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六 刺杀失败

作者: aa3bb973db11 | 来源:发表于2018-10-24 10:50 被阅读0次

那日,阙子桉婉拒了子言景珉的请求,对于自己的婚事,作为臣子确实无可奈何,不得已得罪了殿下。很快,护国将军将于明年春天迎娶邻国丞相千金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阙仑国,大家伙儿纷纷对于府内那位倾城女子表示同情,王上媒妁之言不可违抗,只是可怜了大将军这位红颜知己。以至于北钰含在府内的日子开始举步维艰,如此妙龄女子居住在堂堂将军府内,时间一久难免被百姓诟病。

“将军,北姑娘无论从才气还是相貌,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又跟随您多年,将军当真不考虑将她纳入府邸吗?”

阙子桉拿过一本兵书,双眸透着一丝无奈,“齐老,你不是不知,我身为一国之将,随时要上战场为国效命,实在无心想那儿女之情,况且对于含儿我一向只是待她如妹妹,并非你们想的那般。”

“眼看婚事越发接近,含儿再呆在府内着实不妥,这样吧,明日让灏臻和谌鬘两人出府着手去找处宅院,她...”

“北姑娘,你怎么在此处?”

北钰含双眼通红,转过身无意打翻了丫鬟手上的茶杯,慌乱的逃走了。

齐老听到声音打开门,“怎么回事?”

“下去吧。”阙子桉示意她下去,瞧着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而后转过头看向齐老,“眼下好了,您也不必为难如何向她开口了。”

齐老略感惋惜,无奈应道,“既是如此,我便下去让他们立刻着手去办。”

“好。”

北钰含泪眼婆娑,一路跑到后院,躲在一处假石后面。“妹妹?原来这些年你的呵护都是出自于兄长的感情。”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眼泪冲出眼眶,颗颗滴落在坚硬的地面上。

“听说了吗?将军适才拒绝了齐老的提议,执意不娶北姑娘,还要将她赶出将军府。”

“想来北姑娘也是可怜,她对将军一片真心,没想到换来的竟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迎娶旁人不说还要被赶出府邸,另寻安身之所。”

路过的小厮和丫鬟你一言我一句,议论着她的事情。一字一句如一把把锋利的剑刺向她的心脏,“我不求你娶我,哪怕只是待在你身边当个丫鬟也好,可是...公子你为什么要这般待我?”眸光冷冽,闪过一丝痛恨,“不,这不该是你的错,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要嫁进将军府,我也不需要搬出去。”

眼下离婚期还有段时日,谁知道这中间会发生什么变故,不就是暂时搬出去嘛,无所谓啊,终有一日,她会重新站在这里,光明正大进将军府,绝对会的!

.........

易星儿与若尘回乾羽阁的当天,师姐赫连静身受重伤,卧床不起。在若尘的再三盘问下,师兄才吞吞吐吐道出了原委。

原来就在他们离开的一周后,一个蒙面男子破了幽心谷的迷魂阵,冲破了乾羽阁的冥牢,劫走了那人。不仅如此,还打伤了阁内不少人,师姐赫连静尤为严重,五脏俱损,这些日子全靠药床吊着最后一口气。

关于师兄所说的地牢那人,易星儿了解的不多,她只知道乾羽阁的冥牢是专门处置叛徒的,若尘禁止她靠近,所以她从未进去过,只是时不时可以瞧见那些所谓的叛徒满是鲜血的拖进去而后再也没出来过。莫非那人?也是乾羽阁的叛徒。

若尘高坐在大堂之上,底下跪了一大片暗卫,其中有好多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心儿,你先回药楼照顾你师姐。”这命令式的口语,还是第一次听他说,“是,心儿先行告退。”作揖后,乖巧的退下,不敢再瞧他的眼睛。

易星儿来到药楼,见赫连静正在睡觉,便悄悄退出了门,出于强烈的好奇心,她偷偷来到冥牢外,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激荡的瀑布,她静下心冥思一会儿,走到左侧的龙头前,将龙口里的珠子往下一摁,紧接着瀑布朝两侧缓缓拉开......

“说吧,最近各国可有什么动静?”若尘头疼的搭着自己的脑袋,语气平淡。

“阁主,一周前,阙仑国护国将军府内的那名女子莫名失踪,如今下落不明。”

“哦?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未曾,据说是晚上沐浴时被劫走的,按百姓的说法,是遇上采花贼了。”

听罢,若尘呵呵一笑,带着讽刺的意味儿,“采花贼?如今哪个采花贼有这么大的本事敢进护国将军府劫人?劫的还是阙子桉的红颜知己,嗯?”言外之意是责怪他们没有好好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说,竟还拿这些无稽之谈来敷衍。

“在下知错,请阁主责罚。”那人颤颤巍巍,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若尘瞥了一眼,不再计较,抬手示意,“罢了,继续盯着将军府,尤其是阙子桉的动静。”

“是!”

“阁主,仓梓国的君主已于昨日崩逝,如今在位的是二殿下......”

“阁主,殿下已回太子府,身后跟着的除了魏拓,还有一位谋士,关于这位谋士的来历,还在竭力调查中......”

“谋士?”若尘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张清晰的脸,轻笑一声,“不用管他。”随后扫视了一圈,漠然道,“说了这么多,却一字未提当日私闯乾羽阁的人,不会到今日还没有头绪吧。”

“师傅,那贼人不仅能如此轻易破了迷魂阵,还如此熟悉冥牢的位置,想来只有两个原因。”师兄开口道。

若尘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其一是阁内出了奸细,这其二...其二便是曾经的...”

“荒唐!你是想说,那潜进乾羽阁的人是你师叔?”眸光冒着火焰,双手不自觉微颤,直直的指着他,“师兄早已入土为安,你说这话是何用意,啊?”

众人见此情景,不敢吭声,师兄深深埋着脑袋,任凭他处置,“师傅,是徒众人见此情景,不敢吭声,师兄深深埋着脑袋,任凭他处置,“师傅,是徒儿口不择言,请师傅责罚。”

若尘甩了他一脸,怒道,“下去闭门思过,即日起不得离开幽心谷半步。”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堂。

冥牢。

易星儿借着微光走了进去,好在身上还带着迷香,“刷刷”两下,便将那看管的俩人迷晕在地。

她来到最深处,透过牢栏瞧见里面跪着一女子,几缕微光透过天窗照在她那张满是污垢的脸上。冰冷的铁钩穿透她那双纤细的手腕,鲜红的血渍已成暗黑色,块块滴落在她那身不知是何颜色的衣裙上,她双膝呈下跪的姿势,地面上皆是血斑,甚至还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死亡的窒息充斥着冥牢各个角落。

易星儿为之一惊,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说话的声音发着颤,“怎...怎么会这样?”

听到声音,满是血泡的嘴角轻轻一勾,她张了张嘴巴,干涩的喉咙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无奈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心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若尘突然出现在身后,紧接着后颈一疼,直接晕了过去。

若尘将她抱起,离开冥牢前对着那人,冷冷道,“不要妄想死亡,那对于你来说是种解脱,而我...绝对不会答应。”

那人听着声音越渐越远,扯出一丝苦笑,仰头感受着天窗投进的唯一光明。

易星儿从自己的房间醒来,却俨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若尘只道是自己体虚,在别处晕了过去。她自然相信他的说辞,起来去看望了师姐之后,便留在药楼,钻研起自己寒症的治疗方法。

两日后,若尘将她送回了丞相府,此时她才知晓自己的婚事。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反对,只是双眸含水,望着他的爹爹,“阿爹,对不起。”今后远嫁,再也不能在前尽孝了。

易丞相老泪纵横,“傻孩子,是阿爹对不住你,阻止不了这门婚事。”说罢,摇头表示无奈。

心儿的反应却让一旁的若尘乱了分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儿,你当真允了这婚事?”

允不允,其结果能改变吗,既是两国君主定下的婚约,她一介女流能作何改变,到头来还不是难为了自己的阿爹。况且...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日在将军府墙上的...画像,如此说来,倒是自己占了便宜,只是若尘...

“若尘,三日后便是你的生辰,可否在府过完生辰再回去?”她抬眼,一脸真诚。

“是啊,先生,难得她有这份孝心,先生就不要推脱了。这往后啊,恐怕再无有这般机会喽。”

“那就...叨扰丞相了。”

“哪里的话,这几年还多亏了先生的教诲和照顾。”

.........

晚上。

领头的蒙面人手执一把长剑,命令身后二三十位刺客,“取得首级,赏金万两!”

半边金色面罩在月光下发着光芒,颇具磁性的声音,陡然一笑,“哦?我这头颅竟值万两黄金。”

他突然从腰间拔出佩剑,一股冷厉的强劲之风向他们袭去,眸含刀剑之光,尨眉一皱,低咒一声,“简直找死。”

只见他眉宇间透着冷冷的杀意,如下山的猛虎,不可侵犯。众人一拥而上,势在将他拿下,可奈对方不是别人而是叱咤战场的大将军,十几个回合下来,人死半数,而他却毫发未伤。想来他们这些人也是叫得上名号的,想不到在他眼里,竟如一般蝼蚁。

那头目捂着自己流血的胸口,恶狠狠道,“乾羽阁出侍,终有一日,会取了你的性命。”说罢,剩余几人统统咬舌自尽,不留一丝活口。

阙子桉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双手逐渐转为黑色,“不好!”定是刚才打斗,被下了毒。

他拖着越渐无力的身躯往前挪去,不知走了多远,终究倒在了一处偏僻的巷子里。。。

浓郁的药香透过窗户飘进房间里,阙子桉惺忪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包扎的跟个两个猪蹄一般,“这......”

此时,一婢女端着水盆进来,见他清醒过来,立即转身出门唤道,“先生,先生,那公子醒了。”

“醒了?”若尘赶忙走到房内,见他面色开始红润,甚是欣慰,“你总算醒了。”而后望向身后的婢女,“快去找小姐,叫她不必进宮求取回神丹了。”

“是,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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