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一群小伙伴正在堵水池,童年时候玩泥巴那样,不过在今天,他们这是做正事。说实话,这个没有出口的水池,里面的泥附外面的坝,外面的草盖里面的皮,削来削去,还不是把整条河给堵了,堤坝的整体环境更加脆弱了。不流动的水就是一潭死水,况且失去流动性的水也不会很清澈,人们白废力气围堵的堤坝,大雨一来就崩塌了!
好奇怪现在这些人,明明是还不懂事的孩子,现实里却是大人,想来想去不明白。
懵懵懂懂跟着妈妈,她边走边舀水给我喝,顺着小溪流经过人家处,每一处的水味都不同,水里不止有沙尘,还有细菌、病毒、寄生虫……我不太愿意喝这样的水,还是愿意喝最接近大山的水,那儿的水干净一些。
喝着喝着,我好像明白了。清澈的小溪水,奔腾的江河,平静的湖泊,最后流入海洋的水,不就是大地净化出来的吗?我懂妈妈的暗示了,不断地汇入不断地汇入,水就像生命,那每个人不就是一滴水么,所有的水最后都将汇入海洋。
我笑着跟妈妈说,中国人,外国人,世界各国的人,今后都是地球人,是不是呀,妈妈?我已经想到那时候,甚至看到各种各样的面孔身形,可是妈妈今天没有应声,大概是她还没做好让孩子们完全融入海洋吧!
今天我总算看清楚,梦里的妈妈并不是真的妈妈,她更像位言传身教,循循善诱的老师,于是我改口叫了老师。
老师把我带到一栋大房子的二层楼,黑漆漆的空间,她用强大的力量将所有玉米装到一起,穿梭在这些分类好的蔬菜水果里,仿佛游历世界上各个国家。最差的缺水白萝装在竹篮里,层层叠叠堆在一起,占很小的空间,这应该是一些非洲的国家。
我来不及想,飞过去就把干瘪的白萝卜碰倒了,吓得我慌张地飞来飞去,房子仿佛地球乱动起来。一盘美国柿子倾翻了,掉进黑洞洞深处,我都不敢过去看。情急之下,双手端住一盘中国柿子,它们个头有点小,有点烂,不过是我最在意的一盘食材。
地球好像生病了,撕裂的土地沟壑纵横,暴露出地球的内部结构,祂就像个发飙的巨兽。这时候的我太渺小了,只是地球母亲的孩子,逃难之际还不忘看看地球内部长得什么样,我也不会飞了,只能靠着地球的力量推着走。走到哪里都是裂痕,如果地球真的爆炸,那不就是我们的世界末日吗?
大地上无数的电线燃起熊熊烈火,烧了我的屁股,疼痛难忍下只能匍匐前进,却又被电线勒住身体。我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每一次在梦里飞行,电线始终是个隐患存在,原来它真会要了我的命呀!
无数电线把我裹得紧紧地,若不是灵魂穿梭其中,我想自己早就死了,即便是灵魂,我也觉得被燃烧殆尽了。地球是逃不出去的,就算逃出去我能去哪儿呢?曾经它还是房子的时候,我不以为然,没有真正意识到它就是我的家呀!
虚弱地醒来,周围一片废墟,什么都没有了,躺着的我也已经死了,但还能听到口中小声喊着:水水水……我像个孩子哇哇哭着:还不是怪我嘛,还不是怪我……
艰难地从梦中醒来,累得我睁不开眼睛,好一阵子才看清楚正在修理遥控器的弟弟和妈妈,他们连动作都没有变过,梦里的时间真是太快了。
2018.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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