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椒本想叫黑摩的去鱼塘走一遭,但她在街头转悠半天也没有看见一辆黑摩的经过。她又不想叫那个黑车司机,因为他开的是小货车,而自己手头上也没有珍珠。无奈之下,她只好想仍然回到昌和旅馆,她想再骑自行车出去。
她去推自行车,可自行车不见了,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的自行车。
她找到老板娘,老板娘说:“你上锁了吗?”
“上锁的呀。”小辣椒说。
“上锁的,应该没有人会骑走吧。”老板娘说。于是,老板娘也帮助她一起找自行车,阿毛头也加入了寻找队伍,这样大家又找了半天,连自行车的影子也没找到,小辣椒很是失望。
阿毛头对小辣椒说:“要么你骑我的自行去吧。”
小辣椒说:“你的男式自行车太高了。”
阿毛头说:“要么我骑自行车带你一块出去。”
还没等她同意,他便拔腿去推自行车了。很快他推着自行车过来了,她看到了他的自行车后架,上面铺着一块毛巾。她心想,他是一个想得比较周到的男人,她坐在后架上便不觉得屁股疼痛了。
“走吧,我来带你。”他说,他已做好了骑车的准备。
她坐上了他的自行车,他一边骑车一边回头说:“前面道路不平,你抱老我的腰好了。”她居然很听话,伸手搂抱着他的腰,她丰硕的胸脯靠在他的后背上,他感觉到了背上那个热度,心里也是暖暖的。而他想,即使路途遥远也无所谓,有她搂抱着就是一种幸福。小辣椒也想知道珍珍的一些事情,便问道:“珍珍会什么时候回来呢?”
“你不知道吗,她和她哥两人都不来这里了。”
“你听谁说的?”
“我听珍珍父亲告诉我的。”
“那他们兄妹回到苏州做什么呢?”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
“怎么他俩回去,我一点也不知道呢?”
“哎,主要是那个小子嫖娼被抓牢了,他没有面子呆在这里了,所以他就想回到苏州去。”
“谁嫖娼啦?”小辣椒问。她对珍哥嫖娼的事还一无所知。阿毛头没说,长时间的沉默……只是他的自行车骑得飞快,她的胸脯伏在他的后背上也是起伏着……
这天下午,风和日丽。阿毛头不知骑了多少路,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鱼塘。看来小辣椒来过这里有好多次,她与鱼塘朱老板彼此很熟识。
一见面,朱老板就对小辣椒说:“苏州女人,我等你好多天了,别的人来过一批又一批,他们都要买我的珍珠,我就是不卖给他们,因为我说过,这个珍珠卖给你,就是不卖给别人。”
“你是好人!”小辣椒笑着说。
朱老板招呼小辣椒到鱼棚里坐坐,小辣椒站在鱼棚门口问:“让我看看你的珍珠呐!”
朱老板说:“都在鱼棚里。”说完,他弯腰走进了鱼棚。小辣椒也弯腰走了进去。阿毛头紧跟她的后头也想进入鱼棚,小辣椒回头道:“你在外面呆着。”他便站立在门口,像一名忠诚的警卫员。
里面堆放着十几只蛇皮袋,不说是珍珠,还以为袋子里装的是大米呐。朱老板对小辣椒说:“我一年的收成全在这里,别的人要现款结清,你可以欠给你,不过十天内你得把钱付清。”
“付钱没问题,这棚里光线太暗,你拿一袋珍珠到外面,让我看看这珍珠是啥等货色?”小辣椒俨然是一个见多识广的珍珠贩子。
“没问题。”说完,他抱起一袋子珍珠便走了出去。小辣椒也跟了出去。他解开袋子口子,她伸手摸出一把珍珠,看得很仔细,说:“这个珍珠不圆整,所以卖不出大的价格,我出你每斤300元。”
朱老板说:“人家出我每斤380元我都没有卖,你的报价也太低了。”
小辣椒说:“我加你每斤30元可以了吧。”
朱老板说:“那到里面谈。”他想,我珍珠可以便宜卖给你,但你也得让我占一下便宜,不然这一桩买卖不要谈了。这样,两个人又重新进入了鱼棚,而阿毛头像警卫员一样仍然站立在鱼棚门口。
“这批珍珠就卖给我吧,我们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小辣椒与他套着近乎。
“可以买给你,但你让我睡觉一回。”朱老板说,他早想这么说的,现在终于鼓足勇气把这一句话说了出来。小辣椒并没有拒绝,她说:“这个鱼棚脏乎乎的,怎么睡觉呢?”
“我有被单铺在地上就是一张干净的床。”朱老板一边说,一边抓过一旁的一张被单铺在地上,又说:“你看这样行不行?”
小辣椒想,只要把这一批珍珠拿下来,与他睡觉就睡觉,无所谓啦。
像流行歌唱的那样:“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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