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中秋佳节,一年之中能称为“佳节”的,除了新春除夕,就属月圆中秋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中秋也是一个让人思念感怀的节日。
在我的记忆中,20年前的中秋,那时候的节日是很热闹的。一家子十几口人相聚在奶奶家,亲人们不论远近,即使再忙,这天也必定赶回家。父辈叔伯,妯娌姑嫂,绕膝儿童相聚一堂。很快热腾腾的团圆饭摆上桌,觥筹交错,其乐融融,一顿饭往往要吃很久。
中秋团圆宴宴席上,奶奶很少落座,即使岁数大了不用再掌勺,她也依然坚持守在厨房,指挥和张罗。为了这顿饭,奶奶从一早就要开始忙活,有时甚至要提前一天准备。
往往还未待团圆饭结束,我们这些小辈们就会迫不及待的搬出桌椅矮凳,放到院子前坪,然后在院里打闹嘻戏。等大人们吃完饭,会端出月饼、瓜果和茶水,一家人亲密地坐在树下,等待着十五的月亮缓缓爬上枝头树梢,直到皎洁的月光洒满整个院落。然后,饮茶、食饼、赏月。
这样的光景,重复一年又一年。岁月更迭,门前的香樟从新枝长成了大树,小辈们也从儿童长大成人。
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苍老迟缓。
奶奶自幼失去双亲,由亲戚带大。婚后,爷爷参军,留下奶奶在农村种地带娃。很难想象,在那种艰苦年代,奶奶在农村是如何独自抚养四个儿女长大。后来奶奶进了城,依旧继续操劳。帮着儿女成家立业,帮着带大了一群孙辈。
当孙辈们都一一长大离开,奶奶家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奶奶时常独自坐在院子门口,翘首期盼儿孙们的到来。
今年,奶奶已经离开6年,我们孙辈也都相继成家有了儿女。时光荏苒,但我对中秋最深刻的印象,依然是多年前的中秋之夜,一家人团聚在奶奶的庭院里,月光之下,缓了流年,慢了岁月。
也许多年后,待女儿长大,她对中秋佳节又会有不同的理解和记忆吧。
中秋将至,提前祝福大家:花好,月圆,人更圆,赏月团圆,年年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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