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院子里栽了几棵桃树和一棵梨树,树都长得很高了,站在树下可以看到一片片绿叶点缀在交叉的枝条上。桃树可以爬上去,登上树杈视野顿然开阔。春天花开时,几棵桃树如红云朵朵,煞是好看,风吹过时落英缤纷,像纷飞的蝴蝶。
相对于桃树的红艳动人,梨树似乎冷艳得多,白色的梨花缀满树枝如一名穿上白纱裙子的仙子,月色下花香四溢,飘飘然似要腾飞而去。
我少年的那些闲暇时光就是在徘徊于桃梨树之间度过的,从花开到花落到果实累累,就像穿飞的燕子阅尽了桃梨的芬芳。多年以后,回想起那个画面,我情不自禁填词如下:
《洞仙歌》
三间寒陋,饶是年年钟意,青瓦悠然粉墙立。念当初,月下梨院窥人,婀娜影,却道槐枝秀丽。
又呢喃软语,眷恋多情,漫剪春风柳花絮。试问往来时,红雨缤纷,夕阳下、朵云最美。叹逝去,今朝再相逢,怕只是新来,黯然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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