！这回更刺激！”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陆瑾窈，你别卖关子！”
陆瑾窈:“上回不是陈与净接的货吗？你帮我杀了他！这是一包砒霜，想办法放酒里！”
我:（疑惑）“你为什么不派自己人动手啊？”
陆瑾窈:“这几天湖边风大啊！”
我:“好。你帮我把他约出来！”
陆瑾窈:“好啊！不过时间和地点要让我来决定！”
我:“好！”
陆瑾窈:“时间嘛，嗯……就是今天晚上七点三十分！在夜游者酒吧！你先回去吧！”
我转身要离开。
陆瑾窈:“等等！口说无凭。就算你陈闵南说得天花乱坠，也证明不了陈与净死了呀！”
我:那我照张照片，带回来给你看。
陆瑾窈:“万一你俩合伙骗我呢？不行！”
我:“对了，死人了，可能新闻会报道吧。到时候，你看新闻不就知道了吗？”
陆瑾窈:“一个人死，也不算多大事，哪有可能报道？”
我:“那你想怎么办？”
陆瑾窈:“嗯……你把他的一只手砍下来！”
我:（愤怒）“陆瑾窈，你也太变态了！还有，这样我怎么能逃脱呢？要是我被抓了，我就把你供出来！”
陆瑾窈:“陈闵南，我相信你能做到！当然，你的朋友……”
我:（怒吼）“好！赶紧给他打电话！早死早投胎！”
陆瑾窈:“哈哈哈……女人脾气太暴躁可不好哦！要温柔一点哦！行了行了，你先回去歇着吧！到了晚上才能行动呢！”
我:“哼！”
我转身离开。
晚上七点三十分，夜游者酒吧的一个角落里……
我:“与净，陆瑾窈说让我杀了你。还说让我砍了你的一只手作证。”
陈与净:“姐，那你呢？”
我:（看了看陈与净）“我还能杀了你吗？我就是想听听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陈与净:（哭丧着脸）“姐，我也没什么办法呀！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轻声）“那你也没必要这样呀。没办法也使劲想！对了，要是能有什么东西使人群产生恐慌就好了，他们离开酒吧，你趁乱离开，我就说有恐怖袭击，没来得及杀你。”
陈与净:（有些担心）“能行吗？”
我:“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陆瑾窈应该不会说什么。但是现在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可能……”
陈与净:“巧了。我为了防止不测，带了一支……”
我:（惊诧）“枪！是不是枪？”
陈与净:（小声）“嘘！姐，你小点儿声！别让他们听着！”
我:（看了看那些狂热的男男女女）“没事的。你看，他们根本没空注意咱们！”
陈与净:“姐，你准备好。我开枪后咱们就跟着人群跑。”
我:“声音够大吗？毕竟这么大的音乐声……你别伤着人。”
陈与净:（双手颤抖）“声音肯定够大。你放心吧。”
我:“要不……还是我来吧。”
陈与净:“姐……”
我:（对着地板）“三……二……一！”
枪声真的很大，撕扯着夜晚的妖娆……
人群:“啊——快跑啊！救命啊！”
我拿着枪，和陈与净随着人潮涌动跑出了酒吧……
我:（把枪插进兜里，又用衣服挡上，四下看了看）“这个陈与净，跑得还真快！这下好了，可以去找陆瑾窈了。”
我到了南亭路一百零八号……
陆瑾窈:“陈与净死了？”
我:（摇摇头）“没死。”
陆瑾窈:（生气）“没死你还敢回来！信不信我杀了浅遥和陈居奇！”
我:“有人在酒吧里开枪，谁能想到啊？陈与净随着人群跑了，我也没有办法啊！”
陆瑾窈:（皱眉，显得很讶异）“你刚才说什么？有人在酒吧里开枪？”
我:（镇定）“对啊！怎么了？”
陆瑾窈:（皱眉，看上去很是不安）“在酒吧里开枪？这人胆儿够大的……诶，不会是欧阳置吧？——陈闵南，你看没看到是谁开的枪？”
我:（愣了一下）“哦。我那个……我就顾着和陈与净周旋了，没有注意到有人开枪。”
陆瑾窈:“行了，你走吧！九月十六号，我早上六点走，你早点儿来这儿找我。”
我:“那陈与净呢？”
陆瑾窈:“不管他了！你走吧！”
我转身离开。
我:（脚崴了一下）“哎哟，我的脚！”
陆瑾窈:（惊诧）“枪！”
我:（捡起枪）“你不许动！”
陆瑾窈:“陈闵南，开枪的是你吧？你不想不杀陈与净，对不对？”
我:（点点头）“你没猜错，不过，我现在很想对着你开一枪！”
陆瑾窈:（惊慌）“陈闵南，你别乱动！拼个你死我活的也没什么意思，你要是杀了我，我的手下就会杀了浅遥和陈居奇！”
我:“陆瑾窈，你别乱动！”
陆瑾窈:“你能保证我的安全，我就能保证你和你朋友的安全！你把枪放下，这事我不追究！”
我:“你追究个头啊！陆瑾窈，你赶紧带我去找浅遥他们！否则……我杀了你！”
陆瑾窈:“杀了我？你敢吗！杀了我？无论是浅遥，还是陈居奇，都得死！”
我:（镇定）“陆瑾窈，我知道你在跟我玩心理战术，可是我不怕你！”
陆瑾窈:（面部狰狞）“我也不怕你！来呀！来呀！开枪呀！打死我呀！来呀！看咱们俩谁狠！”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顶在我的腰上。
郑远:“别动！是不是想尝尝子弹的味道！哈哈哈……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感受到了吧！”
陆瑾窈:（得意洋洋）“郑远。——陈闵南，你还是杀不了我！”
我:（愤怒）“你们这对狗男女！”
陆瑾窈:（一把抢下我的枪）“这就好了嘛！行了，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杀你朋友，我们还按照约定好的时间，你来取人。”
我:“真的？”
陆瑾窈:“真的！你不杀我，你朋友活下来的可能才会更大一些！”
我:“那好。如果你敢动浅遥和陈居奇，我就杀了你！”
陆瑾窈:“好。我答应你！对了，陈与净……”
我:“你谁也不许杀！”
陆瑾窈:“好！”
我转身离开……我回到基地以后，给陈与净发了短信。
我:“与净，想办法躲躲，枪的事我已经暴露了。”
陈与净:“你暴露了！”
我:“对。但是陆瑾窈答应我不杀我的朋友。我有什么办法呢？一个人怎么找人、救人啊？你赶紧躲起来吧！”
陈与净:“好。”
第二天，我戴着墨镜，梳着我从来没梳过的披肩发，穿着一件白裙子。坐在南亭路街头的饭馆里，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我……
我:“这陆瑾窈不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我都在街头看了她这么长时间了！”
陆瑾窈过来了。
陆瑾窈:“我的船票订好了吗？”
小喽啰:“陆姐，订好了。九月五号晚上六点半的票。”
陆瑾窈:“好。这个陈闵南，还是太嫩了！”
我:（皱眉）“难道浅遥和陈居奇……不行，要先跟踪陆瑾窈！”
陆瑾窈:“对了，郑远死了吗？”
小喽啰:“死了。”
陆瑾窈:“哼！郑远这个贱人，拿我钱！死了活该！——干得不错，这是一万块！我去国外以后，这些事你要守口如瓶，知道了吗？”
小喽啰:（点点头）“知道了，陆姐。”
我:（惊诧）“靠！这个陆瑾窈，真像与净说的那样，心狠手辣，连救过她的人都杀！”
我跟踪陆瑾窈一直到九月五号，却没见到什么异常。别说什么杀人放火，这么多天，陆瑾窈连个电话都没打过。九月五号傍晚六点，我在南亭路街头的小饭馆里，看见了陆瑾窈。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我:“陆瑾窈，你给我站住！”
陆瑾窈:“陈……陈闵南，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冷笑）“怎么，你害怕了？”
陆瑾窈:（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我害什么怕呢？你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冷笑）“陆瑾窈，你是要跑吧！”
陆瑾窈:（镇定）“跑？怎么会呢？我说过了，九月十六号早上来找我。”
我:（强硬）“陆瑾窈，你别装了！说！浅遥呢？陈居奇呢？你要不说，我就杀了你！”
陆瑾窈:（镇定）“他们呀……他们挺好的呀，我跑什么呀？”
我:（强硬）“陆瑾窈，你别再装了！再装也没用了！我告诉你，我跟踪你的时候，都听见你和那个小喽啰说话了！我都知道了！快说！”
陆瑾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陈闵南，你都知道了？”
我:“陆瑾窈，你以为呢？”
陆瑾窈:“哈哈哈……原来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有必要再装了。实话告诉你吧，在我抓到陈居奇和浅遥的第二天，他们就被我杀了！当年我和陈居奇就有过节啊！至于浅遥，他背叛我，活该去死！”
我:（悲愤至极，揪住陆瑾窈的衣领）“陆瑾窈，你这个贱人！我今天就杀了你！”
陆瑾窈:（突然掏出枪来指着我）“还不放手！你难道不想知道陈与净怎么样了吗？”
我:（怔怔地松开陆瑾窈的衣领）“你……你把陈与净怎么样了？”
陆瑾窈:（冷笑）“你猜呢？”
我:（不寒而栗）“你……你把陈与净杀了？”
陆瑾窈:（冷笑）“恭喜你，你答对了！不过我不是铁石心肠，我让他走得很体面！陈闵南，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我告诉你，我人脉广着呢！不是你跟踪我，一切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我突然蹲下。果然，巨大的枪声划破了黄昏的宁静……
我:（一把抢下陆瑾窈的枪）“陆瑾窈，你这个贱人，你去死吧！”
陆瑾窈:（惊慌失措）“不要！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嘭——嘭——嘭嘭——，我连开四枪，枪声一声接一声。
我:“陆瑾窈，你这个贱人！你死了是活该！活该！”
我逐渐冷静下来。看着陆瑾窈身上的四个大洞正在往外渗血，白衣服染成了红色；看着陆瑾窈瞪着眼睛，好像死不瞑目一样，我满意极了。
我:（踢了陆瑾窈一脚）“陆瑾窈！陆瑾窈！”（欣喜若狂）“哈哈……真死了！真死了！哈哈……陆瑾窈死了！死透了！一切都结束了！”
天边的黄昏还是那样，一切都没有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天边的血红色好像更浓了，苍凉的、失火的秋天……一切都在黄昏中开始，又都在黄昏中结束……黄昏之泪，多少亡灵？
图片发自王城之约
黄昏之泪，多少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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