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春天刚刚露了个头。冬寒未尽,春风却一发不可收拾。体贴的天气预报先生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气温34F,可是感觉只有25F。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无比羡慕地看着下午没有课的小学生,三三两两地在街上晃。远远的一小撮孩子,吵吵嚷嚷涌过来,说不完的一脑门官司。
脚步慢下来,想听听这群我以为最幸福的人的苦恼事。
“I Heard you said‘Bitch’!”一个义愤填膺的黑人胖小子说。
“No, I did not.”答话的是一个中国孩子,头也不抬,继续玩手上的PS。
“Jerry also heard you said that word.”
“No, I did not.”
“You did.”边上的小墨向前挺挺胸,大喊一声。
“No, I did not say‘Bitch’, I said‘Maybe’!”中国孩子抬头,瞟一眼小墨,有心无意地辩解着。
“I heard you say‘Bitch’!!”黑人胖小子气不过,一把抓住中国孩子的衣服。其余的孩子一下子围了上来,小小的人流停了下来。
“OK.”中国孩子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胖小子不解气,呼呼直喘。“then say something.”
“you know what, Tom, I think I said maybe Bitch.”中国孩子抬起头,一脸的坏笑。
“You.....”
走远了,春风象野马冲过来,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
中国人的小奸小坏,象街角石椅下刚刚冒绿的小草,虽然不中用,却也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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