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除夕--父亲--身影》
芦台开发区一中 八二班 王梓凡
那年除夕,父亲终于赶上了过年歇班,母亲和奶奶,从八点钟开始就一直望着院子,听着门外的动静。九点,九点一刻,九点半,九点四十五,十点……
“当当当……”不知是谁在打门,“十一点了,”我说,“一定是我爸!”奶奶从沙发上起来,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小步走到门前,拧开门把……
“妈!”果然是我爸。他嘴里喘着粗气,吐出白气儿,眼镜上起了一层雾,胡子上结了一层冰渣,衣服上都是雪。他邋遢的,都快让我认不出他了!
沉闷的气氛一下子炸开了锅,我们一家笑而不语,此时无声胜有声啊!母亲把他的大衣脱落下来,抖下了上面的雪,铺在暖气上。
“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他的手机铃声响了。“喂,王所……好,我马上去!”
他沉默里一会儿,对母亲说:“我走了,所里有点儿急事,今天,可能不回来了。”
母亲点点头,笑笑。
他抓起了暖气上的大衣,匆忙地穿上,弯腰提上满是泥的鞋。左手拧开门把,向外探身,左脚跨过门槛,右手顺便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哐当”一声门关上了,屋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夜中回荡着,渐渐远了……远了……消失了……
“哐当!”门开了,奶奶从厨房端来爸爸爱吃的三鲜水饺,热气腾腾的……
那一刻,屋里空荡荡的……
2、《父亲的身影》
芦台开发区一中 八二班 王艺霏
我的爸爸是一名货车司机,他每天早出晚归, 我很少能看见他,每次有了心事就去找妈妈,久而久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想说的话也越来越少。
爸爸年纪不小,快40岁了,肩膀和腰也大不如从前——这我可以从他不经意间的说话声听到,“腰受不了了!”。我知道眼前的爸爸不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小伙了!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是无能为力,我又能帮他什么呢?
有几天他一直在外。某天他忽然打电话说:“买了地方特产,快出来拿”,我于是穿好大衣飞奔出去——远处是一辆装着高高铁架的大车,旁边有个拎着口袋的人。那是爸爸吗?几天不见,他好像老了很多,走近,是爸爸!我瞧见他的眼神露出了疲惫,脸上的胡子长了很多,双手上也沾满了泥土。他身穿着墨绿色的带着油渍的棉衣,上面还清晰可见一道道划痕,里面隐隐约约露出发黄的羽絮。这件棉衣我最熟悉不过,爸爸不怎么买新衣服,总是说:“干活穿不出来好!“。所以这件衣服总会和他一同出门,陪伴着他冬天在外的日日夜夜。
爸爸递给我一个热腾腾的雪白的大口袋,里出的香气不断的涌来,我好像闻出了炸芝麻的香气,那股浓郁的味道,顺着我的鼻孔钻进了气管,散发到全部身体。我迫不急待的想打开手中的口袋,尝尝里面的食物。爸爸用手捂住口袋,生怕热气散去,对我说:“赶紧回家吃,不然一会儿凉了!“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干嘛去“我问他。
”还要送一个地方呢,我就路过,怕吃的凉了,别站着了,外头冷,快回去!“
说罢 ,他又转过头,按按他的腰,我看见他那破旧的棉衣和不合身的工作裤在瑟瑟的寒风中不停的来回晃动,曾经可以把我轻松的扛在肩头的他老了,那曾经坚实的身板日渐弯曲,乌黑的头发也渐渐被银发代替……他吃力的登上车,随后他摇下车窗,探出头,冲着发愣的我叫道 :”回吧!我走了!“于是他发动了车,缓缓的向前开去,而我看到车窗后视镜里的眼睛,正在担心的望着我。
我回过头去,豆大的泪珠滴落在路边的大雪堆上……
3《爱八卦的服务员》
芦台开发区一中 八(2)班 王盈
她,有一个很称她外表的职业—— 服务员,她在我家楼下旁边的一个面馆里工作。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她,每天早上的早饭我都去那儿吃,观察了她很久:她个子不高,胖胖的,年龄也很大,跟我印象中年轻漂亮的服务员姐姐根本没有可比性,最最不能让人容忍的事是她经常和别人八卦,聊这儿家的事儿,那儿家的人。 而且跟谁都说,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每次一去,都会清楚地看到她的小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弄得我有些不想去那儿的面馆吃早饭了。他唯一的优点也就只有工作认真了。 每次去吃饭,总会看到她端着盘子走来走去的身影。有时人多事急的时候他就脚下生风,面馆规模不小,却只有她一个服务员。我看着有些担心,担心她一个人完成不了这些超负荷的工作:扫地,擦地,端盘子,洗碗……忙的让人眼花缭乱。可她坚持下来了,一坚持便是三四年。早上来吃饭的人是一天中最多的,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有一种朦胧梦幻的感觉。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中微微地笑着,我第一次发现,她竟然这样美。因为什么呢 ?
就这样,我对他的印象一点一点好转。这种变化很微妙,可能当时自己也没意识到对她态度的转变。 不知怎么在我对她态度转变的同时,她的一些八卦也渐渐传入我耳中。放学回到家听门口的奶奶说他儿子三年前遭遇了一场车祸 ,虽然没出人命,却失去了双腿 ,下半生将在轮椅上度过了。又说她丈夫四年前就跟她离了婚,一分钱也没留下……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还不信,心里想着道听途说没有什么可靠性,也没当回事儿,很久以后,渐渐忘却了。
我依然去面馆儿吃饭,服务员还是她,她发生了许多的变化,皱纹多了起来,头上也显现出了银丝,唯一不变的是她那挺直的背。 那天,桃花开了。我看到她用轮椅推着一个人,在树下慢慢的走着,走着……可以依稀看见,她的背还是直的,渐渐的那道身影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合起来, 我仿佛又看到了她阳光里的笑脸……
4.《那“滑稽”的身影》
芦台经济开发区一中 八(2) 刘雪松
“爸,那是啥啊?能吃吗?”我五岁时,指着黑色的玉米问他。
“爸,你会这道题吗?”六年级时,我问他。
“爸,你听过xx吗?可出名了!”我现在这样问他。
……
这些问题,却从来没有被回答过,换来的只是一些莫名的笑容。
我的父亲如今已近六十岁了,可以说生下我,算是“老来得子”了。父亲非常严厉,他虽然只是初中学历,懂的却不少。他当过主任(管什么方面的,我并不知道),听爸爸说,是因为他的头脑,他常以此自夸,引来我们对他的笑。他自夸曾因为能说而得过奖,真是莫名其妙!他懂得中医,每次感冒,发烧,总会说出其原因;他会“算命”,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书,什么运势呀,算命呀,解梦啦,很多。
前一阵子,家里的花销太大,可老爸却在工作时,腿被车上掉落的物品砸伤,需要去医院拍X光,因为家里还要装修,买家具,父亲为了省钱,不肯住院,就每天抹药,吃药。如今就连走路都有些跛。
前几天,我的电动车在回家时坏了,就推着,和电动车赌了一路气,到家后就和老爸甩脸子。
“啥破电动车啊!骑着骑着还不走了!我不骑了!”我把电动车停门口,进屋嚷嚷。
“咋了?我给你钱修去,快去,一会就晚了,人家都吃饭了。拿着,快去。”爸爸给我一百块钱,推着我向车走去。
“我不去!我要换车!”我生气的向爸爸吼了一句。
“这车还新呢,再买一个又得花两三千,不值当的,快修去。”爸爸继续推我。
“我不去!爱谁去谁去,反正我不去!”说完就把钱扔在地上,跑卧室里生闷气去了。
我看见爸爸回屋穿上厚重的外套,捡起地上的一百块钱,推着车走了。我跑到门口向外看去,他戴着弯沿黑帽子,黑色的外套,蓝色牛仔裤和一双布鞋,这看似滑稽的装扮,让我一猛地一愣,我看见他弯曲着脊背推着电动车向前走着,右腿因为被砸伤,一瘸一拐的,仿佛每走一步都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异常的艰难。
我们两行清泪从脸上划过,气也消了,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脚下生风”似的跑到爸爸面前,抢过车,拿过钱……”
小时候的一件件事情和一个个身影宛如电影般在脑海中浮出,有与老爸的开心时光,也有和老爸生气的时候,都不如这次使我的记忆深刻 —— 那弯曲的脊背和那“滑稽”的装扮……
5《雨中的母子》
芦台开发区一中 八(2)班 崔宸媛
早上天气本是晴朗的,谁知到了中午,风云突变狂风吹来了片片乌云,放学时已下起了倾盆大雨。
可能因为早上天气太好了吧,没有几个同学带伞,几乎都是家长来接的。校门口堵满了来接孩子的人,水泄不通。
我们几个同伴的家长送来了伞,所以我们依然成群结队的一起走。不远处,一对母子争执了起来,凑近了听,原来是为了谁来打伞的问题。儿子很面熟,应该比我们大一届,个子足有一米八。而她的母亲看起来就一米六左右,两人站在一起,身高简直差得可爱。
这位母亲还是没争过儿子。我们跟在他们后面不远处,默默的看着。我本以为16岁的年纪还是会自私多一点儿的!可事实改变了我的看法。儿子一手搂着母亲,另一手打着伞,很大一把伞,却几乎全在母亲头顶,母亲在他怀里更像一个小妹妹。儿子的大半个后背都湿了,还和母亲有说有笑的。
伞下的母亲不知道儿子湿透了上衣,她沉浸在儿子的谈笑中,沉浸在与儿子的温馨里
一会儿,他们消失在拐弯处,望着这对母子的背影走远,我和朋友会心一笑,在这寒冷的雨天里,有一阵暖流在我们的心里,暖暖的!
6
《灰衣身影》
芦台经济开发区一中 八(二)班 赵薇
那是我四年级时,因为一次吃糖饼引发的大案。
“吃饭了!”妈妈身着粉红碎花围裙,手中端着一盘盛有美味糖饼的盘子。看着,我就流口水了!糖饼放在桌子上,妈妈帮我掰开,弟弟从房间里跑出来,拿起我碗里的糖饼就往屋里跑,“啪"的一下糖饼掉在了地上,弟弟在地上打着滚哭了起来,原来是糖饼里的糖滴在了弟弟的手上。爸爸从屋里闻声跑了出来,看见弟弟在地上滚着,而我在一旁傻傻的站着,没听我解释,就大声地训斥我?我委屈地跑回房间,关上门,自己坐在地上,自己偷偷地哭起来。那一刻我恨爸爸,恨得要命! 夜里突然惊醒,听到门外有一阵咳嗽声,上前走几步,看到一个人坐在门前,宽厚的肩膀,灰色们的衬衫,头顶弥漫着一团慢慢散开的烟。身旁还有几瓶啤酒……
我揉了揉眼睛……是我的爸爸……是爸爸!我的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是酸?是甜?我也不知道。
不知怎的,我的心中多了些轻松,甚至荡漾着快乐……回屋睡觉!
朦胧中,门开了。一个身影向我走来,听声音就知道是爸爸。他轻轻地开口,轻轻地走到我的脚边,弯下腰去,头埋得很深,很深,轻轻地将掉在地上的被角拎起,慢慢地起身,轻轻地塞在我床边。在眼缝中,我又看见了那个身着灰衣身材槐梧的身影,转身,迈步,悄悄地关上了门……轻轻的脚步声,慢慢地远去……我的泪水流了下来,滴在枕头上。
7 《 她的身影》
八年级二班----李宣逸
一直以来,我的心里都藏着一个难忘的身影。
那年的冬天,雪花如柳絮般的飘下。从天空来,缓缓地飘到了屋上。
“啪”的一声,滴到了我的鼻尖上,炮竹声,渐渐的传入我的耳朵。在耳边久久回响。
“过年了!我高兴得大叫,外公用他粗糙的大手扑扑我脸上晶莹的雪花,笑道:“是啊!过年了......边说边望着远方徐徐开动的火车。
“嘟嘟......”
“来家了?......赶紧到家!一家人等你吃团圆饭呢!!"外公惊喜地和母亲打着电话。
“妈妈回来了!”我高兴得合不拢嘴。“嗯......你母亲回来了!”他长叹一口气......
“吱”地一声,门开了。一双沾过泥土的鞋,首先映入我的眼帘;一条蓝色宽大的裤子,不合身的在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过时的黑衣,在闪烁扣子的衬托下显得那样老旧。一张布细小皱纹的脸上带着疲惫。
“妈妈!”我大叫!“您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她便挥手止住我,问道:“最近一年表现得好吗?给外公添麻烦了吗?在学校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当然一切安好!”我咯咯笑道。
“那就好啊!”母亲抱起了我……
晚上,母亲从袋子里取出一件羽绒大衣给我。那真是件好大衣啊!雪花般的图案,印在整身,不显杂乱,又不显单调,两个毛毛球跟帽子完美的搭配在一起......我赞不绝口。
“谢谢妈!"
“......作为新年礼物吧!"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家庭的经济条件是多么的艰苦。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只能每天放些鹅,养些鸡,才能勉强填饱肚子。而他们的女儿,正在外省拼命的赚钱,只为一家人的生活。
新年刚过,母亲便又要出发了。临走前,她再三嘱托我不要惹老人生气,边说边从钱包里拿出一叠薄薄的钱。“这些,当孩子的书本费吧!” 良久,她转过身,拭干了脸上的泪,故作镇定的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火车来了。泪水虽已模糊了视线,我伤佛又看见在母亲头上的银发,在冷风中微微颤动着。
我看见她身上穿着的,依旧是那件过时的黑衣,深蓝的布裤。穿过熙攘的街道,让过身旁的路人,慢慢的绕过那高高的铁栅栏,显出很疲惫的样子。我知道,她的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在进站的门口,她停下,转过身,努力地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回去吧!天冷!”
我原地不动。
我看见了窗外逐渐清晰的红日,心里想道:“今天一定又是个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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